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早我就准备好东西,匆匆离开了家乡,大年初三当天坐了接近7个多小时的汽车,一路堵车,到重庆后又坐轻轨回到出租屋,全身瘫软,到出租屋时,已经晚上22;00左右了,我泡了一碗泡面,其实我不饿,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吃,不然第二天肯定没有精神上班,泡面才吃了一半,口里总是没味道,整个人很没精神,没过多久电话响了,妈妈一会儿就打电话过来了,告诉我爷爷过世了,在不久之前,明天 你要赶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时,其实我不惊讶,因为知道这是会发生的事情,只是真的就这样走了,我不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嚎啕大哭,可是我的心里就像针扎着疼, 在往后的往后,我再也无法跟爷爷说话了,也无法吃到爷爷做的糖醋肉,再也吃不到爷爷从树上结的柿子。 现在我一个人经常会想起过往。 23年前 奶奶就过世了,那时候我哥才2个月大,那时还没有我的存在,爷爷一直独身,一直在老家,一个人种庄稼,后来二爸的孩子,爷爷就在老家帮着带,生活中也或多或少多了一些乐趣,爷爷是我们家乡周围的老好人,谁家有帮忙,自己家里的活不做,都会去帮忙,所以也成了母亲和爷爷之间矛盾的一些导火索。 在我6岁左右,有一天半夜下大暴雨,后山滚下来很大一块石头,把我们房子后面的一面墙撞跨了,随后各种小石头一起滚进房子里,很奇怪的是在那天晚上我和哥哥睡觉哭闹着非要去爷爷房里睡觉,平时都是跟妈妈睡觉,所以那个房子里只有妈妈一个人,虽然两家只隔着一道墙,
第二天天亮时已经满地的石头,家里的酸菜坛子被撞碎了很多,很多东西被打的稀烂,灯也息了,床的一脚也被装跨了,很庆幸得是,母亲那天晚上安然无事,手上的手表得表带都烂了。
那天晚上凌晨几点,母亲被这突如其来得状况也吓醒了,一夜未眠,后来房子背后那面墙又重新修好了,我还很小,记忆总是模糊的,好像家里那面墙后来又被撞跨过一次,后来我们一家人就搬进了县城里。
多年后母亲回忆起来,她被吵醒时,周围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自己却毫发未损,同时可能是上天眷顾,躲过了一劫,就像是命运,如果那天我们兄妹俩也在那个房间里睡觉,可能现在我们都不在了吧,那么我们家的命运也会因此改变。 离开了农村后,母亲和爷爷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在成长中母亲给我叙述过说了很多委屈,和爷爷之间的恩恩怨怨,每次说到,母亲总会眼眶红红,甚至会哭泣。
那时候母亲一个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我和哥哥年龄只相差一岁零4个月,所以母亲必须一个人干农活的同时还要带两个孩子,我总爱哭闹,哥哥也小,好多次,母亲跟爷爷商量帮忙带一下孩子,爷爷总是拒绝,这让作为儿媳的母亲内心肯定是难受的,委屈的,毕竟在农村一家人,一个女人,周围都是老人带着小孩子,年轻人劳作,可是在母亲心里,爷爷是宁愿帮周围邻居别家的忙,也不愿意帮母亲的一个人,长期的积累,两个人关系十分紧张。而父母的婚姻,爷爷一开始就不同意,不看好!这其实也是原因吧! 很多年过年时候,母亲都不太愿意回爷爷家过年,那时我也是稀里糊涂的,搞不清状况,很偏执的认为爷爷肯定问题很大,不爱我们,在我眼里母亲一直是一个好强的人,很吃苦,比一般农村妇女都要强很多,18岁结婚,19岁生我哥哥,20岁有的我,一个20来岁的女人,几乎是一个人每天会做2个人的活,也是我们村里出了名比较凶和能干的人,不允许别人欺负我们兄妹,每年父亲只会过年回来一段时间,就又会匆匆离开出门打工,在矿上一呆就是十几二十年,也为后来爸爸身体出现矽肺病播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