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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只是当时已惘然』(谋权、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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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里的荷花池蛮大的,一到夏天这里的景色不比洛阳那边差。”洛月喋喋不休地给步昀介绍着,步昀支着下巴认真听,尽管这些他在厚厚的信中都已经看过了。
洛月发觉这厮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一汪清水似的似要将她淹没在眼波粼粼中,她不由红了脸:“你看我作甚?”
“月儿瘦了。”步昀继续盯着她,语气不咸不淡,可洛月就是听出他言中的威胁之意:他出征前自己答应过他好好吃饭,只许胖,不许瘦的。
她“哼”了一声,撩起他的袖子,那本该如璧无瑕的手臂上自手肘往上,就遍布着伤痕,新伤旧伤一路蜿蜒向上。最触目惊心的便是那道一直贯穿到他肩胛骨处的尤新的伤痕。
洛月扔一件垃圾那样把他的手臂扔出去,抬脚要走。
步昀一把抓住她:“你去哪?”
“我去请钟葵老前辈给你瞧瞧。”洛月乜他一眼,步昀那气势立刻弱了三分。
他摆摆手:“不用了,蓝阁主给看过了,没什么事。”
“哦……你居然能找到云游的蓝阁主,真厉害吖。”
“……”
最后步昀还是乖乖跟着洛月去见了钟葵,钟葵给他诊了脉说这个孩子身体壮实,将养几日便好,只是还要吃药,不得乱用元炁。
听得吃药二字步昀脸都绿了,洛月则对钟葵打包票保证会看着他吃药的。
钟葵看着这俩活宝,心道一个个都不叫人省心。但她又想这大概就是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她至今记得某个小丫头为了躲避吃药躲到钧天殿里和破阵统领下棋,眼见破阵要输识相地晕了,也不知洛月是不是忘了这小丫头是谁…


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6-06-18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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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强行给步昀灌下一碗浑浊的药汁后,洛月伸展手脚觉得万分舒心,哎呀,她家这棵树蹙着眉毛的样子可真是可爱万分啊!
    步昀一口气喝完整杯水,倒也不怕噎着,而后他就恢复了平常的冰块脸,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洛阳?”
    洛月把玩着手上那块羊脂玉,心不在焉地答道:“我短期内不打算回去了。你陪不陪我?”
    “好,我陪你。不过你要告诉我理由。”步昀不与她废话。
    假如此刻有那么几个少女心爆棚的姑娘在此大约直会呼画风不对!说好的久别重逢执手相看泪眼呢?说好的你是我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呢?说好的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呢?
    洛月将手中玉佩抛给他:“这个人还活着,而且他爹在那件事情之后还活了几年。”
    步昀看着玉佩上那篆书的“靖远”二字,眸子中泛起难以形容的冷光。
    锦绣千秋月,靖安难已远……吗?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6-06-18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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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跟我念:锦绣千秋月,靖安难(四声)已远。


      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6-06-18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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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6-06-18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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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6-06-18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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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月将答完的卷子放在一旁晾干。不出她所料,破阵这次布置的特殊任务,果然不是去蜀中除掉一两个零而已,为期三月只叫他们除掉几个重零,之后便晃荡在锦官城,混吃混喝,怎么想也想不通。破阵老头子的目的果然是叫他们调查出这蜀中少有零出没的原因,可他为何又不直说呢?这便是另外一层缘由了。
            破阵老早就注意到这个胸有成竹,在别人抓耳挠腮时已然写满一张纸的小丫头了。洛月一抬眼便对上了老头子的目光,看破阵示意她可以交卷了。她便将试卷夸张地抖了抖,方才从容不迫地将试卷交上。然后便溜出钧天殿正殿了。
            立在破阵身边的柏寒看到坐在洛月斜后角的独龙和九方突然奋笔疾书起来,有如神助。
            钧天殿殿门打开,红衣少女走出。弋痕夕见她地一个出来,笑道:“看来是胸有成竹啊。”
            “那当然。”洛月洋洋得意道。这倒不是她自负,这三个月她走遍了锦官城每一条巷子,转过每一条街道,该查的不该查的她都查了个清楚。破阵所求不过她记录的五分之一,她早料着了,答卷答得方才那么顺手。不过,破阵老爷子的心也不小啊……
            “统领问了什么?”弋痕夕追问。
            “他问,玖宫岭与蜀中、圣雪阁差在哪里。”
            弋痕夕眯起了眼睛:圣雪阁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6-06-20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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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阵看着手中答卷,每看一行,脸上笑意便盛一分。引得柏寒不得不伸长脖子偷偷往那里瞄,这瞄了一眼后,他便移不开目光了:这份答卷先介绍了蜀中的情况,写出其攻防之便宜,地理之优势,点出其对玖宫岭和圣雪阁重要性,无论是哪一方先在蜀中建立据点,哪一方便占尽优势。一句话,得蜀中者的天下。而后,小丫头又将圣雪阁和玖宫岭对比,南北两方的优劣分条分论地罗列出来,让人一眼便能查到所需。这样切中肯綮,条理清晰若非是心中大有沟壑是万万答不出来这样一份卷子的。且遑论这份答卷的内容如何,一眼看去这刚劲的行楷叫人看不出是出自一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小丫头所书。这行楷拘而不泥,这笔势放在男人里也少有人级。这丫头……倒真是自己小看了她。
              随后那些侠岚们也陆陆续续交了卷,然而破阵只是将它们交给了柏寒,拿着洛月的那份回了偏殿。这次榜首不言而喻。
              柏寒捏着手中那一打试卷,才明白,这小丫头是早猜中破阵的心思了,不然她怎会做到如此全面?就像一个棋手,在对方没有落子的时候,便已看到整个棋局的走向。如此棋手,如何不让人害怕?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16-06-20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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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问晴晴道:“你们是兄长派来的?”
                “算是吧。”晴晴想了想说“步公子翘家出来可不是来和小姐您吵架的。”
                “你可以闭嘴了。”洛月不爽地哼了一声。
                晴晴撇撇嘴,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还好好地两个人,今天早上见了面就僵着脸,搞得整个听风苑气压低得不像话。她撅着嘴,很不开心。洛月见状将她支开:“那你去外边玩吧,别跑太远啊。”
                晴晴欢呼一声,出了洛月的卧房。然后,洛月听到晴晴大得吓人的高呼:“步公子请进!我们小姐在屋里!”
                这死丫头!迟早要解雇了她!让她走人!走人!
                步昀分毫不见外地往洛月床上一趟,挺着尸,完全无视了洛月脑门上直蹦跶的青筋。洛月以脚碾地,踩得地上似要穿出个洞。然而她低估了步昀厚颜无耻的地步,居然在她要跨出门的那一刻,布下了结界,木门“哐当”一声合上了,搞得她鼻子直挺挺撞到了门上。
                她捂着鼻子,痛的眼泪都出来了。手上的书册不客气地往他那张招桃花的脸上招呼。
                步昀信手接过她丢过来的书,抬眼看看书皮:《大理国志》。
                他轻声叹气:“月儿你当真要趟这个浑水?”
                洛月神色肃然:“此事与我息息相关,若非如此,我也不愿直面这险之又险的困局。”
                步昀看着她心下了然:她早身在桎梏之中,犹如待宰羔羊,此行无异于羊入虎口,稍有不慎,不说能不能回洛阳,便是她这好容易被弋痕夕捡回来的命,可能保得住?她既然决定查,便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来昨晚他怒急攻心那通训斥早是多余的了。怪不得月儿与他置气。只是,她是否有些着急了呢?大理……西南密林里的毒蛇啊……
                “我问你最后一句:你真确定韩靖远是此人不假?”
                洛月眸中神色一黯,仿佛又回到那片冰霜雪原,回到血雨腥风的那一日。她不会忘记最后一刻是谁将她从尸堆里托起的,不是她高大魁梧的父亲,也不是那个早就没什么记忆的母亲,而是那一头蓝发总是笑得温和叔叔。
                她初见千钧印象最深的便是他那和记忆中万分相似的蓝发,她本以为是巧合,直到邀请他喝酒见到他随身携带的那块玉佩。
                “是,错不了,他的模样确然和他母亲像极了。”洛月将步昀手中的《大理国志》翻过一页。步昀正看到一个“慕”字。
                “萧萧邱蓝素,柳慕欧阳杜。这九氏十家的慕家竟然一直隐藏在大理吗?”步昀从床上翻起,不可置信。
                “啊,这十家里,慕家隐藏得最深。”洛月不可置否道“当初查到这里,我也不相信。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何在大华没有慕家的踪迹。”
                步昀低头看书,问:“你打算以什么借口动手?”
                “我大华这些年来饱受苗疆巫蛊之祸……这姓慕的也忒嚣张了些。”洛月笑得像是一只发现猎物的狐狸。
                步昀抚着她耳边鬓角,又问:“你这样做可是要灭他的母族,你确定他明白后不会恨你吗?”
                “如此姨娘不认也罢。”洛月冷冷道,然后自嘲道“这世上恨我的人还少吗?”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步昀知道拦不住她便不再废话了。
                洛月摆摆手:“这个不急,那边的线人还要多做准备呢。”
                步昀深深看了她一眼,鸦羽般的睫毛下的目光沉沉,他不由牵了她的手:“若你兴华之志不改,前路艰险,此后的委屈、两难以及彷徨,乃至痛苦,却是无人与你分担的。”
                洛月亦回握过去,眼中泪花闪现:“我知道,这本是我该得的。”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就算前方是尸山血海,阿鼻地狱,我们都一起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2楼2016-06-20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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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了!@艾殇悦 @風鈴語殤 @TCY糖果狗狗 @月光漫舞·小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楼2016-06-20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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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晚下下下章浮丘登场!最晚下下章全文颜担当登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16-06-26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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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9楼2016-07-03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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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从后天开始上课,以后龟速更文,但保证一月三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1楼2016-07-03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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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文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6-07-16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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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干杯!”五个酒碗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浅粉色的酒汁在碗中漾开层层涟漪。
                            洛月干完一碗瞧见辰月托着酒碗,迟迟不肯喝酒。她便低声对辰月说:“这是桃花酿,喝不醉的。”
                            辰月听了她的话将信将疑,她实在不知这“喝不醉”到底是针对谁而言。若是只针对眼前这个女酒鬼,那还是算了吧……
                            辰月犹豫再三,将酒碗放下,拿出带来的果汁倒入空碗。
                            洛月无奈地摇摇头。
                            “鸡烤好了。”一旁的步昀率先撕下一条鸡腿递给洛月。洛月也不接,就着步昀手上啃了一口,这香喷喷的感觉,她实在是久违了,激动地泫然欲泣:“阿昀的手艺真是太好了!”
                            其余几人将鸡瓜分,这鸡肉刚刚入口,他们便明白洛月为何如此挑食了,感情是这尊黑面大神一手投喂大的!
                            “游不动若在,怕该哭了。”晴晴最近和朱天殿三人混得比较熟,和同为吃货的游不动更是相见恨晚,来玖宫岭不过几天,她就胖了二两。
                            洛月将目光投向别方。
                            正逢春时,湘北的桃花都开了,层层花瓣,多多新桃,连绵不断开出十里,像是织女织机上最美的那匹绮云罗。所谓春风十里,所谓桃之夭夭。这老君山上的花红十里,嵌在这刚刚醒来的洞庭湖面上,是最为瑰丽的宝石。这碧水青天,叫人忘却所有的烦恼。
                            再过几日北邙山的桃花也该开了。或许洛阳地暖,连牡丹也要开了。什么香玉晶玉小桃红,二乔墨池烟绒紫,那该是何等的美丽啊?可是这繁华如锦可知今年的赏花人依旧缺了这红裙少女?
                            “已经一年多了啊……”
                            步昀见洛月手中揪着一朵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悲戚之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俯身与她道:“若你想回洛阳……”
                            “我很想,但我不能。”洛月淡淡说道“最初是我心软了,若无前年四月之事,焉有七月①之祸?若无八月之祸我何至于现在伤春感慨?不过是孽障罢了。”
                            见她作此言,步昀却不知说什么了。他睫毛微垂,只说:“其实你完全可以过来找我、”
                            洛月摇摇头:“你岂不会分心?沙场那个地方可一点儿都不好玩。”
                            她这几日也听说了,苍流少帅邱云裂在金沙滩遇伏,身边亲兵尽数死去,最后留他一人独战空桑剩余的五百敌兵。苍流少帅到真不枉了他“常胜”的名头,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出来,极扬国威。虽则功成业就,然而毁去这功业,只要一刀而已。是以,沙场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阿月快看!”辰月冲她挥手。洛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青天白云间,数百只鸟儿穿梭其中。她记得她刚来玖宫岭时已经快过隆冬,南方春早,不知几场雨后,弋痕夕带着尚裹着风氅的她登上炽天殿最高处,那时也是这样明媚的景象。
                            弋痕夕问她:美否?
                            她答:美甚。
                            那个美玉一般的男人笑意温和:“那就守护此间河山吧。”
                            那时风起,她的眼中忽然就落下泪来了。
                            【天地偌大,却是没有你立命安身之处的。】
                            这句话再度传至心底,洛月嘴角微扬,自负之情跃于脸上。
                            步昀早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可他不知道为何今日她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他轻轻揽过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宽阔的肩上,柔声问:“像不像在北邙山?”
                            洛月点头,笑容灿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16-07-16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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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钧捏着羊脂玉,看着互相依偎着的两个人,终是将心底的疑惑暂时压下,没有上前相扰。他是在不知这个洛月为何要打听他父亲的侍寝,甚至跑到长水阁②看了当年的档案。至于他手上的羊脂玉,自他有了记忆就一直在,可这玉上刻着的既不是他的名字,也不是他母亲的名字。他母亲姓慕,单名一个“笙”,表字“子姝”。他不明白这玉上“锦月”二字何解。
                              “‘锦月’?”千钧怔住很久,似乎有什么东西闯进他的脑海里——
                              “锦绣千秋月?!”千钧的声音惊动了那边卿卿我我的两人,洛月蹦跶起来,扭头就看见一脸疑惑的千钧。
                              千钧此刻倒不再迟疑了,迎上去问:“阿月你可知‘锦绣千秋月’出自哪里吗?”
                              洛月诧异万分,他主动相问的情况她不是没考虑过,她什么都想象过唯独忘了考虑如何面对这个问题。
                              “我不知也。”洛月不好意思地笑了“只是这句诗颇见南朝遗风③,对得好便叫人眼前一亮,若对的不好,便成了俗不可耐的宫体诗④了。”
                              她想了想又说:“若是叫我对,大约是洛帅的一句‘靖安难已远’罢。”
                              步昀听完这话,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语气也严厉起来了:“月儿!”
                              千钧兀自回味这句话,惊觉出不对,大惊道:“你说的可是十三年前牧云军主帅洛荀鹤?”
                              晴晴见此情景,捂脸不忍直视:小姐可又把公子惹着了。
                              辰月好奇的问晴晴:“你家小姐和洛家什么关系?”
                              晴晴摇摇头,眼神真挚而诚恳:“没有关系。恰好同姓而已。”
                              辰月不好意思 :“我想多了,如果真有什么关系,那你家小姐岂不就是那位——阿月小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6-07-16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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