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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污喵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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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栋楼,把最后一点写完^^


IP属地:北京1楼2016-06-21 23:13回复
    污喵记10
    那一夜,灼灼火光耀亮了半边天空。河间城居民纷纷取水扑火,甚至惊动了城外的驻军,一夜人仰马翻,直到天明时分火势将熄,“醉花阴”烧成一片废墟。
    废墟中仍有点点火星,温暖的余烬散发着某种香甜而奢靡的气味。
    武独哄着狸花睡下,小家伙打着酒嗝儿,根本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
    哒、哒。
    木屐声由远及近。武独一回头,却见段岭披着浴袍,裸露出半截小腿,头发用浴巾随意裹着,半边长发一直垂到腰际,发梢还滴着水。
    武独心口一荡。像是平静的水面投下一颗石子,波纹漾了开去。
    “狸花呢?”段岭问道。
    “睡了。”武独道,“知道你要揍她,不敢再闹的。”
    段岭哼了一声,武独顺势将他圈进怀里,扯掉了浴袍束带。
    段岭:“别闹……昨夜的火可曾扑灭了?可有人伤亡?”


    IP属地:北京4楼2016-06-22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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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5楼2016-06-22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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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微醺的风送来石楠的香气,若有若无撩拨着情欲。耳边咔嚓咔嚓的修剪声,和着窗外梧桐叶沙沙的摩挲声,交叠在一处,给人岁月安好的错觉。
        “好了。”武独收起剪刀,俯身在段岭颈后一抹,掸去掉落的碎头发。
        铜镜里映出一张清秀的面庞,细碎的短发,五官清晰,轮廓柔和,似乎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额前翘着一根呆毛,显得别有喜感。
        “看起来怪怪的。”段岭试图把头顶那根呆毛压平,然而那一小撮总是顽固地翘着。
        “怎么,嫌弃老爷手艺不好?”武独调侃道。
        段岭摇头:“不,只是不习惯。”
        盛夏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投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我听说……”
        “什么?”武独找了个匣子,收拾剪下的头发。
        “我听坊间传说,火神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因此春宫画又称辟火图。”段岭看着窗外出神,“我就想到狸花,你说……”
        武独沉吟不语。
        段岭失笑:“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日头偏西,梧桐枝的影子在地上摇曳,渐渐拉长。


        IP属地:北京6楼2016-06-22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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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武岭在帐中欢好。武独很喜欢段岭短发的样子,忍不住多做了两次,做到后来段岭连声求饶,两股之间被撞得发麻,失去了知觉。
          事后两人筋疲力尽,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就这样侧躺在床上,静静地相对拥抱着,连空气都是静默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身下的床板忽然剧烈震动起来。
          段岭:“?”
          “地震了,快走。”武独抄起段岭从窗口跳出去,半路折回来捎上狸花,夹在胳肢窝下,小家伙吮着手指睡得很沉。
          地面和房屋都在剧烈摇晃,瓦片从街道两侧的屋檐上扑簌簌往下掉,武独不敢走房顶,在疯狂坠落的瓦砾和砖块之间杀出一条血路,一口气奔到开阔的菜市口,此地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
          震感时强时弱,一波连着一波,过了盏茶功夫渐渐平息。
          劫后余生的人群先是死一般的寂静,渐渐喧闹起来,嗡嗡的私语声连成一片充斥着耳鼓,间或传出小孩子的哭泣和尖叫声。
          “孙廷在吗?有人看到河间校尉吗?”段岭左右看看,发现没人理睬他,又扯着嗓子大喊:“这里有管事儿的人吗?”
          四周蓦地一静,片刻尴尬的沉默,随后嘈杂声又像潮水一样涨起来。
          武独摸摸段岭的脑袋,一家三口找了块空地蹲下来。
          又过了片刻,人群自发散开,孙廷风尘仆仆赶来。
          “邺城传来消息……今日酉时,地动仪监测到正南方向落珠,南方可能有大震,河北或许是被余震波及……”
          段岭与武独对视一眼。
          “我去牵马。”武独道。


          IP属地:北京10楼2016-06-24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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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关于末世的,这两天写了个开头,算是原创文吧ˊ_>ˋ滚去写污喵记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6-06-28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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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一小段,不要打我哦


              IP属地:北京14楼2016-06-28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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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月之夜,官道上奔霄一骑绝尘,武独骑着另一匹马,怀中抱着狸花紧随其后。
                “你看。”武独执马鞭指向西南方向的天穹,一颗血红色的星宿忽明忽灭。
                “那是什么?”
                “荧惑。”
                段岭一惊:“七月荧惑守心,怎会出现在那个方位?”
                “星象已经乱了。”武独沉声道。
                商宿与参宿同时出现在天空的东西两极,朱雀展翼欲飞,北斗的勺柄悄悄转过一个角度,仿佛开启了一扇未知的门。
                段岭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IP属地:北京15楼2016-06-28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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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武独一声厉喝,前方道路上一个纤细的身影跌倒在地。
                  女子的声音泫然欲泣:“伦家……伦家不是坏人啦……”
                  段岭打马上前,借着微弱的星光,只觉这女子有些眼熟。
                  恰在这时,狸花“嘤”的一声睡醒了。
                  “咦?”这一声是狸花发出的。
                  “咦咦咦?”这是地上那个女孩发出的。
                  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对视片刻,狸花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柔柔傻乎乎地牵住。
                  狸花用力一拽,柔柔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托起,眼前一花,紧接着落在马背上。
                  武独:“……”
                  狸花护住柔柔,一脸“这是孤的太子妃”,霸气侧漏。


                  IP属地:北京16楼2016-06-28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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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李衍秋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一向乖巧的侄儿带着老婆和刚出生的孩子离家出走了,他想出动影队把人捉回来,奈何一个影队都打不过他的侄媳妇。
                    就在他犹豫捉还是不捉时,地震了。
                    是夜,地动山摇,日月无光。李衍秋在郑彦的护送下逃出摇摇欲坠的宫门,回首处宫宇城池一一倾覆。忽见凤凰自南来,拖曳着长长的尾羽,洒下点点光粉。
                    那轻盈的粉尘发出柔和的光芒,似飞雪,似飘絮,飞向倾塌的楼阁、破损的屋脊,落在砖瓦琉璃的残骸中,乍明乍灭,宛若呼吸。
                    天明时分,倦意渐渐涌上来,李衍秋靠在郑彦身上睡了。半梦半醒之间总感觉有人在扇他的脸,李衍秋在梦里紧紧皱着眉头,心想哪个刁民这么大胆。
                    “陛下……醒醒……陛下……”一个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吵着耳朵。
                    李衍秋朝着声源的方向一巴掌拍过去,世界安静了。
                    这一觉舒舒服服睡到下午才醒,李衍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郑彦怀里,一手环着郑彦的腰,一手扯着郑彦的袖子。
                    李衍秋若无其事地推开郑彦,发现朝廷众臣都围在他二人身边,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表情。


                    IP属地:北京19楼2016-07-07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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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衍秋以为他们看的是自己,内心慌乱了那么一瞬,继而发现他们的目光都投向自己身后。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背后的动静有点大。
                      他转过头,看见了令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
                      五色凤凰在断裂的宫墙上方盘旋,一次又一次俯冲而下,扑击废墟中翻腾的一条黑色巨蟒。黑蟒扭动身躯躲避凤凰的攻击,忽然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向凤凰的翅膀。
                      半空中炸开一篷带血的羽毛。凤凰一声凄厉的长啸,双翅一振冲上云霄。黑蟒巨大的身躯重重砸入太和殿的废墟中,带起一大片碎屑尘土,七寸处被啄得鲜血淋漓。
                      郑彦不动声色地护着李衍秋,直到那条巨蟒不再动弹。
                      沉默。
                      李衍秋缓缓起身,挥一挥衣袖:“众卿都散了吧。”
                      顿了顿,又道:“六部各司其职,且去救援百姓,可由影卫协助……钦天监监正安在?”
                      “臣在。”人群中挤出一个瘦高的中年人,身穿正五品官服,面色惶恐。
                      李衍秋纤纤玉指一指昭和殿:“如此异象,何解?”


                      IP属地:北京24楼2016-07-19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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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天监正捻着胡须思忖片刻,道:“地震,天意也,自古有之。每逢帝德不兴,政教不明,阴阳不和,乃有大震……”
                        说到这里顿了顿,见李衍秋并无不虞之色,继续道:“然陛下自登基以来,北上抗元,收复失地,无愧于先祖;轻徭薄赋,宽仁以治,恩泽于庶民;推行新政,革除旧弊,载誉于后世。臣左思右想,不得要领,只能斗胆揣测,兴许是陛下身边有奸佞之徒,意图扰乱纲纪,以致阴阳失序,苍天示儆……至于有凤来仪,搏杀地蛇,此祥瑞兆也。凤,贤才也,陛下招贤纳士,广开言路,疏离小人,则灾厄可解。”
                        郑彦提着剑戳了戳巨蟒的尸体,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意有所指。
                        李衍秋与众臣商议救灾事宜,巨细靡遗,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其间郑彦重新调配禁军,抽调一半人手去外城救援百姓,另一半跟着他挖砖头,想在天黑前清理出一块空地,让李衍秋坐下来吃顿饭。
                        待李衍秋遣散众人,还在思考布置是否有遗漏时,冷不丁看见郑彦悠哉悠哉坐在一张桌子上,晃荡着两条腿,笑出一口白牙:“陛下!我用太和殿的柱子给你雕了个酒壶玩。”说着隔空扔了个壶过来。
                        李衍秋接过酒壶晃了晃,竟然有酒,诧异道:“哪儿来的?”
                        “地窖里挖出来的。百年的状元红,震碎了十几坛,别的都完好无损,真是意外之喜。”郑彦笑眯眯道,“还找到一些食材,下了碗面,喏。”
                        郑彦从桌子上跳下来,那桌子瘸了两条腿,骤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被郑彦眼疾手快一把捞住。
                        李衍秋这才看见桌上摆着两碗青菜面,才起锅,似乎还冒着热气。
                        被他冷落了一天的肚子十分配合地咕噜一声。李衍秋满足地叹了口气,执起筷子,心头积压的焦虑、疲惫与疑惑却一齐涌上来。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如此不真实,他怀疑自己活在梦里。而朝臣和侍卫们的反应未免太镇定了,镇定到诡异的程度。李衍秋忍不住抬头看郑彦,这货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叉面吃的正欢。
                        李衍秋伸手在郑彦的手背上掐了一把:“有感觉吗?”
                        郑彦拿筷子的手一个哆嗦。感觉?什么感觉?
                        他对上李衍秋坦荡的目光,诚实地说:“……有。”
                        李衍秋放心了,不是做梦,吃面。
                        郑彦心里跟猫抓似的,等了半晌,不见下文,满头都是问号。陛下不是在撩我吗?真的不是撩我吗?怎么撩了就跑?


                        IP属地:北京26楼2016-08-17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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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晚,下起了小雨,细细密密的雨丝织成一张连缀天地的灰幕。段岭一行人在灰蒙蒙的天幕下策马驰骋,山连着远山,路的尽头却没有路。
                          “震塌了。”武独有气无力地说。
                          断桥的残骸突兀地伸向半空,桥下十几丈是湍急的河流,看一眼都令人头晕目眩。
                          奔霄在断桥这边的悬崖上来回踱步,发现这条河太宽,跳不过去,温润的大眼睛里出现一丝迷茫。
                          “游过去可以吗?”段岭异想天开。
                          “不可能。”武独道,“这条河看似清澈见底,其实很深。你看水底尽是暗礁,水流又如此湍急,河中央必定有看不见的漩涡。”
                          段岭抿着唇不说话。武独想了想,道:“你在这里等我。”
                          “你要做什么——”话音未落,段岭眼睁睁看着武独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IP属地:北京29楼2016-08-21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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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五指间缠着细细的丝线,乍看并不分明。丝线的一端没入石缝中,细微地颤动着,割开连天雨幕。
                            他的身影兔起鹘落,滔滔江水中如履平地,几个纵身跃上对岸。
                            雨似乎又大了些。两岸间连缀的丝线挂上了一串晶莹的小水珠,犹如雨后的蜘蛛网。
                            武独这只“大蜘蛛”在对岸的山崖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一处着力点,将丝线末端缠绕在匕首上,死死钉入峭壁。
                            他踩着那根几乎看不见的丝线“飞”回来,向段岭道:“我背你们过去。”
                            段岭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难道你要把奔霄扛过去吗?”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6-08-22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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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然一道闪电劈开沉暗的天幕,雷声隐隐,几息之间大雨倾盆而下。
                              突如其来的暴雨恰到好处地掩饰了武独的尴尬。他背起段岭,假装不耐烦地说:“我这不是最快的办法吗?你看这四面环山,附近的雨水全都汇到这一条河里,水位涨的快,再磨蹭一会儿就过不去了。”
                              说话间河水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上涨。段岭嘴上承认他说的对,内心笑得打跌。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6-08-22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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