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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极乐》(敦煌画师瓶+小奸商邪,十年重逢梗)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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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野猫妖泠
蛮难想到会遇见阿猫这样一个读者,讲“读者”其实有点可笑,同人文是余兴之外的余兴,收获的多半是“看的人”或“刷的人”,但阿猫是真的读者。这令我在敲字时对键盘有点起敬,就像在喝咖啡前仔细凝视了做工精细的糖勺。
我理想的同人读者和写手的关系是什么?写手得要点脸,提着点气,悠着点往外丢节操,最重要的是让人物走出原作。因为我希望他们不仅是纸片人,而是真正活着,换个环境,换种时空,依旧血肉茂盛呼吸稳健,也许偶尔水土不服;做读者呢只管忠于自己,爱就长评,烦就痛骂。这个虚幻的圈子里,大家都不妨江湖一点,江湖波翻鱼跃,不仅于潜水。
阿猫似乎目前为止还爱我【脸红。我通过她的留言来校正敲字过程中的种种得失,确证安排下的情节正在发酵起效,这是一种微妙的关系,而小说在这种微妙的力量平衡中一步步着落,脚尖沾地,独立行走。谢谢阿猫数年来的陪伴,让我们一起做长情种。


42楼2016-02-10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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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谢宛陵 :一直叫当归好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3楼2016-02-10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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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读者和好的作者是最美味的一道菜。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6-02-10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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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云中岛》一路潜到这里,真是好久不见~谢大的文还是让我无法割舍,清淡中有真情。随着笔墨的渲染,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大唐河西在眼前渐次丰满、斑斓起来。。想一口气读完,又不敢读太快,所以,谢大快更吧【敲碗】!!
        然后,贞观年间有高昌了吗?回鹘人貌似就是高昌人。。我就随手翻的书,不用在意。
        吴邪为什么要用齐羽的身份?这样不是小哥更难找了嘛,好歹小哥知道他叫吴邪。。
        嗷嗷,瓶邪小两口在洞里上上药、拉拉小手那段真是不能再萌,我简直怀疑小吴介时要靠手感来认老张了【你够】目测离小哥真身出场还有好久。。黑花小两口的“你是我的眼”的戏码也是棒棒哒~~
        话说,真的有帝青金吗?好想见识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6-02-11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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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中岛》那边跑来的来报道一下(ฅ´ω`ฅ) 按爪~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6-02-15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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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前面城里的描写感觉是癫狂而不疯狂。不知道作者心里是怎样的人文气息。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6-02-15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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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有灵性,是我和我们的世界让我们感受到了他们的存在。有时,我在想,瓶邪对于我来说,究竟是一个什么概念。想不明白,兴许他早已从盗笔脱骨而出,给我们一个灵魂。他们的形象,在我的幻想,和同人作者的笔下,骨架清晰起来,阿陵的文章更是起到了升华的作用。昨儿个突然觉得逛瓶邪吧腻味了,但今天看到阿陵挖新坑了,我又思考了一下人生,兴许瓶邪对我们来说,或许不只是瓶邪那么简单。阿陵让我感受到了美丽的情感,和灵气。人是有灵气的,我感受到了他的灵气。爱阿陵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6-02-16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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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6-02-20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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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里暗搓搓地顶一发( •̀∀•́ )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6-02-21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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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更真的是把我内心的恐惧放大到最大了。
                    起先一个咯噔是因为文名,乐可以为乐,极乐则必定为苦,而且是极苦。一开始我苦中作乐羡慕吴邪可以厚积十年来追寻那个偶尔出现偶然搭救他的张起灵,到了他不停梦回十年前,循环到这一刻才恍然恐惧已经开了花,问题由这个人还好吗?他怎样了?变成他到底还在吗?如果在,他记不记得我了?
                    幸而吴邪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许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是生是死是轮回;也许他是沉浸在自己的享受中,追寻不懈,这是一个太美太执着的故事,它让心灵充实到不须考虑后果。
                    他还在延续一个极乐的梦,两个或一个痴傻的人在妄想着世人都要躲避的负责,这个梦在何时破碎,可能只有敦煌知道。
                    解雨臣的故事几乎和原著无差,小解一直是个凄绝的人。瓶邪二人算是对感情负责的话,他则似乎总是在对家业负责。那种东西,是名是利都对,但它尤其是荣耀,一种不可抛弃不可推诿的荣光,说白了与感情也相去无几。
                    在敦煌展开的这些梦与故事,终点落脚何处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6-02-21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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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羽,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解雨臣放下了琉璃瓶,“你不该在敦煌停下来,你为什么不一直走,走回长安去?解家是从长安来的,六年前我也差点回到长安去,与这魔域一般的敦煌城割恩断义。现在我最后悔的是当初没有下定决心。”
                      “什么绊住了你?”齐羽虚弱地微笑。
                      “一个朋友。”
                      “你们现在还是朋友吗?我的意思是,你还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知道他胖了还是瘦了,过年的时候他会提着合欢糕和屠苏酒来给你拜年。如果你觉得不好吃,一抬脚出门就能还给他——”
                      “他死了。”
                      齐羽盯着烛火的眼神呆呆滑落了下去,他翘了翘嘴角,下意识想吐出一些安慰的话,像他平时最擅长的那样。但所有的话到嘴边都消了声,只凝成一个百味杂陈的表情。
                      你知道敦煌是什么地方吗?沙洲,甘州,瓜州,凉州,只不过是浩瀚大漠中微不足道的四块绿洲。站在随时有可能化为戈壁的人间幻境中,我们为什么还死撑着不肯承认无常?我们反而跪拜佛祖,绘画洞窟,极尽精诚苦苦祈求保佑,以为这样就会被轻轻放过。不,那些不是无常,只是最平常的心愿而已——我遗憾没有见到他的脸。是,你永远都见不到了。我遗憾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没说过幸会,也没说过再会。是,你永远不会再有机会了。即便是一转身间,无常都在背后狺狺窥伺着。何况已经十年了。
                      你何德何能,你在要求无常为你驻留吗?
                      “我不信。”齐羽缓慢地,严肃地说,“一个人不会这么轻易就消失的,死不容易。除非我亲眼见到他的坟墓。”
                      “甘州城外二十里,黑水国的旧城下就是他的家族墓地,他在第九排第三个。”解雨臣一闭眼,仰起头来,笑得如同一场大醉之后那样酣畅。“都忘了吧,你说的对,都是做梦。离开这里!走!往家走!一进长安城你就能把所有事情都忘了,重活一遍。但留在这里,你永远活不了,也死不成。”
                      齐羽头痛欲裂,他甚至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神智崩溃。在清醒的那一刻,他抓住了解雨臣的琉璃瓶,用力摔在了地上。一声脆响,蓝色的琉璃碎片四溅,药水无声地沁进了地面。
                      “在下的自控能力和你这瓶药水之间,肯定有一个出了问题。花儿爷。”他冷笑道,“五味子是一服好药,调理心神,可加了过头的人参就不好了。很巧,在下常年服用这种东西,对它的敏感恐怕超过猎犬,何况,今天在下的药不巧用完了,可是睡梦中的幻觉却如期而至。”齐羽憎恶地扫视着那堆蓝莹莹的,模糊的光点,“谢谢花儿爷的故事,十分动人。至于花儿爷今晚的作为,齐羽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转告翟参军,这种蛊惑人心的东西,能免则免。”
                      解雨臣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烛火的光晕里齐羽看不清他的神色。
                      “这脑袋又要疼一整天了......”他轻声地嘟囔着。
                      “明天在下会把所有的文书,以及全部可能的人选带来,”解雨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请先生做好准备与故人相见。另外,今晚并非翟参军的安排,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解雨臣走了。门没有关牢,不多时它在风里敞了开来,冷雨萧然,一阵一阵地吹进房里。齐羽叹了口气,起身,顺手抓了床前的灰色狐裘披在肩上。他裹着斗篷看了一会夜雨,很冷,透骨的冷。不自觉地,他望向锦娘住着的前堂,渴望捕捉到一点橙黄色的烛光。但整个院落黑沉沉的,只有雨声,连绵无尽的雨声,从他一片混沌的视线里透出来。


                      59楼2016-02-22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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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 野猫妖泠
                        dating到这个点回来贴着面膜跑过来,觉得这个年可以毫无遗憾过完了耶!讲真reply什么的大家都别强求,我留言的话,除了“有想法要告诉你”,可能还有“心情好”“面膜时间好难打发想敲点字”“今早起来感觉甚是爱你”等种种理由。所以也不要care就酱.....
                        爱或者温柔都是难的,人们通常说的那种实则是“会爱”与“会温柔”,就如我写微博说的,它需要土壤和培育种子的心意。猫妈妈舔过小猫的头顶,它感到了爱,于是它爱你的话也舔舔。陷入爱情的裸猿之间同样如此——我指的是人类情人。我们有一套浑然不觉的表达体系。
                        然而张起灵没有,隐娘也没有。哇塞,它居然不是天生的。
                        但通常来说,只有看到张起灵或者隐娘这样的人时,我们才会突然意识到这个真相。
                        他们拥有的就是你说的,大脑和心脏支配的情感活动。
                        太初有字喔!这个字尚未有恰当的名,不过为它好好浇水耐心培植的话,它长出名来,可能称为爱。
                        吴邪是张起灵的灌溉者。我在吴邪身上纪念每个赋予了我爱的人。
                        话讲《云中岛》写罢,一段时光告落。为什么还会生出《极乐》?
                        大概因为前者也属太初有字,而决定写后者的时候,这只裸猿正在灌溉之下,慢慢地长出了爱。这种感觉就好像被擦亮了眼睛。你突然看清了他们交换的眼神于意云何,就像幼童突然间懂事了一样。
                        敷完脸了!睡!


                        62楼2016-02-23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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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里可以看到《云中岛》?楼主的写作太对我的路子了,求其他文!


                          来自iPhone客户端65楼2016-02-25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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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其他文!


                            来自iPhone客户端66楼2016-02-25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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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声巨大的爆响,有人把带着爆竹的牛皮灯笼放上了天。虽然敦煌城全部的房屋都是用沙石搭起来的,但这仍类似于玩命。燃灯节是个玩命的节日,沙漠里过每个节日都该这样。张起灵意识到他不可能找到吴邪。这一刻他突然想起那些被他从沙漠里拖出来然后扔在驿站的人。他没有看过他们的脸,没见过任何一个。那是对的,那才是对的。张起灵忽然痛心疾首地发现,你不该问任何人的名字,不该花时间听他们的故事,只要开了个头,陌生人会突然产生意义。
                              他退后两步,然后飞快地向人群外飞奔而去。
                              吴邪顺着一条河道往下走,他手里牵着张起灵的骆驼。那只骆驼意外的温顺并且体贴,在拐弯的时候,它会稍微停一下。吴邪被它带着走下去,其间穿过了一段热闹的市集,脚下踩到了黄沙地。
                              他努力睁开眼睛,风让他的眼泪机械性地涌出来。但一段时间之后,他开始能够模糊地看到色块和光斑了。吴邪打算漫无边际地游荡一个晚上,第二天摸去驿馆。十几天里他拼命压抑着自己不去想三叔和商队,他无法漠不关心,他明白只要自己开始想,整个人就会被情绪冲垮。吴邪忽然意识到,在这片远离长安的茫茫大漠中自己真正一无所有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决不能再拖累别人,光是这个念头就令他周身发冷。他听到了水声,在他脚边三尺的地方,河流正盲目地,冷酷地拍打着堤岸。
                              张起灵沿着街道飞奔,夜色和灯火将每一段道路都改变了模样,但他惊人地修正着自己的方向感。从三圣寺后面的巷子穿出之后,他终于如愿地,在遥远的踏歌声之中听到了河水的暗涌。那是党河,穿敦煌城而过。现在他唯一能够信赖的是,他的骆驼会沿着惯例走到哪个目的地去。他判断了一下方向,开始逆着河流行走,很快,他跑了起来。前面灯影幢幢,每个燃灯节,党河的每一座桥边都会形成一个小小的市集。发辫长垂的波斯姑娘拿着提灯,沿着每一座桥走,她们来来去去地徘徊。这样,你也许有机会在同一座桥下,与你的意中人相遇两次,或者三次。
                              张起灵停了下来,提着灯的波斯姑娘像鱼一样从他面前散开,他甚至闻到了她们蓬松的发丝中扑面而来的熏香气味。然后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他看到了自己那头白色的丑骆驼,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的一只耳朵被刀划开过,这让它像是长了三只耳朵一样。又滑稽又蠢。
                              张起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眼睛里倒映着这片小小的,无名的市集里所有五彩斑斓的灯火,你却永远看不清那里面究竟沉落了多少颜色。他看见吴邪的手指紧紧攥住骆驼的缰绳,灰色的裘袍一边带子散开了,别扭地飘在风里,眼睛上的药布已经摘下来了。
                              这是张起灵第一次见到吴邪。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吴邪,他满眼都是迷茫的神色,踏过一地烧残的灯火向他走来。
                              张起灵没有任何动作,他甚至没有试图动动嘴唇。吴邪牵着骆驼,无知无觉地跟他擦肩而过。
                              然而就在那个瞬间,张起灵一把拉住了吴邪的左手。


                              69楼2016-02-26 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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