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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载】极地挣脱(原著风,接盗八)By: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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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暗室
我继续道:“你看,潘子和大奎身手都是顶尖的,如果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有他们两个也马马虎虎够了,可为什么三叔还要拉上你,以前我会单纯的觉得因为你牛逼,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才明白他们这些人做事,不会为了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其它理由就是我们两个曾经认识却又彼此遗忘,而鲁王宫之行三叔的目的其实是在我们两个身上。”
闷油瓶听完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后摇头,道:“还有一个可能。”我一愣,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继续说道:“他想我们两个都出现在鲁王宫,可能跟我们在鲁王宫中的经历有关。”我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三叔就只是想我们都去一趟鲁王宫?”闷油瓶点头,
我道:“我们从鲁王宫带出来的最好的东西就是那件金缕衣,可三叔根本就没看一眼,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
闷油瓶刚想说话,我一摆手,脸色变的有些不好看,道:“还有那个匣子,三叔从里面拿出一枚蛇眉铜鱼,然后在我的追问下讲了他下西沙海底墓的故事,后来提到了考古队的照片,然后又提到了你,他告诉我你一直没有变老后,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医院,没过几天阿宁的公司就告诉我他失踪了,我为了找回他就去了海底墓,在海底墓发现了云顶天宫的记载-------”
说到这里,我已经说不下去了,烟都抽到了头我都没发现,整个人都像被人扔在冰窟窿里抖个不停,难道说这一切的一切,都三叔故意让我去经历的,从鲁王宫开始,到海底墓,到云顶天宫,西王母国,难道都是三叔给我设计好的,每次我以为结束了,可都有一个引子勾起我的好奇心,让我一次次走上探险的路,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爷爷说过,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也就是动机,三叔的动机是什么?
我脑子一下变的很乱,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小哥。”很久以后,我抬起头,看着闷油瓶,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害怕过,“难道我跟你一样,也失去过记忆?”让一个人按设计好的路走一遍,这种事闷油瓶就曾经做过,而且不是一次两次,那时候他是为了寻找记忆,后来在西王母国失忆后,我去北京看他,胖子问他有没有什么打算,他说他想四处走走,去我们说过的地方看看,看能不能找回以前的记忆。
这跟我现在的情况有着惊人的相似,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三叔设计我,是为了让我在这一路上找到某样东西。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27楼2016-01-09 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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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走到书桌前,用打火机点燃烛台,微弱的烛光将暗室透的明亮起来,这是一个老式的书桌,下面有一个抽屉,两边各有一个小柜子,拉开抽屉,里面堆满了东西,我翻了翻,发现都是一些已经发黄的信纸,我随手抽出来一张纸,吹掉灰尘,就发现上面记着一个时间和一句话:
    1947年12月,裘德考赴吴家。
    1957年,3月,张启山赴吴家。
    我看的吃惊,妈的,这个裘德考竟然是1947年就跟我爷爷有往来,那时候我爸他们三兄弟都还没有出生,我爷爷连媳妇都还没有,想起上次小花说过的话,看来这个裘德考真的不简单。
    还有这个张大佛爷,57年似乎是老九门最为风光的时候,也是在同一年中,张家成为了老九门之首。
    正想着,闷油瓶撞了撞我的胳膊,我看向他,原来他也抽了一张纸出来,我凑过去一看,上面也只有一个时间和一句话:
    1962年7月,张起灵到吴家。
    闷油瓶到吴家?我看向闷油瓶,他也一脸吃惊的样子,我想了一下道:“小哥,你这个时间到吴家,看来是为了那次盗墓活动。”闷油瓶点了一下头,然后把抽屉里的纸都翻了出来,随意往下翻了几张,道:“这些都是有顺序的。”
    我一看,发现还真是,最早的时间是1947年的,接下来的纸都记的比较零乱,我耐着性子一张张往下看。
    1963年1月,老九门及张起灵赶赴巴乃。
    1966年10月,老九门离开巴乃,张起灵失踪
    1969年3月,张启山到吴家,要求吴家协助寻找张起灵。
    1974年,裘德考解开战国帛书。
    1975年,组织要求老九门后人组成考古队
    中间有几张纸,因为时间太久,根本看不出写的是什么,我用手电筒照发现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好放弃,继续往下看。
    1983年6月,老三前往长沙镖子岭血尸墓。
    1983年12月,老大带小邪前往长白山。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29楼2016-01-09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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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四》 平面图的秘密
      “咦?”我有点奇怪,道:“我竟然去过长白山,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闷油瓶道:“年纪太小,你忘记了。”
      “去你的。”我有点郁闷,道:“那时候我已经上小学了,怎么说也不可能一点也不记得,再说我从来没听我爸妈提起过。”闷油瓶瞟了我一眼,淡淡道:“那幅画你也不记得。”我气结,道:“二叔说那是我四岁的时候画的,能他娘的比吗?”
      他完全是在致疑我的记忆力,我还想分辩,闷油瓶却用两根奇长的手指一下子点在我的嘴上,我只觉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开始发烧,“继续往下看。”他淡淡看说了一句,就把手收回去,继续去看那些纸片。
      狗日的,罪魁祸首仍是一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可老子整个人都快被烧熟了,幸好暗室的烛光不够亮,不然让闷油瓶看见我脸红的样子,我只有去找个地洞钻进去免得丢人现眼。
      最后面几张全是已经发黄的纸,上面什么也没有,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还不死心,就让闷油瓶拿打火机去烧,没想到纸一下子就燃了起来,我忍不住骂了一声,让闷油瓶把桌上的纸收起来,然后蹲下来打开右侧的柜子。
      柜子里十分的干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在柜子的正中,放着一个木盒子,盒子上面挂了一个小金锁,正正地摆在那里,“咦”我就心中一动,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拿起来看,扯了扯小金锁,发现还挺结实,就去看闷油瓶,只见他在小金锁上摸索了几下,小金锁就吧嗒一声打开了,里面放着一本笔记本和一张纸,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张平面图。
      平面图是现代那种专业平面图,而且这个平面图记载的非常详细,图纸上画的是一个大庭院,应该是一座宅院,看规模,几纵几深,相当大,看结构,应该是民宅,跟以前我看过的样式雷有点相似,但我知道这并不是样式雷,因为样式雷的设计图极其精细,各种角度,单一的建筑,分解的部件都有记录,包括周围的风水、地貌,甚至还有“抄平子”的整块地面的巨型经络网格方点阵图。
      这份平面图虽然也很精细,连院里子有棵老槐树,后院摆着一个大水缸都标注出来了,但跟样式雷还是有天壤之别,我翻了一下,发现跟我在外面的笔记本上看的平面图差不多,这是吴家祖宅的平面图,我让楼三把外面的笔记本拿进来,两张图对比了一下,发现二叔留给我的平面图似乎多了一个房间,就在第三个后院左侧的厢房边上,只是很奇怪,这个房间并不大,即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就像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30楼2016-01-09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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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紧紧盯着闷油瓶看,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有种感觉,总觉得像这种平淡的日子以后不会有了,趁现在有机会,我只想把他的一切都深深刻进脑海,很久后,我伸出手轻轻摸着他的眉头,想帮他把皱起的眉头抚平,闷油瓶动了一下,然后又往我身边凑了凑,揽在我的腰的手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小声嘀咕了一句:“吴邪,别闹。”
        我的眼眶顿时就是一热,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涌出来,这些日子的迷茫,困惑,无助,恐惧像一条黑不见底的深渊,一点一点的把我往下拉,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象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那些秘密,那些谜团,一旦解开,我想必定是我无法承受的。
        我承认,昨晚我是有意想喝酒的,从二叔家里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想大醉一场,闷油瓶显然也是看出来了,所以他并没有阻止我,而是陪着我一起喝,而此时此刻,他的一句别闹,突然让我觉得无比的窝心,就像寒冷的冬天给了我一杯温热的开水。
        一阵子的胡思乱想,身边的人完全一无所知,我看了看房间,然后用手推了推闷油瓶,他动了一下,半天都没有醒的痕迹,我放下心来,深吸了口气,才慢慢探起身子凑到他的嘴边,在他的嘴角轻轻亲了一下,然后立即缩回来,小心的观察他的反应,还好,他没有醒过来。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35楼2016-01-09 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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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下面接着更番外~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36楼2016-01-09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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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五
            站在窗口,窗外夜色深深,空旷的走廊就只剩了他一个人,漆黑的空间让他有种仍旧身在古墓的错觉,没来由的一阵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解雨臣始终没有回来,他笑了两声,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只是垂着头,无聊的踢着地面,走廊的另一头突然出现了一道光线,他知道那是解府查夜的人,果然,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脚步声,手电筒直接照在他的脸上,接着传来方正惊讶的声音:“黑爷,你这是-------”
            他瞟了一眼方正,垂着头温不经心的转身,顺着楼梯下了楼,穿过花园,直接出了解家大院,哑巴的终点在长白山,吴小三爷在杭州等着哑巴回来,解雨臣的家在京城,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地方,也都有自己的目标和信念。
            可是,他该去哪里?
            或许,他又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他想了很久,决定去清西陵找个地方挖坑去,因为清西陵是北京附近最山灵水秀的地方,龙气鼎盛,他听解雨臣说过,清西陵的泰陵里,雍正的陪葬品中一个西周时期的宝贝,是一个非常怪异的青铜丹炉,野史上说雍正晚年醉心丹药,后来也是因为食用太多丹药而中毒猝死,这段野史他自然不信,雍正登基以后忙的跟条狗似的,哪里时间和心情练什么丹药。
            但不可否认的是,雍正手中确实有这么一个青铜丹炉,据说是努尔哈赤从西北一个战国墓中挖出来的,而且是历代皇帝代代相传的,后来雍正死后,并没有将这玩意儿传给乾隆,而是当成殉葬品带进了自己的陵墓。
            当年解九爷就曾夹喇嘛去泰陵,结果折了很多人在泰陵里头,活着逃出来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偶尔会嚷嚷着鬼鬼鬼的,解九爷也是一个非常倔强的人,他不信这个邪,所以自己亲自去了泰陵,当时狗五借了一条黑背给他,他选了7个身手了得,在道上颇有名气的人跟他一起下地。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37楼2016-01-09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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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雨臣听到声音,费劲的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去喝酒,他这个人酒喝的越多,脸色就越苍白,看着整个人一点醉意都没有,其实早就醉的一塌糊涂。他叹了口气,一把将解雨臣架起来,丢到一边的沙发上,解雨臣顺势缩在沙发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双手枕在头下,这个姿势看着有点呆萌,完全不像是解小九爷的风格。
              看着这样的解雨臣,黑瞎子突然很心疼,或许他将自己的过去告诉他,就会减低他的防备,或许解雨臣真的会放下对他的戒心,不必一边接受他的帮助,一边小心冀冀的戒备着他,他隐瞒自己的过去,只是不想吓到他,自己身边有一个死尸一样的人,搁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他站起来,拿过几瓶酒,一口气将几瓶酒喝了个精光,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解雨臣的脸,俯下身亲了亲解雨臣的嘴唇,解雨臣没有任何反应,显然已经醉的睡了过去,他盯着这张脸,犹豫的很久,几次话头都到了嘴边,却硬让他压了下去。
              不敢冒险,不能冒险,不说或许他还可以死皮赖脸的贴着解雨臣,卖萌装傻扮痴耍酷,可是一旦说了,他就算再厚脸皮,也绝对不好意思再留在解家了。
              过了很久很久,他突然还是叹了口气,摸着解雨臣的脸,有点伤感的道:“不告诉你真相,就算你防备着我,我还可以不要脸的跟着你。可是一旦告诉你真相,就算我再厚脸皮,恐怕也不好意思呆在你身边,花儿爷,我不会害你的。”说完,他站起身又慢悠悠的走出了雅间。
              他以为解雨臣醉了,没想到他刚走出酒吧,酒吧管事的就追了出来,对他道:“九爷说了,过几天要下地,问黑爷要价多少?”他这次真的愣住了,奶奶的,这个解雨臣,竟然装醉蒙他,幸好他舍不得吓到他,不然真被他诓住说了实话。
              他又觉得好笑,果然是奸诈的小九爷,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妖精。
              他极其欠扁的回了一句:“我要小九爷的初夜,问他给不给?”管事的果然被吓他了,脸色变的一白,他朗声大笑,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39楼2016-01-09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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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做完饭,王盟就回来了,他说他去邮局查过,去年确实有我一封邮件,我默默算了算日期,是我从三叔的铺子里回来的两个月后邮件到达的,没想到竟然被人领走了,我忍不住骂了几声娘,就差一步,看来我还是不够谨慎,才会让人钻了空子。
                吃饭的时候,我把邮件丢失的事跟闷油瓶说了一下,他并没有什么反应,等吃完饭,洗完碗,他才扯着我坐在沙发上,一脸正经的看着我,慢慢道:“吴邪。”他这个样子,明显是找我谈话的势头。
                我有些吃惊,不由的也有些紧张,心想闷油瓶如此正经主动的跟我说话,好像还是头一遭,“小哥,你想说什么?”闷油瓶似乎是想了想,才道:“当事情已经发生,逃避或是恐惧都于事无补。”我有点明白他想说什么了,明白过来以后心里就是百味陈杂,闷油瓶不等我开口,接着道:“我已经是张家最后的张起灵,本来我打算以后所有的日子,都用来守护青铜门,不过,现在青铜门已经没有了,以后,我会陪着你。”
                现在,我的表情完全不能只用吃惊来形容了,我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顿时疼的一哆嗦,闷油瓶说完了话就静静看着我,表情非常认真,好像在说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我愣愣看了他半天,才使劲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其实我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到了最后却只吐出了一个好字。
                我意识到,此时此刻只要我说一句话,我跟闷油瓶的关系就会发生改变,可是我不敢说,有一种恐惧一直笼罩着我,而我无法将这种恐惧说出来,因为我怕会永远的失去闷油瓶,失去他的信任,这对我必然是灭顶之灾,所以这一刻,我仍然选择了逃避,心想就这样吧!我们彼此都认定了对方是唯一,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这样的距离或许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46楼2016-01-09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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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几年前老妈还说老家在修高速公路,但照现在这样子看,完全没有修路的打算,到处都是20世纪50,60年代盖起来的小平房,还有木楼,这样一看十分尴尬,我们走的是村里的最大的一条路,也不过三米宽的样子,坑坑洼洼的,好几次我都差点摔倒。
                  还有5天就过年了,村子里完全没有一点要过年的氛围,11点刚到村子里就黑灯瞎火的,连狗叫都没有一声,我和闷油瓶打着手电筒,越往里走就越觉阴沉沉的黑,这个时间看过去,老村子显得格外的神秘。
                  我忍不住道:“小哥,这村子有点奇怪啊?”闷油瓶转过看了我一下,淡淡道:“跟紧我。”然后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凉,跟我的握在一起,就像两块冰坨握在一起,我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才看见一座黑漆漆的大宅子,我停住脚步四处看了看,才悄悄对闷油瓶道:“小哥,这就是吴家祖宅。” 祖宅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一点灯火也没有。整个大宅鬼气森森的,不由让我想到了格尔木的疗养院,光是看寒光都竖起来了,心里就有点发毛,心说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去探险的那种没人住的鬼楼吗,不知道二叔会不会在里面给我留了一口棺材?
                  黑暗中看不清闷油瓶的表情, 只觉得他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道:“我们从院墙上爬进去。”我把二叔留给我的祖宅平面图拿出来,指了指一个地点,道:“这里有一棵老槐树,我们从这里进去比较容易点,老槐树往里走是第一重院子,那个厢房在第三个后院旁边。”
                  闷油瓶只是简单嗯了一声,就拉着我直接走到我指的那个地方,然后先拿出一柄刀含在嘴里,接着嗖嗖两下就爬上了墙,“你在下面等着。”他甩下一句话,留下一个手电筒,我就听见他从墙下跳了下去,接着就没了声息,等了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我正准备自己爬上去看,结果就看见闷油瓶出现在墙头,他整个人趴在墙头上,然后把手伸给我,淡淡道:“把手给我。”
                  我松了口气,拉着他的手爬了上去,然后顺着老槐树跳到院子里,这棵老槐树已经是树枯叶落了,我看了看树干,倒真有几个小洞,不由的笑起来,“小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想起三叔说过一些话,忍不住拉了拉闷油瓶,他只是简单应了一声,我就道:“你知道我们祖宅院子里的树皮里面有什么吗?”
                  闷油瓶疑惑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笑起来,道:“里面都是铁砂,我三叔说他五岁就知道我们家宅子里的树,里面都是铁砂,有一个老头习惯往树皮里塞铁砂,所以我爷爷叫他常铁树。”闷油瓶似乎是愣了一下,才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干?”我道:“三叔说,往树皮里塞铁砂象征着铁树开花,比喻事情很难达成,老爷子说,他怀疑常铁树一直在做一件非常非常难以实现的事情,只是后来还是失败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48楼2016-01-10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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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看了一眼,就走到镜子旁边伸出两根奇长的手指慢慢摸索,只见他摸索了十几秒的时候,突然一发力,一大块青砖被他掰了下来,他一直把整个房间的墙壁都掰了一层下来,手指都磨破了皮,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我看到他还要往里面抽青砖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从包里拿出纱布和药,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道:“你就是把房间拆了,说不定也没有机关。”闷油瓶不说话,我刚要包扎完,突然听他嗯了一声,我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左侧的镜子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床和镜子之间竟然出现了一个门。
                    “小哥。”我叫闷油瓶,“你看见了那扇门没有?”闷油瓶点头,我道:“那你能告诉我这扇门是什么时候打开的吗?”闷油瓶摇头,他抽出手走到那扇门旁边,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下,过了一会儿又听他咦了一声,我一听赶紧走过去,他往旁边让了一让,把手电筒递给我,门里面是一个通道,跟这个房间一样高,更重要的通道是一直往左的。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响,一直往左,一直往左,狗日的,一直往左不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通道?那个通道上面绝对不可能有个房间,除非这个房间是隐形的,我脸色一定很难看,闷油瓶道:“我们进去看看。”
                    在我们的祖宅有一间我们看不见的房间,就像隐形的一样,如果事先告诉我这种事,我想我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来的,用脚指头想就肯定有古怪。
                    这个通道只有四五米的样子,走到头就是一个旋转楼梯,似乎一直通向地下,朝楼下望去,只见一片漆黑,犹如古墓的墓道,我又有在格尔木的惨痛经历,不由得有些畏惧,不过想到身边就有闷油瓶,就算有禁婆,至少我们也可以全身而退,于是擦了擦汗,紧跟在闷油瓶身后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刚走了不到两分钟,楼梯下渐渐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不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我用手电筒四处乱照,举起袖子捂住口鼻,这种味道实在刺鼻,让人很不舒服。
                    楼梯上头有一层灰,上面好像有一些凌乱的脚印,我仔细看了看,这脚印有一尺多长,很宽,显然并不是人的脚印,闷油瓶道:“这脚印像动物的。”他一说我就紧张起来,心想难道祖宅的地下是二叔养的宠养?只是这宠物会是什么?以二叔的性格,恐怕不会是猫猫狗狗,搞不好就是一只禁婆,或者是千年大粽子。
                    楼梯一直转来转去,越往下味道越刺鼻,足足转了半个小时,才看见地面,是青砖铺的地,也是厚厚的一层灰,下了楼梯直接就是一个大堂,用手电筒一照,里面摆着整齐的家具,看着很简易,但都是一些常用的东西,看来有人长时间在这里居住。
                    拉开桌柜里的抽屉,里面全是空的,只有靠窗的一个抽屉里放着一个空的笔记本,还有几支钢笔和一盒半截的粉笔头,闷油瓶打着手电筒往四周的墙上照了照,墙壁的四角都装着东西,下面连着一根断掉的电线,我举高手电筒,仔细转了转,道:“这是摄影机。”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51楼2016-01-10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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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嗯了一声,我又道:“这里装摄影机,要么是为了监视,要么是为了摄影,我估计是用来监视的。”闷油瓶又点了点头,我拿眼瞪他,心想老子说了半天,你大爷的要不就嗯来嗯去,要不就点头,多说一个字舌头会打结吗?
                      我们捂着鼻子继续往里走,大堂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间,还有一个楼梯是继续通向下面的,看来这个地下空间还是挺大的。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向左边的房间,我深吸了一口气,紧跟在闷油瓶的后面走进去,房间不大,里面很黑,进去刺鼻的味道更重了,把手电筒调的更亮,四周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人的卧室,一张小床摆在角落里,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但估计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所以散发着一阵霉味,被子的颜色已经腐烂成黑色了,靠窗的地方摆着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挂两条发黄的毛巾和一个盆子。
                      在木头架子的边上,有一张写字台,样式很旧,有点像几块木板钉成的简易桌子,上面是一些垃圾、布、几张废纸和一个空的本子,都覆盖着厚厚的灰。
                      这地方看来已经荒废很久了,这种破烂的程度,应该有十年以上,不过房子虽然老旧,却也是普通的老旧而已,到底是谁住在这里?
                      闷油瓶把手电筒递给我,然后开始翻找那张桌子的抽屉,他把抽屉一只一只的拉出来,不过里面基本上都是空的,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放着一个木头盒子,里面放着一把铁砂,我咦了一声,想到三叔说的那个往树皮塞铁砂的常铁树,难道在这里居住的人就是那个常铁树?
                      翻遍整个房间都没有值得研究的线索,闷油瓶站起来,把木头盒子递给我,然后走向右边的房间,里面是空的,但是靠窗的地方钉着一根铁柱,铁柱上栓着一根手腕粗的铁链,足足有两三米长,旁边摆着一个石槽,有点像农村喂猪的猪槽,里面有一堆腐乱的黑肉,我找了一块木头拨了拨,直冒黑色的黏水,竟然都有小动物了,臭味冲天,我几乎恶心得要吐了。
                      看着这个房间,忽然有个不好的念头:这么粗的铁链,这么大的石槽,二叔该不是在这里养着什么怪物?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52楼2016-01-10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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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九》 地下室的长生药
                        “小哥。”我道:“你说这里关着什么东西?”闷油瓶伸手拉了拉铁链,然后道:“这里曾经栓过什么动物,而且这个动物是食肉的。”我看向那石槽里的腐肉,心想难道是狮子?老虎?狼?娘的,这个住在地下室的人够牛逼的,竟然养这种大型猛兽当宠物,果真是非一般的变态。
                        出了右边的房间就是通向下面的楼梯,楼梯间乱的一塌糊涂,全堆的是一摞摞的青砖和几袋水泥,还有几个装水的木桶,再往下,就发现转角的地方让人先用青砖和水泥封了起来,然后似乎又被砸开了,露出一个供一个人通过的大洞,走到这里,刺鼻的味道差点把我熏晕,我看闷油瓶眉锋不动,好像完全闻不到那股味道,不由暗暗咋舌,这家伙的体质避虫驱蚊,难道还能自动过滤异味?
                        闷油瓶打着手电往里照了照,道:“下面一片黑,看不清有什么。”说着就从那个洞里钻了过去,我赶紧跟着过去,这里的楼梯似乎跟上面的不一样,摸着墙壁,也觉得怪怪的,闷油瓶用手摸了摸,然后用手电筒一照,就啧了一声,道:“这里的墙壁和楼梯全是钢板。”
                        “钢板?”我一愣,道:“怎么会用钢板?”闷油瓶摇头,用手指了指下面,我意识到下面肯定有不寻常的东西,否则不会用钢板来做加固,一想到这里心里又开始紧张起,不由的暗暗猜测下面究竟有什么。
                        我们继续前往,不久就下了楼梯,面前是一道铁门,门上都挂着一条手腕粗的铁链,链子上都是锈,左边嵌着一个石像,竟然是蚰蜓人的雕像,我吃了一惊,道:“小哥,这里怎么会有蚰蜓人的雕像?”
                        闷油瓶也是一脸的纳闷,显然也搞不懂这个问题。
                        我觉得有些诡异,蚰蜓是女娲长生之术的产物,可是怎么会出现在吴家祖宅的地下?难道吴家跟张家,或是女娲有什么关系?想到我跟闷油瓶可能有一样的血液,难道吴家也是张家人?
                        闷油瓶推了推门,纹丝不动,“里面锁住了。”他一边说,一边去查看那个蚰蜓人的雕像,不过那雕像是嵌在墙壁里面的,完全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闷油瓶摸了几遍也没什么动静,只见他转身从楼梯上拿起一块青砖,我奇怪的看着他,结果他拿着青砖猛的砸在雕像上,一声惊呼还卡在我喉咙里,就听见咔啦一声,刚才被他砸过的雕像竟然发生了移动,接着,铁门缓缓的向两边打开。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53楼2016-01-10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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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 张家档案
                          我愣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闷油瓶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然后把地上的尸体翻来覆去的看,看了一会儿,我发现他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种疑惑的表情来,不由暗暗心惊,凑上去问他,“小哥,你看出什么来了吗?”他把一具尸体的手拿起来给我看,我一惊,下意识的去看尸体的手指,还好,没有那两根奇长的手指。
                          “小哥。”我暗暗松了口气,问他:“你想让我看什么?”闷油瓶指着尸体手指道:“这些尸体不是人的尸体。”我愣了一下,把手电筒对着尸体的手指看,立马发现了问题,手骨很粗,而且也不像人的手指一样分节,最重要的是这只手只有四根手指,我咦了一声,道:“这有点像猩猩或猴子的手指啊。”
                          闷油瓶把手扔回地上,道:“这是我们在长白山青铜门后看见的猴人的尸体。”我啊了一声,道:“猴人?”他点头,“猴人的身体跟这里的一模一样。”我想了想,似乎有点明白了,看来我的想法没错,长生药,陨玉,猴人,看来这里果真也是一个长生药的实验场所,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这个场所是谁建的?我想肯定不会是二叔,难道是老爷子?
                          想着我就受不了了,立即转身出了屋子,朝右边的房间走去,这个房间门口挂着一把锁,我拧了几下没拧开,转身就想找东西把锁砸开,结果我还没转身,闷油瓶突然一脚踹在门上,只听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在寂静神秘的地下室,闷油瓶突然来这么一下,差点把我吓个半死,我忍不住骂了一声,道:“小哥,我知道你牛逼,下次你再发威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提前告诉我,心脏都被你吓飞了。”
                          “好。”闷油瓶居然应了一声,然后打着手电筒进了房间,这里似乎是一个办公室,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竹制长椅,旁边有两张写字台靠墙摆在一边,还有几个档案柜,墙上贴着一张长宽约两米的平面图,我看了一眼,是吴家祖宅的平面图,同样的,在我们下来地下室的那间厢房旁边有一个用毛笔写上的问号。
                          我对闷油瓶道:“这张平面图跟那个冒牌货笔记本上的平面图一样。”闷油瓶道:“他们都在这里找一样东西。”我盯着平面图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异样,只好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下面全都是散落的纸片,我弯腰捡起一张纸看了看,发现有点眼熟,上面是一张画,七条线条组成,六条弯曲的线条和一个不规则的圆,我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就立即发现这就是我在陈文锦笔记中看见的那张图,也是战国帛书中翻译出来的那个图形。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56楼2016-01-10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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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捡起一张纸看了看,上面是云顶天宫的地形图,我发现到青铜门竟然有两条路,一条就是从二道白河过雪线到那条缝隙然后再到青铜门,而另一条线是从天池往北走,会有一个小湖泊,然后湖底似乎还有一条路通往青铜门后,我想起我们从长白山出来的时候,就是在天池被人发现的,看来我们出来走的是第二条路,也难怪我们会遇到那十三个人的尸体,当时闷油瓶就说他们走的路跟我们走的路不一样。
                            闷油瓶也捡了几张纸看,发现全部都是地形图,这些地方我们都去过,也是当年陈文锦她们走过的地方,把地上所有的纸全部看了一遍后,我终于肯定了,这是汪藏海定的那条大龙脉中,每一条山脉的走势脉络图,而我们去过的几个古墓全部都在那条大龙脉上,这些我在陈文锦的笔记上看过,所以并不陌生,我只是奇怪除了陈文锦,还有谁在研究这些?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千头万绪理都理不清楚,我揉了揉太阳穴,发现闷油瓶正盯着一张纸,不由的凑上去,也是一张地图,上面写着“神龙福地”,只不过下面似乎被泼了墨汁,隐隐看着像一个山脉的走势图,旁边还能看见一些简单的线条,我看的纳闷,问他:“小哥,这难道也是古墓地形图?”
                            闷油瓶又看了半天,才将地图折好放像自己的上衣口袋,道:“这应该是湖北神农架的地形图。”“神农架?”我觉得有点耳熟,想了想才记起来,当初在青铜门后的时候,闷油瓶就说过神农架出野人,“你怎么知道?”我有点好奇,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我上网查过。”
                            “上网?”我惊讶,“小哥,你竟然也会上网?”闷油瓶看着我的表情,有点无奈的笑了,带着种叹息的意味,道:“吴邪,我并不是九级生活残障,只是这些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愣了愣,心道原来我们对闷油瓶的吐槽他竟然全都知道,接着也笑了,“看来你不是不懂,只是不屑。”他摇头,然后将目光转到了一边。
                            长椅上铺着一张席子,就是农村常用的草席,一个木头枕头靠墙摆着,长椅下还零乱的摆着几只鞋,我看了看,应该是八九十年代穿的那种解放鞋,现在几乎已经看不见了,闷油瓶把鞋全部掏出来看了看,然后又扔了回去。
                            写字台上也摆满了纸张,那些纸都是在灰尘里,一动漫天的烟雾,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一张一张地翻开,上面全都是几个古墓的资料,我翻了翻,突然看见一个报纸里面似乎夹着一张照片,抽出来一看,脑子顿时就一炸,妈的,这是西沙考古队在码头前的合影,我在三叔手上看过,在云顶天宫那个死循环通道里也见过,后来我查了查那支考古队,确实是老九门第二代组成的,只不过这支考古队几次被人调包,早就不是当初的那支考古队。
                            在蛇沼鬼城的时候陈文锦说三叔并不在照片上,而是那个照相的人,当时我没有怀疑,可事后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我后来发现那支考古队应该还有一个人,可是所有人都对我隐瞒了这个人的存在,这个人就是齐羽,老九门齐家当家齐铁嘴的儿子。
                            闷油瓶在海底讲述二十年前海底墓里发生的事时,就明确告诉过我,齐羽确实在考古队中,如果拍照的是三叔,那齐羽就应该在那十个人之间,可这十个人中间并没有他,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陈文锦当时也没有对我说实话,照相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三叔,而是齐羽,三叔是通过解连环才去了西沙,所以当时他可能就没跟他们在一起。
                            盯着这张照片,我突然想起那个神秘人留给我的信件,那种久违的头痛欲裂的感觉,又开始在我脑海里盘旋,我深吸了一口气,想驱散这些东西,脑子里开始重组所有的片段,以前的经验告诉我,这时候一点用也没有,而且一旦烦躁起来就很难平复,必须在烦躁之前就冷静下来。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57楼2016-01-10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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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一》 二叔的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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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道:“如果张启山那一支很早就被驱逐出张家本家了,那张瑞桐又怎么会变成族长葬在张家古楼?闷油瓶道:“张家人死后必须归葬张家古楼,被驱出张家的人是没有资格葬入张家古楼的,但张家本家在清末民初就已败落了,而张启山这一支却十分强大。”
                              我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说张启山这一支发达后,就将这个张瑞桐送回了张家古楼,还给了他族长的名份,闷油瓶点了点头。
                              这种有点像封建社会中皇帝的追封啊,看来张大佛爷这一支虽然被驱逐出张家了,但心里还是记挂着自己是张家人,不然也不会事隔百年后,还把自己的爷爷送回张家古楼入葬。
                              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张家的秘密恐怕再也不会重见天日了,而我也只能在零星的资料中靠自己的推测尽量去接近张家的历史真相,这让我觉得郁闷,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张家我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兴趣,总想弄清楚张家的历史,我想或许是青铜门后的东西太让我惊悚,又或许是我一心想帮闷油瓶找到过去,找到他跟这个世界的联系。
                              我把这几本九门人口统计薄放在一边,继续去翻抽屉里的纸片,因为时间太长,纸片大多变黄发霉了,被老鼠啃得七零八落,上面全是老鼠屎,随手抽了一张,一抖满面是灰,那是一张清朝的“样式雷”,也就是张家古楼的平面图,我翻了翻,一共找到了七张,全都是用钢笔临摹的。
                              每一张上面都有几行简单的小字,有些被画了好几道很深的线,闷油瓶看了一眼,道:“张家古楼所有的机关都被标示出来了。”我一看果真是这样,如果拿着这份样式雷去张家楼,一定跟观光旅游差不多,我道:“小哥,这个人对张家古楼很熟悉啊?”
                              闷油瓶点头,“比我还熟悉。”我笑说:“那是你失忆了。”他想了想,眉头就皱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其余的纸片上都是图画,有的画着雪山,但不是长白山,看山势,有点像西藏那边的雪山,其中有一张画着一个古庙,这次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西藏那边的喇嘛庙,庙门口还摆着几个铜炉,一条长长的台阶一直延伸到雪山深处。
                              闷油瓶一直站在我旁边,沉默的看我翻看纸片,表情有些凝重,好像发现了什么,当我拿起一张纸片的时候他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很多,我看了他一眼,又去看纸片,同样是钢笔画的,而且画的相当的潦草,一下子竟然没法看出画的是什么。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59楼2016-01-10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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