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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苏靖)殊途同归转,自LO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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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完新神探,傲娇的小公孙啊!忽然好想写个架空君主立宪的!林燮是大梁大法官,景琰是小神探林殊的青梅竹马。各种正装的晚宴,想想两个衣裳架子就流口水。。。)
天不遂人愿,就在梅长苏摇摆于是否和萧景琰坦白的时候,誉王串联五万庆历军造反的事由京里传来。梅长苏本来担心梁帝怎么也不放心把虎符交给这个从来都和他有间隙的七皇子,没想到梁帝只略略思忖,便让人拿了装虎符的盒子:“景琰啊,朕和你母妃自然相信你能带兵勤王,把景桓那个逆子抓来见我。”
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梅长苏觉得他说到母妃二字时格外着重,他抬头看看梁帝,对方拉着静妃的手,一派爱惜之意,这让梅长苏心中冷笑。果然不是自己敏感,梁帝自知景琰孝顺,总不会不顾静妃性命,在这当口上反了,自始至终,他竟未说过一句担心景琰独自下山搬兵会遇到危险的话。他又看看萧景琰,那人脸色眼底,既无惧意,也无心寒,只恭敬一鞠:“儿臣三日内必归,父皇母妃必见纪城军旗。”
萧景琰此次只带两人,三匹空马。他本想留下列战英,随蒙执统领三千禁军,却被梅长苏劝止:“蒙大统领素来号令禁军,无需顾虑。你此去虽说是走小路,可谁知是不是会碰到叛军。若不带上列将军,静妃和我都不放心。而纪城军统帅魏瑾也不知是否与誉王有关,尚不能确定他会听你调令。有列将军在你身边,总有人护着你身后。”
萧景琰若有所思的看着梅长苏。这几日种种事由,让他心生疑惑。母亲忽然改变主意,说不用见苏先生了的那日,景琰觉得母妃看着像是哭过,神色憔悴不堪。还没来得及追问,就得誉王造反的消息。梅长苏一介布衣,分析战情地理,抽剑指点,分寸间非但颇有大将风范,竟让他想起小殊。他二人一起行军出营,小殊的思路和做法,萧景琰熟悉万分,而梅长苏竟和他分毫无差。更让萧景琰吃惊的是,他竟然知道九宫山后山的小路。梅长苏廊州人士,从未来过金陵,更不可能来过猎宫,怎么会知晓?当他忍不住问出来的时候,梅长苏眼中掠过的惊慌,来不及的掩饰,让萧景琰心中更加疑惑。而现在,他虽然只说魏瑾不一定能听信自己,却隐隐似是知道内情:魏瑾当年似乎也和那些私下嘀咕过赤焰军需要换防的人走动过。赤焰一案出来,他虽未曾落井下石,却也从未怀疑赤焰谋反。对萧景琰这个赤焰铁党,也是远远躲着,据说还颇有微词,几次换防都找机会错过萧景琰的调派。
萧景琰不知梅长苏是不是知晓,却听他不说破,只得一揭而过:“先生放心,景琰必当尽力劝说。若是定要硬来,景琰也不是畏首畏尾之人,事出紧急,唯有斩将夺兵权。” 他心中不忍,捏紧佩剑,梅长苏忍不住探手压在他手上:“魏瑾也是大梁名将,于公于私,你也要三思而后行。” 萧景琰看向他盖在自己手上白皙瘦削的手指,又抬头看看梅长苏波澜不惊的眼睛,梅长苏觉出失态,正要撤手后退,萧景琰用另一只手盖在他手上,低声道:“若是我失败,或许也能活命,而猎宫中的母妃,庭生和先生,却无此运气了。”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安,一点眷恋。
梅长苏心底一颤,抬头直视萧景琰的眼睛:“殿下,长苏不才,却也曾熟读兵法,虽不能纵马杀敌,却能与蒙大统领谋划一二,我虽文人,却也知一诺千金,但得长苏一口气在,定将静妃娘娘和庭生护于身后。”
萧景琰墨黑的眸子忽然闪出光彩,他微微翘起嘴角,手下用力握了握梅长苏的手,回身上马,扭头抱拳,朗声道:“诸位,萧景琰定不负众望,三日之内,若不见纪军勤王,萧景琰以死谢罪。”
梅长苏急急冲了两步:“怎可说这样的话!”他咬唇下定决心,“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有一件顶顶要紧的事要和你说。咱们一定都活着。”
萧景琰在马上望下来,见梅长苏眼中突然涌起的热切之意,心中有些疑惑不解,可此时此刻,那儿由得他再问,萧景琰一拉马缰,红尘滚滚,绝尘而去。
萧景琰带着列战英和另一名叫李晨的副将,一天一夜,只歇了两个时辰,换马加鞭,终于赶到离纪城不远的官道,萧景琰忽然勒住缰绳,停下坐骑。列战英和李晨粹不及防,冲出去几百米才拉转回头,列战英心中忐忑,生怕是靖王不舒服了。
萧景琰用的药品本不是他来保管,都是靖王自己去静妃那儿取了。静妃特意嘱咐过,每月不要超过十颗。之前他们在外时,虽然携带的药物有限,可就算是苦累,也未见靖王超出七粒,从未因为缺了而着急。这些年,因着这药,靖王的天性隐藏的甚是不错,无人怀疑。加上平时就算在外,靖王自己也饮食注意,休息得当,所以人虽瘦些,却不赢弱,除了有时战场受伤,也极少生病。无人敢说这人不是乾元。可自从开始夺嫡,这两年不到,列战英在靖王脸上经常看到精疲力竭的神气。不知是不是不再经久日晒,脸色也愈发白起来,时常竟觉得透出不健康的惨白来。而这药吃的越发勤了,不得不每月多去讨些来。一来二去,静妃急了,特特叫了列战英去,把药给了他,叮嘱再勉强,也万万不能超过十五粒,靖王在旁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让列战英瞅着心中发慌。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6-02-03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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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当月他就被哄着骗着,上弦月还未开始转圆,十五颗药竟一颗未剩,才缺了两天,靖王就发热呕吐,都是从未有过的症状。列战英无奈只能偷偷进宫求静妃。静妃呆呆坐了半晌,再拿药的时候,手都是颤的。她眼中虽无泪,可那眼神却叫战英心中酸楚不已,只得跪下,求娘娘莫要伤怀,自己定会劝靖王。静妃惨然一笑,只说了“冤孽”二字。战英惶恐,却不懂静妃到底是何意思。那日回府,战英跪了半夜,萧景琰实在无法,长叹一口气,应许他自己会注意。列战英又拉上庭生,二人看着管着,好歹好了些。可才过没久,卫铮的事情出来,从那之后,这药,竟一日未停过,有时甚至要一日两三颗。平时服药时要禁了晚膳才不会难受,这下总不能日日不进晚膳,战英见他勉强,就求他莫要再如此。萧景琰望着窗外,轻声道,只这一次机会,若是这次也不成,他今生,也就看不到赤焰军洗去冤屈。那一日,列战英才知道,当年萧景琰答应从此带兵卫国,不求荣誉地位,梁帝允许他只要终身不露坤泽本性,就不会逼他远嫁。因此上,就算他这两年参政,梁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坤泽属性,皇位怎样也到不了他手上。萧景琰惨然一笑,轻声求战英,你是中庸,自是不知这其中厉害。如今体力透支,若不用药,让人察觉了,天性露了底,当年和梁帝的交换也无意义了。到时若被梁帝赏了出去,就算自己宁死不从,母妃怎么办,赤焰怎么办?佛曰不可有执念,可是这执念确实是唯一支持他活到今日,而还挣扎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列战英听了,唯有以头抢地,心中流泪的份。
    此时见靖王停了马,列战英想起怀里只剩五颗药,心里一紧,赶紧赶过去,却见靖王脸色到还好,心中松了口气。 萧景琰低头思忖,见战英过来,问道:“此处西行,是否两个时辰不到就可抵达皇陵?”
    列战英算了算:“若是快马,不到两个时辰。”
    “好,你这就北去。皇陵尚有五百兵将,你去见霓凰郡主,请她即刻启程前往九宫山。”
    “守皇陵的兵卒?那些都非战时兵将,大部分都无战场经验,就是有,也大多是退役老兵或是有伤残,况且只有五百人。”李晨惊道,“有何用处?”
    列战英没有说话,心中却也是如此想法。
    “无需他们与庆历军抗衡。此去纪城也就五个时辰,哪怕是顺利,纪城军先锋随我回九宫山也要再两天,勉强赶在三日内。大队军马,要在三天后才能抵达。若是霓凰能早半日到达,至少能有些威慑。战英,你转告霓凰,不可正面对敌,我要的是迷惑庆历军,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若是他们到达时,情况已经紧急,要想法拖延时间,她是驻扎南境的主将,自然知道其中道理。”
    “可郡主只有五百守陵士兵,她可肯出兵?”李晨不解问。
    萧景琰一笑:“此世若说有谁肯千里勤王,肯舍命救九宫山上的人,除我之外,就只有霓凰了。战英,莫要多说,快快北行。”
    战英点头,正要走,萧景琰叫住他,也不说话,列战英皱紧眉头,却又知道,没有他法,从怀中掏出药瓶,犹豫道:“殿下,只有这点了,你。。。” 萧景琰一把夺过,瞪他:“还不快走!”
    纪城。
    作为金陵东面的屏障,纪城兵却是是大梁军队里最精于马术的部队,主将魏瑾非但带兵严谨,做人也非常谨慎小心。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萧景琰一进城就直奔将军府邸。好在通报之后,魏瑾亲自出来迎接,萧景琰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至少,所谓靖王在猎宫劫持梁帝的消息,或者未传来,或者魏瑾并不相信。
    魏瑾行了礼,萧景琰也不说客套话,亮出虎符,宣梁帝谕旨,着魏瑾率纪城军随七皇子靖王萧景琰前往九宫山护驾。魏瑾见此情景,又复行了大礼,却迟迟不接虎符,举手向萧景琰行礼:“靖王殿下日夜兼程,不如入内稍稍休息。”
    “不必了,境况紧急,请魏将军速速点兵。五万庆历叛军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九宫山下,蒙大将军手下只有五千禁军,望魏将军指派五千轻骑与我前锋先行,剩下的人随后出发。”
    魏瑾皱眉未语。
    “魏瑾,你见虎符与圣上谕旨,为何迟迟不肯出兵护驾!?难道你对本王有所怀疑?”
    魏瑾直直看着萧景琰:“靖王殿下既然问了,魏某就直言不讳。靖王来此之前,誉王已经派人来此,口称靖王您劫持圣上,在九宫山拥军反叛。来人手中,也有虎符一面。这大梁,到底有几块虎符?”
    “大胆!竟然怀疑靖王,怀疑圣上诏书!”李晨怒道,手上已经握上佩剑。
    魏瑾周围的副将也纷纷抚剑,一时间,小小将军府前,剑拔弩张。
    萧景琰微微仰头,傲然道:“那么魏将军是如何回应誉王的?”
    “自然是请来人住下,容我慢慢点兵。”魏瑾慢慢道,“点着点着,靖王您就到了。”
    “若是我拥兵造反,还会亲自下山来此地求兵?”萧景琰看着他,“魏将军虽不在朝堂,却也知道本朝党争,只有太子和誉王,哪有靖王的派系?在下只知兴兵为国,从不涉步朝政。”
    “那是以前。再者,说句不敬的话,太子也已经是废太子了。誉王殿下若是胸有成竹,怎会突然拥兵造反?而他指摘靖王您,也不是全无道理吧。”魏瑾挺直腰背,咄咄逼人。
    萧景琰微微一笑,并不避开他的眼神:“魏将军何以有此说法?”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6-02-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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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桓声音越来越小,越凑越近,最后几近耳语,而在萧景琰听来,字字诛心,犹如刀剜。他定定看着前方,却什么也看不见,从头到脚,冰冷如死去一般,就连萧景桓忽然拔出他身上的佩剑都丝毫没有知觉。萧景桓正要刺向景琰,帐外闯进列战英,见此情形,一剑挥来,挡开萧景桓。帐外这才涌进人来,列战英也顾不上其他,急急的叫着萧景琰,扶他坐下,感觉他身上僵硬,一丝热气都没有,又见他眼神呆滞着,心里慌了起来,大叫:“去唤军医来,你们这些无用的东西,就让殿下自己在帐子里面。”
      戚猛本觉冤枉,是靖王叫他们等在外面,此时见了这种场景,哪儿还管自己是不是冤得慌,窜出去就喊医生。
      列战英又要接着骂,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他,靖王低低的声音传来:“战英,我无事,莫叫他们传了出去。此时还在征战,主帅不可有事。”
      列战英听他说话声音还好,再仔细看,眼中也有了些神采,这才放心:“殿下,可是受了伤,还是中了毒?”
      萧景琰勉强一笑:“都没有,只是一时出神。”
      列战英皱眉想想,大概刚刚和誉王也有些争辩,自古臣子反叛,都会牵扯到宫闱秘事,他不好再问,只得岔开话题:“殿下,徐安漠跑了。”
      萧景琰定定神站起来,傲然一笑:“跑到哪儿去。战英,取我的弓箭来。”
      梅长苏站在城围子上,看着底下的杀伐,心中激荡。曾几何时,他也是硬弓烈马,驰骋疆场,杀敌建业。而此时,却被护在身后,只能远远看着,还要被身边人怕伤了碰了,冷了热了。
      霓凰匆匆赶来,见他如此,心中了然,站了过来,轻声道:“兄长,战场上不止是冲锋陷阵,也要深谋远虑。”
      梅长苏微微笑笑,知道霓凰为他担心:“是啊,我可以左手持羽毛扇,右手持借风旗,或者高坐城台,抚琴一曲,一样可以吓退敌人。”
      霓凰见他说笑,放下心来,她放眼看去,忽然叫道:“靖王在那儿。”
      梅长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萧景琰金甲红衫,胯下一骑墨驹,绝尘而来,忽地在高地拉住缰绳,稳稳站住,弯腰取弓,箭上弦,弓如月,展臂如托日月,箭追星辰。
      “徐安漠!” 霓凰叫道,“靖王殿下果然用弓如神!徐安漠这小人果然跑不掉。”
      梅长苏也笑,他的景琰,一如当年,傲然绝世,天下无双。可接下来,他似乎看见靖王在马上晃了晃,离得这么远,他还没来得及慌张,就见靖王一头栽下马去,梅长苏忍不住嘶声大叫:“景琰!”萧景琰坠下马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抓住那把弓。
      那把他十五岁时第一次挽的上满弓,就射杀了一头猛虎,救了林殊的弓;那把他日日带着,时时擦拭,不肯让任何人碰的弓。
      林家的弓。自东海之后,陪他一十五年,却在今日,断了弦。


      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6-02-03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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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又无法和景琰相认。只想着这些事情,良久,理顺思绪,抬头道:“要变天了,景琰,要入东宫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6-02-03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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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fteg换新版本真的不好复制,都没法连着来,真是泪奔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6-02-0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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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活下来。他怎么肯让景琰的孩子活下来?景琰,景琰,我。。。“ 他声音凄厉,一句话没说完,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向后仰倒。夏冬慌忙站起来,堪堪在他倒地之前接住他。
            梅长苏这次苏醒到比哪次晕厥都快,蔺晨正在忙着施针,梅长苏冰冷的手忽然抓住他,蔺晨停下手里的行针,问:”怎么样,哪儿不舒服?“
            梅长苏紧紧拉住他,哑声道:”蔺晨,我要活下去。求你,让我活下去。我要陪着景琰,我要陪着他,一直陪着他。我要答应他,下一次,我要死在他后面。”
            蔺晨看着他。
            上一次,他看见梅长苏泪流满面,是他治疗刚刚好,才知道他们隐瞒他的,关于他母亲和姑姑双双自尽,祁王被赐毒酒。祁王府和林府再无一人生还的消息。那一次,林殊也是这么拉着他父亲的手,眼中似要哭出血来,立誓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于是,他熬到现在,弹精竭力,树江左盟,立靖王为太子,全因誓为洗冤。十五年后的今天,梅长苏也满脸是泪,拉着自己,说要活下去,这一次,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他爱的那个人。
            蔺 晨怎么会不答应。。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6-02-03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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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长苏一惊,这几日都是他去,没想到怎么今日竟来了。他颇有些慌张地站起来就往外冲,连声吩咐:“怎么来的?人呢?都谁跟着呢?人呢?”
              等他都出了后院,甄平才来得及回他一半:“从外面来的,没走密道。。。”
              梅长苏也没理会,只匆匆赶着,一进前廊,就见景琰站在梨树下,一阵春风吹过,雪白的梨花瓣吹落,飘在空中,衬着景琰一身红衣,正是美如画间,听他声音,景琰回头看过来,笑道:“经常穿密道,竟都快不认识苏府的大门了。”
              梅长苏笑着迎上去:“斗大的字在门匾上,怎么会不识得。”
              他走到近前,看景琰气色不错,衬的墨黑的眼睛亮亮的,忍不出抬手,本想摸摸他的笑容,又怕太过,就顺势摘去他鬓边的花瓣。景琰安静的站着,任由他仔细摘着,却不想二人站在树下,花瓣落的却比摘的要快。好一会儿,梅长苏也才想起,笑道:“风不停,花瓣落如雨,怎么摘的净。”
              萧景琰笑的更开心,却也不动:“风欲静而心不止,何法?”
              “无须停。”梅长苏柔柔的答,“涟漪已起,搅动一湾春水。”
              他伸手拉住景琰手指,二人在树下靠了一会儿,景琰小声道:“你府上的人都不见了。”
              “管他呢。”
              “我渴了。”
              梅长苏这才拉着他进屋,在矮榻边坐下,此时倒是隔着一张桌子,心有不甘,就不肯放手,景琰只好看他一只手忙着给他倒水,笑眯眯的也不指出。等一杯水喝完,才调皮的摇摇相握的手指。梅长苏好久没见他如此开心放松,自己心里也是高兴的很,故意道:“偏不放开。”
              景琰放下手里茶杯,在桌案上拿了本书:“好啊,谁先放开就输了。”
              “赌注?”
              “依对方一件事。”
              二人相视一笑。梅长苏也拿起之前读的书,二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竟也不负春日美景。
              飞流在后院好久不见他苏哥哥,就要往前院去,被蔺晨拦了几次,不开心的撅着嘴。蔺晨心里偷偷给梅长苏又记上一笔,好不容易安抚了飞流坐了大半晌,到了开午饭的时候,吉婶不敢去前面打扰,就来后院问,是不是留太子用饭,是不是合适。这才说了几句,一把没捞着,飞流就窜出去了。蔺晨好笑,心想这下看看梅长苏怎么办。等他安置好了午饭的事情,慢悠悠踱步到前院,却见飞流悠哉悠哉的靠着萧景琰,看他手下在画些什么。梅长苏端着茶杯,脸上掩不住的笑意,见他进来,瞥了他一眼,蔺晨还以为会因没有看住飞流,会被瞪,可看着这一眼,也是笑意满满,顿时觉得奇怪,却又不好问。他哪知道,飞流闯过来,到底还是景琰面皮薄,先放了手,梅长苏虽然不悦被撞飞亲近,但是得了赌注,自然也是高兴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16-02-03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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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膳因着太子在,竟比平时丰盛许多,蔺晨本想拉着飞流去偏室和甄平他们一起吃饭,萧景琰倒是阻了他们,说是一起吃热闹。飞流自是开心,一顿饭下来,就看萧景琰不停的给他添菜,梅长苏本就吃的不多,早早就停了箸,他看着景琰和飞流,见景琰几乎没吃什么,脸上慢慢敛了微笑,蔺晨看他一眼,推了茶过去:“漱漱口一会儿好吃药。”梅长苏看他一眼,知道他不愿破坏此时气氛,也就依了。
                待到吉婶收了餐桌,梅长苏喝了药,萧景琰才笑:“都忘了,沈追和蔡荃说要来请教些事情,不知小殊你什么时候有空。”
                梅长苏想着必是屯田的事情:“二位大人什么时候来都行。”
                “不可,你本就不该多过思虑,”萧景琰微微蹙眉,“如今百废待兴,事情更是多的不得了,要是依了他们,你哪儿有休息的时间。”
                “那你呢?”梅长苏忍了又忍,终于说出口,“今儿午膳,你吃了什么进去?昨天我晨起就去看你,被戚猛拦了,问他他也不说,你就当我不知道吗?午后再去,你那脸色还能骗过谁?今儿好些了,就掂着朝里的事情。说我不休息,你好到哪儿去了?”他一口气说完,脸色也是极不好看。
                萧景琰安静的听完,不动声色的给梅长苏倒了一杯茶,亲手递过去。梅长苏瞪他一眼,又不忍心让他一直举着,没好气的接过来,一口喝了,结果呛到自己。萧景琰赶忙坐近帮他拍拍背,笑:“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梅长苏止住咳嗽,拉住景琰的手:“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而现在又把大梁这么重的担子放在你身上,是我不好。可但凡我还有一口气,我就陪着你。”
                “所以你要好好调养。我知道蔺少阁主去找老阁主了,想着他有解毒的法子,在这之前,你必要好好保养,才能陪着我。”
                梅长苏看着他:“那你呢?”
                “我当然也会陪着你。”景琰笑,“你放心,停药后自是比平时难过许多,你别担心。既然不吃药了,我怎么会有事。”
                梅长苏盯着他,景琰不去看他,梅长苏轻轻抱住他,呢喃细语:“景琰,我知道,你有多难过,多痛。你要好起来,我也要。我还要娶你。不会再有什么能阻碍我们。
                景琰听他这麽说:热泪于框,“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16-02-03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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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更这麽多吧!网速太卡了,明天有空一定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89楼2016-02-03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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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选忽然怒道:“在你心中,我就真的一点人性也无?!景禹当年虽然是我下令所杀,但是那是我的儿子,我也痛心许久。你以为,真的那么容易?”
                    梅长苏不语。
                    梁选叹口气:“天家无亲情。可不是天生如此。当年五王之乱,我亲眼看着兄弟相杀,才知若不是走到权利的顶头,总有被鱼肉的那一天。原本相敬相亲的兄弟,下手竟比路人更决绝。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就不信任何人,就决心一定要坐上这个位子。小殊,我并不是为自己解释辩驳,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后悔也好,死不承认也好,都于事无补。我希望你说的景琰,你认识的景琰,和我想的不一样。”
                    梅长苏坦然看着他,虽然无语,眼中却无半点犹疑。
                    “十五年前,我偷偷进靖王府,本想就赐死景琰,连带他腹中的孩子。景琰跪在我面前,死不承认那是你的孩子,眼中却满是回护之意,我便知道,那定是林家骨肉。我一怒之下赐了毒酒,回宫后却又犹豫了,你可知是为了什么?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林燮死了,晋阳死了,宸妃死了,你也死了。我杀了林家所有的人,而我的儿子,竟然要保全林家最后一点血脉,而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前程。静妃和皇祖母来求情的时候,我之所以答应他们,就是想起了你。这些人里,只有你的死,让我最为震动。十九岁啊。”梁选叹口气,“当然,你也可以说,我是为了牵制景琰,利用他。这都无所谓。可那孩子,我是知道,他千辛万苦的生了下来。”
                    “你没杀了那孩子?”梅长苏再也掩饰不住震惊。
                    “我知他和静妃让人连夜把孩子送走,却也网开一面。”梁选低声道,“也许是为了让我自己心中好过一些,我杀了陪我入靖王府的人,却没有派人追杀带孩子出宫的人。可我听说带孩子出宫的人最后还是被人所杀,孩子不知所终。”
                    梅长苏整个人都抖起来,他瞪着梁选,似乎在判断对方说的是不是实情,却心如乱麻。
                    梁选也看着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从今往后,我也不指望会有什么盼头,只希望在这深宫中,终老一生,不再见血光之祸。我杀了那么多人,也不在乎多一条命。那个孩子,我是真的没有让人下手。此时说给你听,只是希望还能稍稍弥补一点。若他还活着,皇家血脉不可能流落民间,若他还是死了,也许天命如此。”


                    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16-02-0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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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生因着儿时受虐待,一直都瘦瘦小小的,这一两年倒是长了起来,隐隐有了少年的挺秀,梅长苏搂着他,他自己倒觉得不好意思,忙挣扎出来,抹了眼泪,要给梅长苏见礼,轻声道:“先生,庭生知道了。只是殿下不舒服,从来也不让庭生知道,此时见了,心里难过的很。又想起之前殿下身边没什么人,不舒服的时候都没有人侍奉,所以才失礼。等殿下醒了,别告诉殿下,不然以后就更要瞒我了。”
                      梅长苏听他这么说,心里一直折磨自己的念头也被带出来:这么多年,景琰一人独自撑着,无依无靠。这念头一直如毒,埋在心底,每每想起就让梅长苏心如刀割。此时听了,忍不住咳起来,又怕惊扰了景琰,捂在衣袖里憋的满脸通红,庭生吓得赶紧替他抚背,梅长苏觉出喉咙中腥甜,勉强咽下去,不肯让人察觉。他们这么折腾,萧景琰昏沉沉觉得有事,挣扎着醒不了,却也终于呻吟出声。听见榻上有声音,梅长苏依然咳的说不出话,只推着庭生让他赶紧去看看。
                      庭生抓住景琰的衣袖,声声喊着“殿下,殿下”,半大的孩子忍住眼泪,却压不住声音里的恐慌。梅长苏看着,不知怎的想起他和景琰失去的那个孩子,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呕了出来,又怕庭生见了更怕,用衣袖匆匆抹了,扶着矮案喘息。正乱着,蔺晨推门进来,见此情形,赶紧来扶梅长苏,却被他推着。蔺晨不乐道:“若是救人,我自然是要先救你。所以你记住,得自己先保重。”
                      他不管梅长苏瞪视,掏了药等着梅长苏恨恨的咽了,才踱去榻边,探了脉,才道:“我下了针就是想让他多睡会儿。可这人怎么就是不肯安稳,挣着要醒。这要醒了,难受就得受着。”
                      “他心里有事,睡不实在的。”梅长苏哑声道,“这样挣扎,我看他嘴唇都是紫色,心脉不通了。”
                      蔺晨摇头,但还是下了针。
                      景琰觉着针刺感,比清醒更早到来的却是更重的痛楚。景琰倒吸一口气,这种绞痛和坠痛交织着,让他想起当日产子时的痛楚。有只手用力扳开他紧紧抓着床榻的手指,紧紧裹在那只手里。小殊,景琰无声的唤着,小殊。然后,又一阵疼痛,景琰溢出一声呻吟,耳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景琰,我在,别怕,我不会离开。若疼的厉害,就喊出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6-02-0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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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大婚那日没热闹够,又加上萧景睿紧赶慢赶也迟了一天,言豫津闹着让梅长苏再请个客。这日正好硕日,还是休沐的日子,太子府内从凌晨就开始忙着设宴的事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楼2016-02-04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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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番外,等有时间会更番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楼2016-02-04 21:43
                          收起回复
                            番外肯定甜甜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楼2016-02-04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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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间会更番外,正文要等作者更我才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4楼2016-02-07 19:49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