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瞳低垂着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有下火的汤药。”
那么沮丧，因为觉得自己没用吗？
王富贵看得心疼，鼻血不消一会就止住了，他没敢低头，空出的手去摸着她的头。
他想这样做，已经有些时候了。
清瞳歪着头，让他更顺手些，她很快就振作了起来，认真的看着他，“富贵，我会学的。”
如此振振有词，虽然王富贵内心十分感动，但还是蛮尴尬的，“其实……”
“嗯？”
“没什么，”王富贵轻轻推她，“你该去睡觉了。”
清瞳抓住他的手，忧心忡忡道：“富贵你要休息，等你休息了我再去睡。”
她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与他前世有关。
王富贵顿时有些恼自己胡思乱想，但他又确实因此而有些烦躁。
他还是在意的。
但他不想迁怒于她。
“明天和我一起参加舞会吧？”
“舞会？”
王富贵拉着起她的手，笑了笑“既然你不想睡，我教你跳舞吧？”
他此时的笑，有着不一样的意味，仿佛一种诱人入迷境的花，清瞳看呆了，由他牵着走到卧室，待他揽住她的腰时，她才回过神，羞赧道：“富贵，我很笨。”
“没关系，我很有耐心。”
他会等，也会努力，让她慢慢接受现在他。
“右手放我肩上，我进你退，很简单的。”
清瞳照做了，当富贵起步时，她忙低头，退了一步。
“很好。”
都来不及回应他，清瞳又在他的动作下退一步。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清瞳，你不用紧张，抬头看着我。”
清瞳抬头，不好意思吐了下舌头，“富贵，我真的好笨啊。”
“你不笨，”王富贵低头，靠近她的脸庞，看着这双澄澈的眸，他微微吐息，“你会觉得累吗？”
她摇头，“不会。”
“你会觉得烦吗？”
“怎会，很有趣，”她也学他，靠前，与他额抵着额，“富贵，我现在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他微怔，“什么？”
清瞳抚上他的眉，“富贵，我能看到现在的你，你喜欢热闹，你喜欢玩，喜欢大鱼大肉，喜欢写日记说自己心里话。”
“今世的你和前世的你差好多。”她轻轻的笑， “但我都喜欢。”
王富贵茫然问道：“你说什么？”
她笑得更深了，吻了下他的唇，“如果说前世的你让我喜欢上你，那么现在的你就让我更喜欢你。”
这句话仿佛一颗炸弹，炸得他心里乱成一片，他想开口，却觉得喉咙似乎被人掐住了一般。
他喜欢她，这份喜欢中夹杂着自私，占有，嫉妒，愤怒。他有时候自控不得，会想伤害她，让她同自己一般痛苦。
于此同时，他也像徒步在沙漠中，渴望着她能使他解脱，现在她来了，比他预期得早，带他出来，并赠与清泉。
王富贵低头看着她，直觉得眼角热热的，他抱紧她，“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很需要你。”
就像水，离了就活不了。
她回抱他，“我也需要你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