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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载】极地挣脱(原著风,接盗八)By: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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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张起灵 下
二叔长大后,也正是因为知道了这次海选,才开始调查这个张起灵的身世和经历,因为二叔从爷爷口中得知这个张起灵早就跟张启山有往来,而张启山却还大张旗鼓的在全国查找这个张起灵,这是一次做秀,目的是为了让张起灵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又或者说是张启山想找一个机会名正言顺的让张起灵掌控张家。
二叔是个极其精明的人,而且做事的目的性很强,只要是他怀疑的,如果不查个底朝天,他根本不会放弃,所以才会有了这本笔记本。
1962——1965年是那次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张起灵正是九门的领头人,二叔从这里开始怀疑张起灵的真实身份,他甚至怀疑张家人长生的秘密都是张起灵授意张大佛爷透露给那个大人物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次盗墓活动。
张大佛爷将张家长生的秘密透露给了大人物,然后借大人物的力量逼迫老九门参加了那次盗墓活动,二叔肯定的认为老九门和大人物都只是这个张起灵的棋子,而张起灵有自己不为人之的目的。
对于那次盗墓活动二叔的猜测跟我们之前做过的猜测一样,张起灵想借这次盗墓活动将一个尸体送入张家古楼,只可惜这次盗墓活动失败了,为此老九门损失惨重,死伤近大半。
这次盗墓活动,导致了两个结果,第一是张起灵跟老九门彻底决裂了,当时老九门分了两派,像霍老太,二月红这批老九门中最聪明的人,为了不得罪张起灵背后的大人物,依旧把闷油瓶当神来膜拜,而另一派应该从此恨上了张起灵,比如说解九爷,黑背六爷,他们不甘被利用。
第二个结果就是张大佛爷,本来张大佛爷完全听从张起灵的指挥,也是张起灵在老九门和军政界的代言人,可因为这次盗墓,张大佛爷这一支,整个家族也变成了两派,一派以张启山为主的依旧完全听命于张起灵,另一派却开始追杀张起灵。
这次盗墓活动以后,所有的人都在找张起灵,可他却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九门人也从此失去了他的消息。
张起灵的失踪一直到七十年代末期,因为裘德考解开了那批帛书,所以大人物再度启用了老九门,由老九门第二代组成了那支考古队赴巴乃,并且又重新找到了一个张起灵,就是巴乃的那个塌肩膀,这次考古活动变成了几方势力博弈的战场,那个张起灵被牺牲,变成了塌肩膀,从此隐居在巴乃,就此“死去”。
在这次考古中,解九爷的儿子解连环在巴乃意外遇见了失踪已久的张起灵,但是这个时候张起灵已经失忆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66楼2016-01-10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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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四》 再一次落单
    我道:“这些东西都是二叔的?”闷油瓶摇头,我皱眉看着他,他看了我一眼,从我手里拿过二叔的笔记本,然后跟他手上的纸张放在一起,我看了一眼立即就发现了不对,这是两个人的笔迹,我又从桌上拿了几张纸过来,发现除了二叔的笔记本以外,其它的笔迹全都是另一个人的,显然一直住在地下室的是这个人,而二叔只是在这里放了一本笔记本。
    “这个人也在研究汪藏海,难道他也是那支考古队的成员?”我看向闷油瓶,看到他还是一言不发,只是一直盯着那些纸片,但看他的神情,似乎是有点什么疑惑。
    “是不是猜到什么了?”我心中一动,问他道。他没理我,只是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心道看来有门,不敢出声打扰他,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只见他把桌上的纸片又翻了一遍,又看了看房间,忽然道:“好像不对。”
       “什么不对?”我忙问。
    他捏住自己的眉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对,这些东西,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我一愣,道:“难道这是你的东西?”换句话来就是住在这里的人难道就是他?
    他神情骤然一震,忽然,他的目光集中向了那个档案柜,他把手中的纸片扔在写字台上,把一个档案柜移向一边,我赶紧打着手电筒照着他,档案柜后面是墙壁,除了一些蜘蛛网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不死心,手不停的在墙壁上摸来摸去,一层灰慢慢被擦掉了,露出一串英文字母。
    我看着这一串英文字母,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狗日的,这是闷油瓶的记号,一时间我整个人都蒙了,心想难道躲在地下室研究汪藏海的人真的是闷油瓶,可是他怎么会跑到吴家祖宅的地下室来的?
    闷油瓶盯着墙上的记号,眼神一片迷茫,显然自己也有点迷惑,两个人愣了半天,闷油瓶猛的捏住自己的额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显得有点痛苦,我忙道:“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
    说实话现在我也是一头雾水,吴家祖宅下有个神秘的地下室,里面不仅有关于长生的东西,而且闷油瓶可能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可以看出来,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绝不短,二叔把我引到这里来,究竟是想让我看到他的笔记本,还是想让我知道闷油瓶曾在这里生活过?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69楼2016-01-10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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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资料全都是国内一些大型古墓的资料,有几个我们都曾过去,根据这些资料我想闷油瓶可能是在那次西沙考古后到这个地下室来的,因为他在一份资料中提到了疗养院,陈皮阿四发现他的时间是1995年,也就是说闷油瓶是在1985年至1995年之间的某一段时间在这里生活。
      我想到解连环和三叔的那次合谋,三叔的决绝和解连环的魄力不是解九爷和我爷爷可以相比的,解连环和我三叔想到的是要完全毁掉组织的核心层,也就是张大佛爷那一支,换句话说也可能就是闷油瓶,难道三叔和解连环用禁婆香迷倒了考古队成员,然后用解家的船把考古队成员送还了组织,却把闷油瓶带到了这个地下室关了起来?
      不对,不对,当时闷油瓶说从西沙出来后,他是在医院醒来的,当时三叔也失去了踪迹,而且看这些资料,都十分的详细,显然闷油瓶在整理这些资料的时候应该是十分用心的,以闷油瓶的身手,我想就算这个地下室是用钢板加固的,也不可能完全阻挡他的离开,除非他是心甘情愿待在这里的。
      心里的疑问多不胜数,一下子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我使劲的搓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把笔记翻到开头,准备仔细地从头看起,看看仔细地推敲,是否还能得到一些什么线索。
      闷油瓶一直盯着记号发呆,我看了看,忍不住问道:“小哥,你在想什么?”闷油瓶道:“你以前说过,我留下记号是为了防止自己失忆。”我点头,他的记号大多数是一种指引,在云顶天宫的时候,我们就是顺着他的记号才找到青铜门的。
      他顿了一下,突然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然后用衣服去使劲的擦墙上的灰,不到一会屋子里灰尘迷漫,呛的我猛的咳嗽起来。
      我捂住口鼻,看着闷油瓶蹲在地上,拿着衣服一点一点的蹭,我有点明白过来,闷油瓶是想找找还有没有其它的记号,他的表情很凝重,一时间我不知道要干什么,只好拿着笔记本往门边退了退,低头开始翻笔记本。
      对二叔的留信我只扫了一眼,就直接翻到了后面,这一看好像还真看出一些不对劲的东西,二叔对闷油瓶的记录并不完整,比如闷油瓶为什么会出现在吴家祖宅的地下室,二叔就完全没有提到,依二叔的性格,忘记是不太可能,我想他根本就是故意不写上去的,我看的纳闷,心想二叔留了本笔记本给我,为什么要记一半隐一半?
      “小哥,这笔记本有问题啊!”房间里的灰尘实在太大了,还没翻完我就被灰尘迷的眼睛都睁不开,只好把笔记本合上,想跟闷油瓶讨论一下刚发现的疑点,没想到刚一抬头,只见面前竟然是一条漆黑的通道,闷油瓶和房间早就不见了,转过身看后面,是一堵石墙。
      很久,我才猛的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惊出一身冷汗,我忍不住大声的叫闷油瓶,可惜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由慌起来,这个吴家祖宅太诡异了,一个人呆在漆黑的地下室,这种事情我可再也不想经历了。
      定了定神,我才开始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这种情况我在海底见过,应该是机关的原因,但是我没想到吴家祖宅居然也有这种机关,而且如此迅速,连闷油瓶都没有发现。
      我冷静了一下,自我安慰说,如果这里的机关跟海底墓的机关一样,只要我能够耐心的等待,估计几分钟之后,那个房间必然会出现。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70楼2016-01-10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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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五》 惊变
        用手电筒照了照,是之前我在那个楼梯间看见的那种青砖,看来这个通道必然也是地下室的一部分,只是我和闷油瓶都没有发现,想到这儿,我突然想到二叔给我的留信,信上说吴家祖宅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宅子,有些地方,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其中有一间砖头封死的房间,里面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如果你能找到这个房间,对于你来说,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我的心狂跳起来,对于我来说,一切的真相都会大白,这个诱惑太大了,我深吸了口气,立即从背包里拿出匕首去橇青砖,或许因为时间太过久远,青砖都已经老化,没橇几下,就被我橇出一个洞来,趴在洞口用手电筒往里看,里面一片漆黑,隐约看到是一个房间,靠墙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影子,横放在地下,看上去非常的怪异。
        我有点犹豫,之前的经历太过诡异,我实在不敢一个人去这样一个怪异的房间,可二叔信中的那句话对我又一种巨大的诱惑,对于我来说,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就只有面前这一堵墙的距离。
        狗日的,这简直是我有生以来遇见过的最头疼的问题,以前再复杂的问题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摆在我面前让我选择,进,还是不进?我站在墙外面,抓耳挠腮的分析里面会遇见什么东西,又用手电筒照来照去,可除了那个黑影,什么也看不见。
        我又转身去看后面,黑漆漆的通道一如刚才,我有点犹豫,心想二叔总不至于害我,再说真相就摆在我面前,如果不去看,我想我会一辈子后悔,想到这,我一下子下定了决心,用嘴咬住手电筒,拿着刀继续去橇青砖,等橇了十几块的时候,我学闷油瓶,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猛的一脚踹在石墙上,只听哗啦一声,整片墙都倒向里面,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
        我退后了几步,把M16抱在胸前,等了半天也没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就大着胆子进了房间,我朝那个影子走过去,用打火机一照,人就僵住了,只见靠墙的地方,停着一只巨大的纯黑色的古棺。
        棺材是纯黑色的,上面有细细的花纹,棺头上雕刻着巨蟒浮雕,式样应该有相当的历史,我上前摸了摸,竟然发现棺材有点温热的感觉,我意识到这不是石棺,而是玉石棺材。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73楼2016-01-11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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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手电筒靠近仔细地看,发现棺材的盖子和棺材有一条明显的缝隙,看来早就有人打开过了,二叔说找到用青砖封死的房间,一切都会真相大白,难道所有的真相就在这具棺材里面?
            再次深吸了几口气,我镇定了一下,接着,把耳朵贴在棺材盖上仔细的听,里面什么也没有,我看了看四周,一切都没有变化,慢慢就放下心来。
          既然已经进来了,如果所有的真相都是这具棺材里,我就必须查看一下这具棺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想到这儿,我甩了甩胳膊,仍旧把手电筒咬在嘴里,然后用力去推棺材盖,我以为会很重,没想到一推就推开了,我有些诧异,马上又屏气凝神的去看。
          狗日的,屁真相,连根毛都没有,我一边暗骂,一边摸索棺材,发现还是什么也没有,我不死心,又用手电筒去查看这个房间,同样是什么也没有。
          我以为自己记错了,忙把二叔的笔记本从背包里拿出来,翻开第一页看那封信,我没有记错,二叔确实说只要找到一间用砖头封死的房间,对于我来说,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我抬头看了看门口,难道二叔说的不是这个房间?难道还有另一间用砖头封死的房间?
          我盯着笔记本细细推敲,就在这时候,我就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这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后面盯着我,我猛的回过身一看,一看几乎没把我吓死,我把手电筒调到最亮,想看看是不是我的错觉,只见那具空空的棺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坐在棺材里面,“它”的头发很长,把整个人都遮住了,这样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被头发遮住的半截身子。
             它坐在棺材里面,半截身子一动不动,就像一具石雕,我一边冒冷汗,一边就奇怪,这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从我查看房间,到拿出笔记本,最多也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狗日的它是什么时候坐在棺材里去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而且我刚明明仔细察看过那具棺材,里面连根毛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任何暗道,那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出现在棺材里的,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还好我的神经早已经今非昔比,否则当场就得被吓死。
          我紧紧握着M16,眼睛死死盯住对方,进行全神戒备,然后慢慢一步步往后退,直退到门口,才停住脚步,我后退的时候,那人纹丝不动,我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个人,还是一个雕像。
          下意识的看了看枪里的子弹,总算感觉到了一点安全感,心想就算是一只千年大粽子,几颗子弹甩过去,总能抵挡一阵子,不至于瞬间被秒掉,我盯了那人半天,然后鼓起勇气问了一声:“你是谁?”
            我的话刚落音,只见那个人突然动了起来,两只细长的手臂从棺材里伸出来,把头发往两边拢,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它是想把眼睛露出来,当即整个人都凉了,浑身的毛孔都发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应对反应,我条件反射般的朝那个人开了一枪,没想到子弹打在它身上,就像打在一堆棉花上面,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74楼2016-01-1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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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不可能,我立马摇头,一定不会是这样,想来想去,最后我还是把目光落在它身上,心想只要确定了它的身份,就能大概的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叫什么名字?”我小心翼翼的把匕首藏在背后,然后全神贯注的盯着它,生怕它一个不高兴就来突然袭击,它还在拼命割自己的头发,听见我的话,割头发的手顿了顿,然后很慢的道:“37号。”
            37号?这是什么?编号?还是排名?我有点转不过弯来,只好接着道:“你怎会在这里?”它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以为它有话要说,没想到它突然像箭一样朝我窜了过来,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上,头发全都缠了过来,很快我的手就被缠住了。
            我用力想将手扯出来,但是根本挣脱不开,同时大量的头发开始往我身上缠绕过来,直往我嘴巴里钻,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呼:“你他娘的干什么,狗日的。”它似乎是发狂了,一面用头发把我缠住,一面用一双细细的手死死捏住我的脖子,嘴里恨恨的道:“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害我的。”
            我平生最怕就是嘴巴里有毛,现在嘴里都被头发堵死了,差点被憋死,人在绝境往往会爆发出跟平时不一样的潜力,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晕过去的最后一刹那,一下子就从头发里面抽出了匕首,想也不想的朝它的胸口刺过去。
            只听见一声低哑的哀叫,身上的头发全都缩了回去,匕首刺在它的胸前,直没入肉里,余下一小截刀柄,它倒在地上,痛苦的滚来滚去,细长的手想将匕首拔出来,却好像根本没有力气,拔了几次都没拔出来,一股股黑色的血从它胸口冒出来,散发着刺鼻的香味。
            看它痛苦的样子,我有点不忍,正想上去把匕首拔出来,没想到它一下子把身上的衣服给扯了下来,我看见从它衣服里面掉出一样东西来,捡起来一看,竟然是那支考古队在西沙码头前的合影。
            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人身上竟然也有这张照片,难道它也是考古队的成员?想到解连环和闷油瓶都说过,那支考古队在西沙被人喂食了长生药,疗养院地下室的那只禁婆很可能就是霍铃,如果照这样算来,那眼前的这个它必然也是考古队的一员,只是它究竟是谁呢?
            闷油瓶还活着,三叔和解连环也活着,霍铃已经变成了禁婆,陈文锦在蛇沼鬼城进了陨玉失踪了,其它几名考古队员死在云顶天宫里的死循环通道里,用排除法一算,就只有一个人一直没有踪影,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盯着还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它,过了很久,才慢慢的道:“你是齐羽吗?”
            一听到齐羽的名字,它整个人都呆住了,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看我,当看见我手里拿着那张照片时,它猛的跳起来,一下子从我手里抢过了照片,然后迅速跑回那个放着棺材的房间,我一看它要跑,赶紧追了上去,等我跑进房间的时候,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早就没有了它的影子,那具棺材也是空的,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心说要命了,这个东西真的像空气一下,来去无踪,我心里疑惑起来,难道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我用力掐了一下手臂,痛的一啰嗦,看来是真的,我双手撑在棺材上,垂着盯着棺材,心里不停捉摸它究竟是从哪里消失的。
            这时候,我脑子里就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立即开始察看这具棺材,棺材本身并没有机关和暗道,那就只可能棺材本身有问题,我走回通道把背包和M16捡回来,然后用力去推棺材,推了半天都纹丝不动,还累的我半死。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78楼2016-01-11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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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的想法错了?我有点郁闷,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索性就趴在棺材上,从背包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经过刚才的一使力,鼻子又开始冒血,血滴在棺材上,我没怎么在意,只是随意的用手一抹,一边抽烟一边打量这个房间,心里把以前见过的机关全部过了一遍,可仍是没有什么头绪。
              一连抽了半包烟,脑子里仍旧是一片空白,抬起手表看了看,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跟闷油瓶已经走散了两个小时,靠在棺材上,我把从我们走进这个地下室,到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全都仔细想了一遍,除了闷油瓶的身世以外,我们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而闷油瓶的身世也有大半是不足信的,那二叔让我来这个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怕我生活太无聊?让我来地下室溜溜弯?我被自己的想法搞的想笑,揉了揉脸,决定再从通道开始,把这个地方重新再搜索一遍。
              通道外面一切如旧,并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看来不是机关的原因,我一边琢磨一边细细的检查通道的墙壁,等检查完通道回到房间的时候,我整个人立即石化了,脑子里嗡嗡的直响,冷汗像下雨一样冒出来。
              房间的棺材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旋转向上的楼梯,用手电筒一照,还是青砖铺成的石阶,望着一直往上的楼梯,我整个人都懵了,我在大学里是学建筑的,对于建筑这东西我还是很熟悉的,再说这两年下了地不少,对机关也有一定的了解,可我把自己所有的知识加在一起推敲,也想不明白眼前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鬼打墙?一想这个,我就被惊的一身冷汗,立马把M16抱在胸前,小心翼翼的用手电筒去查看身后的通道,根本是什么也没有,望着楼梯,上?还是不上?我心里纠结的要命,心道要是闷油瓶在这里,老子肯定二话不说就往上走。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79楼2016-01-11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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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动了动手,发现手指头可以自由活动,但整只手臂一点力气也没有,又抬了抬头,想看看四周的情况,没想到刚一动脖子上就传来一股刺痛,丝毫不亚于被咬时的痛感,我暗骂了一句,然后转了转视线,结果就看见离我两步远的地方靠着一个人,他的头发非常长,非常蓬乱,而且几乎全部打结在了一起,零乱的披在头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出这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人。
                因为他的胡子也很长,几乎垂到了地上,我有些吃惊,没想到在这个装满了蛇的石室中竟然还有一个老头,只是他一动不动,我试着叫了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等我目光移到他的手腕时,我猛然发现他的手腕下有一大滩血,再一细看,娘的,这人难道割腕了?
                想起来察看却没有力气,只好徒劳的盯着他的人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石室还是刚才那个石室,箱子还在,箱子里的蛇也还在,可却多了一个胡子拉茬的老头,还割腕自尽了,我有点怀疑,心说难道又是幻觉?
                正胡乱的想着,我感觉到自己的左眼角能看见的角落里有点不对劲,费力的转过一点视线去看,一下就看到左边的一堆箱子旁边站着一个人,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离我有七八米的距离。
                我的眼前还是一片红色,又隔着七八米的样子,所以我看的不太清楚,只觉得这个人个子应该很高,至少不会比我矮,人也不胖,大概跟闷油瓶差不多,我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就开了口,“你是谁?” 我的话刚落音,对方就笑了起来,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我一下子蒙子,娘的,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像蛇啊?
                不对,不对,这“咯咯”声不是那个人发出来的,而是另有出处,我凝神听了一下,就发现四周的玻璃箱子里,隐约有极端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整个石室都是,而且这声音正在慢慢靠近我,我的腿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不停的打哆嗦,一条蛇可能咬不死我,一千条蛇恐怕会把我咬成一个蜂窝。
                我简直无法面对,但又无法拔腿而逃,当我看见我的正上方有蛇慢慢从箱子里爬出来的时候,我真正的开始绝望起来,不出一分钟,我就会被彻底掩埋在蛇堆里,成为它们的食物。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82楼2016-01-11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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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八》 蛇的食物
                  “他娘的,你到底是谁?”我盯着那个人问。
                  “呵,我是吴邪。”很轻佻的一声笑,有点像黑眼镜的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我愣了一下,又反应过来,怒吼:“去你娘的,老子才是吴邪。”
                  “呵----”又是一声笑,我看见那个人慢慢的从角落里走出来,一直走到我面前,站在离我只有三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我已经能看清他的脸了,那是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我的头皮一下子炸了起来,心里瞬间明白过来这个人就是我在北京看见的那个人,没想到他竟然也来到了吴家祖宅?
                  那些从箱子里爬出来的蛇没有攻击他,而是绕过他朝我爬过来,我看的诧异,忍不住问道:“这些蛇怕你?”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指着我身边的那个老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吗?”
                  “废话,他当然是个人。”我没好气的回答。他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你错了,他只是食物。”“食物?”我不懂,他很快的又道:“他是喂这些蛇的食物。”
                  我一愣,还是没明白,幸好他接着道:“这个人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他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目的就是喂养这些蛇。”
                  “怎么喂?像给孩子喂奶那样喂吗?他有那两个工具吗?”我反问,“吴邪。”他叫了我一声,然后在脸上露出一种嘲讽,很慢的道:“以你的智商根本就不配来到这个世上。”
                  我操,我一下子怒了,道:“去你妈的,这话你要是在我老爸面前说,我老爸不抽死你。”他看着我,眼神仍旧非常鄙夷,我也回视着他,在我们对视的期间,我终于明白他说的食物是什么意思。
                  那些蛇先是争先恐后的覆在那个老头的身上,不过几分钟的事情,老头已经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血已经被蛇吸光了,皮挂在骨头上,看着极其恐怖。在那些蛇慢慢的爬到我的身上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彻底绝望,一条蛇盘到了我的脖子上,蛇头探来探去,似乎在找一个肉多汁美的地方下口。
                  那个人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过了很久,才突然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吗?”我也很纳闷,他好像也知道我不知情,就道:“这个房间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见,而现在,你是唯一能看见这个房间的人。”
                  听完这话,我隐隐有点明白过来,可明白过来以后心里就觉得特别难受,“现在,你将是这个老头的继承者,成为这些蛇的下一个食物,而我------”他顿了一下,笑了起来,极慢的道:“而我将回到吴家,成为吴小佛爷,所有的一切都将会在我手上结束,你------”他的话还没落音,盘在我脖子上的蛇就一口咬了下来,紧接着我浑身一阵抽搐,眼前的红雾越来越浓,红雾中那个人的影子越来越淡。
                  脖子上接连传来阵阵刺痛,心道这下真的要成蜂窝了,一想到成百上千条蛇盘在我身上,一口一口将我的肉瓜分,顿时恶心的一个罗嗦,慢慢就觉得眼前一阵迷蒙,红色的雾已经变成了黑色,看来我已经在去地狱的路上了,转头看了看,咦,怎么没有曼珠沙华?好像连奈河桥也没有,难道上天连投胎的机会都不给我?
                  刺痛感慢慢的消散,却突然传来一种瘙痒,好像有人正拿着鸡毛挠我的脚板心,我十分迷惑,心想难道被蛇咬了这么久,老子还没死?这样一想,眼前的东西立即就变的清晰起来,然后猛然一惊醒,就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人。
                  黑眼镜蹲在我面前,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 满脸贱笑的垂眼看着我,一手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布,正用破布撩我的脸,狗日的,我说怎么刺痛突然传成了瘙痒,我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破口大骂,“黑瞎子,你他娘的干什么?”一骂完,我又立马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黑眼镜干笑了两声,然后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全没有了,闷油瓶靠墙坐着,脸上全是灰,细一看头发上衣服全都沾着灰,好像才在灰窝里滚了一遍,现在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一下子我就愣住了,下意识的道:“小哥,你掉灰窝里去了?”黑眼镜啧了一声,道:“小三爷,哑巴为了你,差点徒手把吴家祖宅拆了。”
                  听见黑眼镜的话,意识慢慢回神,跟闷油瓶走散的经历慢慢回到脑海里,一想到黑眼镜说的拆,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然后看着闷油瓶:“小哥,你把我们待过的那个房间拆了?”他点了点头,我接着道:“那你看见了什么?”他的目光有点奇怪,看着我道:“什么都没有。”
                  我有点虚脱般的长长呼了口气,然后看见闷油瓶依旧盯着我,看来是想知道我失踪期间的经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等我说完,就看见闷油瓶眉头微微皱起,而黑眼镜一张脸笑的像菊花,我被他笑的无名火起,道:“黑瞎子,你笑什么?”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83楼2016-01-11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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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三爷,你确定刚才说的不是你编出来的历险故事吗?”他一脸的贼笑,我不解的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他笑了两声,然后看向闷油瓶,我也盯着闷油瓶,他淡淡道:“那个人已经死了。”
                    那个人?我听的莫名其妙,“哪个人?”闷油瓶道:“你在北京遇见的那个人。”我一愣,看向黑眼镜,道:“你找到他了?”黑眼镜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笑道:“我是一路跟着他才到吴家祖宅的。”难怪他会出现在这里,我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我们进入地下室的那个厢房,镜子和床之间的那道暗门已经消失了,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要不是闷油瓶一身的灰,我真的会怀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问黑眼镜是怎么找到那个人的,黑眼镜说他是通过北京的出租车公司找到那个司机,然后知道这个人去了六里桥的汽车站,搭汽车到了长沙,再辗转到了吴家村,黑眼镜一直到吴家祖宅才追上这个人。
                    他们也是通过这个厢房的暗室进入地下室,只不过在地下室的第一层遭到了不明物体的攻击,那个人为了躲避攻击藏进了一间屋子,等黑眼镜击退了不明物体进入那个屋子的时候,就发现那个人已经死在屋子里了,那间屋子在大堂的右边,我想了想,才记起来那个房间里面有一根铁柱,铁柱上拴着铁链,还摆有一个石槽。
                    听完他的话,我沉默了很久,才问他:“那个人是怎么死的?”黑眼镜道:“应该是中毒。”中毒?那个房间我们也去过,可我们什么事也没有,我看向闷油瓶,他点头道:“他的尸体呈红色,跟隔壁房间猴人的尸体一样。”
                    我有点奇怪,我们四个人都进去过那个房间,却只有那个人中了毒,难道那个人碰了什么机关?这个可能马上就把我否定了,如果有机关,闷油瓶不可能查不出来,肯定不是机关的原因。难道是血的缘故,我不知道我和闷油瓶的血有没有去毒的功效,如果有那黑眼镜为什么也没有中毒?
                    黑眼镜依旧笑的漫不经心,看我打量他,就把眉头挑的高高的,一幅任君采撷的样子,我有点无语,只好接着问他,“那个不明物体是什么?”闷油瓶很快的道:“是禁婆。”我啊了一声,“禁婆?难道是我遇见的那个?”闷油瓶点了点头,我心里直发晕,我是在地下室的第二层遇见那只禁婆的,没想到它又会跑到第一层去攻击黑眼镜他们,难道我去的那个通道其实是在第二层?
                    想了想,我道:“小哥,那只禁婆后来怎么样了?”黑眼镜嘿了一声道:“小三爷,你家哑巴太牛了,一招就把禁婆的脖子扭断了。”想到在海底墓闷油瓶秒杀海猴子的功夫,我顿时觉得脖子发疼,想想就替那只禁婆不值。
                    等等,我在铁门后听见的那声惨叫,难道就是闷油瓶在秒杀禁婆?天啊,我跟闷油瓶竟然隔的那么近。
                    我想到了海底墓遇见的那种机关,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海底墓的机关有点类似于电梯,而地下室的情况明显不一样,想了半天头都晕了,我摇了摇头,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下,反正已经出来了,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整理下心绪,我问闷油瓶,“你们是怎么遇见的?”
                    闷油瓶道:“我发现你失踪以后,四处找你,结果找到第一层的时候就看见他了。” 我有点懵了,心里直发悚,“你的意思是你发现我失踪以后,就迅速回到第一层,然后就遇见了他?”闷油瓶道:“中间间隔四十分钟。”
                    我非常震惊,难怪黑眼镜会觉得我的话像是编出来的,如果我失踪后闷油瓶就遇见了黑眼镜,在他遇见黑眼镜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死了,那我根本就不可能看见那个人。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84楼2016-01-11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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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信息是,那些蛇的食物是人血,而那个老头就是蛇的食物。这些蛇是谁养的?养来干什么的?这个老头又是谁?为什么这些蛇的食物会是人血?那个人为什么说我将会成为那个老头的继承者变成蛇的食物?
                      等等,那个人明明说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进去那个房间,可是那个老头也出现在那个房间,难道说我跟那个老头都是特定的人?难道说能进去这个房间的人都将成为蛇的食物?
                      脑子里一下涌进了很多念头,我感觉有点舒坦又有点郁闷,开心的是这次得到的信息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跟前两次比起来总不算太亏,郁闷的是这些信息我一个也弄不明白,所以有信息等于没信息,正在我跟他们反复推敲的时候,黑眼镜吹了声口哨,道:“小三爷,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解谜。”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见他的话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随口问:“那现在什么事最重要?”黑眼镜道:“逃命。”
                      “逃命?”我回过神来,看了看这个厢房,并没有什么变化,黑眼镜啧了一声,道:“小三爷,我发现你在你们老家并不太受欢迎啊?”对黑眼镜的前言不搭后语,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心里本就烦躁,加上黑眼镜一向又不是个省事的,就不想再去理他,没想到闷油瓶这个时候开了口,道:“吴家祖宅已经被包围了。”
                      被包围?我诧异的看向闷油瓶,他道:“吴家村的人已经把宅子围起来了,说我们擅闯禁地。”禁地?吴家祖宅什么时候变成禁地了?心里虽然疑惑,但我还是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然后动了动手脚,发现还算利索,闷油瓶和黑眼镜也站了起来,我发现闷油瓶站起来的时候有点奇怪,他是用胳膊肘儿撑着墙慢慢站起来的。
                      我走过去,想看他的手,他一躲没躲开,然后我就看见了他的一双手,指甲全都掉了,手指头上的皮也全都被磨没了,血淋淋的,我想到黑眼镜的话,他是用这一双手徒手拆了地下室的,而地下室的墙是用青砖彻的,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本来急着想出去看个究竟,现在也不急了。
                      我的背包被扔在床上,我从旁边的拿出一个小包,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难怪他们没有包扎,我看了他一眼,道:“在村子里有一个小门诊,先去那里给你包扎下。”说着就把包背在身上,一马当先的出了厢房,等走出大宅的时候,我才知道闷油瓶和黑眼镜说的被包围是怎么回事。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86楼2016-01-11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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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长沙老家并不受欢迎,这是我早就知道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我爷爷这一支早就迁离了长沙老家,但我们这一支一直还担任着吴家族长的职务,爷爷去世以后,吴家的族长就变成了我老爸,只是他一直不管这些事,所以只是挂着族长的头衔,真正管事的是我二叔。
                          虽然这吴家的祖业一路分家分下来,其实已经基本上名存实亡了,我老爸的当家也当得有名无实,但是,这名头在村里是占着好处的,无论是分地还是决定什么事情,都得我们这一支先首肯,所以村里经常有些闲言闲语,还有几个跟我老爸同辈份的,一直都想取而代之,而我作为继我老爸之后的下一任族长,又是一个即不能下地又不能扛枪的菜鸟,就更不能让别人信服了。
                        上次为迁祖坟的事,我回过一次老家,也经历一次这样的事,但现在站在祖宅的大门口,看着那一大片满脸阴霾的人,我心里还是咯噔跳了一下,吴家是盗墓世家,吴家村世代都干的是这个,有些更是下地的能手,也个个都是刺头儿,甚至还有一批亡命之徒,连三叔都十分忌惮他们。
                        在这里,绝对不能得罪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看了看站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只有一个我认识,好像是跟我爷爷同辈的,按辈份我应该叫他叔爷,他边上还站着几个人,我注意到一个瘸腿的,腰弯背驼,满头白发,年龄至少在六十岁往上,似乎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到是谁,那个人拄着拐杖,脸色阴沉沉的,而其它的村民似乎都很不善,有点冷眼观望的感觉。
                        迅速把眼前的形势分析了一遍,我笑着走上前,扫了眼全场,然后看着最前面的人,道:“叔爷,您这是干什么?”叔爷的表情有点僵硬,道:“吴二白和吴三省呢?”我没料到他一开口就会问我的二叔和三叔,顿时就觉得有点不妙,二叔和三叔的失踪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他一开口就问这个,明显是知道什么。
                        我决定装糊涂,看他到底知道什么,就道:“三叔出国了,二叔去见朋友了,怎么,叔爷有事?”他一听完,看了眼身边的那个瘸子,然后才道:“那你跟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最近回来一趟。”我刚准备问他有什么事,没想到那个瘸子却突然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强势,“小子,你少在这里蒙人了,如果吴二白和吴三省还活在这个世上,怎么会让你接手吴家的盘口?”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骚乱,他身后的村民叽叽喳喳了好一阵,然后才又不约而同的盯着我。
                        我也有点吃惊,他的语气明显是肯定的,他是怎么知道二叔和三叔失踪的事?我死死盯着他的脸,慢慢的道:“我是长沙吴家的小三爷,这吴家的盘口迟早是我接,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
                        “区别?”瘸子怪笑了一声,道:“你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地皮都没下过几次,你够格接手吴家的盘口?”我听的冒火,语气也不善起来,冷冷道:“就算我是个白痴,可我还是吴家小三爷,长沙吴家的盘口就该我接手,这事轮不到们过问。”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87楼2016-01-11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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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算,都是我们吃亏。
                          我这边还在琢磨,那瘸子已经不耐烦起来,道:“你老子是吴家族长,修祖坟这种事理应出钱出力,现在我们不要他出钱出力,只要他出一座空宅子,难道还有问题?” 话音没落另一个又叫起来:“你们家占了几十年便宜,现在出个宅子,还他妈的废话这么多,七爷,咱们管他这孙子干什么?”
                          下面立即就有人附合,“对,不关他们的事,这宅子归村子所有。”我被一群人叫的头晕,看着瘸子阴恻恻的脸就十分不爽,心想要是三叔在,肯定早就把他们镇住了,想到三叔平时的声色俱厉,还有在这里的名气,不由道:“这事你们得问过我三叔。”说着扫了一圈人群,里面肯定有以前跟着三叔混的人,“三爷的脾气道上的人都是知道的,你们要抢他的东西,要付出什么代价可要先掂量好。”
                          瘸子又是一阵冷笑,道:“小兔崽子,不用拿着吴三省当挡箭牌了,他早就已经死在地下了,别以为你们干的事老子不知道。”我呵呵笑了两声道:“我三叔只是出国去谈笔买卖,你这消息打哪儿来的?”瘸子不上当,只是冷声道:“你不用试探我,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吴三省死没死,你心里最清楚。”
                          我刚准备说话,他突然把目光移到闷油瓶身上,然后脸上露出一种怪笑,道:“你是吴家的小三爷,却跟这个人混在一起,你他妈对的起自己的祖宗吗?”我一下子被惊住了,听他的话音,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忍不住打量这个人,总觉得眼熟,不过看着他的瘸腿,又想到刚才有人叫他七爷,我脑皮一麻,难道他是吴鬼七?
                          说到吴鬼七,也算是吴家的一个传奇人物,他的父亲是一个不得宠的偏房生的,生他的第七天就得怪病死了,据说这个病十分奇怪,全身都长满了青斑,死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青色的,当时社会还很封建,一出这事几乎惊动了所有吴家的老一辈,当时有人说是恶鬼附身,后来请了不少道士做了七天的法事,才把人埋到离吴家村数十里的深山去。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89楼2016-01-11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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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七的父亲因为母亲的缘故,从小在家就不受重视,但性格十分要强,十五岁就偷偷跟人去下地,从一个汉墓里拿出不少宝贝来,也在村里风光了好一阵子,后来他娶了一个外乡的女人,没想到这个外乡女人生了鬼七以后,身上也出现了青斑,而且性格大变,疯疯颠颠的见人就咬,最后因为咬死了人被活活打死了。
                            死的时候,鬼七才三岁,鬼七的父亲因为痛死爱妻,两年后也死了,鬼七五岁就成了孤儿,因为村里的人说他们家都被恶鬼缠了身,没有人愿意抚养他,渐渐的他就成了孤儿,成天在村里捡垃圾吃,后来还是我爷爷派人给他送了房子和钱,一直供他到十二岁,吴家是盗墓世家,孩子从小就要训练一些下地的本事,鬼七是孤儿没有人教他,他就自己学,十三岁跟同村的人去下地,结果就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因为那一次死的人中有一个是当时吴家村很有辈份的人的孙子,所以村里派了人去查看,这一看就不得了,原来那批人不是死在墓中的,而是被人杀了。
                            鬼七就是在杀人事发以后失踪的,我三叔曾提到过这个人,当时还挺佩服他,说他一个人干掉十几个人,是条硬汉子,我当时还是别人眼中的三好学生,自然对杀人放火的事嗤之以鼻,结果三叔赏了我一顿爆栗子,骂我说待人看事不能只看表面,我听出其中有隐情就缠着三叔,后来三叔说那帮人利用他去趟雷,找到明器后却又想把他杀了每人多分一份,没想到反而自己送了命。
                            那时我还没看爷爷的笔记,还不知道那句“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只是觉得那些人也太他娘的该死了,同时也觉得这个鬼七真是一条汉子。
                            想到这儿,我开始打量瘸子,几年前偶然听三叔提到过,鬼七突然回了吴家村,只不过瘸了一条腿,因为他跟我老爸同辈,年龄比我老爸还要大几岁,村里同辈的人都叫他老七,小辈的叫他一声七叔,伙计都叫他七爷。
                            三叔那个老狐狸,当时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也没提到鬼七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你少扯蛋。”我回了他一句,道:“这是道上有名的哑巴张,现在是吴家的人。”鬼七冷笑道:“没有了吴二白和吴三省,你小子什么都不是,就凭你能守住吴家的生意?我现在站在这里,是给那只老狗面子,你还真他妈把自己当吴家未来的族长了?”他的话刚落音,我就看见人群中有一半的人都一下子亮出了武器,有刀有锄头,甚至还有人拿着木棒。
                            我靠,心说打架不是老子的长项啊,这下被老家人包了饺子,要是让三叔知道,他肯定会嘲笑我一辈子。我急得要命,就想着先回祖宅避一避,没想到那几个拦在前面的人动作很敏捷,要不是闷油瓶拉我拉的快,差点就被揪住了。闷油瓶把我往身后一推,低声道:“站着别动。”
                            然后闪电一般从我身边冲出去,一个横扫千军就撂倒了四个,四周惊呼一片,那些站着不动的村民哗啦啦的全退到一边,只有拿着武器的人还在往前冲,闷油瓶手中拿着一根抢来的木棒,凡棒过处,惊呼哀叫连连,我简直看得呆了,然后看向黑眼镜,发现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鞭子,两三米长,非常细,一鞭打出去就能躺下一大片,场面直接乱了。
                            鬼七被他们的生猛惊得一愣,叔爷也吓得面无血色,躲在鬼七后头瑟瑟发抖,我左顾右盼,想应该去帮哪边?正在这时,我看见鬼七冷笑了两声,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人吹了声口哨,然后七八辆面包车就呼啸而来,停在人群后头,车上陆续下来了二三十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根钢管。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90楼2016-01-11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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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二》 鬼七的真实目的
                              听完我长长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这个破旧的村子,心里总得无限感慨,到现在为止,我还不能确定二叔把我引到地下室去,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鬼七想把我留下,又是为了什么?以为回了老宅就会真相大白,可现在我才明白,一切都只是越走越复杂。
                              使劲揉了揉脸,就看见十七接过药箱要去给闷油瓶上药。胖子眼急手快的拉住他,笑道:“有小三爷在,哪用得着你动手。”
                              十七立即停下看我,我也顾不上尴尬,接过药箱就示意闷油瓶把手伸出来,他一声不吭,我也没说话,等包扎完伤口,就听黑眼镜啧了一声,道:“这个人还真是不怕死。”
                              我看见闷油瓶转过头,眉头马上皱了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鬼七带着四五个人也走出了村子,看方向似乎正是朝我们这边来的,胖子一看就乐了,冲闷油瓶道:“小哥,看来这群人还没长记性,咱们得给他们长长记性。”说着就吆喝着让十七抄家伙,我看鬼七一行人都是空手来的,不太像是来打架的,就摆摆手让胖子先等等。
                              等鬼七他们走过来,我扬了扬眉,一脸的笑,鬼七阴着脸,道:“如果你跟我们下一趟地,以后吴家村仍旧尊长沙吴家为老大,怎么样?”我听的好奇,以鬼七的本事,什么斗还要拉上我?鬼七冷哼了一声,道:“你半夜三更的偷偷跑去老宅子,还不是为了那样东西。”
                              那样东西?我一听,觉得有门了,看来这个鬼七似乎对吴家的事知道不少,想了想,就决定打个马虎眼,含糊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鬼七怪笑了几声,道:“小子,你骗谁,吴三省守着这座老宅子,不就是为了那样东西。”他说来说去,也没说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急起来,决定不再跟他废话了,就道:“你说的东西我确实不知道。”鬼七一听神色就变的古怪起来,视线落在我的脸上,似乎想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好一会儿,他才带着种疑惑道:“吴三省都死了,竟然没告诉你这个?”我一下子就火大起来,道:“你他娘的到底说不说,不说老子就走了。”说着招呼胖子他们上车,鬼七猛的拉住我的胳膊,他的力气很大,捏的我生疼,闷油瓶见状就伸出脚一下子踹在他的另一条腿上,只听一声惊呼,鬼七就跌在地下,摔的一声闷响,跟他出来的几个人呼呼拉拉就围了上来,一边把他扶起来,一边就要冲过来拼命。
                              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占了绝对优势,闷油瓶稍稍动了下脚,就把他们全撂倒了,闷油瓶的这一脚应该不轻,鬼七颤颤悠悠的站起来,盯着闷油瓶,竟然破口大骂:“我操你个哑巴张。”胖子一听就想上去抽他,鬼七以前是个狠角色,但他今天表现的有点不对劲,我拉住胖子决定先问话要紧,就道:“老宅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花心思的。”
                              鬼七哼了一声道:“老宅子有一个房间里藏着一张地图。”地图?想到刚才他说的下地的事,难道是哪个斗的地图,鬼七点头,地下室我跟闷油瓶都翻过,要说地图就只有吴家老宅的平面图,还有闷油瓶研究的那些大古墓,很多我们都倒过,再去也没什么价值了,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地图?
                              闷油瓶突然问他,“是不是神龙福地的地图?”鬼七一愣,立即问道:“你怎么知道?”胖子嘿嘿笑了两声,道:“小三爷屁股上有没有痣,咱小哥都知道,更何况一张地图。”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95楼2016-01-12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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