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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夺离(缥缈录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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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终于写完了,我想休息一下了,该好好想想后面怎么写,毕竟后面更加精彩惨烈。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留言谈谈自己的想法,对了,你们也可以猜猜种子会是谁。


135楼2019-09-12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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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楼2019-09-12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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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楼2019-09-12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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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有古琴深山弹,花开千年人未识;皎皎建水故人心,一曲轻了相对无。


        143楼2019-11-20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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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锲子
          江山与美人,若两者只能取其一,那么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的男人,相信不是疯子,就是英雄。 一个离皇位只差一步的男人,只因为深爱的女子弥留之际的最后一个愿望是亲眼看着他登上帝座,便放弃了所有的耐心和谋略,在牺牲了最忠勇的十万大军后终于登基为帝。
          但可悲的是,那个最爱的人却终究还是没能看到那一刻。
          正文
          那一年,是蔷薇时代的开启一年;也是贲末乱世的最后一年。
          在那一年,那个如火般燃起的男子白胤带着他的兄弟和十万大军从唐国出发,向着‘万城之城’的天启进军;而于此同时,另一个如冰般冷酷的霸主秦婴则率着自己的百战精锐从天启出动,向着这个宿敌迎面而来。
          他似薪柴之火,虽点滴之光,却化为了燎原之势;他似寒彻之冰,一刃光芒,却令无数豪杰尽折腰。
          在那一年,这两位乱世的‘弄潮儿’终于刀剑相向,展开了那场注定历史所铭记的战役,而历史中记下了那个两军相会拼死厮杀的地方,它叫‘阳关’;却没有记下那个足以左右了两军胜败乃至天下兴衰的女人,她叫‘蔷薇公主’。
          那一年,一向雷厉风行、破国无数的秦婴居然按兵不动,驻军于阳关之上,甚至在中军帐内透出来那落寞的酒香。
          也许连他也发觉了这天下的大势已经不在自己这边了。
          那一年,能在沙场上醉饮美酒,能在刀光剑影里放歌起舞的白胤也不在那么狂放不羁,反而满脸忧愁地看着身旁的那辆锦车发愣;而在那锦车里透着的是那个美丽的倩影,还有那一声声轻重不依的咳嗽声。
          也许这是上天提醒着他,她的时间已然不多矣。
          在那一年,最忙碌的莫过于那些旁观者们。
          在天启城内那些官员们整日心神不宁、夜不能寐,而在他们的怀里总揣着这么两本信件,一本是恭贺主子大败逆贼的贺函,而另一本则是向新的霸主投诚的降贴;
          邻国的诸那些侯们也惴惴不安注视着这战战役的胜负,也许来回奔波的使者带来的已经不再是一个个空洞的信件,而是痛打落水狗,或者是背盟反水的大好时机;
          但最忙碌的莫过于各国的那些将军们,他们在军帐内一遍遍推演着两军可能使用的战法,截粮道,打埋伏,使间等等,他们不想错过任何一种选择,却怎么也算不出这场战役的发展。
          可以说九州的人们都在绞尽脑汁地猜测着这场战役的一切,可一切又是那么难以琢磨、出人意料~~
          那一年的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当白胤军到达阳关后,居然不做停歇,使用了最直接的方式— —分十万人为数部,轮流强攻阳关!
          此时有人会嘲笑,因为连攻城武器都来不及建设,几乎要士兵徒手去攻破素有‘天堑’之称的阳关,几乎是痴人说梦;
          但也有人击节而起,说这最直接的方式,也是最意外的方式,一定会让夏军(秦婴)措手不及,破关只会是迎刃而解的题目而已。
          可谁又能知道,作出这个决定只是一个简单的理由。
          — —因为她要死了,而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看着白胤登上天启的太清阁,在那里那登基为皇。
          所以白胤知道他已经不能再多等了,哪怕是徒手他也要踏破阳关,哪怕是全军覆灭他也要进入天启;因为有人在等他,耗尽生命在等待,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可以负很多人,却不能负了她。
          想到此,白胤笑了,因为有人在等待着自己总是件欢愉的事。
          而另一旁,身为对手的秦婴也在阳关城内苦笑,因为这场战役已经变成一场残酷的肉搏,对手已经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要命的贴身,而他偏偏又少了闪避的空间和回旋的余地,所以这路只剩下这么一条,那就是对挨干耗着。
          你一拳,我一拳,你来我往,而结局也只有这么一个。
          — —要么对手倒下,要么自己倒下,反正倒下地只有弱者。
          过去,夕阳会将阳关高大的城墙染红,让人有种仰视而无法喘息的沉重感;而在那天,夕阳已经无法染红那片城墙,因为鲜血早已把它染得纷外嫣红。
          可谁也无心去欣赏这片美景,因为城下的武士如蚁附般踏着战友的尸体向着城上发起一次次决死地攻击,而城上的士兵则死战不退,不顾一切地想把敌人赶下城去。
          勇士在呼喊,刀剑在铮鸣。
          那熊熊的烈火已经燃遍了阳关百十里的各处,随便将那凄晚的夜空照的宛如白昼,就连几百里外的天启都能依稀可见。
          谁将是这个时代最终的霸主?
          整个东陆都在匍匐地倾听着这个结果地来临。
          傍晚,在城下的中军处白胤和息虎哲两人正注视着战局的一举一动。“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白胤吗?”面色铁青的息虎哲道,“我记得在白河之战时,你总是冲锋在最前头,只是希望能多为兄弟挡下一支飞来的利箭。”
          “而现在呢!” 息虎哲指着眼前的那片战场,质问道,“你却让兄弟们几乎徒手去进攻阳关,你知道吗?这会白死多少人?多少人呀!”
          “我知道。”白胤凝视着自己最亲近好友,面露痛色,“可你也知道,我等不了,因为她就要死了。”
          她吗?
          息虎哲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回望不远处的那个红色军帐,其实那里的布置不像个死气沉沉的军帐,反而像个透着生气和芬芳的闺房;可现在它却变得死气沉沉,因为它的主人已经病入膏肓。
          你真的要不惜代价的去实现那个愿望吗?大哥,哪怕那个愿望是那么地遥不可及,那么得荒唐可笑~
          其实息虎哲和那些白胤的‘兄弟’一样,都喜欢那个美丽的女子,有时喝醉之后还会笑喊着‘嫂子长嫂子短‘;其实如果嫂子有什么愿望未了,不说白胤了,就是他自己听了也会拼命去实现。
          可这个愿望实在太大了,大得牵扯了太多人的性命,大得他几乎不能承受。
          “这,真的值得吗?”
          息虎哲犹豫地问道,他和白胤一样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也见惯了尸横遍野的战场,可此时他真的犹豫了,像个小孩般难过地不知所措。
          “值得。”白胤坚毅而淡然地回答,“世人都说我少时在淳国就有宰天下之志。可你和我结发就相识,又几时看见我有过如此豪气,就算是当年反出淳国,也只是无奈之举。““但当我和再次与她相遇时,便有了这主宰天下的想法。”白胤无声地笑了,仿佛回忆起一件趣事,“只因为她的那一句,我嫁的只会是大好男儿,注定要成为东陆的皇帝!“
          — —是呀,既然你要嫁的只能皇帝,那好吧,等我,等我去扫荡完这天下,再来娶你。
          听完后,息虎哲更加沉默了,他看着身旁如同兄长般的白胤,再回头看看前方浴血拼杀的兄弟们,终于明白了那么句话,蔷薇公主既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是红颜祸水的妖孽。
          — —就像纣王爱着妲己,而世人皆不爱,可谁又能否认妲己的美呢!
          更何况她不是那个妲己,而白胤也不是那个纣王。
          他最初的志向只是想要一个女人的期许而已。而她这一生只想是看着那个男人成为帝王罢了。
          ”报!前锋李默将军已攻入夏军本阵前,只是。。。“传令兵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只是不幸力竭而亡。“
          随后传令兵便已泣不成声,由此可见这一战是如此地惨烈,几乎是要耗尽东陆大好儿男的每一滴热血一般。
          (— —李默请缨前锋时,曾说:“此去我必战死,助主上终结这个把人逼成野兽的乱世,希望主上日后施政,能留一分慈悲心。” )
          ”很好,他果然不负我望。“白胤点头道,”那么这最后一阵就交给我了。”
          “拿我剑来!“
          此刻的白胤又化为那个叱咤九州的雄主,要提着自己那把’乱世之剑‘,去斩破挡在他面前的一切荆棘。
          可当侍从正匆忙地上前,准备将那把近乎空明的‘承影’剑递上时,却在半路被一双手拦了下来,而那双手的主人则是一旁沉默的息虎哲。
          ”你不是要留着命带着她去天启吗?“息虎哲淡然道,”这最后一阵就交由我吧。“
          ”可是。。。“
          白胤犹豫了,他知道这阵远没有说得那般轻描淡写,甚至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那就等我战死了,你再冲上去也不迟。”息虎哲露出轻松的笑意,仿佛只是一场相聚后短暂话别。
          “这战场要的只是‘死’将军,而不是‘活’皇帝。“
          他就这么打趣地向着军队所在的方向走去。
          眼看即将走远,他突然回头看着身后的好友兼主公道,”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做这样的决定,但这代价确实是我不能承受。“
          — —那么请带着她去天启吧。大哥,如果注定要有人牺牲的话,那么请让我来代替你吧!
          说完,他便接过了侍卫递来的一人高的巨盾和战马,这位一向以儒雅和巧变而闻名于后世的名将,突然展现出那容易被后人忽略的一面,其实在后世传颂的八柱国中,息虎哲的战功绝对不亚于其他的任何一位,甚至当白胤屡屡冲锋陷阵时,紧跟着皇帝身后,紧紧保护侧翼的永远是这位最亲近也是最骁勇的好友。
          随后震耳的战鼓和呼喊声响彻整个战场,最后的一万主力在息虎哲的带领下进入了那片噬人的战场,他们中大多是从白河之战活下来的勇士,而过了今夜,也许会有很多人无法活着走出这片战场。
          可谁又在乎了,在那一年,凡白胤长锋所指之处,众武士不争先赴死。
          于此同时,被打残的姬伯松等部都不由自主地也鼓抄向前,所有人的心里只剩下那么一个呼声,那就是— —拿下阳关!结束乱世!
          在一边的白胤已然落泪,可他知道已经不能后悔,就算十万大军里可能只能存活十之一二也不能。
          “你会后悔了吗?”
          有一双近乎空明的手拂去了他的泪痕。
          “不,“白胤看着那有些苍白的面容,安慰道,”因为你才是我的天下。”
          历史:白胤与秦婴在阳关决战,死伤以十万计,那一战烽火彻底烧毁了东陆第二的雄关,三天三夜不熄。
          最终夏军(秦婴)大败下来,仓惶退入中州,连夜奔逃,甚至来不及进入天启。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追赶他们的只有一人一骑而已(因为此时的白胤军也已损失惨重,不得不原地休整)。
          更可笑的是,那所谓的‘追兵’并不是朝着他们而来,反而是向着天启不停的前行,因为在那里——有他和她的愿望而已。


          148楼2020-04-23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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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他一个人,一匹马,抱着一个女人,孤独地踏入了帝都,迎来山崩般的“万岁”声。
            终究他踏入了天启之城,迎来了人生的最高峰,可她在此之前就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连梦寐以求的登基仪式都来不及多看1他一眼。
            他因为她而得天下,又因为天下而失去了她。
            一年后,东陆一统,连远在北陆的奴隶后裔亦跨海归附。
            从此白胤立国号为胤,年号为火薇,分封天下,但那刻他在身边的带着凤冠霞帔的人,早已不是那个希望他雄霸天下的女人。
            后来他可以容许有人登上后位,他可以容许有人为他生儿育女,但他不会容许的是有人再一次进入他的心扉,因为那里是他一生最柔软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只会留给那么一个人,她叫蔷薇公主。
            不知道白胤抱着那冰冷的尸体踏入天启时,是何感想?也许后人们只能从那首传世曲调中窥视一二吧。
            昨日青丝,冢间红骨;
            月色晚来枯,吊唱相和无。
            悲喜总无泪也,是人间白发,剑胆成灰;
            琴木萧萧也,弦尽时秋风悲回,莫问从头;
            英雄总无路,天下千年酒,不解此一愁!
            三年后,白胤重建阳关,为纪念十万将士,于阳关前加了一个字“殇”,更名为殇阳关。
            又过了很多年后,人们一直在争论着,如果白胤不是在阳关牺牲了最忠勇的十万大军,使得中央力量被削弱,导致他被迫分封诸侯,为后代的江山种下战乱的祸根,那么大胤会不会更加强大呢?
            真是可笑呀! 对于白胤来说,唯一后悔的只是,没有早一点进入天启,让她含笑地看见自己登上帝位的一刻。
            至于其他,别说牺牲十万人,就算是牺牲整个天下,我想他也会在所不惜吧!
            别忘了,他(白胤)最令人难忘的名字却只有一个— —蔷薇皇帝。
            而他爱的那个人连名字都没有被历史所收录,但留下了那么一个显眼的称呼— — 蔷薇公主。
            倾国美人也好,红颜祸水也罢。
            — —就像纣王爱着妲己,而世人皆不爱,可谁又能否认妲己的美呢?又有谁知道纣王的摘星之乐呢?
            也许只有在梦中忆起故人,孤芳自赏罢了~
            于是乎,大胤八百年辉煌......于焉开启!
            END


            149楼2020-04-23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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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未必有皓月,往事不堪提;
              醉时还需弹剑歌,凭此故人忆。
              试问花下人何去?举酒遥相祭;
              落拓风雨岁岁念,白首只空吟~


              150楼2020-04-23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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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8楼2020-11-02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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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国王宫的后墙。
                     一处偏僻的暗门在深夜的月光下悄然打开,马仲才机警地探头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后走了出来,准备离开王宫。可就在他转身合上暗门之时,不远处的阴影中闪出一个身影出来,正笑盈盈地看着马仲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暴露的马仲才眼中突然闪出一道寒光,毕竟出身武士的他最不缺乏的就是杀伐决断,可当他定眼一看那人正是一袭白衣的项空月之时,突然不经意间表情一变,一脸市侩的点头哈腰道:“大人怎么在这荒郊野巷里,小人最近偶得一尾少有的锦鲤,特意送到国主后厨来讨个喜。”
                    “少有的锦鲤?”项空月满面春风的笑道:“如果我没记错,国主本就不喜吃海鲜,近段时间偶染风寒,医官特意叮嘱禁食鱼鲜,马大人难道不知道?”
                    马仲才听完依旧不动声色,反而略带猥琐地答道:“还是大人英明,小人孟浪了。其实后厨的厨娘与某有旧,今晚是借着献鱼之机一解相思之苦。我想大人是当今九原城第一风流人物,应该能了解小人的心思。”
                    说完还略带回味地抿了抿嘴,投去一个‘大家都懂’的眼色。
                    见此项空月的笑意更浓,凑上前皱皱鼻子道:“也不知哪位厨娘能有如此姿色,能得到马大人的青睐,偷腥都能偷到国主府上来了。只是大人一夜欢愉,身上带的却不是什么水粉味,反而是一股肃杀的血腥味呀。”
                    听完马仲才为之一震,可还没等他再有说辞,项空月早已上前小步耳语道:“我听闻,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想那些文官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每次为他们开门送迎的门吏,居然是让敌酋闻风丧胆的雷胆骑统领马大人。”
                    说完项空月露出了不容反驳的笑意,眼见于此马仲才收起了伪装,可脸色十分铁青,毕竟探子的伪装让人看穿,这可是随时掉脑袋的麻烦。
                    眼见马仲才的窘迫,项空月笑着安慰道:“其实我也差点被马大人的演技骗过去了,只是大人虽学足了门吏的样子,却没有得到其的精髓所在。”
                    “精髓?”马仲才面露疑惑。
                    “是呀。”项空月哈哈大笑起来,“市侩的门吏怎么可能会有大人公忠体国的觉悟勒,我只是稍稍深入调查一番,就知道大人迎来送往,既不求财又不求官,怕是所求甚大吧。”
                    听罢,马仲才精神为之一松,感觉一道蓝光一闪,脸色才缓和了一些,随后直勾勾地看着项空月,“那项大人找我所求的,应该也不仅仅是拆穿我的伪装吧,所求怕也是甚大吧。”
                     “知我者马兄。”说完项空月收起了笑脸,面露严肃抱拳作揖道:“在下首告世子殿下勾结国师,意图谋刺离公!”
                     “谋刺离公?”马仲才面露惊色,不假思索地吼道:“项空月,就算刺杀你的人可能和世子有关,你也不能给他罗列如此罪名吧!”
                     “喔。”项空月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马仲才,缓缓道:“看来雷胆营是查出了不少端倪。”
                     其实刚刚马仲才情急的话一出口就暗暗后悔,毕竟他也是看着世子长大的长辈,所以在离别时只是暗示谢玄死士并不简单,却没点明和世子有关就是为了不想太生枝节了。而现在,话既然出来就只能顺着脉络答道:“不错,我确实有所收获。白天查抄的旅店里天启探子中有大量资金流向指向世子,而刺杀死士的背景痕迹被处理的干干净净,但是由于事情干得过于干净,显然是我雷胆内部的人干得,我也查出来他是世子的人。”
                     “但是。”马仲才话锋一转,咬牙道:“就光凭这些,并不能代表世子要对公爷不利,毕竟公爷有什么闪失对世子没什么好处。”
                     “是的,现在没有好处,但如果哪天世子之位不保了?”项空月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马仲才,“大人没有听说吗?国主有意将玉公主许配给大宗主姬野。”
                     “婚嫁是公爷家的私事,你怎么能用在国事之上。”马仲才再次有点血气上涌,“项空月你如此搬弄是非,就算现在宠意正浓,就不怕我在公爷那里告你一状吗?”
                     “大人言重了。”项空月微微一笑,淡淡回道:“大人是公爷的潜邸之臣,当年发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放肆!”马仲才一声怒喝,那话就像掀开了一道陈年旧伤一样,将一些鲜血淋漓的事实露了出来,于是连异常冷静的马仲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向项空月的方向掷出了隐藏手中许久的利刃。
                  虽然根据收集的情报,他也知道对面是东陆少有的秘术师,但是匹夫一怒,流血十步!
                  但就在利刃即将刺入项空月之时,并没有传出刺入血肉声或者被挡住的闷响声,反而是发出镜子碎裂的尖啸声,随后一道晃眼的白光闪过。
                  这是秘境之术!
                  马仲才在这一瞬间脑海中闪过这个词,这是他偶然查阅古书见过的字眼,据说是东陆最顶尖的秘术师才能使出的秘法,能让被施术者窥见自己的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其秘境所见的内容其实并不会以施术者的意志所左右,甚至每次就算给同一个人施术情景和所见所闻都会不同,但是这秘术却能窥破人心,动摇其意志,甚至最高明的秘术师能把人的意志困在秘境里,始终走不出来,直到对方被熬得灯枯油尽为止。
                    当然项空月并没有打算这么做,白光闪过后一切恢复正常,马仲才慢慢睁眼望去,所站之地依旧是在那昏暗的小巷里,而一袭白衣地项空月还是站在那个不远的墙影处,脸上依旧是那如沐春风的笑意。
                     可能是在揭开他的真实身份的那一刻,项空月乘着他分神之际发动了秘术。见到马仲才恢复如常,项空月也没丝毫惊讶,也没有什么解释,只是撇下愣神站住的马仲才,摇身一拜后道了声‘得罪了’便洒然而去。
                  ——因为质疑的‘种子’早已种下,虽然秘术不能左右人的思想,但是会诱发出人心底最深最可怕的念头,然后让那种子开花结果。
                  而马仲才也没有叫住项空月的意思,只是看着月光下渐行渐远地白色的背影若有所思着什么。世人都说,这位项公子白衣胜雪惊为天人,常常给人一种如遇春风之感,但马仲才明白,微风拂面是难得的景致,可风云际会,变化无常,万一微风变成滔天飓风却是乱国之象呀!
                    他看着宁静的月色,却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弟弑兄、子弑父一直是离国赢氏的禁忌,可却一直在不断的发生,而离国这艘巨舰会走向何方?
                    马仲才不停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163楼2021-02-01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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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8楼2021-07-23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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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国王宫后花园的小湖旁
                        有三只插着蜡烛的小纸船在月光下随着微波缓缓飘向湖的深处,而在湖边离国公主赢玉少有的一席女装双手合十正全神贯注地祈祷着什么。
                        所有的思绪顺着宁静的湖水飘下远方,此刻赢玉散发出少见的女子柔美,让刚巧路过的威武王赢无翳都不忍太过打搅她的祷告,只能悄悄地走了过来。
                        良久后,赢玉才完成了祷告,抬眼发现赢无翳早已站在她的身旁,差点没有惊呼起来。可赢无翳却不以为意,慈父般地调笑道;“今天又是什么节日?我的乖女儿难得打扮这般,来湖边放花船,快来跟父王说说你许了什么愿望。”
                      “父王!”赢玉娇羞地喊了一声,“每次您出征,母妃在时都会带着我和哥哥来这湖边给你放船祈福,祝你武运昌隆,您难道忘了?”
                      “是的,你母妃走了后,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赢无翳轻拍了几下脑门,露出几分愧色,随后突然意识到什么,追问道:“谁告诉我要出征的?谢玄还是张博?我不是要他们封锁消息吗?”
                      “才不是他们勒,我自己看出来的。”赢玉恢复常态,狡黠地一笑解释道:“张博叔叔这几日不是整天在马厩里喂他的马,就是有事没事地磨他的刀,我就是个傻子也看出听出过几日父王要出征了。”
                      “张博这个傻子,明日我一定要好好踢几下他的屁股,心里怎么就藏不住事情。”
                        赢无翳笑骂了几句,又赞许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道:“那玉儿说说看,这次我们要打哪里?”
                      “这个嘛?”赢玉咬了咬手指,思索片刻道:“我们离国只有几条道可走,要么天启方向要么楚卫国,还有下唐国,但是他们都有防备,特别是龙将白毅早已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几条路。谢叔叔曾教导过孩儿破局之术,要么稳扎稳打,要么出其不意,为今之计只有另辟蹊径,借道天南三国,拿下晋北才是离国唯一的出路。”
                        此时的赢无翳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有点略带遗憾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被看得有点不知所措的赢玉,悄声道:“父王,难道是我说错了?”
                      “不,你答到点子上了。”赢无翳摆了摆手,慈父般地摸了摸赢玉的头含笑说:“父王刚刚只是在可惜,可惜你生在我赢氏一族,却偏偏是个女儿家。如果你是个男儿,我也可以安心地把离国交到你手的上,不用再担心什么。”
                      “父王你在说什么傻话!”赢玉有些吃惊地抬头看着赢无翳,“父王不是还有赢真哥哥吗?”
                      “赢真?你那哥哥对公卿那套装模作样的本事学得倒是有模有样,但是他和那些公卿都忘了,自己的先祖不是靠那装模作样的本事打下的天下。”
                        赢无翳有些嗤之以鼻评价着自己的儿子,世人皆知威武王不喜长子独宠长女,可是连基本的掩饰都不做了,只能说明威武王对自己长子要有多大的失望才行。
                        见父亲如此生气,赢玉赶忙安慰道:“父王息怒,哥哥再怎么不济也是母妃的儿子,何况这几年连谢叔叔都说哥哥长进了不少。”
                      “不是看在你母妃的面上,你以为你哥哥能这么踏实的坐在世子之位上吗?”
                         说着说着赢无翳不自觉用力握紧了拳头,随后想了想又松开了。这位让东陆闻风丧胆的霸主在暴怒时,只有一个名字能让他安静下来,那就是赢真和赢玉的母亲,当年的离国王后,史书上虽然没有留下她的姓名,但却在赢无翳 为‘天下布武’燃尽生命的一生中留下几处难得的宁静和感动。
                         看着父亲怒色褪去,赢玉乖巧地偎依在身旁悄声道:“父王,我想母后了。”


                      180楼2021-08-03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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