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依吧 关注:9贴子:347

重生之天才神棍by凤今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B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3-13 06:54回复
    0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3-13 06:54
    回复
      谢长海早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击得不知作何反应,从夏芍曝出赝品,到祝青山到来,一件接着一件的事,都让他理解不了。夏芍竟敢曝光?就算她不给王少面子,她连华夏集团的声誉也不要了?
      “谢总在找到我的时候,曾向我极力推荐。他称于老从业二十余年,是古钱币的专家,您老见到的物件总不会有错。幸而我看着眼熟。”这时,夏芍的声音传来,她站在拍卖台后,笑对满场宾客。
      谢长海却愣住。
      什么?
      正惊讶,夏芍已笑着看向他,表情是歉意的,语气也是歉意的,“我也没想到,本以为那天早上随着那名古董贩子,赝品都被公安部门带走了的,却没想到,它竟能有本事出现在西品斋。但我年轻尚轻,在专家云集的京城,我说这枚刀币是赝品,谢总未必会信。我若不收,这枚不足百元的赝品,或许在日后还会以真品的面貌出现在别处,坑害收藏者。因此,我决定收下,让今天来验证它的真假。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让鉴定作伪者得到风声,我把谢总也隐瞒在内。今天,让谢总受惊了,我很抱歉。如若西品斋的声誉因此受到影响,我愿致歉,并赔偿损失。”
      嘎?
      谢长海还是愣着,都不会说话了。
      宾客们“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就说嘛,夏董明知有赝品,怎还会允许进入拍卖会。原来是这种心思。
      一片恍然大悟里,龚沐云垂眸含笑,眸中流光照人,说不清的风华姿态。
      戚宸却挑着沉黑的眉,大咧咧坐着,用下巴看夏芍。这女人,谎都不会撒!有破绽。
      拍卖会上的拍品,都是早就征集鉴定好的。她虽然没说在公园看见古董局的时间,但确定是她到京城大学报到后无疑。那时候都九月份了,拍品征集都结束了,按程序不可能再往里送拍品,谢长德怎么会那时候拿着刀币找她?
      这时,却听夏芍一叹,表情遗憾,语气遗憾,“都是我临时起意惹的事。原本百件拍品,就已圆满,我非在那百件之外想求个超出圆满,求个民间百里挑一的吉利。拍卖会将近,本想在福瑞祥里挑件加上,又恐人非议,称操作上有内幕,便只好对同行求。那时征集已来不及,幸好西品斋是京城老字号,祝总便约了谢总谈此事。谢总便拿了刀币兴冲冲来找我,称向来瓷器书画是收藏大项,慈善拍卖会上未必有喜爱古钱币收藏的,若是没有,只当是个宣传。若是有,总归是冷门,千万起拍价已是天价。横竖都不亏。只是没想到,这枚刀币我一眼便看着眼熟罢了。”
      宾客们听着,又是阵阵点头,刚才还有几人脑筋转得快的,有些疑惑的,此刻也释然了。
      夏芍的话里,并没有避讳西品斋送拍这件刀币的用意,这反倒令人相信。毕竟如果西品斋认为这是真品,如此珍品送来慈善拍卖会,必然有他的目的。而之前在不知刀币是赝品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猜测有炒作的意图了。如今夏芍这么一说,很多人便露出“果不其然”的神色。
      至于西品斋想利用慈善拍卖会炒作,没人觉得不理解。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商界老总,商场上这些求利益的手段只要不是欺诈,便在情理之中。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会这么做。只是不巧,这枚刀币是赝品。
      而明知是赝品还收进拍卖会,冒着损伤公司名誉的险来揭穿鉴定作伪的专家,很多人都用佩服的眼光看向夏芍。
      商场里待得久了,人情、利益,总少不得衡量。她这么做,必然是要得罪人的,但宁可得罪人,也不叫赝品流入收藏者手中,确实值得敬佩。
      戚宸扫一眼后头一些人敬佩的目光,嘴角少见地一抽——这女人,真会撒谎!
      此刻,倘若夏芍知道戚宸内心的嘀咕,定会赏他一个白眼。这人到底是希望她会撒谎,还是希望她不会?
      虽然夏芍说了谎,但面对满场敬佩的目光,她说来也受得。
      说谎,是出于保护华夏集团声誉的目的。但绝不让赝品坑人,也是她的底限。仅凭这点,她确实受得住这目光。
      但谢长海和于德荣受不住了!
      谢长海瞠目结舌,刚才的这些事,他怎么不知道?这瞎话编得真顺溜啊!
      但谢长海也听出来了,夏芍这番话里,西品斋也是受害者的身份,她似乎并不想得罪西品斋。不管她知不知道西品斋坑了她,她这话里多有示好的意思。
      虽然她今天的举动坏了王少的打算,西品斋没赚着这一千万,但是她有示好的意思,想必他回去就好跟王少交代了。毕竟华夏集团示好,王家和徐家……
      于德荣却又急又怒,这什么意思?现在罪人就成他一个人了吗?
      于德荣看向谢长海,谢长海给了他个警告的眼神,明显是让他掂量掂量,担下这罪责。于德荣本是急怒,他被人当专家供着二十余年,从未遇到过今天的场面,感觉一下子什么都要没了,心里头发空。他看谢长海那一眼,本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想撇清这件事,如果他想撇清,他今天就拼死拉个垫背!
      但看见谢长海警告的眼神时,他有些发懵的头脑霍然清醒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3-13 07:03
      回复
        我做这些事,都是、都是和他们合伙的,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于德荣竟把这些都说了出来。
        谢长海惊怒不已,“于老,血口喷人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在场的老总们却都皱了皱眉头,不少人脸上现出怒色!这是什么意思?冤大头?是说他们?
        他们中是有些人没太多文化底蕴,买古董回去就是充门面的,但谁的钱也不是天上刮下来的,活该被坑?
        “谢总,你们这样不厚道啊!”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当即便附和声此起彼伏。
        “人家夏董刚才还对你们西品斋道歉,觉得影响了你们的声誉,你们就这样坑人家?”
        “谢总,我以前可是在你们西品斋买过瓷器,回头我得看看!要是赝品,你打算给我个什么说法?”
        “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以后西品斋的东西老子不碰了还不行?”
        “夏董,看你还是个诚信人,以后你们福瑞祥可别搞这一套。要不搞这套,咱们再买古董充门面,就找你们福瑞祥了。”
        有人笑哼着附和,“反正咱们就是冤大头,冤大头把钱砸谁家不是砸?何必花了钱,还让人骂咱?”
        “哼!可不是么?这年头,想找个舒坦点的花钱的地方都不行,世道真是变了。”
        谢长海还被于德荣揪着,此刻却忘了挣扎,有些懵地转头,看向夏芍。
        夏芍目光有点冷,“谢总,这件事,我希望你们西品斋给我一个交代。但是现在,我希望你们先去警局交代。”
        夏芍面色发寒,转头看向大厅里服务的员工,员工会意,扭头就出去报了警。
        谢长海却没心思管去警局的事,他震惊的目光就没从夏芍身上移开过。为什么他会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于德荣发疯完全是被她逼到精神崩溃的,如果她真是看面相就能看出来于德荣做局的事,那他的面相是不是也能被看出来?
        她如果之前不知道西品斋和于德荣合伙坑她,那今天这一切就是巧合。
        可如果,她知道……那这少女的心机就太可怕了。
        专家鉴定的余兴节目、祝青山的出现、赝品的爆料、对于德荣的逼问,一步一步,全是套儿!
        如果是这样,那么刚才她对西品斋表现出来的示好也是做戏!她是示好了,可她接着就把于德荣逼得崩溃了,事是借于德荣的口捅出来的,跟她一点关系没有。西品斋想怪她?没有理由!满场宾客却都站在了华夏集团身后。
        想想今天拍卖会从开始到结束,华夏集团一点损失也没有,反倒捞了不少人气!
        谢长海眼神惊骇,他简直不敢想这是一出戏。他对自己说,这绝不是一出戏。不然的话,这少女就太可怕了。
        若是夏芍此刻知道谢长海的推测,大抵会赞一句,这人还有点脑子。这种时候还能把事情串联起来,堪当京城老字号的总经理。只不过,两人明显不是一路人。
        警察很快就来了,见到来人的时候,谢长海当时眼神就变了。
        他在京城久了,对三教九流各路人马都是心里有数的。今天来的这位周队长,是秦系的人。
        果然!这件事就是个套!
        不然这也太巧合了!
        谢长海被豪不客气地带走的时候,还回头看向夏芍。夏芍在他出门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意,然后,她便看见谢长海瞪大了眼。
        她不介意承认,或者说,她就没想过隐瞒。西品斋算计她,就要承担被算计的后果。她是要告诉谢长海——传个话给王卓,今天的事是回馈。以后再有算计,尽管招呼。敢来,就要承担后果。
        而于德荣被带走的时候,却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刚刚还一副崩溃的疯狂模样,走的时候已像是脱了力,低垂着脑袋,任警队的人戴上手铐带离着离开了。
        一场闹剧终结,员工们过来收拾了撞倒的桌椅,请祝青山和一众专家入了席。
        夏芍走上拍卖台,在安静的气氛开了口。
        “很抱歉,今天让诸位看了一出闹剧。我在决定收下这枚赝品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出闹剧。尽管抱歉,但我还是这样做了。因为我想告诉在场的诸位一件事,华夏集团坚决抵制赝品!诚信,不仅是经商的理念,也该是做人的底限。诸位于我来说,都是前辈。诚信之道想必体会得比我深切。我想说,我虽为后辈,愿传承前辈们诚信的意志,华夏集团一日不倒,诚信不倒!”
        少女立在高台后,向来含笑的眉眼,此刻肃穆。
        台下听着的人,多商场征战半生,品性、意志,年少时期意气风发的美好多磨灭在了半生风雨里。演讲,宣言,听得太多。他们也曾是其中之一,但现在趋于沉淀,再多的言辞也再难激起心中的激情。
        但今天不知为何,心底竟起热血。
        一日不倒,诚信不倒!
        这是怎样的豪言壮语?哪怕是他们年轻时,也少有这样的豪言。
        眼前的少女,她聪慧,她有才华,她或许不像祝老那样刚折不弯,但她柔软,懂得处世,内心却永不弯折。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3-13 07:08
        回复
          这话让夏芍笑了,微嘲,透过镜子看向刘岚,“我还以为,自以为身份最高贵的人,眼界能有多好。原来不过如此,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这话是讽刺,刘岚听得懂。她手臂冷麻刺痛,脸上涨红如血,心里恐惧惊疑,百般滋味,别提有多难受。更别提她额角还有红肿,脸上襟前全是粘腻的香槟酒液,此刻何止百般难受?简直就是百般狼狈。
          可是她真的想不明白,此刻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超出她的理解范围。她只觉得撞鬼了一般,眼前的少女根本不正常!
          普通人,怎、怎么会这些诡异的事?
          夏芍把刘岚的眼神看在眼里,笑。
          刘岚被她笑得毛骨悚然,“你、你想怎么样?”
          “想你乖一点。从今天开始,做你的表小姐,只做你的表小姐。”夏芍微笑,话里的意思,刘岚听懂了。
          她脸上火辣辣,今晚,徐天胤和夏芍都在提醒她,她是外姓。这让她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外公向来疼天胤表哥,这女人又会歪门邪道,假如她嫁进徐家,徐家会怎样?
          “徐家要是知道你会这些歪门邪道,一定不会让你进徐家门的!”惊恐之中,刘岚道。
          “那就请你闭上嘴,别透露。”夏芍淡淡微笑,眸中的凉薄让刘岚认识到,她绝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威胁!
          “你、你威胁我?”
          “不。这是好心劝告。”
          “你嫁进徐家,对徐家不会有好处的!你、你不是喜欢天胤表哥吗?那你应该不想看着他因为你的身份,受人非议吧?除非,你只是喜欢他的身份。如、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想要什么?我、我想办法……”对夏芍恐惧,让刘岚极力地抵触她嫁入徐家。今晚的经历已经够诡异了,如果夏芍嫁入徐家,这种日子岂不是天天有,年年有?
          她不要!
          但她这句话没说完,夏芍便笑了。
          她笑容扩大的一瞬,毫无预兆地出手!刘岚感觉身子突然间能动了,但随后,她瞳孔倏地放大,还是那只手,生疼。头却砰地一声,眼前一阵眩晕,接着天旋地转,脸下冰凉,手臂生疼。
          一切只在一瞬间,快得刘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她感觉高绾的头发被人向后一拽,头皮都紧得发疼,脑袋更是被人毫无怜惜地向后一扯,被迫仰起头来。
          过了半晌,眩晕才停下。然后刘岚看见了自己的处境——她被夏芍反剪着手臂压在了盥洗台上。此刻,她让她被迫抬起头,从镜子里看着她。而她的眼神,冷寒。
          “好处?徐家对于你,或者说对于你们,就只有这个?”夏芍静静注视刘岚半晌才说话,声音里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权力、金钱、身份、地位、家族、利益!告诉我,除了这些,你们还看得见什么?看得见那个三岁就为了家族牺牲的人吗?!”
          夏芍的语气近乎悲愤,她少有如此心情,这一刻竟抑制不住,怒喝,“回答我!你看得见!不然的话,你这双眼没有留着的必要!”
          她绝不是在开玩笑,刘岚深刻得感受得到。那种杀气腾腾,她刚才不久还感受过,从天胤表哥身上。
          刘岚的恐惧无以言表,她事先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白手起家经商的女孩子,有点本事而已,竟然会功夫!而且,她有着她理解不了的诡异手段。
          她会杀了她!她真的会杀了她!
          极致的恐惧,今晚数度惊吓与羞辱,又经历了不可思议的事,刘岚终于在此刻情绪崩溃。啊地一声大叫起来,紧紧闭着双眼,哇地一声大哭。
          “别口口声声徐家!你不姓徐!”夏芍不管不顾,继续道。
          刘岚情绪崩溃,哇哇大哭,“放开我!放开我!你也不姓徐!”
          “我不姓徐,但我离了徐家,我还是我。华夏集团是我的,风水人脉是我的。你呢?离了徐家,扒了这层皮,你是谁?”夏芍冷笑。
          刘岚一震,哭声都停了停,“我、我都是为了、为了天哲表哥!从小只有表哥最疼我……”
          “砰!”夏芍大怒,一把将刘岚的头撞向盥洗台,“混账!你为了徐天哲,就让别人去牺牲?你为了他,为什么不是你去?刘岚!一个从小最疼你的哥哥,为了他,你只能做到让别人去牺牲?”
          为了他,你只能做到让别人去牺牲……
          刘岚一愣,哭声骤停,睁开眼,泪眼婆娑,却懵了。
          洗手间里,此刻死静。
          夏芍的脸色依旧冷沉,但气息已平复下来,只是目光嘲讽,语气苍凉,“为了最疼爱你的人,那个你觉得没有感情的人,就应该为你们付出么?他已经付出了他的父母,他的童年,他人生里所有光明,他还要再付出他的婚姻,他的幸福么?你觉得,这理所应当吗?那你们呢?你们付出过什么?你们不是小孩子了!长大一点!行么?”
          徐天哲、刘岚,都比夏芍的年龄大。此刻,洗手间里,盥洗台前,十九岁的少女对一名二十一岁的女孩子说这番话,画面未免好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6-03-13 08:15
          回复
            周铭旭一呆,周秉严和拉着夏芍手的那古板文人也跟着一愣。
            稍时,惹得周秉严哈哈大笑,指着夏芍,“你这个丫头,还跟小时候一样!来看我还得算计着蹭我顿饭,小算盘打得真精!”
            这时候,客厅里的人都听到有人来了,于是纷纷走了出来,探头探脑,把走廊堵得满满的。周秉严一看,这才赶紧让夏芍和周铭旭进屋。两人来到客厅,把礼品放下,打量客厅,见果然是中式古朴的装修。从外面看,小区有些老了,周教授家里却很干净,客厅里两架博古架,上面摆满古玩。
            客厅中间设茶桌,茶凳。茶凳围了一圈,旁边还拉了数把仿明清风的硬木椅子,足足围成了两圈,能坐下十来人。而茶桌上放着的却不是茶水,而是摊开的书籍资料。
            一眼望去,颇像研讨会。
            夏芍和周铭旭顿时觉得,今天确实来得不是时候。
            而这时候,周教授已向一群学者介绍了夏芍和周铭旭。一听是夏芍,学者们目光刷刷望来,兴奋激动,全在脸上。
            “原来这就是周教授常提起的学生,哎呀!看本人和在报道上看,还是有些差别,一时还真没认出来,哈哈!”
            “周老一天到晚可是就收集你的报道了,逮着空就跟我们唠叨,说这丫头小时候怎么怎么着,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报纸家里还捆着一堆呢!”
            “今天总算见着了,来得正是时候啊!”
            嗯?
            夏芍挑眉,正是时候?
            这时,那个刚才出去开门的古板文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出声,“周老,这小伙子真是您侄孙啊?嗨!刚刚差点让我把手挤掉了。”
            周铭旭一愣,忙摆手说不要紧。
            周秉严闻言笑道:“可不是么?这小子,小时候胖得小肉墩似的,都叫他胖墩。现在长高了,我倒看着瘦了不少,不过还是挺壮实。呵呵,叫他胖墩就行!他爸打电话和我说,在京城大学报了考古专业。”
            这屋子里都是学者,一听说周铭旭报的考古,他顿时收获了不少“自己人”的友好目光。
            有人当即就笑了,打趣地看那古板学者,“老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这小伙子是你们自己的人才啊,刚才给人把手指头要是挤掉了,哭的可是你!”
            宋学文讶然,然后苦笑着拍拍周铭旭的肩膀,“哎呀!小伙子,对不住啊!”
            “有什么好对不住的?小伙子,赶紧拜个师!这位可是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的老专家,你小子捡着了!”有人撺掇。
            周铭旭明显很惊讶,挠挠头,一脸憨相。
            那撺掇的学者见周铭旭这一脸憨态,顿时乐了,“我说老宋,就说你面相学研究得不到家!这小伙子一看面相就不是会来送礼那一套的人。”
            这人说着,还似模似样地看起了周铭旭的面相,“你看,这小伙子面不露骨,下巴圆厚,眉不散,眼不斜,这是个挺正派的娃子嘛!一看 就不张扬,稳重,家庭观念还挺强咧!”
            这么一说,一群人都去看周铭旭的面相,仔细端量,像是要端量出个花来。周铭旭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受到这样大的关注,而且还都是国内有名的学者,顿时压力很大。
            宋学文苦笑,“嗨!我一开门出去,看见他们两个提的满眼贵重礼品,我就下意识以为是送礼来的,我哪知道是自己人?”
            “所以说,你本事还不到家,还没养成看人第一眼看面相的习惯。”
            “所以说,玄学的很多事,研究好了,帮助很大。就比方说看面相吧,现在什么表里不一的人没有?一看面相,心里有数!要能到这份儿上,少省不少心。”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发表着观点。夏芍在一旁听着,挑眉,感兴趣地微笑。
            周秉严看着,笑道:“我们这些人,成立了个玄学研究会。都是爱好而已,平时放假周末这些有空的时间就聚在一起,讨论讨论,一起研究研究易经。没想到你这丫头今天能来,真是撞上了,呵呵。”
            周秉严当初立刻东市十里村的时候,去过唐宗伯所在的后山宅子,知道夏芍在学习玄学易理,但他那时候并不知唐宗伯的身份,只听夏芍说是有传承。他也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才听说了唐宗伯是香港人,玄学泰斗。当时激动得他恨不得夏芍就在眼前,他可是亲眼见过那位老人,这事他兴奋得说了大半年了,今天夏芍突然来看望他,还赶上了玄学研究会的成员聚会,怎能就此放过?
            “来来来,既然你来了,那就一起讨论讨论。”周秉严亲自给夏芍拿了把椅子来,招呼夏芍和周铭旭一起坐下,并对众人道,“这丫头那一派可是有传承的!香港老风水堂的,唐老的嫡传弟子呢!”
            众人自然早知这事,只是刚才在说周铭旭的面相,话题转开了而已。此时又转回来,一群学者赶紧重新围着茶桌坐下,盯着夏芍,目光灼灼,好似她是那案板上等着下锅的肉,地上落着的金子。
            “小姑娘,根据我们研究,玄学门派众多,大多讲究传承。不过现在传承丢得差不多了,很多派是各成一系,各家之言,并不是很全面。你们这派在香港,我们知道的不到,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6-03-13 08:20
            回复
              徐家这一场家庭会议结束的时候,周秉严家里气氛正热烈。
              学者们此刻手中已都拿着记事的本子,边听边记。
              夏芍说的都不是传承秘术,对于最浅显易懂的,她不吝传授,“方才李教授说,面相学的好处是看人面相,便能辨人善恶,我想说,这话虽有道理,但难度很高。”
              李教授就是方才撺掇着周铭旭拜考古专家宋学文为师的那人,此刻听夏芍提到自己,便从笔记中抬头,很有兴趣,“怎么说?”
              “面相与八字息息相关,一个人命理如何,推演八字是能得知信息最多的。但面相,往往反映着八字的信息。大家都知道,面相有六府三才三庭,分得细致了,有十二宫、五星六曜、四八学堂,可观人命宫、财帛、兄弟、田宅、妻妾、疾厄、官禄、福德等等,这一切其实就是一个人命中有无,人生起伏。说起来,其实都在八字里。八字好的人,面相必然好,八字里有劫数有起伏的人,面相上也反应得出来。但要用面相辨善恶,有一定的难度。”
              众人目光灼灼,不住点头,夏芍继续解答。
              “有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凶狠好斗、巧取豪夺、性狭易燥、不知羞耻、沉湎酒色、激进投机,是因为他八字重,命里又有羊刃、劫煞、亡神、大耗、咸池、飞刃这一类的凶神,致使某种 极强烈,反映在了面相上。但有的人却不太容易看,这类人八字很好,官禄富贵,年寿也好。你单看面相六府十二宫,可能不太容易一眼辨清。但相处久了,你会发现此人城府极深,老谋深算,没少吃他的亏。”
              “那这么说的话,面相学也不是对所有人都管用?”李教授皱着眉头,边消化夏芍的话,边问。
              “不,管用。”夏芍却是一笑,“但我说,有难度。这个难度是指对初学相学的人有难度。”
              一群学者盯着夏芍,听她继续道:“古语云,相由心生,这话是不错的。但这里的‘相’不是仅仅指面相,还有其骨相、体相、言谈举止。相学大师看人善恶,除了上述途径,尚要观人五行神、五行色,论形,论神,论声,论气。人的 是很复杂的,不会仅仅反映在一个方面,所以仅从一方面看,难免有失偏颇。真正的大师给人看相,都会从整体观之,不会仅观一面。但是形神之论,其难度不亚于给古玩看神韵,这是需要名师指导、需要大量经验的。所以我说,有难度。一知半解给人看相,大多时候准确性是堪忧的。”
              学者们静悄悄听着,一直等夏芍说完,过了好一阵儿,众人才有反应。
              周教授当先叹:“玄学易理之深奥,仅面相一学,就这么复杂了。更遑论八字、占论、星象、奇门,唉!咱们这些人,这些年才开始研究,什么时候能研究出其更多的科学性?就连易经,研究了这么多年,也是读通得甚少。唉!咱们国家的文化,很多时候,都是被咱们自己给丢了。”
              学者们叹气,都不言语。
              周教授又转头问夏芍,“小芍子,你们难得有传承,对易经应该透彻多了吧?我们这个玄学研究会,干脆你当个顾问得了,以后周末有时间就来聚聚。”
              周教授的盛情,夏芍自然不好拒绝。而且他们研究的是玄学的科学性,对年轻一代重新认识自家文化有很大的意义,夏芍对此不愿推辞,她当即便点了头。
              学者们大喜,已经可以预料到研究成果突飞猛进的那一天!
              今天不了解不知道,刚才一问,真是吓了一跳!这女孩子,年纪轻轻,竟已是玄门的嫡传弟子!而玄门,竟已存世一千多年了!
              在这个传承丢失的年代,这样古老的门派还有传承人,并且活跃于世,是多么令人欣喜的事?
              而且,听这女孩子说,世上存世最古老的门派,还不是玄门!而是战国时期就开派的鬼谷一派!
              但鬼谷派传人极少,现如今最年轻的一代传人只一人,并且轻易不出山。
              这人是谁,怎么称呼,有多大本事,夏芍没提。她只道这是鬼谷派的私事,她无权多谈。能告知的,只是世上有此门派,此门派尚有传承人。
              夏芍还言道,茅山派也有传人,但数量比玄门少。玄门因为在香港,所以更好地保留了传承,弟子人数也多些,因此人脉广,在华尔街和东南亚比较活跃。
              学者们还从夏芍口中得知,除了上述正统的传承门派,世上有像苗疆蛊术、泰国降头术、欧洲巫术,也是存在于世的,且各有传承人。
              世界好像在眼前一下子打开,看到了科学充斥、现代科技之外,还存在在世上的一类人。这类人自成一个世界,他们神秘、隐世,大多不为人所知。
              但他们确实存在。
              而今天坐在他们眼前的这名少女,就是这神秘世界中的人,天赋奇高,成就斐然。
              学者们兴致勃勃,还想问得再深入些,夏芍却不肯多谈了。每个门派都有门规,谈得太多,涉及门规和传承诸事,实在不便多言。
              众人叹了叹,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夏芍不便多言,他们也只得尊重。想想只要她能来,讲解一下易经里晦涩难懂的地方,也是件美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6-03-13 08:37
              回复
                这时候,周秉严看了眼墙上的钟,“哟!中午了!”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一上午。平时聚会的时候,人多,玄学研究会的学者们都是一起去酒店吃饭。今天夏芍和周铭旭来拜访,更是喜事一件,那便更要去酒店。
                周秉严称今天请客,夏芍也不跟老教授客气,一群人立刻出门,下了楼去,就在小区附近寻了家酒店,算不上高档,但包间很干净舒适。
                坐下来,点了菜之后,一群人等着菜上桌的时候也没闲着,继续谈聊。
                李教授叹了口气,“唉!今天要是潘老在就好了,要是他在,今天能更热闹。”
                桌上的学者们听了,全都一愣,接着眼神黯淡,“潘老现在哪顾得上这些啊。他家里的事,就够他操心了。”
                夏芍和周铭旭坐在一起,守着周秉严,这话却没听懂。
                周教授从旁叹气道:“潘老是潘教授,年纪和我差不多,我们两人算是研究会里年纪最长的了。只可惜……唉!家里今年出了些事,现在顾不上研究会这边了。”
                夏芍愣了愣,微微点头。
                李教授看一眼她,忽然眼神一亮,问道:“小夏,潘老以前家里挺好的,只是这两三年开始不好。你说这会不会是命理之中有劫?跟八字有关系?”
                众人都跟着一愣。
                宋学文赶紧去翻钱包,拿出一张不大的两人合影来,递给夏芍,急切道:“对对对,小夏,你看看,你之前说八字里的信息能反映在面相上,那你看看潘老是不是有这一劫?如果有,有化解的办法吗?”
                夏芍顺手接了过来,照片不大,但只照了上半身,所以看得还算清楚。
                席间静默,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夏芍。
                半晌,夏芍问:“这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
                众人以为她开口就会有答案,没想到问了这么句,当即一愣,宋学文道:“哟,那可有年头了。我们玄学研究会成立的时候照的。算算时间,正是周老回京之后。那都有四五年了。”
                “相面最好是本人在面前,如果不能,照片也最好是近期的。世上很多事都成因果,近期最能反映出出了什么事。四五年前的照片,我也无法下定论他家现在出的是什么事。但如果只是看着这张照片说,我会说,潘老的面相其实不错。他早年虽然不太顺遂,到了中年,行运到鼻子和两颧,本该转运,但眉眼却不够力度,架不住这股运势,所以四十岁之前他应该不太顺利。过了四十岁,顺缘才开始增多,老年更是享誉国内。而且他地阁方圆,即便此时家中有事,也不能削弱他在学术界的声誉。”
                夏芍说得很慢,到最后目光才落到了潘老的下巴上,“但他下巴上有颗圆痣,这痣的位置不太好,主享受不到子女的福分。并非说子女不孝,只是许有夭折或是祸事。就这张照片推断,我只能说,事情不是出在潘老身上,而是出在他的子女身上。”
                夏芍的意思很明白了,仅给她这张几年前的老照片,她能看出的事有限,于是只能根据这张照片推测。
                但当她说完,抬起眼来,却对上一道道发直的眼神。紧接着便是抽气声!
                宋学文瞪直了眼,李教授一拍桌子,“真神了!出事的,就是潘老的儿子!”
                宋学文点头,“潘老有个女儿,但年轻时就去世了。现在他膝下只是这个儿子,他这儿子算是有本事的,在美国开了家贸易公司,经营情况一直挺好,但是从三年前开始,听说就开始亏损,一直到今年,公司破产,欠了不少债务。现在潘老一家都在愁钱的事。”
                “小夏,你说潘老享受不到子女的福分,那就是说,他家里的事没办法了?”李教授问。
                但还没等夏芍回答,便有人问:“潘老儿子的照片谁有?拿出来给小夏看看。”
                众人都愣了愣,还真没有。
                周教授一拍掌,“我家里有!当初研究会开办,小潘还给了咱们不少赞助。我和他合了一张影,照片就挂在书房!”
                周教授起身,也不管那照片也是几年前照的,立马就得回去拿。这一群人竟都是急性子,等不得吃完饭再说。夏芍心知这些学者都是担心潘老,想从风水方面找找帮他的法子。不管能不能帮到他,如果不让他们回去拿,估计这顿饭都吃得没心思。于是,夏芍只好同意。
                但周教授年纪大了,夏芍和周铭旭哪会让他去跑腿?最后由周教授告诉了周铭旭挂照片的地方,让他回去拿了。
                二十来分钟,菜都上来了的时候,周铭旭也回来了。
                照片还在相框里,也是半身照,但这张照片却比钱包里放着的要大,且清晰得多。
                夏芍一眼落去照片上,便皱了眉头,这回只是看了一眼,便抬眸问:“这人今年四十一岁?”
                众人愣住,都去看宋学文。宋学文跟潘老交情最好,这事许他知道。
                宋学文眼神发直地盯着夏芍,原本人就古板些,此刻看着更甚,“你、你怎么知道?”
                嘶!
                席间一片抽气声!
                “看准了?”
                “这真神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6-03-13 08:39
                回复
                  没几下子,猫鬼的煞气便被龙鳞给吸收了个大半,身形缩小了许多,在半空中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下来。但这猫鬼实在凶煞,此时双目凶光毕露,半空中身子灵敏一转,张嘴便朝夏芍的面部扑来!
                  徐天胤将夏芍往身后一挡,气息冷厉,竟连将军都不用,伸手往半空一挥,元阳之气撞上扑来的猫鬼,那猫鬼的身子顿时毁了一半,整个儿皮球似的被弹出去,撞去后墙。徐天胤反手执着将军一划,便要宰了这猫鬼。
                  夏芍一笑,将他一拦,唤:“大黄!”
                  话音一落,停尸间里满眼都是裹在阴煞里的金气,金蛟形态的金蟒庞大的身子在停尸间里挤得都要变形,它金色的蟒眼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一只小猫,眼神不屑一顾,似乎觉得不值得入口。只拿尾巴卷起,回头在天花板上俯视夏芍,似乎在说:“叫老子出来,就是为了对付这只小猫?”
                  夏芍挑眉,自打上回香港龙脉一战,这厮被龙脉的阴煞喂饱,这些小猫小狗都看不上眼,挑剔了。
                  金蟒见夏芍挑眉,吐了吐信子,尾巴卷起来,嘴张开,把猫鬼往嘴里送。虽然蛇类没有表情,但夏芍还是看懂了——这厮勉为其难。
                  是而夏芍又挑眉,微笑,“等等,谁让你吃了?”
                  金蟒顿住动作,听无良主人道:“我是让你出来把它带进塔里,好好看着。”
                  “……”高傲尊贵、世间无双的金蛟大爷,再一次被当成了犬类。
                  停尸间里顿时一阵难听的嚎叫,但没有用,夏芍一笑,便把它和猫鬼一同收进了金玉玲珑塔里。
                  既然这人不肯现身,那她留着这只猫鬼,自有办法找着此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6-03-13 08:55
                  回复
                    只是,华芳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把红包递给夏芍,扯着脸皮子笑了笑。
                    夏芍只当没看见,大大方方地接了,谢道:“谢谢姑姑,谢谢婶婶。”
                    徐彦英欢喜地笑,直道一家人,不用客气。华芳还是皮笑肉不笑。
                    夏芍转过身去,这才看向三代子弟的徐天哲和刘岚。
                    两人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只是徐天哲看夏芍的目光有些深,除此之外,笑容谦和,礼数周到,一点儿也看不出上回舞会上不欢而散。
                    刘岚则低着头,连眼也不敢抬,只看见手指头乱绞。
                    这时候,警卫员从门口进来,道:“老首长,午宴准备好了。”
                    徐康国闻言站起身来,拿过手杖,往前头虚虚一指,“走吧。”
                    徐家用宴有独立的餐厅,一路上景色极美。老爷子在前头领路,步子不快,一家子人便在后头跟着。夏芍和徐天胤陪在老爷子左右,由警卫员指点着沿路风景,夏芍只笑不语,一路跟着到了餐厅。
                    徐家的餐厅也是传统风格,红木圆桌,雕着福寿多子花样的硬木椅子,国色天香红韵牡丹的壁画,大气,传统。
                    菜已经上了桌,菜色都是大盘,不仅精致,量也足。
                    徐家吃饭是按着辈分排座次的,徐天胤和夏芍坐去老爷子右手边,其后是徐天哲、刘岚。而老爷子左手边是徐彦绍、华芳夫妻,再往后是刘正鸿、徐彦英夫妻。
                    吃饭的时候,徐家的气氛是静悄悄的。徐康国并不要求晚辈吃饭的时候不能讲一句话,但是他自己却是个吃饭时话少的。于是久而久之,他不开口,也就没人开口了。
                    徐彦英看席间气氛沉闷,原想着夏芍今天头一回来徐家,气氛太沉闷了不好,这便打算开口打破僵局。
                    但没想到,老爷子今儿开口说话了,“丫头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夏芍闻言,放下碗筷,笑答:“爷爷奶奶都还在,我父亲是长子,家里有两位姑姑和一位叔叔。外祖父那边已经没什么亲戚了。”
                    “嗯。”徐康国点点头,夏芍家里的家庭成员,自然早有资料在他书房了。今天不过是例行问问,让徐家其他人听听就是。
                    “听说,你爷爷以前是当兵的?”老爷子又问。
                    夏芍闻言一愣,笑道:“可不是?他老人家说,战争年代的时候,跟您一桌吃过饭。”
                    嗯?
                    徐家人纷纷一愣,这回连徐康国都愣得停下了筷子。他是知道夏芍的家庭背景,但是当初查,也只是图个家世清白,并且他是知道她是唐宗伯的弟子,与徐天胤同门的。所以夏家的资料只是个大概,他也没要得太详细,只知夏芍的爷爷是退伍老兵,却不知竟有点渊源?
                    “你爷爷当初在哪个部队?”徐康国问。
                    “这他老人家没细说。只说那时候您是团参谋,上台讲过话。后来,战场上他杀敌勇猛,您还亲自嘉奖了,跟他同桌吃过饭。”
                    徐康国闻言,看起来像是在回忆。他当团参谋的时间很长,即便是知道部队,过了这么些年,曾经嘉奖过的人太多,可能也想不起来了。但是,徐康国对此事却是很认真,听过之后连连点头,“好啊!你这丫头,也是功勋之后。好,好!”说完,便去看徐天胤,“天胤,有时间去见见夏丫头家里人,礼数都得做足了。有时间,最好是约着见个面。”
                    “好。”徐天胤道。
                    眼见着这才几句话的工夫,事情就定下来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徐彦英欢喜道:“原来不聊不知道,一聊还是有渊源的?这就是缘分。”
                    华芳垂眸,嘴角轻轻向下耷拉,什么缘分?不过是套近乎罢了。一个是退伍老兵,一个是开国元勋,这缘分,可真“近”啊。
                    徐康国这时又看向夏芍,“天胤这 ,你是知道的,你父母未必能满意啊。这方面,你们两个都用点心。现在年代不同了,老一辈的人不给你们包办婚姻,尊重你们的选择。可你们当晚辈的,也不能叫长辈太操心了。”
                    “是。”徐天胤和夏芍点头。
                    华芳闻言,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笑道:“爸说的是,咱天胤什么都好,就是 冷了些。小夏的父母担心是常事,毕竟小夏年纪也不大,寻常女孩子还是读大学的年纪,他们两个都谈婚论嫁了,换做哪个父母能不担心?”
                    这话说得有道理,但要看是谁说。
                    任何人说出来都觉得有道理的话,到了华芳嘴里,总觉得话里有话。
                    夏芍今年十九岁,徐家人都知道。她整整比徐天胤小了十岁,比刘岚年纪都小。夏芍要说父母同意,未免有夏家巴不得把女儿赶紧嫁出去,攀龙附凤的意思。
                    不同意才是正常的。
                    而且,夏芍今年才十九岁,她和徐天胤认识的时候,不是更小?
                    十七八岁就谈恋爱……呵呵。
                    徐天胤昨天刚表态过,华芳今天也不敢过分。因此,她说话是斟酌着说,表面上听,绝对是关心夏芍。但是徐家了解她的人,都能听出她的话外音来。只是她这话还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你若说她,她定要说你多想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6-03-13 09:25
                    回复
                      几率可比中彩票低。
                        郑安和郑奎兄弟两个表情发懵,一时对这词儿反应不过来。夏芍简洁地将猫鬼蛊的由来和发作症状与两人一说,两人听后,更懵。
                        蛊术?
                        这太扯了吧?
                        身在现代科技昌明的社会,风水刚刚被以科学的方法证实。如此,尚且有人不信,更别说这些只有在民间故事和电视里才能听说的蛊术。
                        夏芍知两人必然疑惑,她只看向郑奎,问:“我刚才断你症状时,心跳快么?”
                        郑奎正发懵,听见这话,下意识点头。
                        夏芍再道:“若真是心脏病,刚才为何不发病?”
                        郑奎愣住。
                        “若真是心脏病,一年多来,为何只晚上发病?”夏芍再问。
                        郑奎这才不知如何答了。确实!这么说来,是挺古怪。他以前常去健身房,身体很好,年年查体,从来都没病。别说心脏病了,就是感冒都很少。去年突然查出心脏病来,他还觉得是祸不单行,定然因为公司财务出了状况,他日夜焦虑所得。不管他想了什么方法补救,甚至银行贷款也贷了,财务就是得不到补救。该亏仍然亏,还总是亏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夏芍身上带着金玉玲珑塔,里面就关着猫鬼,但夏芍不想放出来,有些东西,不适合流传出去。这两人现在已是走投无路,他们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而这时候,郑奎是有些信了,“夏董,不,大师!那、那怎么办?”
                        夏芍不言,只让侍者进来,拿来了朱砂黄纸,当场画了三张灵符。两张给了郑安和郑奎,“猫鬼以噬人五脏元气为食,此符聚元气,带在身上,阴邪不近。”
                        郑安郑奎呐呐接过,“这就行了?”
                        两人脸色有点古怪,符箓这种东西,看起来也跟街头那些骗人的道人或者神棍所为差不多。
                        但夏芍在圈子里的名声不是一两年了,两人虽然第一次有求于她,但对她的本事,也只有且信。
                        “管不管用,看效果就知道了。从今天起,他心脏之病不会再发作。”夏芍道,却微微垂眸。
                        这并不是解猫鬼蛊的办法,只不过是聚元气,驱阴邪,让邪物不敢再靠近而已。夏芍并非不懂得解此蛊,但此蛊一解,猫鬼必死。她如今留着那只猫鬼还有用,所以只能采取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先压制着。
                        郑奎一听,这才脸上生出希冀的神色。他是不懂这些的,但既然夏芍这么说了,那就试试。如果心脏病当真好了,那……
                        那这世上的事,也就太奇了。
                        “夏董,那我呢?我心脏没病,拿着这张符就可以管用?”郑安一看他弟弟的事可以解决了,这才急忙问起自己的。
                        夏芍看向他,“郑局长,你是与他相处日久,邪气渡在你身上了,拿着这符可驱邪气。但是,你财务上的问题,这符可不能帮你解决。老实说,你这财务问题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噬龙帝。我看你现在准头发青,山根起雾,印堂黑气直冲天中,如果再不把财务上的亏空填上,两月之内,必有牢狱之灾。”
                        郑安脸色刷白,郑奎则猛地转头,看向他大哥,不可思议,“哥,你财务上有亏空?”
                        郑安支支吾吾,郑奎则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你之前给我的钱,是从公款里挪的?”
                        “哪有,你别乱想!我能干这种事么?”郑安一瞪他弟弟,否认。
                        “那财务上的亏空哪来的?”郑奎急了,眼圈里都涨出血丝,“你不是说钱是这些年偷着在外头投资项目分的红利么?你这不是犯浑么?!”
                        郑安见瞒不住了,也站起身来,“那要不然怎么办?看着你公司倒闭么?”
                        “倒闭就倒闭呗!总比你坐牢强!”
                        兄弟俩对吼,夏芍在一旁看着,眼神忽然感慨。
                        这世上,有身居高位,只顾利益的人,也有重视亲情的人。虽然用错了方法,但是想想这几日徐家的事,怎能不叫人感慨?
                        若师兄也有这样的兄弟,若徐家多是这样的亲人,他何至于到今天依旧孤冷?
                        “亏空了多少?”夏芍忽然开口,兄弟俩从争吵中回头。
                        “两百万……”郑安低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答,尤其今天徐天胤在这里,什么都暴露了,他有可能真的要坐牢了。但看见夏芍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回答了。
                        然后,他看见夏芍叫来侍者,拿来纸笔,淡定开了张支票给他。
                        郑安呐呐接过,一低头,正是两百万的数目。
                        “拿着,这不是高利贷,但也不是慈善资助。你们兄弟俩给我写张欠条,日后财务状况好转,这钱还是要还给我的。”夏芍把纸笔递给郑安郑奎。
                        她是感动于这兄弟俩的情分,但郑安挪用公款,这本身就是错事。他需要为他做错的事承担,不管他有什么理由。
                        但是夏芍出手相助,自有她的目的。郑安,是姜系的人。
                        这人既然重情,说不定日后能有用处。
                        夏芍并不想介入京城派系争斗,但很显然,她在慈善拍卖会上得罪了王卓。让王卓吃了个哑巴亏,这人想必不会放过她。而且她现在在外界看来,算是徐家这边的人,很多事,她不愿,未必代表最终不会卷入。
                        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开始,撒网。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6-03-13 09:54
                      回复
                        蛊术和风水术不同,若是利用风水术敛财,阴阳气场会改变,夏芍只需去对方酒楼处看看就好。可是若是蛊术,则不容易抓到下蛊之人。
                        夏芍到了车上之后道:“师兄,帮我查查那家酒楼的幕后老板。”
                        “好。”徐天胤点头。
                        夏芍沉默一阵儿,又道:“去京城大学吧,先去周教授家里。”
                        夏芍去周教授家里,是为了送刚才画好的符。她一共画了三张,给了郑安郑奎兄弟两张,还有一张,是给潘老的儿子的。
                        夏芍之所以不去医院亲自送,是因为在这件事上,她没能第一时间解蛊,所以不太想受人感谢。只好劳烦周教授送去,等查明了下蛊之人,彻底把蛊术解除之后,再去见潘老一家不迟。
                        周教授家里今天清闲,那些玄学研究会的学者们今天休息。
                        夏芍一个人上了楼,并得知潘老的儿子身体好转,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
                        周教授见到夏芍手中的符箓很感兴趣,可惜夏芍今天没有太多时间说这件事。她也没有细说潘老的儿子是中蛊,只托老教授帮忙把符送到,令潘老的儿子日夜带在身上。
                        只是走前问:“教授,您知道潘老的儿子在美国是开什么公司的么?”
                        周教授一愣,不知夏芍为何问起这事,但还是想了想,答:“这个我听潘老提过一回,好像是进出口贸易这一块儿。具体的我没问,就知道公司办得不小。”
                        夏芍垂眸,进出口贸易?不是酒楼?
                        “公司资产有多少,潘老有提过吗?”
                        周教授又是一愣,“有个两三千万吧,我只是听说,具体的不太清楚。小芍子,你问这个做什么?跟潘老儿子的事有关联么?”
                        “教授,这事我正在查,没查出结果来,跟您说了您也是操心,不如等有了结果我再告诉您。”夏芍说完,便起身告辞,心里已有个念头。
                        这人以猫鬼害人,谋人钱财,害的却并不是大财团。如此看来,倒是个心思缜密的。大财团的钱财没那么容易吞,施法的时间长,且这些人有人脉,也可能会请到风水师将蛊术看破。还不如聚少成多。
                        从周教授家里出来,夏芍直接去了京城大学。
                        眼下是放假时间,还是有不少学生在学校里。正值午饭时间,夏芍和徐天胤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一路上收获目光无数。看得人越多,徐天胤的手牵得越紧,直到走到生物系女生宿舍楼下,徐天胤才放开夏芍。
                        夏芍上了楼去,还是找衣妮。
                        这次她运气好,衣妮正在宿舍。
                        京城十月初的天气,中午还是很热,宿舍里的女生都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唯独衣妮,眼神清亮,看人似一把刀子在戳,戳得人清醒万分,睡意全无。
                        “听说你来找过我?”衣妮到了走廊上便问,她今天看夏芍是带了笑的,但还是审视,“我们不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么?”
                        “我们是说好了。可是我发现有人放蛊谋财害命,你说我该不该来找你?”夏芍倚着墙,微笑。
                        衣妮原本带了些笑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小刀子戳戳戳,说话似豆子往外蹦,干脆利落,“你说谁谋财害命?什么人的臭钱值得我放蛊去要的他的命!”
                        “我也没说是你。”夏芍还是微笑,“老实说,我觉得你的修为,还不够蓄养猫鬼。”
                        虽然与衣妮没见过几面,但这女孩子的性子夏芍还是有些把握的,如果真是她做下的事,她不像是个不敢承认的。
                        她不屑撒谎。
                        但夏芍不敢确定衣妮认不认识这个人,毕竟两个会蛊术的人都在京城,这巧了点。所以,她依旧拿话试探。
                        衣妮的脸色,却刷地变了!
                        “你说什么?!”她的脸色不是惨白的,而是眼神瞬间寒厉,以前总觉得她看人眼光极厉,此刻才知,什么是厉。
                        “你见到猫鬼了?在哪里见到的?快告诉我!”她上前一步,伸手便去抓夏芍的手腕。
                        夏芍反应灵敏,往后一退!这时,走廊里从楼梯处上来两名女生,很明显是这边宿舍的,两人看见夏芍都是一愣,接着见到夏芍和衣妮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劲,便停住脚步,不知该不该往前走。
                        夏芍见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压低声音对衣妮道:“下去谈。”
                        两人下了楼去,还是在上回晚上见面的林荫道里。
                        徐天胤在远处长椅上坐着,没靠近。衣妮看了他一眼,似看出他身上的元气是奇门中人来,但却没理,直问夏芍:“告诉我猫鬼的事!”
                        夏芍只觉这女孩子的性子真是刚烈,直来直去,一点也不知柔软怎么写。但她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看来你认识这人。那就好办了,做个交易,我告诉你猫鬼的事,你告诉我这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是问句,衣妮是坚定不想告诉夏芍。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猫鬼的事?”夏芍挑眉。
                        “因为这是我们门派的事。你告诉我,我帮你做一件事,不欠你的。”衣妮干脆利落地道。
                        “可我就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6-03-13 10:03
                        回复
                          几人都知道,夏芍青市一中的时候就跟学生会闹得不愉快,到了京城大学,报到那天也与学生会有龃龉,她对学生会的印象,向来是不佳的。
                          正因如此,元泽蹙了眉,“据我了解,学生会很想让你入会。这两天你没来上课,我想你来了以后,他们会找你的。”
                          这事还真让元泽说中了,下午夏芍的课只有两节,上完之后她便打算去找一下班导,申请一下搬出校外住的事。
                          但课刚下,教授刚走到教室门口,门口就来了四人。
                          这四人一出现,经济系的学生们就“哗”地一声,起了 !
                          学生会!
                          为首的竟是学生会长张瑞,张瑞身旁,站着国际交流部长汪冬,实践部长姜正文,就业规划部长邓晨。
                          这些部门在京城大学的学生会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比起女生部、生活部、文艺部、体育部这些部门,更受学生们的重视,毕竟这些部门,是与学生们将来的出国、研讨、就业、实习等等事情息息相关,因此由会长张瑞带领着,这么四人的队伍一出现的教室门口,连教授都愣了愣。
                          四人跟教授打过招呼,张瑞笑道:“教授,我们是来找经济系一班的夏芍同学的。”
                          教授闻言,立刻明白了,回头笑呵呵看了夏芍一眼。国庆期间夏芍去了趟周教授家里,那里的学者们虽然是玄学研究会的,但平时都是国内各领域的顶尖学者,其中不乏京城大学的教授。这才一个假期,夏芍是周教授门生的事就在京城大学教授中传开了。出于对周秉严的敬重,也出于夏芍的成就和她与徐家的关系,教授们对她都挺客气。
                          教授对夏芍笑了笑,示意她过来,然后便背着手走了。
                          教室里,学生们的目光齐刷刷盯去夏芍身上,羡慕嫉妒恨都有。
                          夏芍漫然一笑,起身抱着课本走了过去。她还是喜欢穿白裙子,白色半身长裙,粉色的小衫,抱着课本,发丝垂着肩头,笑起来悠然恬静,却能让人一眼便印象深刻。
                          夏芍的目光从张瑞身后的姜正文、汪冬和邓晨身上略过,姜正文便眼神有些发直。
                          “张会长,你好。”夏芍并不是喜欢高调的人,尽管知道今天学生会的来意,却只是浅笑着跟张瑞打了声招呼。然后想着出去再说。
                          张瑞却笑道:“夏董,你好。听说前两天你忙公司的事,我们可是久等了。学生会想找你商量下入会的事,占用你一点时间,不介意去趟学生会办公室吧?”
                          张瑞言谈举止都很客气,夏芍却轻轻挑眉,深看了他一眼。
                          张瑞的父亲张权是京城市长,虽听着是市长,却是省部级高官。张瑞能成为京城大学学生会会长,与其官二代的身份分不开,但这里面也是有他自己的能力的。毕竟京城官员遍地,不乏高官,京城大学学生会干部官二代的比比皆是,张瑞能脱颖而出,自有他能耐的地方。
                          方才这话,听着是跟夏芍客气寒暄,实则是说给经济系的学生们听的。
                          夏芍开学报到的时候,跟学生会发生了些龃龉,张瑞大抵是算计到她不太想入学生会,于是便借着寒暄之机当众说出邀请夏芍入学生会的话,这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如果夏芍不想给学生会难堪,她就不得不答应。
                          再者,夏芍和学生会有过节的事,现在全校皆知。现在学生会对她如此礼遇,会长和三位分量很重的部长亲自来请,看在学生们眼里,那便是以礼以德服人。夏芍若拒绝,到时只怕名声不好。
                          一句话,学生会既能赚个好名声,夏芍还能受到点压力,张瑞此人算计也算颇深。
                          夏芍淡然微笑,“会长来请,我哪能推说没时间?那就走吧。”
                          张瑞眼神一亮,显得很高兴,当即便跟夏芍“你请我请”地一番退让,出了教室。
                          直到夏芍的身影从教室门口再看不见,教室里各种目光才化作一声感慨,一声长恨。
                          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有此殊荣的人。
                          果然,学生会的门槛,大多拼爹。不拼爹的,也得自己有本事。而这年头,自己有本事的人太少了,夏芍算是传奇人物了。
                          成功的企业家、徐家未来孙媳,现在又要进学生会了,别人一辈子能占其一就乐得合不拢嘴的事,如今被一人全占!
                          唉!这世道,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正当有些学生忍不住“气死”的时候,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学生会办公室里,气氛并不太愉快。
                          京城大学的学生会办公室,宽敞整洁,堪比企业老总的会议室,处处彰显着地位和权威。张瑞身为会长,坐在首位。夏芍被奉为上宾坐在张瑞下首,夏芍对面,姜正文、汪冬、邓晨三名男生并排而坐。
                          此刻,除了夏芍淡然微笑,其他四人都震惊地看着她,好像不敢想象,她竟然会拒绝加入学生会。
                          拒绝进入京城大学学生会,在京城大学建校史上从来没有。更别提是在受到会长和三位重量级部长当众邀请之后。
                          “夏董,我想你是不是对学生会有些误解?其实你可以多了解一下学生会。


                          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6-03-14 01:28
                          回复
                            不应该满含泪光地表示今晚的践行宴你请吗?”
                            夏芍扶额,羞愧,替柳仙仙羞愧蛇宝宝的另类狐娘。
                            苗妍都羞愧低头,有友如此,人生不幸。首发重生之天才神棍36
                            所谓践行,其实就是朋友们聚在一起,出去玩玩闹闹而已。夏芍想着自从来了京城,一切事情都是围着学校转,还没好好逛过京城,于是便点头同意。她的行李打电话让会所的司机开车来接,柳仙仙和苗妍跟去帮她安置。
                            夏芍在华苑私人会所的房间雅致安适,比宿舍惬意多了。她也没有太多东西,不过就是些衣物和生活用品,稍一收拾,三人便从会所出发,前往市区的一家主题酒吧。
                            这家酒吧很有特色,是柳仙仙等人国庆节放假期间淘到的。夏芍陪着徐天胤,他们不好意思做电灯泡,就说这地方日后要带夏芍来坐坐。
                            说是很有特色,其实就是比较常见的海盗风情的酒吧。但这家酒吧,主题更狂野些。风帆、海盗船、航海地图、邪恶的骷髅头、海盗刀,暗红色调,里面像在经历一场狂欢派对。
                            这家酒吧没有包间,没有乐队,体验的就是古典情怀和海盗时代的洒脱自由。桌椅全采用复古木制,中世纪打扮的美丽女郎端着托盘游走在客人间,胸挤得都快到眼前,客人餐桌上全是大杯的啤酒、大盘的烤肉,还有女孩子们喜欢的奶酪和干面包。
                            夏芍虽说更爱中式古典、韵味静雅的地方,但不得不承认,这里确实是尽情欢闹排解压力的好地方。
                            元泽和周铭旭先一步到了,抢占了最里面角落的位置,他们知道夏芍不太喜欢吵闹,这个位置相对清净,而且视野也好。
                            夏芍和柳仙仙、苗妍一起走过去,东西还没点。苗妍要了奶酪和干面包,柳仙仙要啤酒,又点了清淡的蔬菜沙拉。夏芍点了奶酪水果浓汤,男生们当然要烤肉。
                            身材火辣的女郎端着托盘上菜的时候,  ,挤着眉眼,“两位小哥,你们的烤肉。”说话间,腰身一倾,胸前一片雪白,肉都快被挤出来了。
                            周铭旭脸刷地红到耳根,低头,眼都不敢抬。元泽很绅士地道了声谢,笑容温煦。不知道的人大抵要叹一声够定力!
                            夏芍在一旁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元泽这小子以前说话可自如了,今天看似绅士,却只盯着人家火辣女郎的脸,眼神半分没敢往下移。
                            那女郎也觉得有趣,起身之时忍不住逗弄他们两个,猛地一转,胸前傲人都颤得人眼晕,然后见元泽都忍不住别开眼,女郎笑一声,这才风情万种地走了。
                            夏芍忍不住打趣:“怪不得你们喜欢来这里,原来是这样啊。”
                            周铭旭刚把头抬起来,一听这话,脸刷地又红,下意识先看了眼苗妍,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小芍,你别乱说。我们、我们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气氛好,烤肉、烤肉好吃!”
                            柳仙仙正喝啤酒,听闻这话“噗”一声喷了出来,“烤肉?刚才看肉还没看够?”
                            周铭旭一听,脸红得险些爆血管,“没有没有!我是说、我是说……我、我、我去趟洗手间。”
                            周铭旭借尿遁仓皇而逃,柳仙仙在后头笑得前俯后仰,肚子都疼了,直拍夏芍,“小芍,你这发小,怎么这么纯情?”
                            “你知道他纯情,还打趣他。”夏芍说这话时,自己也忍不住笑。
                            “刚才你不也打趣他了吗?”柳仙仙瞪眼,反驳回去万夫。
                            “我那是打趣元少,元少见过场面,不惧打趣。”夏芍笑看向对面元少。
                            元少微笑,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微微低头,含蓄,“我也纯情。”
                            夏芍:“……”
                            柳仙仙:“……”
                            苗妍眨巴着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片刻后,酒吧最角落的一桌爆发出引入侧目的大笑,原本坐角落是打算安静,结果夏芍这桌最吵。
                            周铭旭去洗手间,去了半晌没回来。一桌子人都觉得他是不洗几把脸,不把脸上的红晕逼回去是不会回来的。于是众人便先开吃!
                            元泽吃得最优雅惬意,烤肉入嘴,唇上都不沾油渍,眼睛却享受地眯起。
                            柳仙仙吃得最郁闷,喝着啤酒,吃着沙拉,看夏芍和苗妍一个喝浓汤,一个蘸着奶酪吃面包,顿觉郁闷,“大晚上的吃这种东西,你们是在给需要保持身材的人下战帖吗?”
                            夏芍微笑,继续喝浓汤。她每天会打坐,调整身体元气,到了她这修为,不必发愁这些。
                            苗妍眨眨眼,继续吃面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需要增肥……”
                            柳仙仙抱头,觉得这世上怎么吃也吃不胖的人是女人的公敌,需要增肥的人是全宇宙的公敌!
                            “行了,你这跳舞的人,晚上敢喝啤酒,也是叫人羡慕的好体质了。”夏芍厚道地道。
                            柳仙仙却翻了个白眼。她喝点啤酒倒没什么,毕竟每天练舞,运动量在那里。但晚上她是一点也不敢碰高脂肪的东西的,那些浓汤、奶酪、烤肉,也就只能看不能吃。
                            柳仙仙的目光从朋友们面前的碗碟上看过,落在烤肉上时微微一愣,夏芍、元泽和苗妍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6-03-14 01:37
                            回复
                              37风水选修课
                              夏芍按理并不需要报风水的选修课程,这门课的教授是周秉严,多年没听老教授的课,夏芍还挺怀念,怎么也得捧捧场。
                              京城大学报风水选修课的学生还真不少,夏芍一进教室,便愣了愣。
                              几乎满座。
                              夏芍一走进教室,里面的谈论笑声便霎时一静。这一静,异常明显,目光齐刷刷,夏芍淡定地寻了靠边占着的一排座位坐下。
                              “还好我料事如神,知道这堂课要占座。”元泽一坐下就笑道。
                              夏芍倒没想到,她知今天的课是大课,不分年级,不分院系,想听就可以来听。但没想到这么多人。
                              夏芍身旁,朋友们都来了。周铭旭自不必说,今天是周教授的课,他一定会来听。而苗妍因自小有阴阳眼,对风水诸事笃信不疑,才来听课。元泽则全因夏芍是风水师,对这门课程感兴趣而来。
                              唯独柳仙仙,理由很令人哭笑不得,“身边就有个神棍,干嘛不报神棍的课?老娘也听了几年神神叨叨的事了,现在有机会拿来混学分,不混?傻!”
                              夏芍扶额,元泽一笑,“她这种想法的还真不少,所以风水选修课的人数才这么多。听说周教授的初衷是为了让年轻人多了解些国学文化,且风水诸事太过深奥,在考校方面并不会太难太严,因此这几年来听课的学生也就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为了混学分而来的。”
                              夏芍转头,笑着看他,“你消息倒灵通啊。”
                              这些事,她倒没太注意。
                              “你以为,学生会是白进的?”元泽深笑,“好处就是人脉、消息。”
                              夏芍一笑,说起学生会,华夏集团关于成为京城大学合作实习基地的事,正在商谈。舞会还没定下来是什么时候,这件事便传得全校皆知。搞得这几天,一些大四的比较活跃的学生在校园里遇到夏芍,已经开始向她毛遂自荐了。
                              夏芍对此只能叹一声学生会动作够快。那张瑞看着是个聪明人,并没有因为她拒绝加入学生会而不快刁难。
                              但张瑞没有刁难夏芍,不代表学生会的人都没有意见。人永远不会只有一类,有聪明的,当然也就有不聪明的。
                              夏芍也没想到,周教授来了之后,并没有急着开讲,而是走上讲台,目光慈祥地看着偌大教室里的年轻学子们,笑了笑。
                              “又是一年新生报到,看着每年都有新面孔加入,我很欣慰啊。”周秉严笑了笑,“每年有新生到来的一堂课,我总是要讲讲风水文化,从《周易》讲到现如今国内外易经的重视和研究,从而引起你们对这门课程的兴趣。不过,这些内容想必大三大四的同学们,都听得耳朵起茧了吧?”
                              周秉严目光慈祥,语言不乏幽默,课堂上立刻有笑声传来。
                              “那么,今年我们就来点不一样的。想必这样,更能引起你们对这门课程的兴趣。”周秉严说道。
                              教室里,一听周教授的开场白,就知道今天或许会有些不同的高年级学子,眼神都亮了亮。有些课,每年都听一遍,是有些枯燥了。今年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有名学生,她跟着我读书很早。我退休的那几年曾经回老家,在老家教了几年书,收了名很特别的学生。我教她国学书法绘画,教她古董收藏,她算是我最小的一个门生,但于风水之道上,我不及她所学皮毛。”周秉严说着,课堂上学生们低声抽气。
                              周老教授是国学泰斗,他自称连自己学生都不如?还不及皮毛?
                              这太夸张了吧?
                              学生们脸色古怪,谁这么好命,没读大学之前就成了周老教授的门生?可是,谁又这么古怪?去学风水?
                              风水之事,虽然听了几年周老教授的课,教授也从科学的角度解释过。但有的学生还是觉得将信将疑,更别提有部分人,就是为了混学分而来,压根就不信。
                              大三大四的学子都如此,更别提大一新来,听第一堂课的新生们。
                              “她今年很巧地也考上了京城大学,今天就坐在在座的同学们身边。”不等学生们脸色古怪的神色漾开,周秉严便又抛出重磅炸弹。
                              “哗!”地一声,学子们沸腾了!接着便是一阵转头,转身,到处看,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京城大学的新生!还是学风水的!
                              学子们不是激动,是急切,急切地想看看这个奇葩是谁。
                              没办法,这两个身份明显不搭调。京城大学代表着全国最优秀的学府,培养的现代科技型人才。而学风水的人是什么?路边算命的瞎子,农村给人看坟地的先生,或者是县城里开着起名算命馆混日子的所谓“大师”。
                              尽管京城大学开了风水课,尽管教这门课的是享誉国内外的国学泰斗周老教授,但有些根深蒂固的观念,还是难以一朝一夕改变。
                              周秉严-叹,深知学生们的想,这也是他最无奈的地方.这几年为了能让大学学府开设风水选修课程,他熬干了心血,磨破了嘴皮子,磨弯了笔杆子,跟玄学研究会的学者们国内外演讲无数,论文无数,好不容易换来的。但学生们还是带儿戏心态.


                              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6-03-14 02:0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