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弦鸣铮铮

@弦鸣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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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听说了吗？张艺兴昨天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大家都知道了，你说张艺兴那么小心的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乱子？”
“是啊，今天可是月末考试，关系到能不能晋级的。”
“这倒无所谓，他已经是双A班了。我要说的是，你有没有想过，张艺兴可能根本不是自己摔下来的？”
“……可是，谁会这么干？”
“傻啊你？想想，张艺兴受伤，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啊！你是说一一”
“嘘，小声点儿……据我所知，张艺兴昨天摔下去之前可是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真是想不到。”
更衣室里，都暻秀听着不远处两个练习生的小声交谈，偷偷看了眼鹿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也觉得是钟仁干的？”鹿晗注意到都暻秀的目光，压低声音，漫不经心地问。
都暻秀迟疑了一下，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你真是太正直了。”鹿晗无奈地揉揉都暻秀的头发，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要换的舞鞋，“一般人被问到这个问题，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否认吗？”
都暻秀很苦恼地皱着眉，盯着鹿晗的侧脸，憋了半天才说：“哥，我不想骗你，我是真的怀疑过他。”
“那现在呢？”鹿晗笑笑，把舞鞋放在地上，扶着柜子脱掉自己脚上的那双。
都暻秀沉默了。
“你别把神经绷得太紧了，就算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些人也是可以相信的。”鹿晗说着，一脚踩进鞋里。
都暻秀想说“我只信你”，但没等开口，就听到鹿晗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
周围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只见鹿晗低着头，银牙紧咬，双手撑着衣柜，穿着舞鞋的右脚微微抬起，轻薄的鞋底隐隐透出点点血斑。
都暻秀吓得后退一步，瞪大了眼睛：“鹿晗哥你一一”
“我没事！”鹿晗颤声喝道，整条右腿都因为脚底的疼痛而产生痉挛，光是站稳就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还是去一趟医……”
“考试就快开始了吧？”鹿晗抬头对着都暻秀微笑，眉头却紧锁着，冷汗顺着鼻翼滴下来，配上他的那张脸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美感，“不要让之前的努力都白费啊……”
都暻秀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忍了又忍，终是把眼泪混着未出口的话一道咽了回去。
他不能责怪鹿晗。
假如换作他，也一样会这么做。
每一次新组合的成员都是在A班的练习生里选拔，就连B班的人都不会有被选中的可能，C班和D班就更不用说了，距离出道简直是遥遥无期。
只要前进一步，就离出道更近一步，像鹿晗这样有足够实力的人，一月一次的晋级考核，怎么能轻易错过？
但是……
目光扫到鹿晗渐渐晕开鲜血的鞋底，都暻秀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刘海下的表情变得阴沉。
不管是对张艺兴也好，对鹿晗也好……只要是搞小动作的人，无论他是谁，都绝对不能原谅。
“喂，干嘛板着脸？笑一笑~”鹿晗在都暻秀耳边打了个响指，伸手去勾动都暻秀的嘴角，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没有一点悲观的想法。
都暻秀随着鹿晗手指的动作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右脚，不肯移开视线。
半晌，像是投降了一样，叹口气，扶着鹿晗首先进了声乐考试的考场。
鹿晗的声线是很容易受人喜欢的那种类型，音准把握得非常出色，再加上韩语发音准确，短短一首歌，听得考官连连点头。
当考官说出“通过”两个字时，都暻秀着实松了口气，那种喜悦感，甚至超过了他自己晋级的时候。
“看吧，我没问题的。”鹿晗忍痛挪过来摸摸都暻秀的头，脚底的钉子扎得很深，但是他却不能把它拔出来，甚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受了伤。
至少现在不能。
难得这次都暻秀没有盯着他的脸看，只是低着头，慢吞吞地说：“哥，舞蹈考核你还要参加吗？”
“当然一一”
“嘭！”
鹿晗惊愕地看着用赤红的眼睛瞪着自己的都暻秀，从后背蔓延开的痛感提醒他，刚刚他就是被这个人狠狠推到了墙上。
“你能不能也在意一下你自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我的鹿晗哥吗？”都暻秀抓着鹿晗的领口，大声吼道，“‘世上还有很多比出道更重要的事’，这是你和我说过的话吧！”
“一次考核算什么？对于我来说你比出道都重要的多！你懂吗！”
都暻秀颤抖着，扳过鹿晗的脸，让他看见自己走过的地板上留下的血迹：“你昨天和张艺兴说过的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难道你就想以后再也不能跳舞吗？”
“暻秀……”转过头看到都暻秀的眼泪，鹿晗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无法开口。
都暻秀触电一样放开鹿晗，在原地蹲下缩成一团，哽咽道：“混蛋……不要再让我担心啊……至少……去医院把钉子取出来……”
他们这边弄出的动静太大，周围的练习生都在好奇地观望着，有明眼人看到地板上的血，基本上明白了鹿晗遭遇的事情，一时议论纷纷。
鹿晗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沉默一会儿，低头轻笑：“我知道了。”
拒绝了好心人的帮助，都暻秀翘掉舞蹈考试，固执地自己一个人半背半架着鹿晗去了医院。
鹿晗只用左脚跳着，看向都暻秀的眼神里有难掩的温柔： “暻秀啊，你本来是可以进B班的。”
都暻秀瞪了他一眼：“哥，你再说这种话我真的会生气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鹿晗连忙赔笑。
“我想跟你一起晋级。”都暻秀悄悄地嘟囔着，低头向前走，声音小到离他这么近的鹿晗都听不见。
“诶诶暻秀你还要去哪里？外科不是就在这儿吗？”
“……”
都暻秀就闭着眼睛坐在旁边等着医生给鹿晗把钉子取出来，偶尔睁开眼看一下，吓出了一身冷汗。
“唔……”鹿晗闷哼一声。
“怎么了鹿哥？很疼吗？”都暻秀急忙凑过来问。
鹿晗点点头，无奈道：“所以你就别再掐我了，真挺疼的。”
“……”都暻秀红着脸松开了鹿晗的胳膊。
“好了，回去以后伤口注意不要碰水，小心发炎。”医生淡定地处理了伤口，缠好一层绷带，把钉子交给了都暻秀，“这种钉子还真奇怪，我都没见过。”
都暻秀仔细一看，顿时僵住。
……
“俊绵哥，你这钉子从哪儿来的？好特别啊。”都暻秀趴在金俊绵床上，摆弄着他的工具箱。
“哪个？”金俊绵拿过来看一眼，笑着放到口袋里，“啊~我前几天为了挂那幅画，找别人借的，忘记还了。”
都暻秀也没在意，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打呵欠：“那个好像比一般的钉子长吧？形状也和其它的不一样……”
“是啊，估计全首尔就只有这一盒了。”金俊绵得意道，笑容如春风拂面。
------------------------【第十三章】完 ------------------------

“好慢啊你们，汤底都快熬好了。”金钟仁睡眼朦胧地开门，把鹿晗提着的东西接过来，看了一眼，怨念道，“为什么是五花肉？明明牛肉更好吃……”
“黑钟，牛肉在我这里。”黄子韬故意晃晃手中的袋子，进门换鞋，“白久呢？不出来迎接哥哥么？给你买了奶茶一一”
“韬哥哥你最好了~”吴世勋以光速冲出来，手里还握着游戏手柄，“奶茶交出来。”
吴亦凡放下礼盒，好笑地摸摸吴世勋的头：“小吴，你的高冷呢？”
“在奶茶面前高冷它可是会伤心的，大吴哥~”吴世勋笑眼弯弯，软软的年糕音听起来分外可爱。
“被忙内们无视的我也是会伤心的！”被动隐身好久的朴灿烈不满地抱怨道。
鹿晗一脸同情地摇摇头，对着朴灿烈叹了口气，拍拍金钟仁的肩膀，示意他把食材拿到厨房去。

“哥，过来坐~”都暻秀在足够十个人围坐一圈的大型圆桌上摆好碗筷，“圣诞礼物要怎么分？各自送给想要送的人么？”
“那样可能会有人得不到礼物啦，还是‘福不福’吧。”鹿晗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系上围裙进了厨房，“艺兴和俊绵在里面？我去帮他们。”
“那我去写抽签用的纸条……灿烈，纸笔放在哪里？”
“在卧室床头柜第三一一还是第二？暻秀等一下我跟你一起找！”

俩忙内斗嘴的语速越来越快，导致黄子韬的韩语水平跟不上，只能站在一边无奈地看他们闹，什么都听不懂。
吴亦凡不打算制止他们，默默地走到沙发那里，在金珉硕旁边坐下：“他们交流感情的方式还真是奇特。”
“很奇特吗？”金珉硕捧着刚刚泡好的咖啡，头上戴着毛线帽，那张娃娃脸完全看不出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人。
吴亦凡认真地点点头：“至少在中国不是这样……”
话音未落，厨房里传来明显不是很和谐的声音：
“靠边儿靠边儿，酱料我来调。”
“切你的菜去，别碍事！说起火锅最正宗的就是重庆的麻辣香锅吧？看张大厨给你们露一手。”
“张艺兴我记得你是长沙人。”
“同属南方嘛！纯种的北方人就死了这条麻辣心吧！”
“哎呦呵~是要撕逼吗？”
“撕就撕！从小就有暖气供应的北方人给我去切腹！”
“暖气这个问题你要纠结多久？”
“这是我一生的痛啊！”
“你蛋疼不？”
“……”
“艺艺艺艺兴一一冷静！冷静！你先把刀放下……鹿哥快躲开啊！”
静。静。静。
三秒的静默后，金珉硕淡定地抿了一口咖啡，回过头看着吴亦凡，再一次问：“很奇特吗？”
“不，当我没说。”吴亦凡身心俱疲地双手掩面。
……脸好痛T_T
“没关系啦Kevin，像这样吵吵闹闹的不是也不错嘛~”
“嗯T_T”
金珉硕把视线从正在懊恼的吴亦凡身上移开，看看厨房，又看看客厅，再看看卧室，最后笑着看向了窗外：
“啊~下雪了。”
平安夜这天，人们终于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连带着还未到来的圣诞节，也更有了节日的气氛。
飘飞着的纯白雪花，仿佛世间最纯洁的精灵，在天空中飘飘起舞，缓缓下坠，把整条街道都染成白色。
这是十二月送给首尔的奇迹。
------------------------【第二十章】完 ------------------------

【第二十五章】
“Lucifer？是那个传说中的……”鹿晗从地上站起来，再次打量面前有着牛角鹿腿的生物，它背后的三对羽翼漆黑如墨，像是深渊一样，仿佛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Lucifer点头，算是回应了鹿晗的问题，笑容带有一股邪气：「不要惊讶，说起来，还是我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呢。」
鹿晗一怔，马上问道：“为什么？”
「我和Michael有一个赌约，在人间中选一名人类，让他返回过去，看他能不能改变现在。」Lucifer收起翅膀，降落到地面上，「说实话，我对人类没什么好感，所以我赌你不能。」
“你一定会输的！”鹿晗的胸膛中骤然升起一丛怒火，沉声道，“看着吧，我会改变这一切。”
「哦，你改变了什么？」Lucifer饶有兴趣地问，「你朋友的眼睛受伤了，手术结束以后，他会失明……这可都是拜你所赐。」
“我？”刺骨的寒意涌了上来，一层鸡皮疙瘩在鹿晗的皮肤表面浮起。
「你应该也想到了吧？他会变成这样是因为那个闪光灯。」Lucifer摇摇头，「这可远远不够。」
「如果他不去酒吧，就不会有这种悲剧，毕竟，你们之中会受强光影响的只有他一个，我说的对吗？」
鹿晗咬着下唇，拳头在身侧紧握着，无法反驳。
「他为什么会去酒吧呢？化解尴尬，对吧？」Lucifer把玩着他金色的长卷发，微笑道，「你应该又想起了什么……如果那时你不答应对决，就不会有这种尴尬了吧？」
鹿晗如坠冰窖，僵直地站在原地，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别急，还没完。」Lucifer看到他的反应，好像更开心了几分，「如果从一开始你就像原先那样不显山不露水，这场对决自然就找不上你，你说是不是？」
鹿晗仿佛被抽空了最后一丝力气，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Lucifer笑出声来，残忍地给予了他最后一击：「所以说，这都是你的错啊。」

是……我的错……？
鹿晗目光呆滞，在Lucifer充满蛊惑性的声音中，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时空这种东西啊，一环扣住一环，只要你换掉其中一环，后面的环就会完全不一样了……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好像是叫“蝴蝶效应”？」Lucifer迈开那双鹿腿，在鹿晗周围慢慢地绕着圈子，「赞美造物主吧！这种神奇的现象，我研究了两千年都悟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那黝黑色羽毛从鹿晗眼前掠过，他眼里的光彩才渐渐回归，抬头仰视那个神话中堕落的六翼天使，颤抖着问：“还能……补救吗？”
「你很聪明，知道自己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个空间。」Lucifer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趁现在还来得及，我可以改变一场手术的结果，只要你付出一样东西……」
鹿晗脱口而出：“我给你！”
Lucifer有些惊讶：「你不问需要付出什么东西吗？」
“什么都好，如果你能让灿烈复原，我连命都能给你。”
Lucifer紧盯着鹿晗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找到一丝的犹豫，让他失望的是，看到的只有坚决。
半晌，Lucifer嘴角轻勾：「算了吧，区区一条人命，我不需要，我想要的是一一触觉。」
没等鹿晗发问，Lucifer抬起手，缓慢地朝前伸来，在鹿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只手悄然没入了他的身体。
「看到了？我现在没有实体，这世间的万物，摸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我有很久没体会到了。」Lucifer说着，神情中竟出现些许的落寞，「所以，把你的触觉给我吧。」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但是相应的，那个人会失明。」
“我说了，什么都可以给你。”鹿晗果断地作出决定。
「那么，交易开始。」

鹿晗和Lucifer的身上突然同时亮起刺眼的金光，当光芒开始收敛下来的时候，鹿晗的身体也在渐渐变得透明。
在自身消失之前，鹿晗看到，金光中的Lucifer原先如同蝙蝠一般的尖耳朵竟然像人类那样变得圆润，那似远似近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也许你听说过我的另一个名字一一Satan……和魔鬼的交易，一旦开始，可就停不下来了。」
「期待与你的下次见面。」
鹿晗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带着些关心：“你最近都去了哪里？刚刚居然一声不响地睡着了，很累吗？”
睡着了……难道刚刚的一切，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鹿晗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灿烈怎么样了？”
见鹿晗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意思，吴亦凡撇撇嘴，指指头顶上方“手术中”的字样：“刚刚护士出来说，还算顺利。”

“还那样……”吴亦凡偷偷瞄了眼鹿晗的脸色，马上坐直身体，像小学生面对老师一样乖巧，“我最近听你的话好好休息了，练习一结束就回宿舍睡觉。”

41、之后如何和好？
韬：跳过跳过跳过！
兴：……你这么激动干嘛？
韬：【眼冒绿光】离后50问又近了一步！
兴：出息呢！【默默地捏紧了台本＋表情兴奋而荡漾】
鹿：【黑线】你们就谁也别说谁了。
凡：【叹气】为什么是你们两个主持……
韬：当然因为我们最适合啊。
鹿：【联想到了都暻秀边念题目边脸红，金钟仁面无表情地听着回答然后睡着，金珉硕僵硬地按台本走完一切流程，金钟大以及卞白贤齐心协力挖出更多料……】果然还是你们最好了！
兴：【孺子可教脸】人啊，就是需要对比。
42、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凡：【白张艺兴】不然呢？跟你吗？
兴：……我就是念个题目，你对我的敌意也太大了吧！
韬：【勇敢地站到张艺兴前面】但是转世以后你们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吧？怎么找到对方？
鹿：【摊手】把地球绕一圈，总能找到的。
凡：感觉对了，就是他。
鹿：【笑】那我们要不要定个暗号什么的？
凡：【笑】天王盖地虎？
兴：……话题已经走向奇怪的地方了。
韬：嘘，别管他们。
43、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鹿：【憋笑】任何时候，亦凡的爱总表现得很明显。
兴：【深以为然】对对对，亚洲醋王嘛。
凡：【白眼】是啊，鹿晗就从来都不吃醋。
鹿：【无奈】那是因为我对你放心。
凡：【叹气】就是这个时候了，鹿晗说他相信我的时候。
兴：怎么感觉有点儿幽怨呢……
韬：【沉浸在接近后50问的喜悦中默默记】
44、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鹿：无条件的信任吧，完了以后尽力照顾他。
凡：确定关系以前是关注他，以后是陪着他，然后偶尔吃个醋。
兴：【挑眉】偶尔？
凡：【温柔脸】偶尔。
韬：【心不在焉状】
兴：【看不下去】你给我打起精神来，马上就到了，先把这几问做完！
45、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鹿：【得瑟】没有啊~
凡：嗯，确实没有。
兴：【惊】诶，那你吃醋的时候呢？
鹿：【看吴亦凡没有解释的意思】他那其实就是在等我去哄他。
凡：【挑眉】并不是，好吗？
鹿：好好好……
兴：【看着准备在沉默中爆发的黄子韬】这几问答得好快啊，大家都开始期待后50问了吗？
韬：【碎碎念】再快点儿再快点儿再快点儿……
46、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鹿：【思考好久】昙花吧。
兴：诶？昙花一现啊，这不是好词吧？
鹿：【摇头】我选它是因为，昙花最终绽放的那一刻，万众瞩目，所有人都为它惊艳。
凡：【若有所思】
鹿：我在等待你出现在聚光灯下的时候呢。
凡：【勾唇】知道了，我们要一起出现。
兴：【恍然大悟】老吴，你还在迷茫啊！
凡：【笑】现在不了。
兴：那就答题吧。
凡：【想＋故意】蝴蝶花。
兴：这又是什么说法？
鹿：【好笑】他说我招蜂引蝶。
凡：【望天＋偷笑】
47、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鹿：【果断】有。
凡：【摊手】很正常啊。
兴：……一般情侣之间不是很在意这个吗？都不喜欢对方对自己有隐瞒啊。
韬：【抬头】你也说了那是“一般情侣”，而在你面前的是两朵奇葩。
鹿：【认真脸】因为如果是能让我知道的事他肯定会告诉我，不能让我知道的我问了也是让他为难。
凡：【点头】同意，有秘密又不影响我们的感情。
兴：【摔台本】不要这么理智啊你们！这样你们还怎么吵架？我们还怎么看戏？生活一点儿乐趣都没有了啊！
48、您的自卑感来自？
鹿：硬要说的话……【哀怨脸】身高。作为一个攻，我矮了他将近10公分。
凡：我倒是不自卑。
兴：……你以前不是经常跟我说鹿晗哪儿哪儿都比你好让你压力很大嘛，怎么这会儿又不自卑了？
凡：【骄傲脸】这么好的人都是我的了，他会喜欢我只能说明我跟他一样好，我要是再自卑不就是装逼了吗？
韬：【翻白眼】
49、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鹿：暂时是秘密的，快公开了。
凡：快公开了？我怎么不知道？
鹿：【理直气壮】当然不能告诉你啊，要不还有什么惊喜。
凡：可是我现在知道了。
兴：【插话】没关系，回到正文以后我们就没有关于这个番外的记忆了。
韬：【翻全文】是的，所以趁现在可以尽情地使用上帝视角。
50、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韬：【抢白】那必须，快快快后50问一一
兴：【爆栗】让他们自己答！
鹿：嗯，可以的。
凡：我觉得也是。
韬：【迫不及待】那我们马上进入后5一一
兴：【报复性打断】现在中场休息，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们稍后再见~
韬：【欲哭无泪】

【第四十三章】
不知道饮料里被下了什么药，众人连通知高层的时间都没有，赶紧带了昏迷的张艺兴和黄子韬去医院。
鹿晗还在诊室外等着自己什么时候又会进入那个奇怪的空间，没想到这时收到了来自申在贤的短信，说是要和他见面说些事情。
心里惦记着里面两个人的安危，本来想推掉，却在看到“和黄子韬有关”时，脸色微微一变。
他自然是不相信SM的消息会传得这么快，快到连一个已经不在公司的前练习生都知道了。
和其他人打过招呼，鹿晗出了医院，去往申在贤在短信里标明的地点一一那是开始他和吴亦凡把申在贤约出来之后最常去的咖啡屋。
刚进店门就看到申在贤坐在平常那个位置上悠闲地喝着咖啡，甚至在见到他时还笑容满面地朝他招了招手。
鹿晗这时明显没他那么沉得住气，往申在贤对面一坐，面色不善。
“我干的。”申在贤开口，语气随意得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哪怕是早有预料，听到这话，鹿晗的脸还是白了几分：“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还要什么理由？”申在贤痞笑着把早已点好的咖啡送到鹿晗那边，“这样的事儿我以前也没少干吧。”
“你现在已经不是练习生了，害他们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鹿晗瞪了他一眼，冷着脸把咖啡推回去。
“你倒是记得清楚。”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申在贤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你刚才说‘他们’？还有谁中招了？”
“张艺兴。”也许是受到申在贤态度的影响，鹿晗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平静下来。
至少，不会出人命吧。
“金理事，这么着急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吗？”吴亦凡吸吸鼻子，平时高贵冷艳的一个人，此时因为重感冒提不起什么精神。
金英敏招呼吴亦凡坐下，一反常态地板着脸说：“你今天没来公司不知道，黄子韬和张艺兴被人投毒了。”
“什么？”吴亦凡还没挨上椅子就又跳了起来，即便是那浓重的鼻音都掩饰不住他语气里的焦急，“他们现在怎么样？能救回来吗？”
金英敏把他按回椅子上，面色微缓：“还好只是安眠药，休息两天也就罢了，没什么要紧的。”
没等吴亦凡松口气，金英敏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敢害我们SM公司的人，绝对不能轻饶！”
吴亦凡心念一动：“听您的意思，是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是申在贤。”看到吴亦凡有些不敢置信的表情，金英敏继续说，“但他也是被人指使的。”
“谁？”
“这也是我今天叫你来的原因。”金英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照片递给吴亦凡。
吴亦凡接过来翻看着，发现照片中的两人一个正是申在贤，而另一个却拍得很模糊，染了黄发，只能看个大概的侧脸。
他能认出，这是鹿晗。
一张照片里，鹿晗和申在贤面对面站着，申在贤正从鹿晗手里拿过一个药瓶。
而其中一张照片里，是申在贤一个人冒雨离开，手里握着的药瓶上面的字迹很清楚：安眠药。
“现在公司里染了黄发的，就只有你跟鹿晗，但是在这些照片里的人和申在贤身高相差不多，想来就是他了。”金英敏叹口气，满脸的悲痛之色。
吴亦凡捏着照片的手紧了紧，骨节发白。
“抱歉让您失望了，金理事。”吴亦凡垂下眸子，手里的照片几乎要被他扯烂，“照片里的人，是我，我当时……站在台阶下面。”
申在贤略微有些惊奇，自言自语道：“这回我倒是真没想害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鹿晗有些不耐烦地曲起手指敲敲桌子，“这次，为什么是黄子韬？”
“他没见过我。”
“……就这样？”
“就这样。”
鹿晗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样，若是换了一个认识申在贤的，那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更何况收下他送的饮料。
整理好心情，换了个问题继续问：“谁让你干的？”
“就不能是我自己要干的？”申在贤眯眯眼睛，笑得有些狡猾。
鹿晗皱眉：“这个时候就别说这种话糊弄我了吧？”
申在贤喝了口咖啡，叹息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明星是那么好当的吗？梦想梦想，说白了就是做梦加空想，趁着年轻，早些从梦里醒过来多好。”
“什么意思？”鹿晗听出他的话里似乎别有深意。
“我是说，如果某些人不想让你们平安出道，你们再努力也是白搭。”
“……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鹿晗沉默。
“时间差不多了。”申在贤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表情有些释然，“想知道他又给了我什么任务吗？”
鹿晗看他，目光带了些探究。
申在贤微微一笑，说：“拖住你。”
鹿晗猛地站起来，转过身正准备跑回公司，却顿了一下，有些黯然地说：“我之前是真的想拿你当朋友。”
他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申在贤一个人惊愕地望着他的背影远去，半晌，像是泄气了一样靠在椅背上，抬手捂住了脸。
啧，这家店的屋顶居然漏水，改天他一定要去投诉。
“事情就是这样，既然罪魁祸首找到了，那就应该按公司的规矩处理。”金英敏坐在会议室靠近上首的位置，带着一身的凛然正气。
吴亦凡安静地站在墙边，听着公司高层讨论对他的处理方法。
他是相信鹿晗的。
金英敏的目的他也知道了，其实他想打压的目标根本不是鹿晗，而是他。
【不要再查下去了，否则可能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原来申在贤是这个意思。如果想摧毁他们梦想的恰好也是能实现他们梦想的人，那他们……还真是白费力气了。
吴亦凡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可是他却不得不按照金英敏的写好的剧本做。
【出道之前绝对不回家，我跟爷爷他们说过的。】
担下来吧，反正出道对他来说并没有鹿晗这个爱人重要，不过只是……四年的青春而已。
“凭这几张照片就给人定罪，万一冤枉了人家怎么办。”有人说。
金英敏痛心地摇摇头：“我也不想相信这孩子会做出这种事，可是连他自己都承认了，总不会是有人逼他吧。”
“出道日期都近了，这个关头撤下Kris，对我们的计划不利啊。”有人说。
金英敏义正严词地反驳：“有本事的练习生多得是，我们公司推出的艺人，唯有品德是绝对不能差的。”
于是高层们深以为然地点头。
有人再次发问：“那么该如何处置他呢？”
金英敏闭上眼睛，不舍地说：“按规矩，遣送回国吧。”
高层们纷纷附和。
主位一直没有说话的李秀满冷眼瞧着这些人，面无表情道：“金理事办事，真是雷厉风行。”
金英敏嘴角一扬，朝李秀满笑道：“过奖，过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其中暗蕴电闪雷鸣，隐隐有火花崩出。
------------------------【第四十三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