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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7-02-22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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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房门口,就看到一个无量法台,两边火盆炭灰一大堆,推门进去,就见一干军医都缩在角落中,火车上几具尸体全部都原样搬到了这里,脸部朝下,算命的穿着道袍,在地上用白线画符咒。把整个房间包了起来。
    “拖出去。”张启山一眼就火了,上去几个亲兵一把拽住齐铁嘴,自己几脚踢开外面摆的石头,走进阵里,齐铁嘴忙叫道:“佛爷,你今天若不信我,以后都不用信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7-02-22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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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山听他话说的很重,心中一沉,摆手让亲兵放开。齐铁嘴拍了拍被弄乱的衣服,俨然一副风水先生的派头:“佛爷,你这次必须得信我,不仅要信我,你还得谢我,夸我,奖我。”
      副官失笑道:“八爷,你要真有大发现,要佛爷亲你也成啊。”
      “有什么发现?”张启山跟他跟前,就见两盏台灯下,一具日本人的尸体从后背被打开,里面的内脏被浇了一层热蜡。热蜡渗入所有的缝隙和小孔,能看到脏器上全是孔洞。
      “这些日本人和棺材里的古尸一样。那个墓里应该闹尸蛾子,火车里那么多蜘蛛网,都是尸蛾子吐的丝。咱们接触的人,所有人,都得用我的方子,泡个三个时辰,还得喝拍尸酒。”齐铁嘴轻声道。“否则,不出六七日,咱们小解的时候,都得尿出丝来。”
      尸蛾子是一种古墓里特有的蛾子,早在十多年前,他听人唱过徽州龙门盘当地的一老曲目,叫做《三尸经》,里面说的是当地一个赤脚医生给皇帝治病的故事,其中提到了古代的一种虫病,和尸体一起入殓之后,成虫在棺材里孵化,从尸体的喉部爬出,被困在棺材中,吐丝结茧。
      所以很多棺材开出来,回看到尸体上部被虫丝覆盖。江湖上也有人另说这种蛾子的翅膀上带着菌,人吃了这种蛾子的卵之后,蛾子在体内孵化,人感染得病,死后身上长出的虫丝。
      “可是尸蛾子并不立即致命,而且如果仅仅是尸蛾子,二爷不致于如此危言耸听。”张启山看向齐铁嘴,区区尸蛾,应该也不至于让他如此邀功。
      齐铁嘴将道士帽的褡裢往后一甩,“佛爷,这火车上的死尸,多数看上去死于蛾病,但是有一个人却不是,你跟我来。这鬼火车的关键,就在这个人身上。”
      他们转过几具尸体,来到太平房的正中间,这里放着一具尸体,用白布盖着,从轮廓看,是唯一一具,面部朝上的尸体。齐铁嘴深吸了一口气,对尸体行了个礼。然后道:“大家做好准备,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我还未看过那么匪夷所思的东西。”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7-02-22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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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了几段 终于发出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7-02-22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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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章
          齐铁嘴小心翼翼地把面上的麻布卷起,露出下面的尸体。脸一露出来,张启山就意识到,这一具就是在火车头里吊死的那个人。此时身上衣服已经全数剥去,双眼仍旧睁着,两只黄鼠狼眼一样的小眼珠,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却已经浑浊不堪。
          就在齐铁嘴掀开麻布,露出他脸的瞬间,这对眼睛竟猛然一转,看向靠近的张启山。
          张副官一下被惊着了,立即退后拔枪:“没死。”
          “死了。”齐铁嘴唏嘘道:“副官你这点出息。”
          副官冷冷的看着尸体的眼睛,齐铁嘴才把尸体身上的麻布全数卷起,就看尸体身上上上下下,几十处地方,都被打进了棺材钉。在棺材钉的伤口四周,写着很多道符。
          张启山和尸体对视,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他绕着尸体转了个圈,来到了尸床另一边,尸体的眼睛迟疑了片刻,立即又转了过来。
          “这位就是齐家的高人,把火车送到这儿,可谓舍生取义了。”齐铁嘴叹道:“一共二十七根材钉,钉在自己身上。”
          “这是什么用意?”
          “具体我真不知道,我只听说,有东北请仙,把狐狸、黄鼠狼、蛇、刺猬四仙请到身上,俗称‘老神仙’。后来到了中原,有上身做歹事的,被大风水先生用棺材钉钉死在身体里。东北老神仙上身最多一个时辰就得出来,这位高人估计为了把火车开回来,托了黄仙帮忙上身,然后钉入棺材钉把黄仙钉在自己体内。高人体内必然也中了蛾病,在奄奄一息之时做的法术。”
          “真有法术?”张启山略微有些惊讶。
          “有没有法术,我起钉之后,就有分晓,但是佛爷你得帮我一件事情,这黄仙被钉在体内,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齐铁嘴咽了口唾沫:“就是这黄仙不听话,可能很邪性,高人怕放出来害人。”
          张启山从东北来,这些事情多少听说过一些,仍旧没有那么感兴趣,他反而对于伤口边上的道符产生了兴趣,这些道符的笔画之间,互相相连,在身体身上连上了很多道暗红色的线。
          看似没有齐铁嘴说的那么简单。
          “我在这具尸体四周已经画了三圈符咒,张家人体质特别,估计是不会有事,黄仙出来很可能上我的身,到时候佛爷可以问它来龙去脉,如果问完它不走,就要劳烦佛爷,用一根棺材钉反打我的咽喉。”
          张启山接过棺材钉,递给副官,副官掂量了一下。齐铁嘴就有些害怕:“佛爷,你这手下没轻没重的,这活你可不能假手于人。”
          “不用你拔。”张启山对副官使了眼色,副官上前,翻上尸体,双指伸出,小心翼翼的捏住尸体上棺材钉子的尾部,不用任何工具,直接一点一点拔出。伤口中的钉子一拔出,马上就有一股气从中涌出,发出一声放屁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恶臭,张启山心说还真是黄仙,就看尸体越来越苍白,所有的钉子拔完之后,尸体已经完全干瘪了下去。副官回头看了看张启山,又看了看齐铁嘴。就看齐铁嘴脸色苍白,捂着自己的嘴巴。非常紧张的看着四周。
          房间里静默了半天,也不见齐铁嘴有什么动作,张启山的脑门跳了跳青筋,低头看了看尸体的眼睛,眼睛确实是不动了。
          “黄仙呢?”副官跳下来问:“八爷,你是不是被人家嫌弃了?人家根本不想上你的身,你就是自作多情。”
          齐铁嘴脸就红了,他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在他们身边三张床远的一张尸床上的尸体,猛的抽动了一下。齐铁嘴立即跳起来大叫:“别走!”,张启山一下跃起,踩着两具尸体跳到那张尸床边上,一把拉开抽动尸体上面的麻布,就看到尸体的眼神已经涣散了,眼珠全部浑浊塌陷了。但是嘴巴竟然张开了。
          张启山上去抓住尸体的下巴一挤压,露出了舌头下,舌头的深处,竟然藏着一个东西。他拿了出来,是一块腐烂的甲骨片。
          尸体的嘴巴迅速的垮了下去,张启山冷冷的看着手里的甲骨片,想起了之前在棺材里发现的那块,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一把抓住不停拜着四周说谢谢黄仙留信的齐铁嘴,提溜着他的脖子就往外拎起。一边对张副官喊道:“把全省的地图,所有乡的,全部调出来。特别是标着地矿的,一张都不能少。”
          这边副官立即招呼的忙开,眼看就要到半夜,司令部所有人都被叫起来。另一边二月红正从外面路过,远远一瞥看到布防司令部里灯火通明,心中也若有所思。
          一路进了老城,回到自己的老宅邸,管家准备了一些豆腐和粉丝,他匆匆扒了几口。就来到自己的把式房,踩着几只箱子瞬间翻上了房梁,打开了房梁上头的瓦片,然后探头翻了上去。
          瓦片之上竟然不是房顶,而是一个暗格房间,虽然只有一人高,但是里面摆满了各种埋在灰尘中的箱子和古籍。自从不下地之后,这个暗格他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他拿出张启山给他的顶针,来到在一只长箱前,打开那只三米长的箱子,能看到上千只一摸一样的顶针,整齐的放在布满灰尘的托格内。 其中有几只格子,里面是空的。
          二月红吹掉格子里的灰,就看到格子的底部,画有花的图案,他把这只顶针上的花的图案和格子的底部图案对比,找到了一个空格子,图案一摸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7-02-22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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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湘十九香
            二月红家的顶针,从立家以来,一共一千零二十七只,每只上头的雕花皆不相同。这只千挂箱子,底子是用软油打的,出师之后,家里有人会打出顶针,用力把花纹的那一面往格子油底里一按,就留下个印记,人死后顶针交还放入格子,还是当时的那一个。
            有这个规矩是担心顶针流落在外,外人冒充红家人行事,往往牵连甚广。
            即使如此,外头也有不少人雕刻假顶针惹事,近年来这些事情因为张启山主持九门的缘故,日渐少了。如今这一只与盒子能对上,确实是真的红家遗物无疑。
            红家家传绝学,近几代已经少有人横死,这里面少的几个格子,属于唯一在几十年前一次下地中,没有回来的那几人。那几人至今下落不明,这只顶针再现,说明当时的先人肯定已经折在墓中。
            那时他们去寻找的深山古墓,记得是从湘西附近的老林大笼岭进山,离长沙既无铁路,也不能开车,行骡子也要两周才能到达谷口。
            大笼岭延绵一百多公里,往后是湘鄂边境的广袤大山,全是深山老林。此事发生后,二月红的父亲曾多次试图营救,但那个古墓奇险万分,进了几次都无奈退出。不知道父亲在其中经历了什么,出来之后,竟然将这个古墓的所有资料全部烧毁,不准红家子孙再去涉足。如今过了那么多年,草木重生,山体变化,就算有人带路,要找出具体的地点,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二月红自己的顶针,上头是一枚水仙,也放在箱子里,这是他决心不再下墓的象征。他抚摸了一下,惹得一手灰尘,转头点起一盏水皮影灯,挂上顶梁,灯用小水獭皮所绷,其中为马鲛鱼的皮影转动,水光鱼影中照亮了房间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用稻梗搭建出来的烫样,是个古墓的内部模型。
            他深吸了口气,默默的看着这个烫样,父亲每次从大笼岭回来,都会在这个密室中用稻梗搭建烫样,似乎想把那个古墓的结构搭建出来。说明父亲当时非常想要征服这座古墓,但最后一次回来之后,却烧毁了所有资料,据当时同去的老伙计说,父亲最后一次独自深入到了古墓的深处,那一次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二月红几乎在密室中呆到二更天,思绪万千,过去的种种想了很多很多,回到院中,却见卧房的灯还亮着,不由有些抱歉。急急的梳洗了一下进房,就看到自己的妻子,正斜卧在床头,看苏曼殊的《断鸿零雁记》,看得迷了,几乎不知道二月红进来。
            这个娇小的姑娘,小名丫头,可能是长沙最遭人妒的姑娘,也许是被人嫉恨多了,身体常年赢弱。
            二月红慢慢躺下,丫头才惊了一下,把书放下,就把灯吹了,依偎到二月红怀里。
            “鸳鸯蝴蝶的书好看么?”二月红轻声在她耳边问。丫头摇头,闭上了眼睛。
            月光从外面透进来,二月红睁着眼睛,听着丫头的呼吸声,帐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轻微的点点碎光。他抬起手,想拉一下帐子,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戴上了顶针。
            他愣了一下,意识到就在刚才发呆的时候,自己已经习惯性的,不知不觉,把自己的顶针重新带回了手上。
            这一边鸳鸯蝴蝶,另一边张启山已经在办公室内贴满了湖南的各类型地图。他则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十几块甲骨片,时不时拿起一片闻闻。这些甲骨片都是从日本人尸体的胃里发现的,大小都如同指甲。
            一惊一乍的,加上已经到了半夜,齐铁嘴老困犯了,给自己泡壶浓茶,却把茶水倒在了地毯上。见副官没注意,立即把边上的茶几搬过来挡住。一边一个姓施的参谋副官正抱着翻译完的资料,紧张的等着张启山召见。齐铁嘴就把他招过来,看他手里的文件。
            从火车上缴获的文件,大多与这些棺材的出土地点及第一次初步鉴定相关。这些资料非常详细,几乎每一只棺材,都可以追溯发现的地点,出土的时间。
            “算命的,算命的。”张启山忽然叫他,齐铁嘴忙跑过去,到了边上立即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张启山一下把一片甲骨放到他的嘴巴里。
            齐铁嘴一惊,忙吐出来,指着张启山,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你皇帝舌头,什么味道。”张启山问他,齐铁嘴狂吐口水,眨巴眨巴了嘴巴,“挂辣灌十九香,紫苏酱子油,这是湘西洞口那边的调味?”说完脸色一紫,就想呕吐。
            “龙骨随葬,这些骨头中熬有中药,用来防止棺材内的尸体病变,在入殓的时候传染。这些日本人得病之后,也希望龙骨中的药能治疗他们体内的虫病。但是哪个缺心眼的熬药时灌了酱子油和十九香?一定是你家高人故意为之,告诉我们火车来的地方。”张启山冷冷道:“你家这个高人,戏弄的这批日本人团团转。和你一样,扮猪吃老虎。”
            齐铁嘴指着张启山满房间找茶叶,秃鲁着叫骂:“我怎么就扮猪了!”
            施副官闻着齐铁嘴吐出来的味道,脸色也开始发紫。张启山来到大地图前,看着湘西湘北:“火车从这个方向过来,到鄂区铁路已经被炸断了,火车肯定是从这一片山区中来的,山区中能有隐藏铁轨的,大多和矿山有关,整个这片区域全是矿山,但是十九香只有少数几个区域的土家人食用,这里,这里,和这里。”张启山指了几个地方:“火车肯定来自于这些地方,把这几个地方的详细地图找出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7-02-23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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