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云天青与玄霄。
云天青与玄霄虽然总耍嘴皮子,但事实上关系最是好,玩家的某些说法是云天青游刃有余、手段之高,连玄霄都被他拿下。
但是我们对比一下霄青玉三人初见之时,夙玉与玄霄虽然都是冷清的性子,但实质上根本是完全不同的风格。玄霄在年少时的语气很像太平村的长辈们,跟云天青按理说该是很合不来的。
但是在鬼界时,云天青仍说他们三人关系最密切,这真是好生奇怪?
可见玄霄人品绝对是值得肯定的,至少得到了云天青的认同,否则黄泉之下,云天青不会对玄霄念念不忘。这里又强调了云天青性子里的较真“他不来,我不走”,若云天青真是浪荡子,多负一个玄霄又算甚么,但云天青不肯负玄霄。可见云天青虽然玩世不恭,却并不荒唐,云天青一生绝不曾真正纵容自己,生尽欢死无憾不过是是方法论罢了,云天青真的死无憾么?真的生尽欢么?
我的体会是天青到临死前想通了。因为他曾说,这些日子我大限已至才想明白,所以他在石沉溪洞中刻诗一首:
“涛山阻绝秦帝船,汉宫彻夜捧金盘。玉肌枉然生白骨,不如剑啸易水寒。”
说的正是昔日夙玉所言:成仙就好像长得漂亮一样,再漂亮也只是表象声色。
然后是天青心声:表象声色又有什么重要的呢?终究要化为白骨。不如仗剑天涯,豪气万丈胜过易水之寒,更胜人生之寒。
这是天青积极入世的态度,人生纵苦,他亦要仗剑天涯,以己之力战胜其寒。
此之一诗,让我想起仙四另一首诗:
“瑶宫寂寞锁千秋,九天御风只影游。不如笑归红尘去,共我飞花携满袖。”
不知道是不是云天青的人物主题诗,感觉像是为天青量身定做的,如果不是,真的很遗憾。
那一年,他带着小梦璃,决绝地和夙玉带走望舒离开琼华,却不想害玄霄夙玉身尝羲和望舒之折磨,最终他想尽办法也只能无力地让夙玉死去,然后在寒毒病痛中煎熬着养大天河。
天河曾说,天河问天青望舒的名字时,天青那一天好像心情不好都没有笑,恐怕那天正是青阳前来告知玄霄苦楚,而天青却无能为力,因为夙玉已死,望舒宿主已死。而玄霄……大约也逃不过同样的命运。他恨自己眼看着师兄师妹痛苦,却无能为力。他后悔,可是就算回到过去,又能怎样呢。
世事弄人呵。
有时候天青大概也会感慨身不由己,无能为力。寒毒之下,夙玉已少有清醒之时,天河又如此年幼,一切都只靠天青一人支撑着,心中苦楚有谁能懂,得有多顽强的意志才能不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