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色像是一团乌七八糟的脏颜料，几颗星子在空中瑟瑟发抖。
“念，我很快就可以做到了。”身着白蓝色制服，黑发蓝眸的少年亲切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灰怪。
被唤作“念”的小灰怪没有动，一个稚嫩的、空灵的声音在少年的脑海中响起，这是小灰怪的「心电感应」：“这样做的话，你真的会高兴吗？冀？”
“为什么不呢？”名为“冀”的少年温和地笑着，将小灰怪微微举高：“念你不也是这样期待着的么？”
念的眼睛亮了亮，却没有回答。
敲门声响了起来，推开门的是一个绿发青年，冀一时间有些慌乱：“N大人……”
“晚上好。”N的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浅浅笑意。他注意到冀怀里的小灰怪，伸手去拍它的脑袋：“呀是念啊。好久不见。”
“最近念精神了很多，我想也是因为高兴吧。”冀说。
N笑了笑，与小灰怪对视一眼，没有答话。
时针指向了凌晨十二点，钟声响了起来。
“啊——抱歉大人，我需要先去准备了。”冀歉意地说道，把小灰怪交到N的手中，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许久之后，小灰怪漂浮起来，看向了外面的一片夜空，稚嫩的声音响起，“我想阻止他。”
“我知道。”N轻声叹息。
“你去见过红豆杉博士了？”
“嗯。她应该能好好地睡一觉，也能避免受伤了吧。资料也拿回来了。”N拿出一个U盘，金属外壳闪着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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