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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迷糊了一会,爬起来跌跌撞撞晃到小河边,喝了很多水。
在空空的肚子里面装上东西,才有力气去挣来一些吃的。
疯子在小河里用手捧了点水,又跌跌撞撞晃回去。
疯子把水洒在香椿芽上,疯子笑嘻嘻地说:椿儿椿儿,不要饿着呀。
疯子说:椿儿椿儿,我的脑袋好晕啊。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王家媳妇的两个娃娃大了一点,不想用马桶伺候小家伙了。
张家老大的香椿林随着春日的消逝,不再生嫩芽了。
疯子每天给李老汉挑水,每天吃李老汉给的菜梗子。
村里人都说:疯子做事情的时候挺明白的,疯子不像个疯子。
村里人又说:疯子谁都不理,却总和香椿说话做朋友,不是疯子是什么。
拾壹
疯子发现他的香椿芽叶子有点发黑,疯子吓坏了。
疯子蹲在香椿芽旁边,担心地用手指肚抚摸黑了边儿的叶。
疯子对香椿芽说:椿儿椿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香椿芽立在那里,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嫩嫩的枝干。
疯子难过地自言自语:椿儿生病了,椿儿很难受,我要给椿儿治病啊。
拾贰
李老汉的儿子从城里回来啦。李家儿子说:县城里可好玩了,比香椿村热闹得多。
李家儿子在县城里混的可好了,开了一家小酒肆,生意红红火火。
李家儿子就要带着张家儿子、刘家儿子和徐家儿子一起去城里了。
走到村口上马车的时候,李家儿子看见疯子从小土坡后面跑过来。
疯子跑到李家儿子面前,很着急很着急的说:椿儿生病了,可以带我去找郎中吗。
拾叁
李家儿子离家久,早就忘记了村里有个疯子,更不知道椿儿是谁。
李家儿子看这个单薄的年轻人实在很着急,就让他上了马车。
车里的张家儿子、刘家儿子和徐家儿子诧异地看着李家儿子。
李家儿子对他们解释:这个小兄弟家里有人生病了,要到县城里找郎中。
三家的儿子心里更不明白:疯子家里怎么会有人,疯子怎么会找郎中。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6-06-11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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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肆
    县城里有个很有名的郎中,能治好许许多多的病。
    李家儿子告诉疯子这句话,就带着三家的儿子去了他的酒肆。
    疯子傻傻地走在县城的街上,有一些人把他当成乞丐,朝他扔铜板。
    疯子捡起铜板,看着街上卖的从没吃过的糖葫芦和糖人。
    疯子把铜板放进口袋,听说请郎中也像吃糖葫芦一样,是要付钱的。
    拾伍
    疯子找到了郎中的家,郎中刚刚出诊回来。
    疯子着急的对郎中说:郎中,我的椿儿生病了,郎中,你给椿儿治病吧。
    郎中问疯子:椿儿现在是什么状况。
    疯子想了想:椿儿的身体发黑了。
    郎中一边备药一边问:椿儿是谁,是你的夫人吗。
    疯子愣住了。半晌疯子又嘻嘻的笑了,眼眯成两弯小月牙,笑的有点傻。
    拾陆
    疯子跑到李家酒肆,把张家儿子、刘家儿子和徐家儿子拖出来。
    疯子告诉他们,郎中在家里等着去看病。
    三家的儿子不能让有名的郎中空等,三家的儿子不情愿的借了李家儿子的马车。
    三家的儿子问疯子:你有钱付给郎中吗。
    疯子摸摸兜里的铜板,点点头。
    三家的儿子问疯子:这个椿儿是什么人,这个椿儿我们谁都没有听说过。
    疯子眨眨眼,嘻嘻笑着说:椿儿是我的……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拾柒
    疯子来到茅屋,把香椿芽指给郎中瞧的时候,郎中的胡子气的竖了起来。
    三家的儿子涨红着脸,向有名的郎中赔不是。
    有名的郎中说:你们还是要付给我诊费,你们的闹剧耽误了我的时间。
    三家的儿子对疯子说:还不快把钱付给郎中。
    疯子就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郎中的胡子再一次气的竖了起来。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6-06-11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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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捌
      三家的儿子各自出了银子,把诊费付给郎中,又请郎中吃了一顿饭。
      三家的儿子从各家拿来酒菜,哄劝郎中大人大量,莫要因此再不接香椿村的病患。
      酒过三旬,常吃请儿的郎中有些醉了,三家的儿子更是醉的不成样子。
      三家的儿子醉醺醺地送走了郎中,从村口往回走,路过疯子的小茅屋。
      三家的儿子对视一眼,醉醺醺地朝小茅屋走去。
      拾玖
      疯子蹲在香椿芽旁边,难过地自言自语。
      疯子眼圈红红的说:椿儿椿儿,郎中不肯给你治病。椿儿椿儿,我该怎么办呢。
      张家儿子搭茬:疯子,你害我们没有逛成县城。
      刘家儿子搭茬:疯子,你害我们面子扫了地。
      徐家儿子搭茬:疯子,你害我们搭上了不少的银两。
      三家的儿子醉醺醺地围上来说:疯子,你瞧,你脸蛋儿生的真好看……
      贰拾
      张家儿子将疯子按在泥土地上,扯掉疯子唯一的一件衣裳。
      刘家儿子分开疯子瘦瘦的腿,将东西抵在疯子股间。
      徐家儿子也捏着那东西,用它在疯子的嘴边蹭来蹭去。
      疯子挣了挣,睁不开便不挣了,含着徐家儿子的物件儿。
      疯子怔怔地盯着那边的香椿芽儿,好像盯得着了迷。刘家儿子突然顶进去,疯子突地睁圆了眼,喉咙里呜呜地哼着。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6-06-11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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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玖
        疯子挣扎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光脚丫子在地上磨啊磨的,磨出很多小水泡。
        疯子觉得天和地好像抱在一起了,它们抱着转圈圈,转的疯子头晕眼花。
        疯子摸摸自己的脑门,火烫火烫的。疯子觉得身上好疼好疼。
        疯子自言自语的说:椿儿椿儿,你说我会不会死掉呢。
        疯子说:椿儿椿儿,我好难受啊。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叁拾
        疯子回到香椿村的时候,小茅屋只剩下一半啦,破破烂烂地立在那里。
        疯子想跑过去,疯子却摔倒了,疯子一点一点地爬向小茅屋的门口。
        疯子看见他的香椿芽全身都变黑了,他的香椿芽脚下的泥土干的裂了缝。
        疯子扑过去捧住黑黑的香椿芽,疯子的眼泪滴答滴答,滴进干干的泥地里。
        疯子喃喃地说:椿儿椿儿,我回来了啊。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叁壹
        疯子依然每天早上早早起床,跑到河边打水来浇他的香椿芽。
        疯子却不能分享香椿芽剩下的半瓢凉水了,喝了会很难受很难受。
        疯子现在经常会咳咳咳的咳嗽,咳出很多很多红红的血。
        疯子的脊背上有一些黑紫色的洼,有时候会流出黏黏的、难闻的汁水。
        香椿村里见多识广的老人家说:进过牢子挨过刑的人嘛,多半会是这样的。
        老人家宣布:疯子的身体坏掉啦!
        叁贰
        疯子的身体坏掉之后,就没有人找疯子帮忙干活了。
        疯子开始还能站起来走路,舀一些水来填肚子。疯子后来就站不起来了。
        疯子跌跌爬爬地往小河边去,疯子跌跌爬爬地捧着半瓢水回来。
        疯子把水浇在发黑的香椿芽上面,疯子咧开干裂的嘴嘻嘻地笑。
        疯子说:椿儿椿儿,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疯子用手捧住死气沉沉的香椿芽,疯子把头埋在臂弯之间,肩膀抽搐着。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6-06-11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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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叁
          疯子的身体越来越坏了,疯子已经爬不动了。
          李家儿子因为疯子给他抵过罪,有时会给疯子送一碗菜汤。
          疯子对李家儿子说:请你帮我给椿儿浇一浇水吧。
          李家儿子怜悯地瞧了疯子一眼,出去给早已枯死的香椿芽浇了水。
          疯子躺在坏掉的小茅屋里,眼睛盯着门口的香椿芽。
          疯子很小声的说:椿儿椿儿,我好不了啦。椿儿椿儿,你可要好起来啊。
          叁肆
          这一天早上,疯子被门口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徐家要盖一座新房,徐家认为疯子的小茅屋占了一块风水好地。
          徐家的当家进入小茅屋,徐家的当家问疯子:你愿意把地方让给我们吗。
          疯子张了张嘴,疯子已经说不出什么了,疯子的嗓子哑了。
          徐家的当家回过头说:疯子同意了,你们来把疯子抬出去,我要丈量一下这块地。
          徐家的当家又说:把门口那个枯死的香椿挖出来扔了吧,怪难看的。
          疯子说:椿儿椿儿,我好喜欢你。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叁伍
          疯子蓦地睁大了眼睛,疯子的眼睛从来没有睁的这样大。
          疯子挣扎着扑到地上,疯子一挺一挺地朝门口爬过去。
          疯子依依呀呀地嘶喊着,用已经哑了的嗓子说着些什么。
          疯子说:你们不要伤害椿儿!你们不要伤害椿儿!
          疯子的眼泪留下来,顺着下巴淌到地上,疯子说:别伤害椿儿,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叁陆
          徐家的人将铲子插进香椿芽旁边的泥土里,准备将芽铲起。
          疯子惨叫着扑上去,疯子被徐家的人拦了下来。疯子乞怜地望着徐家的人。
          疯子嚎啕着,不要铲掉椿儿!不要铲掉椿儿啊!
          椿儿没有死,椿儿只是生病了,椿儿只是生病了!
          疯子的鼻涕眼泪混成一片。徐家的人铲子一掀——
          疯子的眼立时直了,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一只手向前直直地伸着。
          疯子的手突然又垂了下来,疯子像断线的人偶,蜷缩在人们脚下的泥土上。
          疯子喃喃的说:椿儿椿儿,我保护不了你啊。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疯子的眼渐渐眯成了两弯小月牙,就像他笑的时候一样,然后疯子就合上了眼帘。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6-06-11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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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柒
            人们看着地上蜷曲的人形,从破烂的衣衫看到灰败的皮肤。
            人们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看到。好像须得说什么,又没法子说什么。
            徐家的当家叹一口气:怎么弄成这样,本就是个将死的了,不吉不利的。
            徐家的当家说:一会儿把人拉走埋了吧,找个好山头。
            徐家的当家说:我要丈量地皮,你们可有清理好了。
            徐家的人说:当家,这香椿活见了鬼,这香椿怎么铲也铲不动。
            徐家的人说:当家,这香椿活见了鬼,这香椿好像长高了。
            叁捌
            发黑的,干枯的香椿芽,在人们的眼皮底下,一窜一窜向上长着。
            那层黑色剥壳似的逐渐褪去了,变成油油的绿,新叶儿在逐渐粗壮的枝干上发芽。
            一棵挺拔的香椿树就这么长成在人们的面前,惊得徐家人等慌乱不已。
            香椿树的树根在泥土里伸长,在疯子身旁破土而出,将疯子的尸首密密卷起。
            就像一双宽阔的臂膀,把疯子单薄的身体紧紧拥在怀中。
            村里人纷纷出户观瞧,众人惊异:此树异象,莫不是触了霉头,天要降下灾祸。
            叁玖
            香椿树并未停止生长,它的根系处竟又吐露了新的枝芽,生出了新的香椿树。
            新的香椿树继续生根发芽,如此往复,树树连根,树树同心,围着疯子的小茅屋蔓延开来。
            村里人骇的四散奔逃,各个顾命。若这样下去,香椿村势必为无限延展的香椿树所吞没。
            香椿树却并未向村里生长,香椿树只在村外长成了一片碧海似的香椿林。
            林海的中心,便是拥着疯子的那一株香椿树,长在破烂的茅屋旁边,树干竟已参天。
            风吹过,香椿叶绿浪一般起伏,沙沙作响,声音竟如同悲泣。
            ……
            ……
            ……
            亲爱的,我亲爱的,是我啊。
            亲爱的,我亲爱的,千年修行,我终虽得道,却还是晚了一步……
            亲爱的,我亲爱的,我听得见,我听得见……我听得见啊!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6-06-11 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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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说:哎呦?你是谁啊,你怎么了。
              怀抱疯子,正低低啜泣的绿衫男子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眼见怀中人缓缓坐起。
              墨绿色的碎发被尚未风干的泪弄湿了,连黏在额角,难以置信地望着疯子。
              绿衫男子说:你……你不是已经去了?
              疯子说:没有啊,就是刚才一口气儿没上来抽过去了,顺顺气儿就好。
              一口气儿没上来抽过去了!
              一口气儿没上来抽过去了!
              一口气儿没上来抽过去了!
              一口气儿没上来抽过去了!
              一口气儿没上来抽过去了!
              绿衫男子说:坑爹呢你?
              两枚番外:
              壹•『疯子就是疯子』
              疯子:【盯】你不会是椿儿吧。
              绿衫男子:【微笑】嗯,我已得道,修成人形。
              疯子:【迟疑】你流了满脸的泪啊。
              绿衫男子:【抹眼】我,我以为你……
              疯子:【打断】等一等,你是香椿精!
              绿衫男子:【点头】是的,香椿是我的原形。
              疯子:【严肃】那对不起,我刚才按照凡人的习俗说话了。
              绿衫男子:【茫然】???
              疯子:【更新】你流了满脸的香椿汁儿啊!!!
              疯子:【歪头】你的嘴角怎么抽了?莫非你们更习惯这样的——香椿汁儿糊了你满脸啊!!!
              贰•『日子一天天地过』
              绿衫男子:【伸手搂住】今日是正月十五,你我来猜灯谜可好?
              疯子:【星星眼】那我来出题,你来猜谜吧!
              绿衫男子:【温柔笑】好。
              疯子:【清嗓】椿儿被鸡蛋打到头,打一菜名。
              绿衫男子:【脸黑】???
              疯子:【得意】香椿炒鸡蛋啊。
              疯子:【清嗓】椿儿被豆腐打到头,打一菜名。
              绿衫男子:【脸很黑】……
              疯子:【得意】香椿拌豆腐啊。
              疯子:【清嗓】椿儿被大饼打到头,打一菜名。
              绿衫男子:【脸非常黑】= =||
              疯子:【得意】香椿煎饼啊。
              绿衫男子打横抱起还在得瑟的疯子,走进茅屋。
              绿衫男子把疯子丢在炕上,褪去彼此衣衫,身形便立时覆了上去。
              绿衫男子:【微笑】我也出一谜题——香椿插菊花,打一行为。
              疯子:【扭动】这根本就是字面意思啊。
              ==全文完==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6-06-11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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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吃葡萄》
                文案
                门外有眼馋葡萄的小狐狸
                门里有眼馋狐狸的大葡萄
                究竟是狐狸吃了葡萄~还是葡萄吞了狐狸
                毫无关系的题记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有妖呢?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6-06-12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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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
                  那人开口,声音如溪流潺潺悦耳,被叫到的小狐狸却没由来给吓得往后一缩。
                  “这位小兄弟可是迷路了?天色已晚,如不弃,不妨进观休息。”
                  “我才不稀罕。”小狐狸挺直腰杆迈着从容的脚步飞快的跑掉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句话是听隔壁黄鼠狼说的,隔壁黄鼠狼又是听山下公鸡少爷说的,那天黄鼠狼顶着一头包被气势汹汹的公鸡少爷追得满山坡跑时,哭喊着问“为什么呀”,公鸡少爷就恶狠狠回了这么句。
                  眼看着葡萄绿了又红了,红了又紫了。白天道观主人搬把竹编的躺椅坐到后院里,边看书边随手摘葡萄吃,很是享受的样子。看得外面小狐狸躲在树林里直甩尾巴。
                  ——你、你、你,你给我留一点!
                  终于小狐狸忍不住,决定去钻狗——不,狐狸洞了。
                  嘛,反正他本来就是只狐狸,管它什么——什么——什么礼什么节的呢!
                  某个月不黑风不高的夜,偷鸡摸狗的时辰,山间一片宁静。一道小小的黑影从山坡吱溜蹿到林子里,又从林子里吱溜蹿到篱笆外,探头探脑看了会。院子里没有道士,前后左右也没有熟人。小狐狸趴低身子,耳朵贴在脑袋上,闭着眼睛匍匐着从洞口往里钻。洞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钻得进,只是——有那么点费时。
                  ——这到底哪个混蛋给开的洞?!
                  小狐狸往里蹭啊蹭,你要从后面看,能看见一大把毛蓬蓬的狐狸尾巴一甩一甩的。
                  好不容易钻进去了,小狐狸毛都来不及理直奔葡萄架下。
                  ——啊啊果然一点都不酸!
                  ——好甜好甜!
                  ——是不是太熟了,都熟出酒味了?
                  ——不过酒味也好香啊!
                  ——不能再留了,吃完这颗就走了!
                  ——吃完这颗就走了!
                  ——吃完这颗就走了……
                  ——吃完这颗……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16-06-12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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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只狐狸趴在葡萄架下,眼神迷离的舔爪子,又翻过身来,露出毛茸茸的肚皮,尾巴餍足的一下下懒懒的拍打地面。
                    听见开门声,脚步声,狐狸一扭头,身边停着一双脚,顺着往上,看见年轻的面容,春风含笑的眼。
                    小狐狸努力睁大眼睛眨巴眨巴,忽而恼怒自己落了下风,不知不觉现出人身。他脑袋晕乎乎的,一对耳朵怎么也变不掉,急得用爪子拼命挠。
                    听见轻笑声:“吃葡萄把自己吃醉的狐狸,真是平生仅见。”
                    “我才不是醉了!”
                    “哦?”
                    “我是!我是……”小狐狸没好意思把那个吃撑了说出来。
                    “你一天到晚在外面看我的葡萄……”
                    小狐狸急着打断他:“那你还不是一天到晚在看我!”他受不了对方俯视的目光,也顾不得耳朵了,急急撑着地面想起来,却没成功。
                    蜿蜒的葡萄藤,不知何时缠过来,一圈一圈,温柔又坚韧的,怎么拉怎么扯也挣不断甩不开。
                    面前那张脸忽然放大了,对方俯下身来,微凉的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顺着头发理下去。
                    “干什么!”小狐狸惊叫了声,想缩被缠紧了,又没地方躲,只得大叫:“你、你别弄乱我的毛!”
                    又是几声轻笑,如微风拂过树梢。“你吃了我的葡萄,是不是该付点账?”
                    小狐狸没答话,愣愣的看着靠过来的脸。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这个人,明亮月光下,那人有着极好看的轮廓,一双眼如夜色下敛了万千星光的湖面,潺潺溶溶。
                    “你——”小狐狸看着那双眼,情不自禁喃喃,“你比葡萄还好看。”
                    ……真是不怕死哦……
                    事后(这么快),那人躺在葡萄架下,披发散襟,懒懒的揽着小狐狸,问:“要不要进屋去?”
                    小狐狸乌黑的发散在那人胸前,瓷白的皮肤透着潮红,一双眼看看这,又看看那,委屈的泛着水色:“不划算,不划算。”
                    “嗯?”
                    “我要再吃两串葡萄!”
                    “……”
                    “那,一串行不行?”
                    -----于是这就end啦-----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6-06-12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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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柔软的没有一点老茧的指腹摩挲着后腰的肌肉,轻轻的带点力度的按揉,火热的温度从苏扬腰上绽开,指腹按到了患处,又是一阵悸痛。
                        “哎呀!”苏扬失声。
                        “好了,好了。”手从肌肤上退出。医生带一点不甘心不满足,微笑着给苏扬整理好衣服下摆,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有多长时间了?”
                        苏扬歪着头想了想,“三了来月了。”
                        “每天都疼吗?”
                        “也不是。阴天下雨就疼的厉害,最近疼的厉害。”
                        “这样啊,有点严重呢。”
                        苏扬急了,有点惴惴有点惶恐,“医生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您就直说吧我能挺住的!”    他也不想想也没拍片子也没化验什么重病能拿眼镜直接看出来?就算他带着眼镜也看不出来!
                      “腰3横突综合症。”
                      苏扬:= =?那是啥玩意儿?
                       “腰3横突综合症的,从总体上而言,就是横突最长的腰3横发炎了,导致周围的肌肉组织和神经粘连,#¥^&^(×()……((×&^¥%¥……”
                        苏扬:= =,大泪,还是米听懂!
                        “总体而言,就是你现在还是比较轻的阶段,如果到后期严重了要手术的,还不一定能保证痊愈。所以我建议你现在就尽快治疗。”医生点点手里的笔,眼镜雪亮。大笔一挥,刷刷刷写下药物名称。
                        苏扬接过病历本,看了半天,愣是没认出是什么字。
                        “去拿药,一会儿回来打针!”
                        苏扬排队划价取药方取药交费忙活一通之后回到外科,办公室里还是只有林医生一个人。苏扬感叹,虽然医生工资高,可作业强度大啊,你看,那个姓许的小医生查房出去都快半个小时了还没见回来,真不容易。(他那是被林色狼赶出去的,哪敢回来啊)
                        苏扬进来的时候林医生正在给一个病人看X光片。抬头对苏扬笑笑,下巴一指隔壁房间,“乖!那边等着我。”
                        一声“乖”叫的无比甜腻,苏扬恶心的后退一步,他苏大少神经纤细,没招架住。扭头看林医生正对他笑得花枝招展,差点又破功,赶紧的蹿到隔壁屋,差点连腰疼都忘记。
                        隔壁房间就是注射室。一撩门帘一股子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苏扬打小就怕这个,据苏妈妈讲,这孩子小的时候家里拿消毒水消毒,他一闻这味儿曾经吓哭过。由此可见苏扬跟医院的苦大仇深。
                        注射室有一个男医生和一个女护士。从私心上讲,苏扬当然是希望那女护士打针了。毕竟一个身心正常(?)的成年男子都是很意淫美丽四射神采丰满的护士MM的,更何况现在这个符合任何一个身心正常的男子对护士的YY情绪。
                        他正想着,林医生撩开帘子就进来,对着剩下的护士医生打个招呼,“你们忙去吧,我给他打针。”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6-06-12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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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没有get到和谐点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6-06-13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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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的果冻受
                          文案
                          我叫陈钱,男,25岁,单身,普通上班族。
                          在这个忙碌的城市里,我的生活本来应该像我的相貌和工资一样平淡无奇,但就在那个深夜的小区花园里,我的生活被彻底扭曲了。
                          第一章
                          "不许动!打劫!"
                          伴随着一声纤细而颤抖的呼号,它出现在我面前。
                          一把缺了口的美工刀正指着我的胸口。握着刀是一条发光的纤细触手。
                          我没有雀盲症,激光后的视力很好,小区的路灯很亮--当然,就算路灯没亮我也能清楚地看见它。
                          我的面前是一只比我高一头的,巨大的,粉嘟嘟的,荧光水母。
                          它的眼睛很大,浸在水里一样湿漉漉地直盯着我:"我不是水母!"
                          我想了想,确实,没见过哪只水母长这么大眼睛的......难道是章鱼?
                          "我也不是章鱼!"纤细的声音激动地抖着,"不要侮辱我的血统!"
                          我笑了,伸手取下那把生了锈的美工刀:"别玩了,你是哪个电视台的?这种节目已经不流行了,收视率不会高的。"
                          "我不是......"它看起来几乎要哭了,粉嘟嘟的柔软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萎缩下来,"我没有跟你玩!"
                          我把美工刀丢到垃圾箱里,回头看看明显变小的它,有点不忍心了:人家也是为了工作,我这么不配合,他会被上级责备的吧?
                          "跟你说了我不是在拍节目!"它的身形暴长--我的视线不得不由平视改为仰视--带着淡淡粉蓝光芒的触手在我上方挥舞,"你这个人怎么说不通啊!"
                          我有些吃惊:等一下,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就是知道。"它又变小了一点,细细的声音透着点得意,"我不是人类哦~"
                          我眨了眨眼睛,就着它的荧光看了看手表:很好,12:12,我在梦游。
                          我侧身从它旁边挤过去:"借过。"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16-06-13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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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就在我身后叫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走:很久没做过这么奇怪的梦了,醒来要是还记得,明天就讲给同事听好了。
                            脖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冰凉,滑腻,散发着粉粉的蓝光。
                            纤细的声音在我脑后阴阴笑着:"你现在可不是在做梦啊。"
                            "滴滴滴滴......"
                            我痛苦地伸手摸索到闹钟按下去,顺手把它砸了出去。
                            "你干什么!"
                            一个纤细的声音紧跟着响了起来,还带着浓浓的痛楚和委屈。
                            我挣扎着睁开眼,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悬浮在我床前。
                            10秒,20秒,30秒。
                            我闭上眼睛继续睡:果然不应该总是加班啊,睡眠太缺乏了。
                            "你怎么这样啊!"
                            纤细的声音已经变成哭腔,在我耳边不住地呜咽:"打了人也不道歉......我都说了你不是在做梦了......你怎么这样啊......"
                            我被它吵的实在睡不下去,索性掀了被子坐起来。
                            卧室的窗帘没拉,7:00的阳光已经很亮,一束一束穿射进来。
                            我床前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什么,视线向下。
                            我仔细地辨认了一会,才发现它是在看自己纠缠的触手--在阳光下已经变的透明了。
                            "我不是梦......"它抽抽搭搭地绞着触手自言自语,"怎么能这样啊......"
                            我茫然地掐了自己一把。
                            很疼,非常真实的疼着。
                            于是我更加茫然了。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6-06-13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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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践证明,外星人永远比不上你的BOSS可怕,外星人只需要一只玻璃杯就可以搞定,而面对BOSS,被搞定的永远都是你。
                              当我回到家时,它还蜷缩在沙发旁的角落里,可怜兮兮地盯着那滩玻璃渣。
                              "这是非法拘禁。"它小声地嘀咕着,大眼睛湿漉漉的。
                              我耸耸肩,转身去厨房拿了扫把出来。
                              它努力地向更角落的地方挤去,身上的蓝光激烈地闪动起来:"人身伤害是违背星际法的!"
                              我好笑地提着扫把看它:它已经缩的很小了,光滑柔软的身体果冻一样颤抖着。
                              它委屈地用触手遮住了眼睛,一副认命的样子:"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扑哧......"我忍不住地笑出声,走上前,双手把它托了起来。
                              很凉,也很软--连手感也很像果冻。
                              我大概是吓坏它了,它不停地颤抖,直到我把它放在沙发上也没发现。
                              扫掉碎玻璃,我在它对面的位置坐下。
                              它已经抖的不那么厉害了,水汪汪的眼睛从触手间偷偷瞄我。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安抚地笑笑,"虽然一开始你用美工刀打劫我,然后弄晕我,不经我允许就闯进我家,并且当着我的面诋毁我居住的星球,一直在窥视我的想法,还害我今天上班迟到全勤奖金泡汤--但是,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还可以让你暂时住在我这里(身为《科幻世界》《飞碟探索》十年忠实读者,有什么比家里养只外星人更美好?)。"
                              它狠狠地哆嗦了一下,然后战战兢兢地放下了触手。水光泛滥的大眼睛凝视着我,声音哽咽:"你是好人......"
                              "但是,我有几个要求。"我比出三根手指,"第一,不准再偷看我的想法;第二,不准再变那么大;第三,告诉我你们星球的事。"
                              它警惕地瞪我:"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母星的!"
                              我的脸又抽了一下,正想说话,就听见一阵诡异的声音--就像可吸果冻要被吃光时吸管的空响声--突然响起。
                              然后它身上的光就变成了粉红色。
                              "那个,"它低下头,留给我一个光滑的圆脑壳,"如果是包吃住我就答应你......"
                              "成交!"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16-06-13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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