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欢乐终有狂暴的结局/
犹似烈焰与火药为之拥吻/
在无与比拟的欢愉刹那烟消云散。”)
“找到你还真是不易。”
在细嗅罗斯吐露芬芳的月光无法企及之处倏然突现一个削瘦的身躯,紧随其后的即是乔伊温柔得无人能及的目光,“你在这做什......”我顿然自觉慌不择言。莫名于一瞬的失魂落魄。
夜幕空灵而支离破碎的歌喉依旧低哑絮叙。
“莫非我所赠予之物也被剥夺了探视权?”他戏谑满满的笑言在相继默然无语的沉寂间充斥着。
一派恍然中瞥见他色泽无与伦比的双眸,仿若于无形之中坠入一片触手可及的璀璨星云,而心潮一齐居于随风而逝的翻滚流云其间此起彼伏。依稀犹记初次是他满身鲜血淋漓地怀抱着奄奄一息的乔伊,那副令人胆战心惊的场景使我今夕仍心有余悸。而持来既往的是他依旧若隐若现的黠然唇角,还有眼中无以复加的笑意。
“不,只是......但为什么你又在晚宴上莫名其妙失踪?大家......”我不明就里的忧虑即时变为多此一举,“因为都是甜食。”他对此嗤之以鼻的神色渗露出几星令人忍俊不禁的孩子气,修长的手指轻抚过乔伊的脖颈,“而且没有人会觉察到。他们全部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个都不省人事了。”他无所顾忌地大笑道,“‘众人皆醉,唯尔独醒’。”我有所释然地接语,“不,这还有一个。”我们再次不约而同地笑闹起来,一切仿若是孩提时期在不为人知的树影下的亲密无间。
午夜钟声的轰鸣如是充耳可闻而遥不可及。臾不可离的月光使迷离不清的影子交错旋转着若即若离的舞步。
“午夜......”他似是若有所思,尔后重新笑逐颜开,“可否有这个荣幸使小姐接受自己的一点心意?”他望着马下不知所措的我不由忘乎所以地开怀大笑着,而是一如从前的向彼此坚定不移地携手: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