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秆菊?嗯?”迪达拉听到未知的花名不由反问道,“它们为什么连一朵,不,就算是一片叶子,也没有枯萎?嗯。”
“因为它们不能够枯萎,麦秆菊存在的意义就是——”蝎顿了顿,继而说道,“永恒。”
“永恒?嗯。”
“是,无法枯萎。”
“那样多无趣啊~”迪达拉瘪瘪嘴,很是不可理喻的回道,“那样的话,不就永远的静止了吗?嗯。”
“不是挺好的吗?”
“一点也不好,嗯。”
迪达拉扬扬手,从窗台离开了,留下蝎一个人待在原地,蝎认真的思量了一些什么,随后,他冲着迪达拉的背影问道。
“小鬼,你知道为什么我没在两年前死掉吗?”
蝎翘起了嘴角,眼睛变得有些扑所,“因为我存在的意义也是——永恒。”
无法死去,就算连生的意义也尽数失去。
最后那句话,如同幻梦一般,迪达拉甚至还未来得及思考那句话的意思,梦就如同云雾一般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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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声音起伏不断的从里屋响起来,不知为什么,越是朝前走一步,心里的压迫感就越是大。
蝎咬住迪达拉的耳朵轻轻的说道,“年轻的猎人,兴奋吧,这里,在场的各位,包括仆人在内,都是吸血鬼。”
这就是传闻中的高阶血族之间的宴会?
绅士拉起女士的手,有风度且不失贵气的交谈着,仆人们穿行于各张桌子上,摆放着那些食物。
“伪装的真不错,吸血鬼,”迪达拉冷冷的低声嘲讽道,这番言语被蝎听见,蝎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吧。”揽过迪达拉的腰,朝宴会走去。
一个女郎站在台上,卖力的唱着歌,歌声婉转动听,是一曲悲凉的音乐。
“听我朗诵最初几幕的人们,
他们再也听不到以后的诗章;
亲切的友群如今各自分飞,
最初的共鸣已叹成为绝响,
我的悲歌打动陌生的世人,
他们的赞许反使我觉得心伤,
从前欣赏过我的诗歌的诸公,
即是还健在,也已各自西东,
我又感到久以忘情的憧憬,
怀念起森严沉寂的幽灵之邦,
我的微语之歌,像风神之琴,
发出的音调飘忽无定地荡漾,
我全身战栗,我的眼泪盈盈,
严酷的心也像软化一样;
眼前的一切,仿佛已跟我远离,
消逝的一切,却又在化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