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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仏英+原创】Photogr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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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即为第一章节标题,灵感来源于Photograph 这首歌。

在弗朗西斯的记忆里,贞德是他的母亲,弗朗索瓦是他的父亲,奥利弗是他的另一个爸爸,亚瑟是他的弟弟,基尔伯特是他的朋友。
“多有趣啊。”他如是说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1-26 22:01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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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
    本文治愈向,架空,有无伤大雅的虐,前期铺垫多。
    介于APH 原著里法叔的若法阶段,这里会有一个很雷的桥段。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1-26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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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 Photograph
      「So you can keep me
      inside…」
      1.
      时间像是不停磨刀的孩子,它一下一下地削平每一块波澜——你在我人生中的遗迹正被它大口咀嚼。
      刀的利刃闪着白色的光——斗争才刚刚开始,我们走着瞧吧。
      在加州一幢不能再普通的房子里。
      亚瑟已经不想再打开这本相册了,但是继承了他那种歇斯底里基因的绿眼睛小孩跑过来时撞在了橡木桌子的一角,顿时患有轻度强迫症的亚瑟-柯克兰先生在心里狠狠地扇了那孩子一耳光“都告诉你一百八十三次了!跑的时候小心,不要撞到物品。”
      然而他只是说“儿子,你要小心点,下次别撞到了。”说着把刚才因为撞击而掉落在地的书本,花哨的贺卡,五颜六色的小礼盒以及一本用嵌着金边的蓝色丝带精心包好的陈旧相册捡起来。
      贺卡和礼物是他机灵的小女儿普鲁斯登送给他的。
      那相册就像是某种被封印的书籍,似乎里面是年轻的小魔法师求之不得的禁忌魔法。
      亚瑟捡起这个古老的,陈旧的,干净的,保存完好的,棕红色的相册,看起来十年前的商铺里会出售这种摆设。
      他毫不犹豫地打开封印,放下了手边的闲杂事项,也不管一边委屈矫情的孩子,郑重地翻开相册。
      哦,该死的,真够乱的。
      受不了边缘长短不一,大小不一,格式不一的相片排列,它们里出外进,像一排没有顺序排列的牙齿——亚瑟恨不得把这个又厚,又旧的东西扔掉。
      但是我们得承认……弗朗西斯是个预言家。没有什么比一瞬间想起某种事物的意义更加令人悲伤的。
      映入眼帘的第一张照片里,留着卷曲长发的法国人露出浅浅的笑意,就像亚瑟挂在客厅墙壁上的一幅画着一位身着水蓝色连衣裙的金发少女,卷曲的披肩发灰蓝的眼瞳,瓷白的皮肤让人联想到无瑕的天使。
      而她的周围有一些亚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名字的人,大家都笑意盈盈,他们整齐的黑色西装让亚瑟感到舒畅却充满着疑问——那是谁的葬礼?亚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会告诉他这是葬礼…也许只是一个很…悲伤,不,很严肃的场合。
      他们为什么笑?他们是谁?特地穿着肃穆的衣服来举行什么“假葬礼派对”?天知道年轻人的脑子里装得是不是白色的脑浆…等等,脑浆似乎不是白色。
      手里的相片还很新,他把照片翻到背面,试图寻找一些讯息。
      “空白”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1-26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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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什么意思?
        正午的阳光自花园里那颗巨大的树冠里流进亚瑟家里,漆成白色的楼梯扶手被拢在细碎的阳光里,它们像星星一样闪光。
        也像儿时自己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里的银币。
        时间回到过去。“求您啦妈妈,我想买下那只泰迪熊。”也许亚瑟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这就是他童年的一部分,并且里面提到的“妈妈”是这个——这个童年之城的核心。
        一个八岁的孩子,在他“母亲”的鼓舞下,决定要自己攒出“一笔钱”来购买自己看中的玩具熊,他看了一眼就深深地爱上了那只用浅棕色绒毛包裹着一团团白色棉花的美好事物。
        叙述不能再老生常谈的童年生活?你错了。
        撇开第三人称,让我们看看亚瑟到底看到了怎样的玩具。
        它毛茸茸的右耳朵上缝着一只雪白的蝴蝶结,白色所反射的光与恰到好处的褶皱衬出小熊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特征,对,小熊的身体光溜溜的,露在外面的毛发长短一致,又因为是动物的毛发所以富有生命特有的光泽,它只在小巧的眼睛上方系着一只一公尺长的白色蝴蝶结。
        回去以后,亚瑟声称自己一个人睡很害怕,所以要买一只玩具陪着他——也就是泰迪熊。
        “亚瑟啊,你不是也想当大人吗,统治小孩,哼?你要是自己把买零食的钱攒起来自己买我们就认同你是大人,一石二鸟。”奥利弗-柯克兰说。
        “亚瑟,这主意真的很不错。哥哥…呃不,妈妈我可以资助你一个储蓄罐呢。”柯克兰夫人把手放在胸前,不怀好意地看了奥利弗一眼。
        “可是…要攒很久吧,想想看,爸爸,我觉得这对我来说并不合算,况且”亚瑟抬起头直视他父亲幽蓝的眼睛“等到了那时我可能就不需要了。”
        “喜欢的东西要自己争取,这样才不会厌倦。”柯克兰夫人柔和而低沉的声音进入亚瑟的耳中。
        奥利弗瞪了回去,然后给自己戴上眼镜,把一张钞票递给亚瑟。
        “这下你同样也可以买零食。仍然一石二鸟。”他一瞬间觉得对孩子太苛刻也不怎么好。
        “你觉得呢?”
        “不,我决定要自己攒钱。”亚瑟坚定地回答。
        这就对了,不愧是柯克兰家的。奥利弗在心里为亚瑟鼓掌,但他并不想让那家伙讽刺自己——所谓的柯克兰夫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1-26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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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t's time to update!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1-27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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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以下是主角第一人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1-27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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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像黑色马蜂一样来去匆匆而嗡嗡作响的人们,我浑身上下被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和绝望感束缚着,但是可笑的是我只能在这里等着下一趟车的到来。
              最终还是迟到了。
              不过没关系,老师们愿意原谅一个小学六年间只迟到过一次的女孩子。
              特别是很漂亮的女孩。
              其实迟到的不止我,还有一个拎着书包的小男孩也下了车就投胎一样地奔向校门,多亏了我,不然他是进不去校门的。
              他那双碧绿的眼眸就像毒蛇一样看向我,似乎还会发出响尾蛇一样地警告“别靠近我。”我猜这是对我的妒忌,还有猜疑。
              他想说凭什么我迟到了能进校门而他不行,最过分的是我一去和教导主任说,他们就让他进来了。
              不公平,不加掩饰地装腔作势,真叫人不爽。
              “小丑又摔倒啦!我这可是第一次迟到,我跟他们说你是我弟弟,他们才同意的。”我解释道。
              “哦。那谢谢了。”那男孩平淡地说。
              我听得出,这是不耐烦和厌恶的语气。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我被他如此粗鲁的眉毛吓了一跳。剩下的什么也没记住。
              两条夏季毛虫。我想。
              而且还是那种吃得肥肥的,吃饱了就睡的懒虫。
              如果他是面瘫——我姑且排除这种可能。
              奇怪的是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这么冷淡地对待过,任何男孩,甚至是女生也抱着一种仰慕的心理与我相处。
              我就这样随着他迈着沉着得不像是迟到者的步伐走进教学楼。
              下课后,我到他的班级门口找他。
              瞬间,散乱的走廊里形成一个圈,而圈里的可怜人,是我和另一个男孩。
              “没想到校花小姐这么好看,本大爷都自愧不如。”他贸然地用手撩起我的头发。
              你似乎得了白化病…而且你怎么能和一个姑娘比美,小丑又摔倒啦。我在心里说。
              “承蒙夸奖,请问你们班有没有一个…呃,眉毛很粗的男孩?”我问他,并与他拉开距离。
              我已经听到人群里有人用难以置信的声音说着“亚瑟?”
              “亚瑟-柯克兰!你找他是……亚蒂也是很英俊的,除去眉毛的话。”他靠近我,一字一句地说。
              果然,亚瑟的眉毛让人过目不忘。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6-01-28 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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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开玩笑。他是我弟弟。”我找不到其他理由。
                “这样啊…我去帮你把他叫出来…”
                他们被我对面的男生一个眼神给驱走了,但是仍有人念念不忘地回头。
                “谢谢,我自己来吧。我叫若法,请问你——”
                “我叫基尔伯特。你是男孩吧,我看得出来。”他凑近我小声说。
                我左手狠狠地攥住裙子,冷汗从身体里涌出。
                “小丑又摔倒啦…基尔伯特。”我微笑着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6-01-28 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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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真是倒霉。
                  他挡住我的去路,一只手撑在墙上,一副“本大爷才不会错”的样子。
                  至少我是这样猜的。
                  “本大爷才不会错。”基尔伯特说。
                  果然。
                  “不,你真的…是无法理喻了。让开吧,小丑都快摔死啦。”我无奈地说。
                  “不…要不我们去洗手间…一切会明了的。”他坚持不让我离开。
                  “嗯?男士洗手间吗?你要让一个女生去男厕所?”要是去了我就完啦。最后一句我没说出口。我搬开他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睛大声地说。
                  他手上的力气就像逃窜的兔子一样一瞬间退回,我借势向前踏出一步,把他那只手按在墙上。
                  “……”我赢了,他无法反驳。
                  “若法,本大爷记住你了。等我把你的狐狸尾巴拽出来吧。”他临走时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又不是狐狸。”我回复道。
                  结果我还是没见到亚瑟。
                  ——————————————
                  奥利弗发现这一切都糟糕透了,等他被同事成功劝回家里查看盗窃案现场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世界有多么可恶。
                  “该死的!全世界的小偷都该被处以火刑,这些窃取他人劳动成果的人都该出门被车撞成残障人士免得司机还要给他们一笔赔偿金……”奥利弗边检查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边咒骂着,带着这深深的怨念,他发现其实家里什么也没丢。
                  其实也无非是所有的柜子都被打开,里面的物品被扔得到处都是,尤为显眼的是那可怜的沙发,就像垃圾堆一样堆满了五颜六色,五彩缤纷,大同小异的小物件,比如孩子一到三岁时穿的小衣服,学生时代的黑白制服,刚毕业时穿的破洞牛仔裤,还有朋友过生日时送的女式长裙……想到这里,奥利弗这口气又像氢气球一样回到了脑子里。
                  现在他的脑子就像火山爆发时的海岛,时间一到,灰黑的岩浆就像爱尔兰群岛上的草一样根深蒂固地凝结,冷却……
                  “哦,也许用不太粗的木棒打他们几下就好了,也许不偷东西的小偷…他们也许只是一时大脑短路…”奥利弗坐在沙发上,用袖子擦去额头的汗。
                  不偷东西的小偷…呃也许吧,反正我没找到到底丢了什么,但他弄乱了我的家…也该罚。真够累人的,别让我再收拾这一团乱的家第二次。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6-01-28 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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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吗?”
                    “很可爱的。”大弗朗笑着说。
                    “好啊好啊!”小弗朗很是高兴。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谁啊…”门里传来稚气的问候声,同时能听到一个较为沉闷的男声,内容是让那孩子等着,他来开门。
                    几秒钟后,门开了,弗朗西斯是站在他父亲身后的,所以奥利弗和亚瑟并没有看见他。
                    “holy shit ,看看是谁回来了!”奥利弗不耐烦地让开,顺便拉走亚瑟。
                    弗朗索瓦一看见奥利弗那张脸上像热带雨林里千足虫一样的眉毛以及他头顶那只浅黄色的刺猬,他就不想让他亲爱的儿子再遭受打击,所以他给身后的弗朗西斯使了个手势,告诉他先在外面等等。
                    他低着头从弗朗索瓦身后绕开了,就像一只无比失落的金毛,一声不响地走到街边开始落下黄绿色树叶的树下站着。
                    他当然看到了亚瑟,他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两条眉毛,包括亚瑟父亲脸上的两条,而最难以磨灭的是亚瑟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说“妈妈回来了。”
                    “他是我爸爸。”弗朗西斯盯着父亲转过头来看他的眼睛,那晕染着这世上绝无仅有的蓝紫色的,妖冶的,如同宝石一样的双眼。
                    “你这蠢货。”他自言自语着。
                    用一种脆弱到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
                    “亚瑟你过来。”弗朗索瓦抱起他们可爱的儿子,他柔软的身体就像兔子一样倦怠地趴在弗朗手中,伴随而来的是额头上一阵轻飘飘的亲吻。
                    “我要给你带来个哥哥——哥哥比妈妈还漂亮呢。”这是大弗朗的原话。
                    按十多年后基尔伯特的话说“你爸就会扭曲事实,没人会觉得像你这种人渣漂亮。
                    但是现在,在奥利弗家窗户附近正踮脚向屋里张望的弗朗西斯只知道有一件事需要自己挺起胸膛去解决。
                    每一个单词他都猜得到,他感觉有什么突然从自己的脊骨里衍生出来,就像让人痛不欲生的骨癌一般疯狂地吞噬他剩下的细胞,并把那些鲜血淋漓的历史压制在沟壑纵横的痛苦下,刺激着大脑指示出休克指令,同时给人放声大哭的力量。
                    弗朗抬头看了看笔直的电线杆,灰白的天幕像是一片落寞的漩涡,深秋的刺骨把炫目的落叶散落在夏天的墓地里,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绕着这条笔直的线条旋转,旋转,直至眩晕。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6-01-28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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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弗朗西斯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他甚至不觉得悲伤,他想,为什么我会遇到他,再一次地?
                      一个人要是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两次,那么一切就不会像保龄球一样孤注一掷后寂静无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6-01-28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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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本能是上帝赋予我们最美的天赋。
                        到了晚饭时间大弗朗才离开,他已经做好和奥利弗大吵一架的准备了,他算好了,一共二十分钟,他这辈子第一次让别人等他这么久。他想。
                        “若法,来吧,至少那个刺猬头不会对你太无理了。”带着父亲的慈爱,他把若法耳边的几缕散发捋到耳后,慢慢蹲下来亲吻他的额头。
                        “别叫我若法,叫我弗朗西斯。”若法拽住弗朗索瓦的卷发,阻止他站起来。
                        “好好好,真是应了诅咒啦,小若法,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弗朗索瓦想起了以前拽住他金黄色的卷发不放手的贞德,纵然她拽得很疼。
                        若法只好无奈地松开了手。
                        一切开始于两个孩子,他们面对面,毫不掩饰地读出自己在心里给对方起的外号
                        ——粗眉毛你好啊。
                        ——是你!长毛怪!
                        “噗嗤~复制版?你看,他们俩和我们如出一辙,虽然我不敢说奥利弗你是粗眉毛,但是刺猬头也是有一阵子了…哈哈哈哈…这是巧合吗?”弗朗索瓦听完两个孩子见面的第一句对白后捂脸笑起来,边笑边有节奏地拍奥利弗的肩膀,场面是如此诡异。
                        “怎么,你们俩认识?”弗朗索瓦说,并且还在拍旁边那位的肩膀。
                        奥利弗握住弗朗索瓦的手,然后用一种能捏爆一整个苹果的力道连扭带掐。
                        “亚瑟,这样说一位女士太不礼貌。”奥利弗一手扭着弗朗索瓦的手,一边伴着弗朗索瓦痛不欲生的表情说。
                        “哦,我知道了,对不起。”亚瑟低下头,对若法说。
                        “奥利弗先生?请问…你能放开我爸爸的手吗?看在这位女士的份上。”若法同情地望着大弗朗,现在看来,粗眉毛一家都是凶神恶煞。
                        终于,两位家长停止纠缠走到厨房商议,留下两个火药桶一样的孩子,不明不白地休战了。
                        “她怎么能是你爸爸呢!”亚瑟急了,他叫了五年妈妈的人怎么会是那女孩的爸爸。
                        “随便,我很介意和你这个小鬼争吵,这会降低我智商的。”
                        “嘿,再说,妈妈说要给我带来一位漂亮的哥哥,他在哪?你又搅和进来干什么?当装饰品吗?柯克兰家不欢迎你。”亚瑟愤怒地说,因为他讨厌用智商来评价别人的人,他会这样想只是因为他上次测验没有及格。
                        再后来他们说着说着就互相扯住衣领,没有一点同情心地打了起来,小孩子打架嘛——顶多拽拽头发,掐掐脸蛋,谁先哭谁就输。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6-01-28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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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直到他们的“父母”闻声走来。
                          本来亚瑟没哭,但是看着弗朗索瓦领走了若法,他才放声大哭起来“不!!!”
                          在奥利弗家的书房。
                          “这不公平!”若法说,他心痛地把自己的金黄色长发护在手里,眼角边突然滚下一大颗浑浊的泪水,紧接着流淌成股,像河流的支流一样在他富有弹性的脸颊上汹涌而过。
                          “他可以扯下我的头发,他可以抬起腿踢人,但我得按住这该死的裙摆,他可以绊倒我,就像刚才那样,但我只能因为这恼人的袖子和外套而再次绊倒!!!我发誓我再也不穿这些东西了,我要一直留着这长发,而且我一定要说,等着瞧粗眉毛,你会尝到波诺弗瓦家的厉害!”若法喋喋不休得说完了这一切,他感觉没有比好好向一个能包容自己一切的人倾诉更加愉快的事了。
                          他还有很多事没敢说,太多事没敢说了,比如他在第一所学校时被其他孩子围在中间打,比如他总是在生日的时候收到同学们愚弄他的假发,比如他连续被抽走一个学期的作业本,比如班主任因为他与同学打架给他的人生中第一个耳光。
                          在学校,他度过了最可怕的一个学期,他的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一,也许是双重第一,总之他曾经交过白卷,他大胆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就是想看看那群老师会怎么对待他。
                          然而一切平静如水,把他对生活的所有期盼都溺死在无尽寒冷的深深池水中,没有人注意到他,没有人理会他。
                          孤独是这个世界上最刻骨铭心的一剂毒药。
                          若法有着堆满了糖果和蛋糕的童年,但是只有这些,只有这些,妈妈贞德是农场主的女儿,她经常会回到家乡,管理自己哥哥的大果园,那是一个距约克镇很远的地方,偏僻,荒凉却有着璀璨的秋天。
                          所以说,他的妈妈不会总是留在家里,乘火车,三天时间一个往返。
                          而他有一个不怎么称职的爸爸。
                          他当然要转校了,那里可是个小型地狱。
                          不过他在那里有一个朋友。
                          他的眼泪是为这些事而流,他才不在乎亚瑟。
                          也许那些只是根导火线,用精致的线条编织起来的重金属式烦恼,它们就像肿瘤一样折磨着心灵,没有一个鲜血淋漓的破绽就不可能得到救助。
                          所以这些事情也随着若法的成长而成长,他一直把它们埋在最美好的时代里。
                          也许有人或是精灵会窥探到它们,也许他会在说梦话时说出它们,也许,它们根本就是一位妄想迫害症患者的无稽之谈。
                          谁知道这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6-01-28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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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房间里。
                            “听听吧,我的宝贝,你会喜欢这个故事的。”弗朗索瓦捧着亚瑟湿漉漉的脸蛋微笑着说。
                            他们两个讲起他们自己的故事。
                            长长的故事让两个孩子睡着,终于,天下太平,一张床上一个大字,楼上的房间里落满灰尘,两位家长不得不挤在沙发上相拥而眠。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6-01-28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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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 Noise
                              「 To kill two birds with one stone.」
                              1.
                              谁都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
                              特别是当你家有一个爱喝酒的话唠时,他一喝高了就会把那些事情像大扫除时的垃圾一样打包扔掉,而他一般会在妻子离家出走时出去喝酒。
                              弗朗索瓦喝醉了真是什么都讲,比如说第二次贞德离家出走时,他半夜出去,第二天一早被安东尼奥和罗维诺拖着回来
                              “嘿,你们两只笨蛋番茄,放开我,我对面有一位美丽的小姐等着我去呢!嘿,嘿,嘿!别…呕……呃”他苍白的脸上没什么正常表现,呕吐物甚至沾到了头发。
                              “那是若法,若法!”罗维诺不断强调着。
                              他就像一块支离破碎的玻璃,他能让所有接触到他的人感到疼痛。
                              罗维诺用一种“快来救救我”的目光盯着安东尼奥,并且不停地往后退,但是他的手仍然挽着弗朗。
                              他的伤势并不严重,并且在安东尼奥和他弟弟费里西安诺的照料下很快康复,除了大腿上一条长长的疤和一些骨伤,他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模一样。
                              安东尼奥急忙拉起弗朗,一边对着捂嘴的罗维诺赔笑,一边把弗朗扶向洗手间。
                              “呃…啊……我快要死了吗…那是谁,天使吗?”他看着镜子里头发干枯而黯淡无光的人说,当他抬头的时候那捋湿漉漉的头发像八爪鱼一样贴在了脸上。
                              此时安东尼奥的表情可以用“我要是你我就去死”来形容。
                              “呵呵呵呵…还好…没有奥利弗扮的天使好看…哥哥我…今天……就要去…呕……”弗朗比划着,竖起右手的中指摇晃着,然后被惊恐的安东尼奥把头按进了水里…
                              “你快闭嘴。”安东尼奥慌忙地拿起毛巾把他脸上和头发上的水擦干,但是他仍然像泡了水的海绵一样东倒西歪。
                              凉水从他的鼻尖,下巴,发梢,耳朵,睫毛,眼角滴答滴答地落到地上,还有他衣衫褴褛的身体上。
                              “你看看你,又去酒吧,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你衣服都哪去了啊,下次别这样了。”安东尼奥抱着弗朗走出洗手间,光是这一行动就十分艰难——弗朗一只手抠住了门框,用力挣脱东尼的怀抱,嘴里嚷嚷着“再让我看一眼天使…一眼!”
                              “你把小若法和罗维诺吓坏了。”
                              弗朗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就停止了嘴里哼哼唧唧的胡话,像他中学时的教导主任一样夺过东尼手里湿漉漉的毛巾扔在地上,转了一个让人眩晕的弯说“谁也不能欺负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6-01-28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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