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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驯服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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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贴个图~~


1楼2008-07-07 15:25回复
    还在审核中....


    2楼2008-07-07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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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开头我发了三次,但是百度给我显示"己成功提交需审核..."

      想说它等一下会贴上,我才会接着贴第一章...

      结果第一章发上了,开头竟然还没发上 +


      13楼2008-07-07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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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百度你在耍我吗~~~~~~~~~


        14楼2008-07-07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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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头现在才给我出现...


          星星要再麻烦你了,开头可能会出现三次...

          你只要留一个其他的删了,上头的第一章也是

          第一章我重贴了~


          17楼2008-07-07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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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个图~~


            20楼2008-07-07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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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我不会原谅你!

                周助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闭了闭眼,他知道他正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他试着稳住失序的心跳。

                五分钟后,他的心跳恢复正常,呼吸也不再急促,他转首看了眼窗外未明的天色,再看向时钟。

                凌晨三点钟。

                好极了,在这种鬼时候醒过来,他还睡得着才怪。

                拉开棉被下了床,他走向厨房,搬出一组咖啡器具,准备好好煮一壶咖啡来陪自己,顺便继续看昨晚那本没看完的小说。

                他才将器具移到客厅,磨好咖啡豆,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周助一边煮开水,拿起话筒的同时再度瞄向时钟。

                太好了,凌晨三点半,又是谁在这种人畜都睡翻过去的时候打电话来?

                “不二周助。”话筒一靠上耳朵,他习惯性开口。

                “周助,没想到你醒着耶!”

                电话那头传来甜甜的熟悉嗓音,不二周助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英二,你太闲了吗?”居然在这种时候打电话给他,要是他没醒过来,美好的睡眠不就被他破坏光了?!

                “没有啊。”菊丸英二无辜地回道:“我只是太无聊,所以想找你聊天嘛。”

                “聊天?”这种时候?“你老公那么快就变心,让你独守空闺了吗?”周助很毒舌地问。

                周助生命中最重视的三个好朋友,幸村精市于两年前嫁给真田弦一郎,菊丸英二在去年终于嫁成从小爱到大的手冢国光,而忍足侑士在今年初和迹部景吾结婚。三对夫妻目前都幸福得不得了,独留他一个孤家寡人。

                “才不是!”菊丸英二哇哇抗议。“你别乱说,他才舍不得我无聊,只是现在他在睡觉,我只好找你啦。”语气多么委屈。

                “他要睡觉,难道我就不用吗?”周助没好气地道。

                “要啊,”英二答得很顺。“可是现在你没睡啊,所以证明我打这通电话是对的。”反正,周助已经醒了呀。

                听着这种回答,不二周助只能再次翻白眼。

                真真真是……到底谁比较委屈啊?周助深深觉得,这群至交,在有了异性后,实在愈来愈没人性了。

                “好吧,菊丸家的大少爷、手冢家的宝贝媳妇,请问你要聊什么?”周助很客气地问,一边动手将磨好的咖啡粉放进玻璃斗里,看着底下的开水迅速往上冲,透明的开水瞬间变成浓浊的咖啡水。

                “你在做什么?”听见一点声响,英二好奇地问。

                “煮咖啡。”

                “好棒哦!我也要喝。”英二发出赞叹的声音,满脑子想着久违的咖啡香。

                “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体。”周助不客气地戳破他的幻想。

                喝咖啡?等他那颗圆肚子变平再说吧!

                “呜,你好残忍……”被戳破美梦的英二在电话那头哭泣。

                “少来了,我不是你家那个好骗的老公,会对你的眼泪心软,要哭诉麻烦找别人。”呿!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男人了,难道会分辨不出来他那些假哭的伎俩?

                “铁石心肠。”英二哭声没了,小声嘀咕。

                周助当作没听到,继续煮他的咖啡。时间到了,他将火关掉,拿布轻抹烧烫的底壶,看着沸腾的咖啡渐次滑入。

                “周助。”沉默了一会儿,英二迟疑地唤。

                “有事?”周助心不在焉地回应。

                “呃,没有,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到东京来玩?”

                “不要。”周助连想都不想。

                他是要做生意赚钱的小老百姓耶!哪能常常放假?上次为了手冢的婚礼,他已经歇业很多天,现在可不能再偷懒了。

                “不然,我可不可以去你那里住几天?”英二再问。

                周助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沉着声音开口:“英二,你该不会真的跟手冢吵架了吧?”

                “才没有!”

                “真的吗?”真令人怀疑。

                “我和国光很好,才没有吵架。”英二只差没发誓了。

                “那你干嘛一直找我当电灯泡?”确定不是好友婚姻出现问题,周助那种会气死人的语调又跑出来了。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语气?人家是怕你一个人在大阪太无聊,所以才想找你出来散散心、陪陪你耶!”英二再度哇哇抗议。
              


              22楼2008-07-07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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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中贴个图~


                25楼2008-07-07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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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一种尖锐的感觉使周助猛然惊醒!

                    头……好晕。他紧闭着眼,静静等待晕眩感消失,然后再次张开眼,入目的净是一片漆黑。

                    现在,是晚上吗?

                    莫名地,他觉得有人在看他,那种灼人的目光,任谁都无法忽略。

                    他坐起身,却只觉肌肤一凉,心一震,他直觉探手抓来刚才的丝被覆身,尽管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全身一丝不挂仍然足以令任何人感到恐慌。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室内灯光蓦然大亮。

                    他微眯起眼,无意间瞥见一道穿着和袍的沉黑身影,站在床铺旁的落地窗前,而他的眼神,直直锁着坐在床上的他。

                    两人眼神接触,周助的心猛然一跳,无法自己地震动了下。他紧咬住唇,以疼痛镇住激动。

                    “不论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他开口。

                    原可以是山盟海誓的一句话,此刻由他说出来,却是比冰还冷的语句。

                    “找到我,又如何?”周助揪紧掩着身体的丝被,强逼自己冷静地反问。

                    然而他无法掩饰的眼神里,是激动;无法控制的双颊,是苍白。他的冷静,只是虚张声势,对方早已看穿。

                    “你该知道,我最恨背叛!”他的眼神,瞬问冻结成冰。

                    时间仿佛回到四年前海边的那一幕,他无法置信,他此生唯一动心的人,居然是个擅长演戏的骗子!

                    他背叛了他,更欺骗了他的心。相信他,是他此生犯过最大的错!

                    他的恨与怒,不必透过言词与表情,他也能感受得到。

                    周助垂眼,看见床底下那堆已不完整的衣物。他迅速武装起自己,抬头再度迎视他的眼神。

                    “就算你现在抓住了我,你又能做什么?”他缓缓扬起一抹笑容。“如果想杀我,你随时可以动手。”

                    他才说完,他已迅速移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逼视着他,只手握住他脆弱的颈项,毫无表情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怒火。

                    周助不逃避,依然仰脸迎视着他。

                    “死,未免太便宜了你!”半晌,他终于冷冷开口。

                    “那,你撕光我的衣服,就算报复了吗?”他故作惊讶,存心惹怒他。

                    “不二周助!”他低吼一声,差点失手用力折断他颈子。

                    他依然望着他,不闪不惧。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的勇气依然存在,甚至连任何人也比不上。

                    他……总是令他又爱又恨……

                    握住他脖子的手转而握住他光滑的肩,用力的程度,几乎可以折断一个人的手臂。然而他不吭一声,仍是在笑。

                    他突然放松手劲,他雪白的肩膀随即浮现清楚的红痕与血丝。

                    “这样就够了吗?”他不怕死地开口问。

                    他看着他倔强的眼好一会,然后搁在他肩上的手掌,缓缓开始下滑,准确地罩住他左胸。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

                    “哪一句?”他轻佻的举动,令他心猛然一跳。

                    “你说,你是我的人。”

                    “那又如何?”

                    “那么,你该实现诺言。”下一秒,他已扯去掩在他胸前的丝被,欺上他身。

                    “越前龙马!”他一愣之后,双手立刻推阻着他。

                    他拉开他双手,用身体制止住他双腿踢打的动作,一低身,连串灼热的湿吻便由颈窝下滑到他胸前——

                    周助察觉到他失控的举动,无法反抗之余,只能大喊:“住手,越前龙马!你要强暴我吗?”

                    他侵略的举动顿止,抬起头。

                    “你要称之为强暴也可以,但这是你欠我的。”说完,他强硬地吻住他的唇。

                    这炽热的深吻几乎要夺去他的呼吸。周助震惊地感受到他和袍内的亢奋,知道他是说真的——心一慌,手脚被制的他,只能不停地扭动以挣开他。

                    然而他忘了愈挣扎,往往只会令男人更加亢奋,而不是停止。

                    越前龙马稳稳地压在他上方,袍带一松,结实精壮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住他的身体,他挣扎顿停。

                    “不要这么做。”他冷冷地道,但仍无法掩饰眼里的惊慌。

                    他不想、也不愿是在这种情况下!

                    “由得了你吗?”他在他尚未准备好的情况下,悍然入侵。
                  


                  26楼2008-07-07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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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他面容一紧,咬唇止住声音,他却微微一愕。

                      他闭上眼、别开脸,不再挣扎的身子,却泛着细微的震颤。

                      越前龙马曾是情场老手,不会不明白他这种反应背后所代表的意义;然而,他心思一整,却不打算罢手。

                      “害怕吗?”他甚至冷笑地问。

                      周助沉然不语。

                      然而他的暂时屈服,只让他更想掠夺。甩开身上的和袍,他开始轻抚他的身躯,寻找能令他回应的悸动点。

                      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微妙感应,他讶然张开眼。

                      他的双手仍在他身上不停来回抚触摩挲,而他正埋在他胸前,意识混沌间,他感到他的手正探向两人身下——

                      “不!”他立刻想阻止,他却拉住他双手,停住的身体也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身下传来的不适与微痛再度令他闭上了眼,而他像是没有任何怜惜之心,只逞着自己的一时之快。

                      痛,微微地蔓延……他不看他,只咬着下唇忍受着。

                      他扳过他的脸,不容拒绝地吻住他的唇,眼神与身体同步侵略着他,不许他退缩。

                      周助被制住的手掌紧握成拳,努力制住身体不受控的反应,而他却像是看穿一切,硬逼着他不得不逸出轻吟,由着他火热而带着刺痛的入侵,不断穿透过他的身体。

                      意识渐渐飘离,他的身体逐渐不受控制……忽然他耳边响起他低沉而坚定的声音:

                      “这只是开始,你带给我的羞辱,我会慢慢地、加倍还给你。”说完,突然自他身体里退出。

                      那种空虚的感受太强烈,周助双手环身,背对着他掩着身前的赤裸。

                      越前龙马跨身下床,弯身抄起和袍重披回身,丢下疲累的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屋内再度恢复黑暗,空旷的房间,变得好冷、好冷。周助摸索着丝被盖到身上,每一个动作,都扯疼着他身下的不适。

                      你该知道,我最恨背叛!

                      周助苦笑着,将疲惫的脸埋进枕被,而眼底悬含已久的泪,终于落下。

                      而这一切,才刚要开始。



                      当周助再度醒过来时,透过窗帘照进房间的光线灰蒙蒙的,他分不清楚现在是清晨还是黄昏,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一睁眼,他直觉地往床铺旁的落地窗望去,不意外自己又看见同一个画面。

                      “醒了?”他站在那里,沉黑的身影,像是完全没有移动过。

                      “我睡了多久?”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已。

                      “不满十一个小时。”

                      他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然后望向房间四周,想寻找时钟。

                      “不必找了,这里没有时钟。如果你想知道时间,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是下午五点钟。”他很自然知道他在找什么。

                      周助坐起来,拉着丝被走下床,用丝被裹好自己的身躯。

                      “不知道身为阶下囚的我,可不可以使用浴室?”他很礼貌地问。

                      尽管脸上有着泪痕、尽管双眼红肿,他仍是冷静地面对一切。明白自己的处境,他既没有求饶,也没有示弱。

                      他随手指了个方向。

                      “谢谢。”他没有多看他一眼,镇静地走过他面前,拖着被子隐身到浴室门后,接着从浴室里传来冲水声。

                      等他梳洗完出来,房内的被单已换过,他的旧衣服也不见了,只有一套白色睡衣整齐地放在床尾。而他坐在床沿,目光深沉。

                      他身上依然裹着那条丝被,雪白的肩上还留着他刻意粗暴的痕迹。站在浴室门口,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望。

                      曾经,他们是只要眼神相交,便能沟通的情侣;不消言语,便能露出会心笑容。

                      睽违四年,很多事变了,很多事也没变。

                      现在,他们依然能轻易察觉对方的情绪,也因为如此,他们之间只有更加紧张的对立,再没有那种轻松的笑容与交心。

                      他默默望着他,看出他的不高兴。

                      “可以告诉我,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对待我吗?”周助先开口问。

                      “担心自己的命吗?”他冷笑。

                      “很担心呀。”他点点头,顺势接话。“因为,我不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27楼2008-07-07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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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毫不犹豫地背叛我?!”

                        “我没有。”他不承认自己真的背叛过他。

                        “没有?那么四年前的那一夜,我所看见的一切,代表了什么?难道那是在帮我吗?”

                        想到他那时无法置信的眼神,他心一痛。“在当时,那是我的职责。”

                        “职责?!”他嘲弄地一笑,眼神随之一冷。“对我来说,那是背叛。”

                        周助咬住唇,忍住到口的歉意。他知道现在的他,不会想听。

                        “不想再解释了吗?”他的沉默,却让他的怒火更炽。

                        “我解释,你会想听吗?”他轻声回道,对抗他的怒火。“你能听得进去吗?你会原谅我吗?或者,你不会想再报复我?”

                        “不可能!”

                        “所以啰。”再多解释,只是多余。“我已经留给你太多值得愤怒的印象,不想再多加一条——‘死不认错’,让你觉得我连面对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越前龙马瞪着他。

                        他三言两语,轻易消除了他胸中堆积的怒火,莫名地令他想发笑。如果不是一向自制,加上对他累积已久的恨,他真的会当场笑出来。

                        他一向有令他想笑的本事,不论是过去或现在。

                        发现自己仍然会受他所影响,他更加怒不可遏。

                        “回房间去。”他命令。

                        “不要。”

                        一记令人胆寒的冷酷眼神,立刻朝射去,他却朝他一笑。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是一个太合作的阶下囚。”

                        “如果你不想自找苦吃,最好别再试图惹怒我。”他眯起眼。

                        “你已经很生气了,再多一点,有差别吗?”他挑衅道。反正,罪该万死跟罪该一死也没什么差别,都是死。

                        下一刻,周助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拦腰扛起,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龙马!”极度不适的感觉,差点使他当场吐出来。

                        他不理他,直直将他扛回房间。

                        一阵天旋地转后,周助已经被抛上床,他按着胃部,侧身忍住想吐的冲动。

                        “脱下衣服。”他冰冷地道。

                        周助咬着牙,努力平息腹部的翻绞,不理他。

                        “周助!”紧缩的语气,是他发怒的前兆。

                        “你吵死了!”腹部愈来愈疼,让他想也不想就丢回一句抱怨。

                        几乎是同一时间,越前龙马震怒地跨上床,翻转过他的脸。

                        “你说什么?!”他咆哮。

                        但周助不知哪来的怒气,他硬是挣脱了他的手,身体被他压着令他无法下床,他只好尽力翻向床沿,对着床下的地板干呕。

                        越前龙马迅速放开他,神色复杂地望着他痛苦的举动。

                        察觉自己自由了,周助立刻努力爬下床,踉跄地朝浴室奔去,龙马立刻尾随他进浴室。

                        呕吐的声音不断传来,迟疑了一会儿,他双手握住他肩,支撑住他不稳而泛颤的身子。

                        干呕稍止,腹部的疼痛却愈加剧烈,周助额上泌出冷汗,却仍扯出一抹笑容,回头望向他。

                        “不用你报复,我也有报应了,这下……你可以省很多……力气了……”他抓着他袍袖的手因为腹痛而更加用力。

                        越前龙马立刻抱起他躺回床上,然后伸手按向床边柜上的对外通话器,简短下令:

                        “立刻请神野医生过来。”


                      29楼2008-07-07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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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在替周助检查完毕后,神野医生让他吃了一颗止痛药,替他打了一支针,待他睡著后,神野与越前龙马来到客厅。

                          「他是怎麼回事?」越前龙马问。

                          「先告诉我,他的饮食习惯是不是不正常?」神野医生先问。

                          「是。」在他找到他的时候,同时也派人调查了他过去四年来的生活。

                          「这就难怪了。」神野医生理解地点点头。「长期的三餐不定时,加上空腹时净吃些刺激性的食物,难怪他会闹胃痛。」

                          「剌激性的食物?」

                          神野医生进一步解释:「咖啡、茶等等都是,非常伤胃。」在他执业的三十年中,因为喝了过多咖啡而闹胃肠病的,并不算少数。

                          越前龙马沉吟了会儿,「严不严重?」

                          「以他的情形来说,算还好。只要他别再常常空腹喝咖啡,老是超过十几个小时不吃任何食物,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状况。如果他想活得健康又长久,最好开始保养他的身体。」神野医生建议著。「如果可以,等他醒来后,再带他到我的医院,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我会考虑。」他该理会他痛不痛苦吗?

                          谈完病情,神野医生望著他脸上明显矛盾的表情。

                          神野医生一直是越前家的家庭医生,与越前龙马的父亲是生死之交,龙马等於是他看著长大的孩子,对於四年前的事,他也略有耳闻。

                          「他就是四年前的那个人?」神野医生问。

                          「你知道?!」越前龙马不无惊讶。

                          「小子,你不会以为你这四年来的反常,我会看不出来吧?」全日本,大概也只有神野医生敢无视於他的身份——握有命令全九州黑帮分子的势力,当面称他「小子」了。

                          越前龙马闭口不答,表情僵硬。

                          「即使你恨他,但在你心里,其实还是爱他的,是吧?」神野医生忍不住叹气。这种爱与恨交织的感觉,他太清楚了。

                          「我对他,只有恨。」

                          傻小子,没有爱,哪来那麼深的恨呢?他是个医生,可不会连他身上的那些印痕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神野医生暗自摇摇头,知道现在不管说什麼,他都是听不进去的。

                          「你已经大了,也经历过一些人生的风浪,我相信你还懂得用心去看每一件事,不会盲目太久。」神野医生只能尽力提醒。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明白什麼是事实。

                          神野医生再度摇了摇头,拍了拍他。

                          「如果恨一个人,真的可以让你好过,那麼你就继续恨吧。」拿起药箱,神野医生识途地自己找路离开。

                          这座日式庭园建筑,外表看似简单,但其实里头大很文章,若不是清楚出去与进门的途径,来人很可能在求救之前,就被暗藏的机关枪扫射成蜂窝,以及被高压电流电成人干。

                          等神野医生离开,越前龙马回到房间,在黑暗里,静静看著躺在床铺上的他。

                          周助平稳的呼息,随著他胸上棉被的起伏,传达到他心里。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收敛起他的霸气与怒火。

                          静静看著他好一会儿,他举步走近床铺,翻去他的棉被,挑开他身上的白色睡衣。望著他雪白身躯上深浅不一的痕迹,他缓缓一一抚过……

                          然后,拢好衣服,盖好被子,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大岛叔叔,越前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类似的对话已经重复了五天,但是龙崎樱乃还是不停地追问。

                          「大岛叔叔,我算是越前的未婚妻了,他去哪里,难道我不能知道吗?」

                          她今天非问出个结果不可!

                          「樱乃,你该明白帮主一向不喜欢别人多问他的事,他去哪里,也从来不会主动告诉任何人。」

                          「那你至少应该知道,怎麼样才能和他联络吧?」

                          「这……」

                          「大岛叔叔,拜托啦,你帮我问问他在哪里,我只要知道他没事就好。拜托拜托嘛!」樱乃仍不死心的缠著大岛谦和。

                          「樱乃,帮主的个性你也明白,没有要紧的事,我不会随便打扰帮主。」大岛谦和迟疑了下,还是摇头拒绝。
                        


                        31楼2008-07-08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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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他的未婚妻,只是想知道他人在哪里而已,这也算过分吗?」樱乃一生气,大小姐脾气立刻跑出来。

                            「樱乃……」大岛谦和皱眉。

                            「谁给了你权利,让你来逼问我的行踪?」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岛和樱乃同时回头。

                            「越前,你回来啦!」樱乃一脸灿笑地扑向他,变脸像翻书一样快。「我好想你。」

                            不过他没有让她扑进他怀里。

                            即使被挡在他身前,樱乃也不以为意,一样笑容明媚。

                            「谁准你来这里?」越前龙马越过她,走向屋里的沙发。

                            「人家找了你五天,都找不到,只好来问大岛叔叔。」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追问行踪的个性,樱乃小声地解释。

                            「哦?」只有这样吗?

                            「大岛叔叔不肯告诉我,所以我……我不小心才会跟他吵起来。」她愈说愈小声。

                            越前龙马望向大岛谦和,大岛恭敬地站到一旁,不作任何解释。他相信帮主在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清楚屋里的情形。

                            「以后没什麼事,不准你再到这里来。」

                            「为什麼?!」樱乃一脸不平。

                            「这里是大岛处理事情的地方,你要问的事如果与帮务无关,就不该到这里来。」越前龙马淡淡说道。

                            「我也是帮内的一分子,要问的也是帮里的事,为什麼我不能来这里?」樱乃不耍脾气,反而一脸泫然欲泣。「越前……你不要忘了,我爸爸为了你,现在人还在牢里……」

                            大岛翻翻白眼。就因为这件事,所以她现在才能平安站在这里,否则以她胡闹的态度,早被帮主赶了出去。

                            「你父亲的事,我不会忘,但那与你现在的行为,并不相干。」如果她想挑起他的愧疚感,那是白费心机。

                            「你、你……」樱乃没想到他会这麼无情,当场让她难看。

                            「回去。」

                            「我才不走!」她扑到他坐的沙发旁,紧抱住他手臂。「我只是太在乎你,越前,我担心你呀……」

                            越前龙马无动於衷,抽回手臂,起身走到窗口。

                            「大岛,派人送她回去。」

                            「是。」接到命令,大岛立刻叫了两个人进来,「护送」龙崎樱乃小姐回家。

                            「越前龙马,你为什麼对我这麼无情!」樱乃跺跺脚。

                            越前龙马背对著他,不理会他的叫嚣。

                            「你、你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要不是我爸希望我嫁给你,我才不管你到底去哪里!」樱乃口不择言。

                            然而,越前龙马依然相应不理,只是摆摆手,让大岛去处理;大岛谦和意会,立刻让人硬将樱乃给带离开。

                            「越前龙马,你、你敢这麼对我……」樱乃恼羞成怒,骂声不断。

                            对於樱乃失去淑女风范的言行,大岛谦和只能摇摇头。

                            樱乃的父亲,也是帮里长老之一——龙崎达山。四年前与帮主一同到长崎港口清除违反帮规、私自贩毒的叛徒时不慎被警方所捉。龙崎达山一肩扛下所有罪行,也没有供出帮主的身份,让帮主免於被警方追捕——这份情,帮主一直记在心里,也才会如此容忍龙崎樱乃的行为。

                            「关於龙崎的事,有结果了吗?」清场后,越前龙马才问。

                            「没有。」大岛严谨地回答。「我们提出的上诉申请被驳回。」

                            「请律师团尽力而为,继续提出上诉。」这种结果,并不在越前龙马的意料之外。

                            走私贩毒,再加上拒捕、袭警,又是现行犯,条条都是重罪,无可抵赖,要免除罪刑虽然不可能,但念在他也算替自己担下罪,越前龙马至少得努力使他不被判太重的罪。

                            「是。」大岛从令,转而请示:「帮主,樱乃最近的行为越来越逾矩,也以帮主的未婚妻自居,帮主……不作任何表示吗?」

                            不是大岛故意要找樱乃的麻烦,实在是她最近的行为太超过,时常利用帮主对她的包容为所欲为,如果不适加阻止,无论对内或对外都不好。

                            越前龙马沉思了下。

                            「如果她太过分,就以帮规制止。」

                            「那婚约的事……」那是半年前,帮主去看龙崎达山时,龙崎达山提出的要求。以他对帮的忠诚,再加上樱乃对帮主一往情深,要求帮主娶樱乃为妻。
                          


                          32楼2008-07-08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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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帮主并没有反对。

                              「在帮里的仪式尚未正式举行之前,任何人说的话都不能算数。」他淡淡回道。他没反对,并不代表赞成。

                              他是青龙帮之主,的确有传承之责,原本他考虑娶樱乃来解决这个问题,但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他可以肯定樱乃绝不适合当青龙帮的帮主夫人。而经过昨夜后……

                              也罢,越前家并不只有他一个孩子,或许也该让那个逍遥在外的哥哥有点事做。

                              大岛谦和立刻懂了。

                              「帮主若无意纵容樱乃小姐,需不需要属下将话传下去?」这也算正式澄清帮主并无未婚妻。

                              「不必了。」对於他从来没承认的事,澄清是多此一举。「你只要专心於帮务即可,如果有人搞不清楚状况,一切依帮规行事。」

                              「属下明白了。」大岛再度颔首。

                              「嗯。」越前龙马点点头,接著又问了一些帮中的情况,下完裁决,便起身离开。


                             
                              他还真放心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当阳光照进房里,他也醒了过来,没看见他站在窗前的位置,他几乎就确定——他不在。
                              胃不痛了,身体上的酸痛好像也少了许多,他下床走出房外,整个庭园小屋,果然只剩他一个。

                              他当然可以闯闯看,也许真能离开,可是如果他真逃了,他也敢打赌,那个人铁定会真的恨他一辈子。

                              他不想一辈子都背著这种愧疚,而现在所受的对待……就当是一种赎罪,他不曾真正想反抗。他们两人之间,总要有人先低头。

                              周助在迂回的走廊问来来回回,看到令他感兴趣的造景,就停下来欣赏;直到日光的热度渐渐加剧,他才退回屋内。

                              一进客厅,他就吓了一跳。

                              越前龙马坐在和室客厅唯一的一张椅子里,一副君临天下的态势。

                              他依然是一身全黑的装扮,即使穿著休闲衣,他散发出的气息仍然是冷淡而疏远。

                              这男人什麼时候回来的?

                              「观察的如何,想到方法离开这里了吗?」他一开口,他就知道他一定回来好一会儿了,并且把他在走廊来回的模样看在眼底。

                              「当然想到了。」他不驯地望著他。

                              「哦?」他眼神里的温度立刻下降了几度。

                              「那就是由你带我离开。」他没好气地补了句。他那个神情,就是一副随时准备逮到她再次背叛他的模样,实在很让人生气。

                              「每一个阶下囚,都会不惜拿命冒险,以换取自由。」他摆明就是不信任他。

                              「那只有在阶下囚想要自由时才会这麼做。」他靠著门框站立。「但现在你眼前这个阶下囚,还不想要自由。」

                              「那只是目前、现在。」

                              他深深望著他。

                              「你想听什麼?听我保证我不会私下逃走的话吗?如果我保证了,你就会相信我吗?」

                              「不会。」他冷硬地道。

                              「那你又何必问?」他飘忽地一笑。

                              椅子的扶手突然传出一声碎裂声。

                              「不必我提醒,你也该聪明的知道,如果你逃了,会有什麼后果。」

                              「我知道。」他点头。「不过我怀疑,如果你不打算杀我,那我的处境还会比现在更糟吗?」

                              他倏地来到他面前,捏住他下颔。

                              「你想惹怒我,一死以求痛快?」

                              「错了……我并不想死。」他困难地启齿。他真的捏痛他了。

                              「那为什麼惹我生气?」

                              「我怎麼知道……你那……喜怒无常的……脾气……什麼时候……会发作……」他打著笑语,想笑,可是下巴好痛。

                              他猛地低头,粗暴地吻肿了他唇瓣。

                              周助本来是不太想反抗的,可是他真的愈来愈过分,不但吻,还啃啮著他的唇。他气的反咬他一口。

                              越前龙马痛得离开他的唇,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你?!」居然咬他?!

                              「谁叫你先弄痛我?」他抱怨。唇都痛麻了,他转身想回房间的浴室冲冲凉水,看能不能减轻一点疼。

                              「你想去哪里?」在他转身的同时,他立刻握住他手臂。

                              「回房,可以吗?」他白了他一眼,一手捂著唇抚著。
                            


                            33楼2008-07-08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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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开了手,算是默许。

                                「待会儿回来用饭。」

                                他点点头,才想走,不意望见他唇上的血丝,他伸出手想擦去,他却在半空中抓住他的手,眼神凌厉。

                                「你的唇上——有血。」他轻声道。

                                「死不了。」他放开他,迳自转身入客厅。

                                周助也学他转身就走,脚步忿忿不平。

                                要说这四年来,他最大的改变是什麼,那就是他愈来愈粗野了!

                                老是不理人地甩身就走,真是没礼貌!


                                相安无事一天,到了夜里,越前龙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衣服,从里到外都有,吩咐他换上,然后带他出门。

                                「我们要去哪里?」他问。他自己开车耶,真是稀奇。

                                越前龙马不理他,周助只好无聊地看著窗外,直到他将车子开进某一座停车场。

                                神野病院?他没事来医院做什麼?

                                「下车。」将车停好,他命令。

                                周助松开安全带,踏出车外,这个时候,门诊、探病时间都过了,他是要来看谁?

                                他抓著他的手,直接带他走向院长室。

                                在门板上象徵性地敲门后,越前龙马直接进门。

                                「我带他来了。」

                                「很好。」神野医生微笑回应。「你在这里等,我带他去做检查。」

                                越前龙马面色一顿。

                                「检查什麼?」周助总算逮到机会开口。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理他。

                                「我也一起去。」

                                神野医生讶异地挑了下眉;周助明白这代表什麼意思。

                                「如果这麼担心我会跑掉,何不乾脆拿手铐脚镣,把我整个人铐住算了?」他嘲讽地道。

                                他的保证在他心里,果然什麼也不值。他根本不相信他!

                                越前龙马眼神一冷,一把拉过他,沉著声:「你的建议,我会考虑,不过我通常不会用那麼复杂的方式,直接迷昏你不是比较省事?」

                                「那你怎麼不做?什麼都不想让我知道的话,直接杀了我不是更能保密?!」他低吼回去。

                                哇!神野医生不禁以全新的眼光看著周助。

                                这麼倔的脾气,这麼不认输,实在跟龙马的傲气和霸气有得拚,难怪龙马对他念念不忘。

                                「或许我会真的这麼做。」

                                「那你现在还等什麼?」

                                「别忘了你是我的阶下囚,只有我能命令你,你没有开口的权利!」

                                「那我乾脆就做一件身为阶下囚都应该做的事——反抗。」他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周助!」他轻易追上他。

                                「走开啦,我自愿回『监狱』,不想在这里当白老鼠可不可以!」他火大地直要推开他。
                                「周助!」好不容易,他将他制住,怒火大发地吼:「跟神野医生去做检查!」

                                「不要!」他的声音才不会比他小。

                                哎哎哎,神野医生赶紧跟了出来,一脸为难。

                                「你们小声一点,这里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的。」虽然很想看好戏,但是身为院长,实在不能罔顾其他病人的权益。

                                「去做检查,我在这里等你。」他瞪著他,以眼神告诉他,再敢说「不」试试看!

                                周助气得呼吸急促,但一听到他这句话,他愣了下,不信地望著他。

                                他真的放心让他在这种情况下,离开他的视线了?!

                                「神野医生,麻烦你了。」越前龙马不再看他,松开对他的钳制,将他交给神野医生。
                                「哦,好。那你先到里头等。」好戏没了,神野医生带著病人,快快去做检查。


                                一个小时后,周助眼里含著泪光,恨恨地不断瞪人,与神野医生一同回来。

                                「怎麼样?」越前龙马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疑问地瞥向神野医生。

                                周助一向倔强,不轻易哭的,神野医生到底检查了什麼,居然让他哭了?!

                                「你居然叫他照我胃镜!」周助气的走到他面前就捶他一拳,指控的声音比平常的音调尖锐。

                                「要做胃部检查,这本来就是少不了的。」神野医生才想喊冤咧。这小子好「恰」,一痛居然就揍他一拳,害他肚子现在还在痛。

                                「才怪,我要告你虐待!」周助火大地朝医生吼。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的身份不是这麼敏感,听到这种对话,越前龙马真的会当场大笑出来。

                                「检查有结果了吗?」勉强维持住冷酷的语调,越前龙马问。

                                「他的胃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注意饮食习惯就好。其他的,我会让人尽快做出结果,最慢三天我会给你报告。」神野医生回答。

                                「那就麻烦你了。」越前龙马拉著周助。「我们回去吧。」

                                「我要揍他啦!」周助挣扎著,照胃镜实在太痛苦了,他决定再朝医生补一拳,这样才够。

                                「别闹了。」越前龙马乾脆抱起他,快快离开院长室。

                                神野医生目送著他们,一边拍拍胸口,一边又忍不住好笑。果然只有这麼「恰」的人,才治得了那小子的霸气。

                                也只有他,才动摇得了龙马的冷静。

                                神野笑著想道:他愈来愈欣赏这个呛小子了!


                              34楼2008-07-08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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