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先生，”在早餐的饭桌边坐定，他有些局促地开口，低头看着盘里的烤吐司，此时它们还冒着乳白色的热气，“我昨天又梦见他了。”
查尔斯翻阅报纸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把报纸叠起来放在一边。
“第八十七次。”他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尽管他脸上依旧是完美的微笑，“发生什么了吗？”
年轻人盯着查尔斯紫灰色的虹膜，一阵沉默，房间里只剩下了伊芙小姐在厨房煎蛋的声音。
“我看见他…”他犹豫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似的咬咬下唇，查尔斯注视着他面部细微的变化，敛去了笑意，“他死了。”
“嗯…他确实死了。”查尔斯意味深长地同他对视了几秒，移开了视线，“是一段记忆？”
“不，不是。和那次…不同。”他摇头，同时不自主地缩了缩肩膀，像是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了，“他倒在我面前，血液从他的颈动脉喷出来，溅在我脸上。”他停下来，痛苦地闭了闭眼。
“可他还在笑，查尔斯，他在笑。他想对我说什么，但我什么也听不到，也许——是他说不出话来了。”
查尔斯切培根的手一滞，微笑道:“的确是他的作风，那么你呢，亲爱的Acer？”
年轻人蓦地红了眼眶，这个反应让对面的人一怔。然后他把脸深深地埋进掌心，努力地缩成一团，只漏出一点支离破碎仿佛崩溃的声音:“我不知道…查尔斯，我在哭。我杀了他，又是我，可你知道，我根本不想让他死，查尔斯，我不想。”他抬起脸，充血的眼睛看上去同浅红的虹膜连成一片，“我只能徒然地捂住那道刀伤，他的血从我的指缝里溢出来…不……查尔斯，我恨他，我该恨他。但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我不明白……”他眼里充满了无措和绝望。
“你爱他，Acer，你爱他。”查尔斯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蹲下，把那双被泪水浸湿的手握在掌心里，“你从不恨他，只不过这两种感情一样极端又激烈，而他从未教你分辨他们。并且——他大概更希望你能恨他。”他安抚性地抱住年轻人，单薄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
而那人却更加不可遏制地瑟缩起来，连冰凉的指尖都不住地战栗。他哆嗦着嘴唇，却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只能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查尔斯怀里。
“哦亲爱的Acer——”查尔斯感到胸口一阵湿热。
他听见年轻人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夹着些许的抽噎。
“而我却杀了他，查尔斯。
“我杀了他。”
查尔斯翻阅报纸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把报纸叠起来放在一边。
“第八十七次。”他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尽管他脸上依旧是完美的微笑，“发生什么了吗？”
年轻人盯着查尔斯紫灰色的虹膜，一阵沉默，房间里只剩下了伊芙小姐在厨房煎蛋的声音。
“我看见他…”他犹豫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似的咬咬下唇，查尔斯注视着他面部细微的变化，敛去了笑意，“他死了。”
“嗯…他确实死了。”查尔斯意味深长地同他对视了几秒，移开了视线，“是一段记忆？”
“不，不是。和那次…不同。”他摇头，同时不自主地缩了缩肩膀，像是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了，“他倒在我面前，血液从他的颈动脉喷出来，溅在我脸上。”他停下来，痛苦地闭了闭眼。
“可他还在笑，查尔斯，他在笑。他想对我说什么，但我什么也听不到，也许——是他说不出话来了。”
查尔斯切培根的手一滞，微笑道:“的确是他的作风，那么你呢，亲爱的Acer？”
年轻人蓦地红了眼眶，这个反应让对面的人一怔。然后他把脸深深地埋进掌心，努力地缩成一团，只漏出一点支离破碎仿佛崩溃的声音:“我不知道…查尔斯，我在哭。我杀了他，又是我，可你知道，我根本不想让他死，查尔斯，我不想。”他抬起脸，充血的眼睛看上去同浅红的虹膜连成一片，“我只能徒然地捂住那道刀伤，他的血从我的指缝里溢出来…不……查尔斯，我恨他，我该恨他。但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我不明白……”他眼里充满了无措和绝望。
“你爱他，Acer，你爱他。”查尔斯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蹲下，把那双被泪水浸湿的手握在掌心里，“你从不恨他，只不过这两种感情一样极端又激烈，而他从未教你分辨他们。并且——他大概更希望你能恨他。”他安抚性地抱住年轻人，单薄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
而那人却更加不可遏制地瑟缩起来，连冰凉的指尖都不住地战栗。他哆嗦着嘴唇，却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只能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查尔斯怀里。
“哦亲爱的Acer——”查尔斯感到胸口一阵湿热。
他听见年轻人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夹着些许的抽噎。
“而我却杀了他，查尔斯。
“我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