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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苏靖】《一世真》by擂文[殊琰/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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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走的时候把皇孙送他的那些东西全让高湛一起带走了,并赏赐了数倍的文房四宝和珍宝奇玩给祁王。
景琰这才拿出自己的礼物,一件金丝软甲。
好在他当时多问了一句这贵重的金丝软甲从何处得来,这才在这一年里辗转了数地寻来一件相仿的,终究比不上当年梅长苏送的那件,却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祁王看着这件礼物,想到它背后的意义,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这么小的孩子有谁会害他?又哪里用得上这么贵重的东西,反倒是小殊这两年东奔西走的换了好几个地方练兵剿匪寇,这东西更用得上吧。”
不知不觉间,他面对弟弟时,已经很少像以前那样笑了。
景琰垂眸一笑,表情让人有些看不透,“只是……心意而已。”
祁王还想劝,却见孩子死死的攥住那件软甲似乎是很喜欢的样子,心又立刻软了下来。
对这个孩子,也是对他这个弟弟。
虽然这一年朝堂风云变换,萧景禹越来越看不懂景琰,却终究硬不起心肠怨恨他。
“你七皇叔送这么贵重的礼,你将来可要好好谢谢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6-02-07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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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深病了两年,南楚趁机兴兵来犯,穆深坚持带病出阵,最终不敌敌人弓箭,死在了战场上。
    二十岁的霓凰一身缟素,提枪上马带领全军迎战。
    梁帝诏谕,命霓凰郡主代幼弟穆青镇守南境,南境全军皆归于其麾下。
    听到这道圣旨的时候,景琰不禁有些恐惧。
    两年前那一次穆深的重伤让他卧病休息了两年,却仍然还是逃不开一死。
    他本想着,有穆深活到穆青袭爵那日,并未掌控兵马实权的霓凰或许还可以嫁给小殊。
    可现如今,南境穆府猎猎旌旗之下,独自站着的是穆霓凰。
    霓凰手握重兵,从这一日起,这两个人终究是错过了。
    或许是巧合。
    或许真的是冥冥中有一只手,把一切故事拉到他原有的轨迹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6-02-07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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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一直胶着的南楚战事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敌军用了铁索连舟的策略,把不善水战的梁军逼得节节败退。
      而此时,又传来了运送往汴州的军马缺失的事。
      负责运送的人正是聂铎。
      “明明是自己督运不利弄丢了一半,却说是生了病都死了!一共不到千里的路程!如今到了汴州还不回来了,躲在林殊那里,是打算抗旨吗!”
      “父皇……或许是林殊把人强留下来,”祁王因病没有来宫中,献王看了一眼景琰的脸色,大着胆子说,“查问也说不定……”
      梁帝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听到这句话停了下来,怒骂道,“查问!他是什么人他配查问吗!”
      献王又道,“父皇,军情告急,正是马虎不得的时候。偏偏眼下又出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我看为今之计最好是先把聂铎带回京来好好审问……但寻常人去林殊恐怕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梁帝挑起一边的眉毛,“照你的说法,非景琰去不可了?景琰……你可愿意去?”
      “……”
      没等他回答,梁帝又添了一句,“你带着密旨把聂铎带回来,顺便也去看看林殊,你们自小一块长大,也没分开过这么久吧?”
      景琰看着怒不可遏的天子,想起了梅长苏说过的话。
      ——“所谓好的谋士,就是无论对方做何种反应,都能有对应的方略。换言之,阴谋者亦如是。”
      “所谓阴谋,往往比那些明刀明枪更加可怖的原因是,它们往往一击不中还有后招,或者说,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所以殿下要切记,当你避开一击的时候仍然不能轻易放松警惕……尤其是苏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
      他垂下了眼睛,抬起双臂俯身一礼,恭敬答道
      “儿臣愿往。”
      ——你不在,我自会小心。
      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6-02-07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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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此刻他看自己,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6-02-07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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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 •̀∀•́ )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6-02-07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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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榜]一世真【十】(殊琰)
            “少帅,要不要趁着天黑咱们追上去把聂铎劫回来?”另一边汴州军营里,有人对林殊建议。
            “不行。”林殊想也没想的摇头,“聂铎只要被劫走,咱们定会被怀疑。”
            那人还要再说,被卫铮狠狠瞪了一眼,不说话了。
            若失了聂铎,靖王也一定会被问罪——这是少帅说不出口的另一个重要理由,刚才虽然在靖王面前撂了狠话,但他终究是狠不下心真的伤他。
            只是他不懂,靖王为何如此狠心,给少帅出这样一个两难的题,“少帅别急,此事并非毫无转机。据属下所知,此次靖王他们回京会路过江左的地界,那里有个水贼帮派,为首的是聂铎的江湖旧识,他说不定会营救。”
            “其实聂铎此次回京并无性命之忧,只不过最多会被免职罢了,等到祁王殿下登基,自然还可以再度复用。”
            林殊不耐烦地止住了卫铮的话头,“这话别再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6-02-08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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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自从郊外骑马之后,就染了风寒,卧病在床已经三日了。
              各府都送来了药和补品,祁王府也送了鹿茸人参过来,祁王却因为忙着核查赋税的事没有来。
              难得清闲,倚在床上养病的景琰便啜了口热茶,拿起了一旁的翔地记。
              记得三年前自己养伤的那段时间,左右无聊,派人寻一些书来,其中便有这本书。
              那时日日陪在自己身边的林殊有时练剑研习他那些机关术的书看累了也会凑过来和他一起看,见当时还有伤在身的景琰拿笔不方便,就说帮他写那些批注。
              又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去过这些地方,不是信口胡说的吧?到时候谁问起来这本书批注的错处,你可要贻笑大方了,到时候可别连累我。
              景琰轻描淡写的回答,“我一个朋友喜欢四处游历,这些听他提起过。”
              林殊想也不想就猜到了那个朋友说的是谁,顿时拉下脸来,“他提起过你就都能记得,小时候背不出来书挨打的时候怎不见你记性这么好。”
              “你也说是小时候了。”
              因为当时好奇这本书的秘密,自己曾把书连带着注释抄过几遍,登基之后的许多年,还经常拿出来细细翻阅,所以上面的批注大多都还清晰记得。
              景琰点着书上的词逐一说来,看着林殊用他的字迹一笔一笔的写在书上。
              只说到其中一处飞瀑在溱潆府,见林殊下笔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来,“这句你来写吧。”
              林殊见景琰不解,便笑着跟他解释,“这里有娘亲的名字,我写的话这个字要减笔避讳的。”
              “……”
              “景琰,你怎么了?”见身边的人骤然愣住,许久之后像是释然一般微微笑了起来,林殊不禁有些好奇。
              “……只是想通了一件很多年来一直不懂的事罢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6-02-08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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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咳嗽了两声,景琰把书翻到了那一页,手指轻轻抚在那一行字上。
                当年母亲就是从这里察觉到了小殊的身份吧。
                如果自己也能早些注意到,上一世的结局,可否会改变呢?
                又喝了一口紫姜茶,觉得身上暖和了一些,就拥起书卷浅眠了起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6-02-08 0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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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黄粱,竟然过了十年光阴。
                  十年里发生了很多事,裁撤悬镜司,谢玉贬官,南楚来降。
                  祁王兄已经是当朝监国太子,任用了一批清廉有能的官吏,户部的沈追,刑部的蔡荃皆在其中。
                  十年后的林殊依然是十年前的形容,虽然又高了些,但世上并没有江左盟,没有苏宅和靖王府之间的那条密道,也没有那个一袭白衣带着梅香的江左梅郎。
                  五年前林殊迎娶了霓凰郡主,名震金陵的赤焰少帅和巾帼英雄的穆王府郡主婚礼十分热闹,花轿锣鼓,十里红妆。
                  十三岁的庭生已经可以拉满一张弓,在春猎上猎得了一只小鹿,满心欢喜地奉给了祁王兄,林殊亲手料理了鹿肉与众人分食。
                  母亲和宸妃坐在一棵尚未开花的石楠树下面饮着茶,神情安然恬淡。
                  自己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一位一袭青衫的人站在他身旁。
                  他神色平静,又带着一些高远出世的超然,看向自己的眼中带着笑意。
                  “这一世,可全了你的心愿么。”那个人问道。
                  景琰点了点头。
                  “殿下,我们该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6-02-08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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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琰在黑暗里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梦境之外的天与地。
                    风寒的高热还未退去,身上还觉得倦怠发疼。
                    祁王府送来的药材还放在一旁,桌上未喝完的紫姜茶已经凉透了,窗外的天也暗了下来,府内掌上了灯,星星点点的亮着。
                    《翔地记》还在自己手中,只是书上的批注已经换了一种字体。
                    他想说自己刚刚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梦里所有人都过得很好。
                    他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6-02-08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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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未开始前,皇帝便和一众儿子在偏殿里闲话。
                      祁王至今未归,王妃带着世子去太皇太后所在的暖阁请安之后,便由着嬷嬷带着庭生到皇子们所在的偏殿去了。
                      庭生到了偏殿,一众皇子都到齐了,见到这个孩子,免不得都凑上去。
                      庭生一一见了礼,到了景琰那里,竟然顿了一下。
                      献王和誉王都一阵闷笑,誉王搂着庭生亲昵的说道,“这是你七皇叔。”
                      景琰半蹲下身,看着那个被养得玉琢雪砌一样的孩子,忍住喉头的哽咽笑着说,“还记得我吗。”
                      庭生摇摇头,往景桓后面躲了一下,景琰伸过去的手落了空,悬在了半空。
                      景桓得意的暗笑了一下,口上却说,“乖,不可对你七皇叔无礼。”
                      “是我平时也不来看他,他不记得我也是自然的。”
                      献王阴阳怪气了一句,“是啊,景琰你近两年忙得很,咱们几个兄弟的府邸都不常来走动了。”
                      “……”庭生扁了扁嘴,转身跑到了正在喝酒的梁帝跟前。
                      梁帝见他脸都憋红了,忙笑着抱起来,“怎么了怎么了,谁给你受委屈了?爷爷帮你出气。”
                      再一看一边略显尴尬的景琰,便了然了。
                      没想到私底下景琰与景禹一家生分到了这个地步,心中倒是更放心了一些。
                      口中却道,“你七皇叔是太凶了,爷爷帮你罚他。”说着走过去作势在景琰背上拍了两下,惹来众人一阵发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6-02-08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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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这边请。”宫女一路引着霓凰去往昭仁宫,嘴里说道,“娘娘新得了些云南的糕点,想起穆小王爷久未归乡一定想念家乡口味,便邀他到了昭仁宫去,眼下娘娘去赴宴了,却要劳烦郡主跑这一趟来接小王爷。”
                        “不妨,是青儿不懂事,搅扰娘娘了。”
                        “娘娘吩咐,夜深露重,郡主不必急着离开,可以在昭仁宫休息喝杯水酒暖暖身子。”
                        “霓凰一身重孝,不宜久留。”
                        “郡主,实不相瞒,娘娘说稍后会从晚宴上抽身出来与郡主见一面,说是在云南有一件事想请您相助。”
                        霓凰沉吟了片刻,“……既如此,那搅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6-02-08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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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靖王没去看誉王又红又白的脸色,只沉声答了这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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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殊本来打算赶在正月前回京,但奏请的书信一来一回耽搁了时日,等他接到允许回京述职的诏书的时候,距离除夕就还有两日了。
                          索性他就在汴州军营和卫铮他们过的年,然后在初一才跨上马欢欢喜喜的踏上回京之路。
                          直到三日后他在距离金陵不远的茶摊上听到人议论,才知道他欢喜喝酒的那个除夕夜里,发生了多少可怕的事情。
                          祁王世子落水,如今京中由靖王受上谕正全力搜捕滑族。
                          悬镜司本来应该负责此事,谁知除夕夜往宫外赐菜的几队人马竟然都遭了伏击,十二队人马里只回来了一队。
                          宫里宫外接连出事,梁帝大怒,撤了聂锋禁军统领的职衔,而委任原本的副统领,也是赐菜队伍里唯一回来的一队人马的统领蒙挚担任了新的禁军统领。而悬镜司则全力追查在宫外杀死内侍的凶手。


                          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6-02-08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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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帝给夏江的诏令上是两边兼顾,但对夏江来说只怕是分身乏术。加之夏冬因与聂锋的夫妻关系也赋闲在家,人手更加稀缺。
                            滑族的事要查得彻底,是个慢功夫,既然自己已经让景琰去查,还让刑部户部协助,想来总有敲山震虎的效果。
                            谁知两日后,景琰竟然呈上来了一份名单,洋洋洒洒的两页,都是各府中滑族的探子的名录。
                            梁帝大惊,问他这名录的由来,景琰便答,是照着纹样找到了掖幽庭里也有女子用这样的手帕,查问下来她们便招出了宫外一处住所在,在那里搜得的这些。末了又添上一句,都是刑部几位大人办事得力的功劳。
                            其实那两人招认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不过是为了保命随口说出的一处所在罢了,那处破屋里除了几件滑族人惯用的器物以外什么都没有。
                            自然也是没有这份名单的。
                            这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都是上一世梅长苏细核查之后找到的,排除一些年纪太小现在可能还未起用的人以外,都在上面写着了。
                            梁帝便让人提审了那两名宫人。
                            那两人原本听说自己随口招出的一个废弃的联络点里竟然真的有名册都是半信半疑,直到高湛念了几个上面的名字之后才大惊失色,抱头痛哭起来,口口声声道对不起滑族和公主,便都咬舌自尽了。
                            “看来这份名册不假,真是天助大梁,你去照着名单拿人,要快。”梁帝想了想添上一句,“若有抵抗者就地格杀,还有,记得,若有……若有皇室中人,不要带到刑部,直接带来见朕。”
                            景琰晓得梁帝说的是谁,刚刚那两个滑族人喊出‘公主’的时候,梁帝的脸色骤然变了。
                            有她在,梁帝登基的秘密永远保不住。
                            有她在,大梁永远会处于危局之中。
                            “若她也抵抗呢?”
                            梁帝的脸色阴狠起来,他甚至来不及在儿子面前遮掩一番,“……那便也杀了。只是记得,这是你的差事,刑部也好,其他王侯也好,不要让他们插手。”
                            “儿臣明白。”
                            “你去忙吧,本来朕还想让你好好休个正月的。罢了,等你忙完,朕再补给你。”梁帝说罢,忽然又问一句,"你不替聂锋求情吗?"
                            景琰反问,“父皇为何这样问?聂锋负责皇城安全,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疏漏,若不罚他将来的人不知要如何懈怠。”
                            梁帝才放心下来,很好,你果然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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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6-02-08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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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林殊沾了药酒的手就要往自己衣服里伸,景琰这才狼狈起来,“霓凰在这里呢,别闹了!”
                              霓凰笑着闪身出了房门,“就不在啦!”
                              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6-02-08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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