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她。
大概是没有力气,她伸手够床头的水杯,指间距的有些远,一不小心就把被杯子碰掉,水撒了一地,杯子滚了几圈滚到我脚下。我进来时候,大概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她没说话。
我倒了一杯水给她,然后去找了一块毛巾把地上的水渍擦净。
她看着我动作,忽然开始咳起来。
我把手绕到她背上去,帮她拍背。
她在我触到她的一瞬间就开始僵硬,我一时间好难过。
我喂她喝药,她怕苦,我说乖,把药喝了病才会好。就一小碗药,她喝了很久很艰难。
我刚要放开她时,她忽然伸手抱住我的腰,把头靠在我肩窝处,闷声问我,你带我走好不好?
我觉得心脏很痛,我抱住她。她忽然推开我,她说她已经好了,我可以走了。
转了个身,不再看我一眼。
我俯身搂住她的肩,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她没反应。
我站了一会儿,给她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
我退出去时,她都再没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