2.2
耳边呼唤声音逐渐扩大,却在扩大到极致的同时扩散开来,渐行渐远。
你是谁?岳阳迷惘地睁开双眼,却正对上一双黑如宝石的眸子。没有眼角的褶皱也少了两位老人身上蛇皮船的味道,眼前这人身上带着的是独有的跋山涉水之后风尘仆仆的味道。岳阳很庆幸自己鼻子还这么灵,与当初在火车上和张立他们相识的时候一样灵。
“喂,听得到吗?”那少年冲他挥挥手,手指忽然停在眼前扒了扒他的眼角。浑身无力的岳阳也只能任人摆布,满心疑惑的同时脸上也写满无奈。“师傅,他不说话啊!”少年忽然回头说。
声音里满是无奈。
岳阳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什么也说不出来。确实,同少年说的一样,他现在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迷瞪”很长时间了。之所以一开始没觉察到,恐怕是神智还没恢复吧。从前自己似乎也有过同样经历,每次快醒过来的时候都是眼睛先睁开,似乎是眼部肌肉真的累到脱力才导致的。挣扎了一番,原本冰凉的喉咙开始发烫起来。时隔将近一个月,他终于又感受到自己喉咙震颤的感觉。“呃——”很努力地,发出声音。
“听到了?听到了点头啊。”那少年迅速贴近他,按了一下他脑门,又摸摸自己的脑门。“好在没发烧。”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