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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候鸟,离别之后还能不能再见?(2)
泰妍吃完饭,借口散步有利消化蹭到边伯贤家门口,在窗下大声叫他的名字。边伯贤捧着饭碗探头出来,指指自己的碗示意她稍等片刻。
泰妍等了五分钟,楼梯灯亮了,一会儿他打开门出来。他朝她抬抬下巴,仍然不说话。
“喂,变声而已,你有必要弄得这么紧张吗?”男孩子的变声期是段尴尬时光,没心没肺的少男少女常常在听到同伴发出的怪声时哄堂大笑,让本就难堪的人更无措。
边伯贤摸摸她的马尾辫,用粗嘎的声音说道:“不是为这个。”边伯贤的嗓音有些怪异,好像在粗粝的砂纸上打磨了一圈似的。
泰妍仰着头眯起眼,笑得兴高采烈,“笨蛋,等到大家重视你说的话胜过其他的时候,不管你的声音变成什么样,都没有人会在乎的。”
边伯贤没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但明白了一件事:泰妍在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奇怪的是,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就好了起来。
“你有没有笑话过我?”他不放心地追问。
泰妍狡黠一笑,挥挥手转身,“我散步时间到了,回家了,bye。”
“喂,丫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边伯贤叫了起来,全然不顾古怪的声音会不会丢人现眼。
泰妍吃完饭,借口散步有利消化蹭到边伯贤家门口,在窗下大声叫他的名字。边伯贤捧着饭碗探头出来,指指自己的碗示意她稍等片刻。
泰妍等了五分钟,楼梯灯亮了,一会儿他打开门出来。他朝她抬抬下巴,仍然不说话。
“喂,变声而已,你有必要弄得这么紧张吗?”男孩子的变声期是段尴尬时光,没心没肺的少男少女常常在听到同伴发出的怪声时哄堂大笑,让本就难堪的人更无措。
边伯贤摸摸她的马尾辫,用粗嘎的声音说道:“不是为这个。”边伯贤的嗓音有些怪异,好像在粗粝的砂纸上打磨了一圈似的。
泰妍仰着头眯起眼,笑得兴高采烈,“笨蛋,等到大家重视你说的话胜过其他的时候,不管你的声音变成什么样,都没有人会在乎的。”
边伯贤没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但明白了一件事:泰妍在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奇怪的是,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就好了起来。
“你有没有笑话过我?”他不放心地追问。
泰妍狡黠一笑,挥挥手转身,“我散步时间到了,回家了,bye。”
“喂,丫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边伯贤叫了起来,全然不顾古怪的声音会不会丢人现眼。
泰妍回过头,粲然一笑,“不笑你,我岂不是很亏本?”
少年站在原地跺着脚抱怨,指责泰妍这个朋友做得相当过分。只是他忘了探究,为何她只说了一句话,自己便走出了阴影?
升上三年级,边伯贤准备向李凤竹提出换座位的申请。在刚过去的那个暑假,他和裴秀智经常去游泳,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如胶似漆。
边伯贤在去办公室找班主任之前,向泰妍征求了意见——毕竟他们是好朋友,每逢他上课开小差被老师逮住回答问题这种尴尬场合,她总是不遗余力帮他渡过难关。
泰妍有一种被人抛弃的奇怪感觉,颇为滑稽。她无所谓地笑笑,假装不在意地说:“谢天谢地,我总算能够摆脱你这个笨蛋了!”
神采飞扬的少年弯下腰,揉乱了她的短发。暑假里泰妍剪掉留了很久的长发,剪了一个清爽的童花头——这个发型比她过去细长的马尾辫好看多了。返校时边伯贤大惊小怪地按着她的脑袋转过来转过去地研究了半天,他奇怪以往死活不肯改发型的泰妍居然会下了狠心剪掉一头长发。泰妍嘿嘿地笑着,不开口说话——边伯贤永远不会了解她剪头发的用意何在。
泰妍看到电视剧里的女孩失恋之后通常会做的事就是去剪头发,似乎在发型师灵巧的剪子下,那些三千烦恼丝包括那段伤心,统统会离自身而去。
泰妍并非失恋,而是她的眷恋像是美丽的肥皂泡——曾经五光十色,最终逃不过崩裂、破碎的命运。
边伯贤乱七八糟地嚷着泰妍嘴巴太坏。
少年站在原地跺着脚抱怨,指责泰妍这个朋友做得相当过分。只是他忘了探究,为何她只说了一句话,自己便走出了阴影?
升上三年级,边伯贤准备向李凤竹提出换座位的申请。在刚过去的那个暑假,他和裴秀智经常去游泳,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如胶似漆。
边伯贤在去办公室找班主任之前,向泰妍征求了意见——毕竟他们是好朋友,每逢他上课开小差被老师逮住回答问题这种尴尬场合,她总是不遗余力帮他渡过难关。
泰妍有一种被人抛弃的奇怪感觉,颇为滑稽。她无所谓地笑笑,假装不在意地说:“谢天谢地,我总算能够摆脱你这个笨蛋了!”
神采飞扬的少年弯下腰,揉乱了她的短发。暑假里泰妍剪掉留了很久的长发,剪了一个清爽的童花头——这个发型比她过去细长的马尾辫好看多了。返校时边伯贤大惊小怪地按着她的脑袋转过来转过去地研究了半天,他奇怪以往死活不肯改发型的泰妍居然会下了狠心剪掉一头长发。泰妍嘿嘿地笑着,不开口说话——边伯贤永远不会了解她剪头发的用意何在。
泰妍看到电视剧里的女孩失恋之后通常会做的事就是去剪头发,似乎在发型师灵巧的剪子下,那些三千烦恼丝包括那段伤心,统统会离自身而去。
泰妍并非失恋,而是她的眷恋像是美丽的肥皂泡——曾经五光十色,最终逃不过崩裂、破碎的命运。
边伯贤乱七八糟地嚷着泰妍嘴巴太坏。
泰妍不说话,淡淡地笑着,仰起头看着边伯贤。她的目光深邃哀戚——眼睛不会说谎,泄露了秘密,她舍不得身边没有他。
边伯贤对上泰妍的目光,禁不住微微一怔,他下意识放开摧残她短发的手,怪异的情绪滑过心房,令少年措手不及。
“假如没有裴秀智,你想不想换座位?”泰妍低着头,语气忐忑,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边伯贤摇了摇头,若不是裴秀智撒娇说想和他更接近,他压根没想过这件事——他习惯了每节课从瞌睡中醒来枕着手臂看泰妍认真地抄写笔记,她戴眼镜的样子看久了也就不再觉得丑;他习惯了被她揪着耳朵骂“笨蛋”,被她批评整天吃喝玩乐不求上进,他明白泰妍嘴巴刻薄实际上是真正地关心着自己;他习惯了她云遮雾罩高深莫测的话语,虽然囿于理解力的限制会让他不太明白。
“你去的话,成功几率不会很高。你和裴秀智交往的事情全校都在传流言,你以为李老师会放任你们公开发展?说你笨,果然不动脑子。”泰妍恢复常态,毫不留情地揶揄,“我替你去说,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才不要咧!”边伯贤不满泰妍一切尽在掌握的态度,“我自己能搞定。”
边伯贤对上泰妍的目光,禁不住微微一怔,他下意识放开摧残她短发的手,怪异的情绪滑过心房,令少年措手不及。
“假如没有裴秀智,你想不想换座位?”泰妍低着头,语气忐忑,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边伯贤摇了摇头,若不是裴秀智撒娇说想和他更接近,他压根没想过这件事——他习惯了每节课从瞌睡中醒来枕着手臂看泰妍认真地抄写笔记,她戴眼镜的样子看久了也就不再觉得丑;他习惯了被她揪着耳朵骂“笨蛋”,被她批评整天吃喝玩乐不求上进,他明白泰妍嘴巴刻薄实际上是真正地关心着自己;他习惯了她云遮雾罩高深莫测的话语,虽然囿于理解力的限制会让他不太明白。
“你去的话,成功几率不会很高。你和裴秀智交往的事情全校都在传流言,你以为李老师会放任你们公开发展?说你笨,果然不动脑子。”泰妍恢复常态,毫不留情地揶揄,“我替你去说,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才不要咧!”边伯贤不满泰妍一切尽在掌握的态度,“我自己能搞定。”
第17节:候鸟,离别之后还能不能再见?(3)
裴尚轩在办公室门前停下脚步,心里忽然说不出的难受,好像骨肉分离般生生地钝痛。他迟疑了两分钟,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回到教室,边走到裴秀智面前,神色自若地撒谎,“李老师拒绝了,对不起。”
裴秀智难掩失望之色,心有不甘问道:“你怎么对李老师说的?还有……老师为什么不同意啊?”
边伯贤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双手插着裤袋坐上裴秀智的课桌,向她俯下身,不客气地回答:“你问这么多干吗,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反正李老师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那么,让泰妍去说呢?如果说你影响她上课听讲,李老师肯定会同意。”她仰着秀丽的小脸,双手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伯贤,我想你坐在我附近嘛。”
边伯贤转过头,视线在刚回到教室的泰妍身上转了一圈,略为不自在地回答:“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好。”
上课铃打响,边伯贤走向自己的座位。
“喂,泰妍,看来你甩不掉我这个笨蛋了。”边伯贤抢过她的物理课本,轻轻松松地笑着说,“物理书我没带,你的借我看。”
谢顶的物理老师走进教室,泰妍不方便和他上演书本争夺战,她狠狠地瞪了边伯贤一眼——泰妍虽说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眼眸中柔和的光芒却透露出她内心的愉悦。
裴尚轩在办公室门前停下脚步,心里忽然说不出的难受,好像骨肉分离般生生地钝痛。他迟疑了两分钟,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回到教室,边走到裴秀智面前,神色自若地撒谎,“李老师拒绝了,对不起。”
裴秀智难掩失望之色,心有不甘问道:“你怎么对李老师说的?还有……老师为什么不同意啊?”
边伯贤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双手插着裤袋坐上裴秀智的课桌,向她俯下身,不客气地回答:“你问这么多干吗,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反正李老师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那么,让泰妍去说呢?如果说你影响她上课听讲,李老师肯定会同意。”她仰着秀丽的小脸,双手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伯贤,我想你坐在我附近嘛。”
边伯贤转过头,视线在刚回到教室的泰妍身上转了一圈,略为不自在地回答:“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好。”
上课铃打响,边伯贤走向自己的座位。
“喂,泰妍,看来你甩不掉我这个笨蛋了。”边伯贤抢过她的物理课本,轻轻松松地笑着说,“物理书我没带,你的借我看。”
谢顶的物理老师走进教室,泰妍不方便和他上演书本争夺战,她狠狠地瞪了边伯贤一眼——泰妍虽说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眼眸中柔和的光芒却透露出她内心的愉悦。
真好,边伯贤不会离开了。
电视台引进了一部日本动画片《圣斗士星矢》,全校顿时刮起了一股圣斗士的旋风。泰妍和大家一样沉迷于此,一有空闲时间不是翻看漫画就是趴在桌上刻圣衣,体育课八百米测试之前也要大吼一句“燃烧吧,小宇宙”。
泰妍不擅长手工劳作,即使和其他人一样努力,她也没能刻完一张完整的黄金圣斗士的圣衣刻纸。边伯贤难得找到自己能完全胜过泰妍的地方,每次刻完一张都会得意扬扬地向她展示成果。他买了一套黄金圣衣的刻纸,打算刻完后送给裴秀智作为礼物。
泰妍喜欢水瓶座圣斗士卡妙,即便刻坏了好几张,她仍屡败屡战誓要成功为止。边伯贤当面嘲笑她笨手笨脚,泰妍却在某一天翻开笔记本时发现了一张精心琢刻的水瓶星座黄金圣衣。
她撕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是不是你送的?”,推给同桌的边伯贤。
他很快将白纸推回给她,在她的问题下面写了一个很大的“no”。泰妍在心底偷偷地笑——她根本没说送了什么,他的答复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泰妍一整天都很开心,她的好心情延续到晚上去继父家吃饭见到柳千仁时却戛然而止——自从二月份金美晴和柳之贤结婚,泰妍和柳千仁照面的机会屈指可数,也不知是她挑选的时机凑巧,还是柳千仁不想见她而刻意回避,每次泰妍去柳家拜访,柳千仁总是不在——要不就是和同学出去玩,要不就是去了自己母亲那里。
柳千仁说过讨厌泰妍,并把对金美晴的厌恶一并转嫁给了泰妍。泰妍记得那天她在他眼睛里看到的憎恨——强烈而刻骨。
电视台引进了一部日本动画片《圣斗士星矢》,全校顿时刮起了一股圣斗士的旋风。泰妍和大家一样沉迷于此,一有空闲时间不是翻看漫画就是趴在桌上刻圣衣,体育课八百米测试之前也要大吼一句“燃烧吧,小宇宙”。
泰妍不擅长手工劳作,即使和其他人一样努力,她也没能刻完一张完整的黄金圣斗士的圣衣刻纸。边伯贤难得找到自己能完全胜过泰妍的地方,每次刻完一张都会得意扬扬地向她展示成果。他买了一套黄金圣衣的刻纸,打算刻完后送给裴秀智作为礼物。
泰妍喜欢水瓶座圣斗士卡妙,即便刻坏了好几张,她仍屡败屡战誓要成功为止。边伯贤当面嘲笑她笨手笨脚,泰妍却在某一天翻开笔记本时发现了一张精心琢刻的水瓶星座黄金圣衣。
她撕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是不是你送的?”,推给同桌的边伯贤。
他很快将白纸推回给她,在她的问题下面写了一个很大的“no”。泰妍在心底偷偷地笑——她根本没说送了什么,他的答复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泰妍一整天都很开心,她的好心情延续到晚上去继父家吃饭见到柳千仁时却戛然而止——自从二月份金美晴和柳之贤结婚,泰妍和柳千仁照面的机会屈指可数,也不知是她挑选的时机凑巧,还是柳千仁不想见她而刻意回避,每次泰妍去柳家拜访,柳千仁总是不在——要不就是和同学出去玩,要不就是去了自己母亲那里。
柳千仁说过讨厌泰妍,并把对金美晴的厌恶一并转嫁给了泰妍。泰妍记得那天她在他眼睛里看到的憎恨——强烈而刻骨。
泰妍始终不明白柳千仁的抵触情绪从何而来,父母再婚是他们自己的事,像他这样带有敌意的儿女还真少见。几年前金国强对心理学感兴趣,家里摆着一本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是某个星期天他带着泰妍从文庙淘来的旧书。他翻了几页随手丢在一边,倒是泰妍从头看到尾——泰妍猜想:柳千仁或许是恋母情结作祟——不过她也只敢自己私下里随便想想,绝没有胆量向他求证。
开饭前泰妍坐在客厅地板上,趴在茶几上写作业。初三面临着升学考,各科老师从一开学就加快了授课进度,务求腾出下半学期的时间给学生进行全面复习,因此作为初三生的泰妍每天都有很多功课要做。
柳之贤从厨房端着菜经过她面前,表示过意不去,抱歉饭桌太小不能让她舒服地写作业,同时建议她不妨去千仁哥哥的房间里做。
泰妍吓了一跳,连忙表示这样就很好了。对于泰妍,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和柳千仁单独相处。除了边伯贤,没有人知道柳千仁对她们母女的厌恶,大家只是觉得这个很漂亮的少年过于冷淡,不喜欢浪费唇舌。
开饭前泰妍坐在客厅地板上,趴在茶几上写作业。初三面临着升学考,各科老师从一开学就加快了授课进度,务求腾出下半学期的时间给学生进行全面复习,因此作为初三生的泰妍每天都有很多功课要做。
柳之贤从厨房端着菜经过她面前,表示过意不去,抱歉饭桌太小不能让她舒服地写作业,同时建议她不妨去千仁哥哥的房间里做。
泰妍吓了一跳,连忙表示这样就很好了。对于泰妍,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和柳千仁单独相处。除了边伯贤,没有人知道柳千仁对她们母女的厌恶,大家只是觉得这个很漂亮的少年过于冷淡,不喜欢浪费唇舌。
“对不起，我……”泰妍诚心诚意地为母亲做了不光彩的“第三者”而道歉。难怪柳千仁这么讨厌她们母女，易地而处她也不会给人好脸色看。
金美晴是金美晴，他的所作所为和泰妍没关系，柳千仁非常清楚这一点。他本不想迁怒于泰妍，可第一次见面时这个女孩表现出的顺从与欣喜让他火冒三丈，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折磨。他伸出手将没有防备一门心思道歉的女孩拉到自己身前。
“泰妍，你妈欠我的，就由你来偿还吧。”柳千仁满怀怨恨地宣言，同时将手探入她的衬衣下摆。
泰妍刹那僵立，少年手掌经过的部位燃起了陌生的高热，当他的手覆住胸前微微隆起的女性象征，羞耻感笼罩了少女全身。她用尽气力推开柳千仁，单手揪紧胸口的衣服，满脸通红。
柳千仁面色阴晴不定，他的本意是个恶劣的玩笑，可掌心触摸到的柔软身躯令他欲罢不能——她是个才发育的黄毛丫头，班级里随便哪个女生都能把泰妍比到跳黄浦江去，偏偏是这具还没有成熟曲线的身体让他的下腹部涌起了热流。
金美晴是金美晴，他的所作所为和泰妍没关系，柳千仁非常清楚这一点。他本不想迁怒于泰妍，可第一次见面时这个女孩表现出的顺从与欣喜让他火冒三丈，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折磨。他伸出手将没有防备一门心思道歉的女孩拉到自己身前。
“泰妍，你妈欠我的，就由你来偿还吧。”柳千仁满怀怨恨地宣言，同时将手探入她的衬衣下摆。
泰妍刹那僵立，少年手掌经过的部位燃起了陌生的高热，当他的手覆住胸前微微隆起的女性象征，羞耻感笼罩了少女全身。她用尽气力推开柳千仁，单手揪紧胸口的衣服，满脸通红。
柳千仁面色阴晴不定，他的本意是个恶劣的玩笑，可掌心触摸到的柔软身躯令他欲罢不能——她是个才发育的黄毛丫头，班级里随便哪个女生都能把泰妍比到跳黄浦江去，偏偏是这具还没有成熟曲线的身体让他的下腹部涌起了热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