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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醒来后先去楼下查看了两兄妹的情况,确认无碍之后才准备洗漱。
Ian跟着萤站在冰箱面前找酸奶,冰箱里原本的血包已经清空了。管家突然出现,手里提着精致的金色鸟笼。萤一边搅拌着手里的酸奶一边问:“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哪来的使魔好像受伤了挂在树上。”管家恭敬道。萤这才定睛看去,那鸟笼里果然并不是新海家的使魔,左半边的翅膀似乎是被箭射中了还在淌血,羽毛纷乱。
照道理来说使魔都是群体行动,一只使魔受伤应当会有其他使魔前来帮忙才对。
“您看…”管家问道。萤沉吟一会儿:“包扎一下,留下来我看看是哪家的。”
“是。”
管家退下了。
萤将酸奶一饮而尽,慢悠悠得走向大厅用餐。其实她早已知道那只使魔的来历,它身上的气味萤一闻便知是逆卷家的,只是它的主子到底是谁她也并不清楚。
那翅膀上的箭伤也是昨晚起来瞄了许久才射中的,期间Ian早已轰走了其他使魔,独独留下这一只被萤射中,留在了树上。
“真累啊…”萤说着转了转手腕,Ian也附和似的打了个呵欠。侍女端上热腾腾的酸辣汤和法棍面包。
安德烈的早餐有侍女送去,洛丽塔则是和萤一起用完了早餐。萤穿着白色的睡裙缩在椅子里将腿缩起,靠着椅背翻看手机里的简讯。洛丽塔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用餐,时不时看看一旁表情淡漠的Ian和萤。
偶尔抬头洛丽塔又很快低头,萤以为是Ian吓到了她便开口问:“你怕狮子吗?”洛丽塔握紧汤勺摇摇头,然后开口问:“他叫什么名字?”
“Ian。”萤低头看看它,后者扫扫尾巴算是应答。
“它不会咬人,你可以和它做朋友。”萤继续道,伸手揉了揉Ian的头顶。洛丽塔乖乖用完餐后和Ian去花园散步了。
大厅只剩收拾餐桌的侍女和萤,她仍缩在椅子上,目光定在许多简讯上。无非是一些没有养分的寒暄,每个字眼背后都是一张张阿谀奉承的面孔,萤干脆全部删除不留情面。
管家又提着鸟笼出现了,那只使魔已经上完药了,萤审视着它像是审视着某件物品的贵重程度一般。
“备车,我去趟逆卷家。”萤提起鸟笼就准备往外走。
“小姐,是否要更衣?”管家提醒道。
“不用。”萤淡淡道,头也不回得走出大门。
结果萤真的只换了双鞋就出门了,那条睡裙是吊带设计拉长了萤腰部的曲线,脚上的拖鞋换成了小巧的驼色浅口平底鞋,看起来并无不妥。
车子缓缓驶向逆卷宅邸,鸟笼被放在身旁,萤抱臂神色淡定。
萤没想到开门的会是立华,看到自己后立华的表情先是惊讶偶尔很快又惊喜起来:“新海同学…你怎么会来?”
“啊…我只是来问一下你们家有谁的使魔不见了。”萤依旧挂上了标准的笑容,将手中的鸟笼递了过去。“这么说来怜司先生好像正为使魔失踪而苦恼呢……”立华接过鸟笼后若有所思道。
怜司?
萤的眼底情绪略微波动,尔后又很快恢复:“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诶…进来坐会儿吧?大家都不在,只剩下修先生和我,我好无聊的……”立华说着想拉萤进门,萤刚想拒绝就已经被拉进了门。
这小丫头力气原来这么大的吗?!
立华将鸟笼搁在一旁的玄关上,招呼着萤坐随后走进了厨房。
这还是萤第一次进这个家的大厅,里面的装修也是十分奢侈,看起来冰冷硬朗又不失贵族风范。
萤小心得在大厅徘徊欣赏着墙上的壁画,忽的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红木钟,萤惊了一下很快扶稳了。
“……为什么哪里都会有你啊。”身后的沙发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萤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立华的确说了家里还有修在来着。
果不其然沙发上躺着衣衫不整的修,萤叹了口气——真是冤家路窄啊。
修从昨晚的春梦中醒来之后精神都有点恍惚,精神不振得被人拖下楼后又占着沙发睡着了。睡梦中都能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连那种气息也飘散不去。最后睁眼却发现真人就在眼前……这可真是。
最近是怎么了,到处都有这个女人。
“过来。”萤听着沙发上的人开口,随后谨慎得反问道:“我?”
“……对,过来这里。”修刚睡醒的嗓音比往常更加沙哑低沉,萤小心翼翼得挪步过去后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连惊呼都发不出来就被他捂住了嘴,接下来萤就以极为狼狈的姿势摔在了他的怀里。
还在晃神中身边的男人就开口了:“果然,你还是那么重。”
“唔!”萤想张口却被人堵着嘴巴只能扭动身子反抗,黑色的长发与修的蓝色开衫上的纽扣纠缠在了一起。
梦里面也是这种触感…同样的香味,同样窘迫的表情……这么想着修叹了口气松开覆在她嘴上的手:“不要乱动,这里本来就很挤了。”
萤喘着气狠狠瞪了人一眼抬手去解绕在纽扣上的头发,她俯身时睡裙的吊带微微下滑能够看到她胸口雪白的肌肤。修轻笑一声:“就这么着急吗?果然…你也是淫乱的女人啊。”
“闭嘴。”萤终于解开头发起身准备离开却发现身下的男人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左手一直紧紧圈住自己的腰。
这可真是尴尬的局面,萤只能撑着沙发居高临下的瞪着修。修却全然无视,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你掉了个耳棒。”萤下意识得去摸,紧接着一手被拉过,整个人重新扑回修的怀里。
“骗你的。”
“这家里还有人!”萤略显紧张,耳边全是他身上的气息,痒丝丝的。紧贴着他的身体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的身体接触了。
“哼…你还会担心这个吗?”又是这种满不在乎的语调,真是……萤头疼得叹了口气,只祈求还在厨房的立华不要这么快出来。
紧贴着她柔软的身躯,秀发上蔷薇花的芬芳另人沉醉。修终于问出心中困惑的问题:“为什么你一直戴着纯银的耳棒……”言下之意就是询问萤为何对纯银器具没有任何排斥感。
“我是魔女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听着对方没好气的回答修有些失笑。
就是这副躯体,让自己流连忘返。
“你把我吵醒之后还是这种态度吗?”故意紧贴着人的耳朵说话,果不其然怀里的她敏感得缩了缩。
“啊…!”萤还想还嘴,脖颈处突然传来酥麻的感觉——不是平日的吸血而是一个极轻的吻。这下萤是的确被动摇了,身体的温度微微上升,耳垂发红。
修将萤转了过来,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那双祖母绿的瞳孔里此刻盈满了水汽,显然是在忍耐自己。她的呼吸又快又乱撩乱了人的心弦。
“不行…”萤下意识别过脸。
修却毫不留情按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再一次跌入那深渊一样的海洋里,萤整个人都荡漾起来。
“这可是惩罚。”
随后,唇瓣相叠。这是两人第二次接吻,更显温柔。鼻息温热,大脑发昏一片空白,口腔里柔软的舌扫荡着,攫取着,偶尔舔过獠牙让萤一哆嗦。
自己被越圈越紧,毫无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