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还是我的废话。
这个，一时脑洞，本来是一个狗血又恶俗的短篇。标题暂定这样。
然而，我码了好几天也没什么存货，还在犹豫剧情怎么进展……
一下子忘了想怎么说的了。干脆放文好了，凑合着看看就好。
（赶不上除夕，赶不上情人节，就赶在开学吧(๑• . •๑)）

（一）抉择
人间八月，淫雨霏霏。
一名蓝衣少女倒在泥泞之中，容色惨败，奄奄一息。
系了红色披风的年轻人挡在少女身前，对魔教教主，他的父亲黑心虎恭敬道:“父亲，我早就说过，遇见七剑当格杀勿论。现在既然您同意我的决定，请让我亲手了结了她。”
“好，虎儿，你就在这里动手，我要亲眼看见她死在我面前。”魔教教主黑心虎道。
“是，遵命。”年轻人的声音平稳，不见一丝颤抖。
他转过身，看着少女，默念道:蓝兔，我一定救你。
蓝兔挣扎着起身，几次抬剑，手臂还是无力地垂下。
黑小虎深深看她一眼，举掌朝她胸前拍去。
“啊！”蓝兔痛呼，身子登时向后飞去。黑小虎趁她启唇之际，将藏于左手的丹药弹入蓝兔口中。那丹药入口即溶，顺着咽喉滑下，蓝兔昏沉中并未察觉。
黑小虎又连拍数掌，蓝兔被打跌在地上，双目一闭，没了生气。
黑心虎走上前，对蓝兔检视一番，大喜:“果真是死了。”方才他被黑小虎挡住目光，未曾看见那颗丹药。
他回身朝犹自失神的儿子温声道:“为父知道你喜欢她，可她终究是我们的敌人。”
黑小虎垂目:“孩儿没事。我……成大事，需铁石心肠。父亲你说过的，我一直记得。”
黑心虎满意地点头:“你去安葬了她吧。”
“是。”
黑小虎小心地俯身抱起没了气息的少女，首次在父亲面前撒下如此大谎，又担忧蓝兔身体，他只觉全身绷紧，血液都要静止。他心下慌乱，却也不敢表露半点，唯恐被看出破绽。
余光瞥见黑小虎沉凝的面色，稳当的双手，再联想他昔日酒醉后不断呼唤蓝兔的名字，黑心虎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个猜测。
“等等。”
黑小虎强稳下心神，淡淡问:“父亲还有何事？”
黑心虎温和道:“虎儿，我曾给你一颗闭心丸，你可带在身上？”
“……孩儿自然带在身上。”黑小虎微笑，思索应对之策。他一手揽着蓝兔，一手伸入怀中摸索。片刻后，故作疑惑道:“咦，怎么不在？”
“想是今日匆忙，没有带在身上。父亲若要，我等等就去取来。”
他举止自然，黑心虎却反而看出破绽。他这儿子极重情义，哪有可能才打死心爱之人就如此镇定。闭心丸这等救命之物，他从不离身，又怎会如此巧合地未带在身上。
黑心虎阴沉道:“没在？还想骗我！”一挥手，声音转厉，“只怕你是给你怀里的七剑传人用了！”
黑小虎忙放下蓝兔，跪地道:“孩儿不敢欺瞒父亲！闭心丸我只是没带在身上！”
冷哼一声，黑心虎挥起右手就向蓝兔打出一道掌风！黑小虎大惊失色，来不及阻拦，反身就扑到蓝兔身上，替她挡过。
黑小虎咬牙把上涌的鲜血咽下，跪在黑心虎面前，道:“求您放了她……爹，我求您。”
黑心虎怒极:“就为了这么个女人，你敢违抗我？”
“孩儿不敢。”
“那就杀了她！”
“父亲！”黑小虎跪行到他面前，“求您放了她！”
黑心虎恨道:“求我？你以前可从不求我。也不会把救命的东西给不相干的人。这女人迟早害死你！想我放了她，绝无这个可能！”
黑小虎仰视父亲，事到临头，反而坦然:“您要杀她……不如先杀了我。”
“好好好！”黑心虎冷笑，“这就是我的好儿子！为了个要杀你父亲的对头，不惜以死相逼。你今日救了她，她也不见得有多感激你，日后还是要刀兵相对，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我不会让她杀了您的，只要我活着！”黑小虎深深叩首，“我也不需要她的感激，我只想她活下去。”
“这个女人，就这么重要？”
黑小虎低头:“是。她之于我，就……如同母亲于您。”
“住口！”黑心虎闻听此言，本以平静些许，却是勃然变色，一脚踹在黑小虎的心窝。
“不许提她！”
黑心虎双目发红，一面把挣扎起身的黑小虎再度踢倒，一面恨恨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争气的东西！”
“咳咳咳，”黑小虎跪在地上，再难压制气血，呕出一蓬鲜红。
“爹……今日，要么蓝兔活……要么，咳咳……我死。”
他挣扎间，一个素白瓶子从怀中滚落。
黑心虎注视那瓶子半晌，心中忽然有了定夺。
传说有一种药，名叫怨缠绵。它能让人爱上醒来后第一个看见的人。
“想让我放了她，那就让她服下怨缠绵。她喜欢上你，就不再是我们的敌人。”

正待收剑，蓝兔却看见虹猫手中长虹斜飞而出，人也摔在地上。他双手捂住头，面色痛苦，竟在地上嘶喊着打起滚来。
“虹猫，虹猫少侠！”蓝兔慌忙去扶他，被虹猫一掌挥开。
“血！我要喝血！啊！”
眼见虹猫双目赤红，蓝兔怔立在原地。
一种巨大的慌乱席卷周身。
心头盈满的，不是虹猫少侠该当如何，而是，那药有诈，黑小虎竟借我之手来害虹猫少侠。
她呆呆看着虹猫发狂地把所有人打退，整个人都似痴了一般。
“他骗我。”
马三娘见她情形不对，正巧逗逗被虹猫推到一旁，就叫他看。
逗逗从怀中掏出醒神的药物，在蓝兔面前一晃，被辛辣刺鼻的味道一激，蓝兔才反过神来。
她咬唇道:“跳跳，快打昏他！”
青光剑主手刀劈在虹猫后颈，扶住虹猫:“逗逗，快来！”
逗逗诊了脉象，震惊道:“是血魔疯癫！”

（四）解
深夜。魔教驻地。
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倒在帐篷里。他背部血肉模糊，却毫不在意地翻身，仰面躺下。
灯火掩映中，是一张英俊却疲惫的年轻面孔。他漠然地注视帐顶。
现在，她应该发现了吧。
再醒过来的时候忘记了怨缠绵的事情，和之前一样，还是满口“虹猫少侠”“正邪之分”。
那一刻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放下了心。
他把生生造化丸给了她。
这世上仅余四颗的生生造化丸，每一颗里都含有血魔疯癫之毒。却不是有人混入，而是炼来就如此。生生造化丸可解世间至毒，也只可解至毒。正是以血魔疯癫与至毒相冲，再以药力一同化解。若是一般的毒，服下生生造化丸只会染上血魔疯癫。
她体内有闭心丸的毒素，也是极毒之物，正好可以和血魔疯癫相冲，服下生生造化丸自然无事。
怨缠绵是药非毒，也不会有所影响。
虹猫的沼气之毒，固然会伤人性命，解药却也不难制成。服下生生造化丸只是自寻死路。
不惜以身试药，但生生造化丸只炼成一瓶共有六粒，炼药师也早就死了，这世上除了自己和父亲再无人明白这个真相，任她如何聪慧，自然想不到此间环节。
虽然说着正大光明，但他到底是个无可否认的魔教中人。
出关不久，但也几乎想不起当初的心境如何了。
所以现在想来，骂他卑鄙无耻骂他无恶不作，都没有说错。
他凝视摇曳的灯火，偶尔会爆出一点灯花，想到花，就想到碧血真情七叶花。
如果那时杀了她，就不会有这一切了。
他低笑，都怪那朵花太美了。
不知不觉间，泥足深陷。
昏黄的火光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影子，他伸手去碰，幻梦一触即散。
我有白玉璧，一朝碎污泥。白壁何其辜，而我何不幸。
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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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五十杖已执行完毕。”
黑心虎摆手:“下去吧。”
他负手在背后仰望夜空。
蓝兔走后，虎儿来禀告自己，这五十杖的教训，希望他能记住。
喜欢一个敌人没什么，可怕的是为了女人把第二条命都交付出去。
自己早就试过，怨缠绵根本没有半点作用，只是想借此断了儿子的痴念。要杀七剑总有办法，这样的机会却不多。被逼服下这药，蓝兔想必恨极了虎儿。两人之间，也就不会再有可能。只是没想到她醒来把此事忘了，不过闭心丸副作用极大，服后会有一段时间神志不清，忘了也正常。但虎儿把唯一能解闭心丸之毒的生生造化丸给了她，虽说能让长虹剑主中毒，却也失去了关键时刻的保命之物，还是糊涂啊。自己又给了他一颗，若是两颗都给他，只怕他哪时为了蓝兔又豁出去，就彻底没有后路了。
唯愿虎儿早日从这些虚妄可笑的男女之情中明白过来，这样待自己百年以后，也可放心把魔教基业交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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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今天的更新完毕。

（五）百草灵泉
蓝兔正是用了玉蟾秘法去救虹猫，但没想到他体内毒素通过手上伤口流入自己体内时，他的内力也渐渐消散。然而秘法开始就不能停下。到最后血魔疯癫毒素除去，虹猫却也武功尽失了。她万念俱灰，才痴了许久。
清醒之后，蓝兔亦十分后悔自己的贸然举动。难以想象自己是怎么打昏了大奔，带虹猫出洞的。只记那日心中盈满说不出的悔恨怨愤，想来想去，竟不惜动用玉蟾秘法，又造成了更坏的结果。虹猫还在昏迷，失去苦练十数年的武功，也是行走江湖的保障，醒来后不知要怎样痛苦。
跳跳觉出不对，蓝兔并非贸然之辈，又让逗逗重诊。
逗逗把脉不出，最后用金针探得，蓝兔体内似有一股奇异药力。
蓝兔也隐约想起，黑小虎给她生生造化丸之前，好像曾给她服下过什么。再一细想，又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吃了闭心丸和生生造化丸。
几人出洞不久，正遇到一队骑马巡逻的黑衣兵，便抢了马匹赶路。
途中经过一个村落，就在村口的茶棚稍事休息，并买干粮。茶棚边有几个六七岁的孩子正在玩耍。几根鸡毛与几枚铜钱绑到一起就成了毽子，踢得不亦乐乎。
一个女童边踢边念道:“我有白玉璧，连城不可得。皎皎明似月，皑皑高山雪。一朝遭劫难，美玉碎污泥。白壁竟何辜，而我，呀，”毽子没有接住，“我踢了三十七下，轮到你们了。”
茶棚的妇人见蓝兔听得出神，道:“小孩子们胡乱念的歪诗，让各位见笑了。”
蓝兔道:“我好像在哪听到过，可是好像又不相同。”
那妇人笑道:“就是一首不知道哪里的小诗，这里的孩子都会念。小孩子记不清楚，就和其他的混了。几个人念的都不一样，最后也不知道原貌了。”
蓝兔也不再计较。
到了十里画廊，也正是蓝兔采碧血真情七叶花时的百草谷内，谷主达达出来相迎，言明自己正是第七剑，旋风剑传人。
然而虹猫体内武功尽失，人又未醒，众人也只有先在百草谷安顿下来。
达达自言为避魔教阴谋，已将怀孕的妻子送回娘家，只待与黑心虎决一死战。
这日蓝兔心中烦闷，独自出门散步。
自虹猫出事后，蓝兔就难以安眠，似乎夜夜都为噩梦缠绕，醒来却又不记得梦境，只心中牵痛难耐。白日里，也总觉得背后有人跟踪。
按秘法记载，还有两天，虹猫就会苏醒。可她却越静不下心。
逗逗诊治后说是忧思过重，看不出其他，开了安神的药，却也没有效果。体内的无名药力也变得明显，但又查不出是何。怀疑是黑小虎给她吃了什么。
马三娘说听见她夜夜梦呓不断，却也听不清是说的什么。
她走到一处瀑布，见到阳光下，瀑布顶端似有紫芒闪过，一时兴起，运起轻功到了崖上，原来是一块手掌大的紫色玉珏。
那紫玉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宁静，蓝兔痴望许久，伸手拿来欲细细把玩。
不料这玉甫一取下，周遭霎时天地变色，百草凋零，转眼间，瀑布也渐渐干涸。
她心下惊疑，连忙把玉放回原处，果然草木又都恢复繁盛。
正要收手时，一只手却从旁出现，按在了她握着紫玉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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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画廊突然变作一片枯黄，达达从椅上跳起:“不好，有人拿了灵泉宝玉！”就往外跑。
跳跳马三娘忙跟上。大奔照顾虹猫，逗逗还在研制药物，翻阅医典。
到了瀑布边，只见蓝兔跪在瀑布之下的水潭边。那水潭没了水，已成泥潭。
蓝兔面前还有一个小小的水洼，她仿若未觉周围变化，痴痴望着水洼，不顾污泥以手去拍打水面。
“不是的，你在骗我，你骗我……”
跳跳问:“蓝兔，发生了什么？”
蓝兔抬头看他，面上满是泪痕，目光茫然空洞，也不知是在看什么，只小声自语道:“你骗我，没有的，不是这样的……”
达达跳到原本的瀑布顶端，那里果然空了，冰魄剑扔在地上。他抄起冰魄，跃回蓝兔身边，问:“蓝兔，灵泉宝玉呢？是不是被魔教中人夺去了？”声音到最后甚至有些绝望。
然而跳跳惊于蓝兔的状况，也未注意。
马三娘已从蓝兔的梦语和现在的痴狂意态中推出缘由，心内暗道:早听说猪无戒进献怨缠绵给黑小虎反被罚了一顿，现在看来，黑小虎还是把药给蓝兔用了。
三人把蓝兔带回房内，逗逗看过蓝兔模样，道:“我原先还有些不确定，现在看蓝兔这个样子，十有八九是吃了怨缠绵。
“传说中，服下怨缠绵后就会爱上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此药太过罕有，医典上只记载说此药药性极不稳定，若还在同一天和之后吃过其他药，就会受到干扰。蓝兔应该是因为服用了闭心丸和混有血魔疯癫之毒的生生造化丸，几种药力和毒互相干扰，才成了这个状态。”
马三娘道:“蓝兔说黑小虎给她吃过什么，必然就是这个怨缠绵了，可有解药吗？”
逗逗摇头:“怨缠绵受了影响，药性已不知变成了何种样子，不说没有记载解药，便是记载了也不能再吃。只怕吃了还更严重些。”
几人一时商议不出办法，幸得蓝兔缓缓清醒过来，说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记得心口很痛。

咳，晚上有可能会再更新一章。下一章极为天雷，预警。

@黑小虎1天涯 @星叶茗天 @爱在天堂之上

（六）痴
蓝兔只觉自己还在梦中沉沉浮浮，又仿佛身陷泥泞沼泽中寸步难行。难过之际，忽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周身一轻，扭头看到来人，一时再想不到什么，只心生无限欢喜，面上展出柔柔笑意。
她素来仙姿绝尘，不流于俗。生就一身明肌胜雪，一张玉容宛然。这回眸一笑间，仿若天光乍破，晴雪初融，背后的翩然仙境、秀丽山川都为之黯然。
她伸手揽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前，才仰头看着他道:“你来了。”
黑小虎停顿片刻，把她抱在怀里，温声道:“我来了。”
这几日夜里蓝兔正是见到了他。只是她从药力中清醒后又忘记了，以为做梦而已。
两人就仿佛寻常恋人般相拥，坐在一起说话。
二人身后的竹影摇曳，一个紫袍人拂袖而去。
黑小虎感到父亲走远，才放下悬着的一颗心。他一路运足了轻功，终于是赶在父亲动手之前到了。
蓝兔伸手按在他眉心，“怎么不开心吗？”
黑小虎微笑:“没有，只是有些累了。”
蓝兔收回手，看见他眉心染了一抹殷红，更显得面容倦怠，才发现自己手心满是鲜血。
“血？”意识到刚才碰到他背部时的湿润不是自己手上的泉水，而是他的血，蓝兔惊道，“你怎么受伤了？”
待看过他满背的伤，更是心痛不已。
“是谁这么狠心？”
黑小虎忍痛伸臂抱住她:“只是看着吓人，过几日就会好的。”当然不能说是他父亲发现他每夜的行踪，又吩咐刑堂的人罚的。
他见蓝兔害怕碰到他的伤处，小心翼翼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明眸里含满泪水。
那盈盈泪光让他心中牵痛，于这阔远天地中，顿生茫然之感。
这究竟是饮鸩止渴还是什么？
明明知道她不过是药力作用下的感情才对自己温言细语，越是同她说话自己就越是痛苦于这份虚假，却还是忍不住接近。
父亲的训斥惩罚更不能止住想见她的心理。哪怕只能看见她安宁沉睡的模样，也甘之如饴，万分欢喜。
吃了怨缠绵的，更像是他自己。
也该有个决断了。
黑小虎拉开左袖，左腕上有数道伤痕。他以手代刃，运转真气，又在腕上划了一道伤，鲜血立时流了出来。
蓝兔失落道:“你又要走吗。”到底是上前，轻轻以唇贴上他手腕，浅浅抿了一点血。从怀中抽出手帕为他包住伤口。“一定要回去上药，再把伤口包扎好。”
“好。”他笑。
黑小虎自幼吃了教中许多灵丹妙药，寻常毒药不能近身，血中甚至带有微弱的凝神解毒的功效。
是以每次都用鲜血唤醒蓝兔神智，再趁她喝血睡眠后离去。
蓝兔喝血后倒在他怀里，再醒转时，目中已没了迷蒙，而是清澈如水。
蓝兔退出他怀抱，警觉道:“黑小虎，你怎么在这里？”念及昏迷的虹猫，“你这小人！又有什么阴谋？”
黑小虎唇角一扬，毫不在意她的恶语相向:“蓝兔宫主，你还记得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吗？”
蓝兔忽觉手上湿黏，低头看到满手鲜血，口中也像这几日醒来般充满腥气，自己刚刚又是在他怀中。
“你没有受伤，是我的血。”
“你……”她一时失语，不知为何胸闷，告诉自己，“我方才一定是又做梦了。”
黑小虎道:“蓝兔宫主，你没有做梦。”他取下腕间的手帕递还给她，“你看这是什么？”
蓝兔接过，下意识地揣回怀里:“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是你亲手给我的。你还记得自己之前吃了什么吗？”
“是……”蓝兔扶额，脑海中一片混沌，思维又开始混乱，“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愿承认？”
“承认什么？”
“你喜欢我啊。”
“荒唐！黑小虎你简直可笑至极！”
黑小虎语气平和，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这几天夜里我来找你，你明明很高兴不是吗？你吃了怨缠绵，十分喜欢我。你是害怕其他人知道，自己爱上了魔教中人吗？你……”
“不是的！”蓝兔断然否认，“不是的。我没有！”
“你在骗你自己。”
“是你骗我！你骗我！你用毒药害了虹猫少侠！我怎么会喜欢上你！你无耻！”她激动地大喊。
“生生造化丸本就有毒，再说，是你亲手喂他吃的。是你害了他。”
“我竟相信了你！你这个骗子！混账！”
“蓝兔！清醒点吧！”
蓝兔满面是泪:“你骗我！我没有！”
“我所认识的玉蟾宫主不会这么脆弱！这样的你不配做七剑传人！”
蓝兔唰地抽出冰魄，一剑刺向他，剑尖却在他胸前停住，只划破了他的深蓝上衣。
“看来你是真心喜欢上我了，连刺这一剑都不敢。你的虹猫少侠还生死未卜，你就爱上了害他的敌人。”
“你住口！”
“你喜欢我，不如跟我一同回魔教吧。”
“你无耻！”
“我是无耻，却比不过喜欢上了仇人，沦为天下人笑柄的你！”
蓝兔手一颤，冰魄剑落在地下，她痛苦地捂头大喊，“我不喜欢你！”
心口剧烈地疼痛起来。
“我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
脑中闪过的，却是面对百毒黑天王时，黑小虎不顾危险陷入蜂阵的模样；滴血催花以后，他让自己走的模样；雪山上，自己松开他手时，他震惊绝望的模样。还有，那日在山洞，他低头吻下来的那一刻，温柔又悲哀的模样。
“啊啊啊！！！”
是因为药，还是早在怨缠绵之前。
“不会的，不会的。”蓝兔神色癫狂，“是你骗我。”
她突然露出奇异的笑容:“是我在做梦。”

黑小虎看着她:“有时候，真希望做梦的是我自己。”
他取下灵泉宝玉，扯住蓝兔跃下瀑布。蓝兔跌坐在潭边，把手伸进水中用力清洗满手鲜血。可手上没了血，水中倒影又化作一只恶鬼，朝她冷笑不止。
周围草木枯萎，泉水也渐渐停流。
黑小虎漠然扫视仙境倾毁的景象:“靠一块儿玉保住的美景，也不过是虚假的幻象。”
“蓝兔，我走了。”
系了红色披风的身影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蓝兔痴痴道:“骗子。”
“你骗我，我没有。”

不忍直视的一章。还是希望各位食用愉快^_^
如果有什么建议请提出来

虽然可以预告是BE，但后几章会轻松一些的

作为一个虐点有些与众不同的人，想知道大家看这几章的时候有没有被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