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 = 
穿越文 ，背景不明反正是现代不定是3Z 
文风稍微有变 
文的插曲咱想就是这个了http://music.fenbei.com/l/2655236

序 
第几次？ 
这是第几次再次回到这个时刻？ 
我在时间的漩涡里，几度追寻你的踪迹？ 
但是，看不到你，看不到你。 
你留给我的，始终是背影。 
你的笑，明媚如春光，却从不在我身边绽放。 
你的发丝，几度从我手边滑落。 
第几次？ 
我又在这时间的漩涡中迷失了自己。 
第几次？ 
你留给我的，又是悲伤决绝的背影。 
所以我不甘心的，再次回到这个时刻。 
所以我不甘心的，再次卷进这个漩涡。

壹．雨 

木质结构的屋子，这里是二楼。 
屋外下着淅沥沥的雨，但是好歹屋里是干的。 
虽然屋子里还是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但是好歹不是因为这雨。 
就是在这个屋子里，高杉推门而入。 
除了高杉晋助，门里没有人，也许是曾经有人，但是至少现在没有人。 
高杉晋助被雨淋得湿透，因为是冬天，所以那个算是喘着粗气的动作把高杉周围渲染了一层白雾。 
高杉晋助就突然很想抽烟。 
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再摸出烟，大拇指和打火机摩擦着，高杉晋助的眼前就突起了一朵小小的火焰。高杉晋助把烟含在嘴边，眯着眼睛凑近那小小的火光，从湿透的香烟上滴下一滴水，浇灭了火苗。 
高杉晋助就颓然的扔掉香烟和打火机坐在地上。 
背靠在木质的门上，那种发霉的气味很近，但是并不恶心。 
整个屋子都是天然的木质，有一种陈旧的气息，但是好歹是二楼。 
好歹是二楼，所以空气里那种腻腻的潮湿稍微淡一些，高杉晋助就这样坐在那里，连湿透的衣服也懒得脱下来。 
重重的呼吸间，那种白色的雾气又充斥了周围，高杉晋助苍白的脸上微微凸显着一抹病态的绯红。伸手扯下裹在额间包住左眼的湿透了的绷带，就露出了一只紧闭的眼睛。那只眼睛有一条纵向的伤痕，刚好是整个眼球的高度。 
高杉晋助把手覆在那只左眼上，用食指轻轻的摩擦那个小小的但是很深刻的伤痕。 
那只手放下的时候，高杉晋助闭上了另一只眼睛。 
就这么靠着木质的墙，高杉晋助穿着湿透的衣服睡着了。 

河上万斋进门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高杉晋助湿透了的睡相。 
第二眼就是被仍的老远的打火机和香烟，然后是脚边的湿润的绷带。 
河上万斋叹了一口气，拾起绷带关上门，又走上前捡起打火机和散落一地的香烟。 
最后，才是拦腰抱起湿透了的高杉晋助。 
哪怕是这样的大动作，高杉晋助也没有睁眼，河上万斋斜眼瞟了瞟高杉晋助，那妖艳的脸上紧闭的双眼上纤长的睫毛颤动着。高杉晋助已经醒了，只是还不想睁开眼睛。 
河上万斋抱着高杉晋助到了浴室，轻轻的缓慢的把高杉晋助放进浴缸，吱吱的旋开热水龙头，洒下的热水让高杉晋助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干什么啊……。” 
躺在浴缸里的那个人发出慵懒的声音。 
“暖暖身子吧。” 
河上万斋伸手推了推墨镜。 
高杉晋助抬头望了望洒下暖暖细丝的喷水头，伸出手挡在脸前，那些水珠就洒在了高杉晋助的手上，从指缝流泻。 
“啊，那……” 
“为什么不把衣服也帮我脱掉。” 
这么说着的高杉晋助的眼神很撩人，那种直透心底的目光让河上万斋有些不舒服。河上万斋没有动，所以高杉晋助还是穿着那件湿透的冬季校服浸在水位越来越高的浴缸里。 
“那么出去吧。” 
高杉晋助慢慢的一颗一颗的解开校服的纽扣。 
“既然连这些事都做不了，就出去吧。” 
细小的水珠打在高杉晋助裸露的皮肤上，弹起，模糊了河上万斋的墨镜。 
温热的水从浴缸漫出，河上万斋微微移动的脚步夹杂着些水声，蒸腾的水汽渐渐把这个小小的浴室染上一层暧昧的气息。高杉晋助抬起头来望着站着不动的河上万斋，向上泼了一把水花，水珠四处跳动着，润湿了河上万斋的衣角。 
河上万斋伸手拭去墨镜上的水珠，转身，吱——的一声打开了浴室的门。 
“要出去了么……” 

“啊，在下还有些事。” 

“回来的时候带些吃的吧。” 
“还有烟……对了，还有手机。” 

“手机林了雨，坏掉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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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花》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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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花》无水+插图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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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姬生日贺文】《夜合花》番外——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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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桂】我侧畔千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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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靡 

春天的雨后大概是有那么一种清新，夏天的雨后至少还算是一份凉爽，秋天的雨后至多有人说句凄凉。像这种一脸惨白的冬季天空，就算是下了一场雨，也只见得到道路两旁多了几个撑伞的行人。就算是雨停了，也只是看见一轮明晃晃的白昼挂在头上，行人依旧是行人，只是将撑着的伞收起，脚步依旧是匆匆。 
从两天前下到现在的一场冬季的雨，就在河上万斋撑着那把黑色的大伞提着新出炉面包回家的路上渐渐停了下来。 
河上万斋微微抬起头，从透过深黑色的墨镜看见了那个木质的二楼，于是握住那把黑色的大伞狠狠抖了抖，附着上的水珠就洒了一地。河上万斋伸手在裤包里摸索着，再拿出手来时，手上多了一把有着浅色锈迹的铜质钥匙。 
捏住那柄钥匙在门锁的位置旋转又拉开，木质的门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惨叫。 
拉开门之后河上万斋就停住了。 
本应是河上万斋单人住房的二楼有一个人在里面。 
里面有人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是门里的那个人河上万斋不认识。 

简单的说，那个人不是高杉晋助。 

靠着木质窗栏上的那个人，单是恍眼从背影掠过，怎么也算是一只清秀的美人吧。 
河上万斋的对出现在自己家的陌生人的第一印象，是从他黑色及腰瀑布般的长发开始，从自己脑海中闪现的一个人的话语结束。 
“我好像……暗恋上了一个人。” 
“叫做桂。” 
高杉晋助呢喃般的声音在河上万斋耳边成了巨响。 
所以河上万斋还是保持着开门开到一半的姿势，直到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听见门的惨叫转过来为止。 
那个或许叫做桂的人带着一张比河上万斋还要吃惊的脸，慌忙的站直了身体，快速的整理了一下两鬓被风吹乱的耳发，涨红了脸。 
“失……失礼了。” 
“是晋助给我开门的。” 
河上万斋莫名的心中凸现了些纠结交错的情绪，从那个或许叫做桂的陌生人的口中脱出“晋助”两个字开始。 
“砰——” 
木质的门被稍微过大的力量关上，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 
河上万斋沾着雨水的皮靴在木质的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种声音在那个或许叫做桂的人跟前停了下来，河上万斋单手撑住他身后的木质的墙壁，略微低下头，就看见那个或许叫做桂的人慌乱的神情。 
“那个……晋助叫我在这里等他……” 
那个或许叫做桂的人发出因为惊吓而有些颤抖的声音。 
河上万斋这才发现，那个或许叫做桂的人只比他矮了半个头，也就是说，比高杉晋助还要高那么一些。想到这里河上万斋就笑了，笑过了就继续用那种姿势看着那个或许叫做桂的人涨红着脸想要脱出又不敢动的样子。 
不知不觉的河上万斋伸手扯住了那个或许叫做桂的人扣得一丝不苟的校服。 
“我好像……暗恋上了一个人。” 
那个或许叫做桂的人好像在挣扎着又好像在说着什么。 
但是河上万斋的耳中早就被另一种声音充斥。 
“我好像……” 
所以不知不觉的那只手的使出的力量加倍，校服纽扣一颗颗崩落的声音在木质的二楼仿佛有种空旷地的回音。 
“暗恋上了一个人。” 
好像是有人在挣扎着，有人在死命的把河上万斋推开，有人在嘶声竭力的叫喊着什么。 
但是河上万斋什么都听不到。 
“叫做桂。” 
那最后的声音结末，“呲——”的一声，河上万斋的脸颊眼下多了一条血红的印记。 
然后耳中充斥的声音终于消散，河上万斋看着被自己压倒在木质地板上的衣衫不整的陌生人，无奈的坐起身。 
“什么嘛，是个男的啊。” 
那个叫做桂的人用的是一种恐惧中带着十足抵触的眼神盯着河上万斋。 
但是不是恐慌。 
河上万斋从那个叫做桂的人的灵魂中听到了一种要逃避什么的情绪。 
听到了之后就挑起了一边的嘴角。 
“喂，你不是害怕被侵犯对吧。” 
听到这句话，那个叫做桂的人的瞳孔有些放大，刚才还嘶喊着什么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听着，河上万斋说出下一句话。 
“你害怕的其实是……” 
“再•次•被•侵•犯•吧。” 
抓住那个叫做桂的人紧捏衣襟的手，纽扣已经被完全扯落的冬季校服下面是布满红肿突起的白皙皮肤。河上万斋抓着那个叫做桂的人的手站起来，而那个叫做桂的人仍然按颓然的坐在木质的地板上，算是眼泪的东西滴答滴答的打在木质的地板上。 
就是这个状态，照例得发生些什么事，于是门被习惯性的没有礼貌的推开。 
然后高杉晋助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

叁.歧 
 
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 

从高杉晋助远远的从楼下狠狠的扔了那把钥匙上了这个木质的二楼后的第三次夕阳西下。远处地平线徐徐下落的那个炽热的影子把一种近似于血污般的颜色染在河上万斋墨绿色的皮衣上，是一种近乎妖异的景象。就在这个时候，河上万斋第三次弹起了三味线。 
河上万斋喜欢三味线。 
那是一种单调的乐器，带着单调的符号，弹出单调的乐音，简直，就如这个单调的木质的二楼。就在这种单调如一的乐音里，河上万斋才找得到这个世界真实的模样，有无数生物的世界，也仅仅只有“生存”这一个主题。 
就像蜘蛛。 
爱情，就是夺取养料是战争。 
目的，也是生存。 
就在这个时候，那扇木质的门被敲响。 
河上万斋没有迟疑的放下三味线，没有迟疑的起身，没有迟疑的去开门。 
是因为“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河上万斋就没有迟疑的明白。 
门外不是高杉晋助。 

“唷～万斋君。” 
门外的人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但是笑容下深重的阴影出卖了那张笑脸。 
那是一种几近疯狂的人才笑得出来的脸吧。 
河上万斋一眼就认了出来，冲田总悟。 
“啊，好久不见。” 
河上万斋回答。 
冲田总悟立在门口笑着摊摊手。 
“不请我进去坐么，这么对待老朋友不好吧。” 
河上万斋听到那句话就闪身靠了边，那个叫做冲田总悟的少年就带着笑微微低头带着一声“失礼了”进了那个木质的二楼小屋。 
客套和寒暄很快结束，河上万斋面前那个许久不见的面孔微微正色。 
“万斋君一直住在这里么？” 
河上万斋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冲田总悟抬起头向这个木质的二楼小屋扫视了一圈，又带着笑低下了头。 
“色取天然，万斋君果然很喜欢雅致的东西。” 
那个栗子色的脑袋摆正，细声缓慢的说道。 
“不过，为什么蜘蛛爬满了整个天花板呢。” 
　　 
为什么呢。 
其实河上万斋自己也不知道。 
从来没有想过要养蜘蛛在自家天花板上。 
只是从第一次打扫开始，就不想干涉那些捕食者的生活。 
她们愿意去爱谁，愿意被谁爱，愿意成为谁的养料，愿意吞噬谁。 
都和河上万斋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也不想去打扰。 
所以不知不觉的，纹络交错的木质天花板上就布满了蛛网。 
其实并不恶心，看习惯了之后，也算是一种风景。 
其实就算是恶心也无所谓，每一张蛛网都是战场，战场罢，尸横遍野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那么，自己的头上就是战场。 
嘛，也不错。 
这样的自己，很适合。 

“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万斋君知道么。” 
冲田总悟眯起眼睛笑着，所以河上万斋看不清他被遮挡了大半的猩红的瞳孔。 
仿佛是没有期待河上万斋会对这个问句作出回答，冲田总悟自顾的开了口就不准备停下。 
“这里，是否曾有个住客。” 

“有。” 
很干脆的回答。 

“名字，是否叫做高杉晋助。” 

“对。” 
河上万斋平静的回答，连“你怎么知道”之类的话都懒得说。 

“你知道，他究竟是谁么。” 

“不知道。” 
河上万斋觉得自己回答的太快，快到几乎是问句结束后的第二秒就脱口而出。 

“幕府，已经盯上他了。” 

这么说完之后，冲田总悟口中脱出的是一套长长的河上万斋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关于高杉晋助一直穿着的校服，究竟是那所学校的。 
冲田总悟说，那所学校的名字叫做“江户”。 
听到了这个名字河上万斋就几乎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为什么校服上面经常沾着血迹，还有比如为什么那些个校园故事总是掺杂着腥风血雨。 
因为那所学校的名字叫做“江户”。 
起初，只是一所普通的私立全寄宿制高校，也许因为理事长稍微特殊了一点，正好是幕后统治整个黑道的人称“天皇”的人物，所以不知不觉的演变成了黑道聚首的学校，再后来，更是演变成了无数幕后斗争的场地。 
整个天下的幕后势力划分，都是从这里开始。 
再后来的话，就是德川组的得势，“天皇”的名存实亡，德川组在学校成立的组织，叫做“幕府”。 
冲田总悟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在这个被称作“江户”的修罗场里就有他的身影。 
河上万斋之所以认识冲田总悟，是因为曾经在幕后被称作“人斩”为不同的组织效力的两个人中，有一个就是冲田总悟，另一个，就是河上万斋。 
即便是现在，河上万斋也还是效命于组织，只是天下的局势转瞬竟微缩到了一个名叫“江户”的学校，所以“人斩”成了闲职。这个木质的二楼小屋，才是河上万斋如今的归所。 

如果，冲田总悟不出现的话。 

“万斋君，你懂么，本来应该是秘密解决天下的幕后争端的江户，那些微妙的平衡全部因为一个人而打破了。” 
“而那个人，叫做吉田松阳。” 
从冲田总悟的口中，河上万斋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 
越是离你很远 
越是想伸手 
掠过你的发梢 
如果，再见你见不到你的笑 
那么至少 
不再哭泣就好 
———————————————— 
-TBC-

高杉晋助有一些讶异。 
毕竟，面前这个带着墨镜的人虽然长着一张熟悉的脸。 
但是。 
那语气，不是那个无奈给他开门的人。 
那神情，不是那个夜里陪他酣饮的人。 
那透过墨镜折射出的眼神，也不是那个会默默接受他高杉晋助一切胡闹任性的小脾气的人所拥有的眼神。 
高杉晋助用陌生的眼神重新审视那张熟悉的脸，忽然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没错没错！” 
“很适合我，的确很适合我们。” 
那个刚到河上万斋颈边的脑袋用一种高傲的弧度正对着他的脸，嘴角还残留着剩余的笑意，起先气势上的不足被满满的弥补，那张精致美艳的脸上赫然带着属于恶鬼的戾气。 
“那么加入吧。” 
高杉晋助对着陌生的河上万斋，也用了河上万斋所陌生的神情和语气，甚至那眼神。 
“与其像个变身HERO一样时不时的出现，不如和这个和你一样适合杀戮的人一起，去做我们适合做的事。” 
河上万斋看着这样的高杉晋助。 
河上万斋一直看着这样的高杉晋助。 
陌生的高杉晋助和陌生的河上万斋的“初次见面”就是展开这样所谓“利害关系”的话题。 
河上万斋对此做出的反应是伸出手托住高杉晋助的脸，缓慢的印上那薄薄的唇。 
反正不过是陌生人。 
彼此都是陌生人的话，以前那些捧在手心的日子不要也罢。 
那些瑟缩着不敢伸手的日子，都统统丢弃也罢。 
反正彼此是陌生人。 
那么就让我亲手，彻底的毁掉曾今的高杉晋助和河上万斋的世界吧。 

起初，捧着高杉晋助脸的那只手的主人只是轻轻的印上了自己的唇。 
高杉晋助的全身都因为那个奇异的触感而抖了一下。 
只是一下。 
然后从两唇的相接渐渐变成深深的唇舌交缠。 
高杉晋助除了抖了那一下以外没有再抵抗什么，没有做出任何想要抵抗的迹象。 
这让河上万斋更不甘心。 
没有抵抗也没有故意去迎合，高杉晋助对河上万斋突如其来的吻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只是默默的等待那个深深的吻的完结。 
木质的餐桌旁是一架粗糙的皮质沙发，陌生人高杉晋助和陌生人河上万斋的第一个吻就结束在那里。 
以一种高杉晋助被河上万斋压倒的姿势。 
到了这个地步河上万斋才停了下来，天花板上吊着的白炽灯发出刺眼的黄白光芒，被压倒在沙发上的高杉晋助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眯起眼睛是高杉晋助配上那算是意义不明的笑把这种场景变得诡异的暧昧。 
“继续啊。” 
“为什么不继续？” 
“难道说……万斋。” 
“到了这个地步你才想停下来？” 
河上万斋一个字不漏的听完了高杉晋助处于劣势时仍然高傲而轻蔑的挑衅。听完了之后就伸出手一颗一颗的开始解开高杉晋助的校服纽扣。一颗一颗的，细心的去解。校服下面是高杉晋助白皙的皮肤，河上万斋的手接触到那皮肤的那一刻，高杉晋助的身体又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就算是刚发出了那样的挑衅，这个时候的高杉晋助还是闭上了眼睛。

ORZ
咱要开学了于是没时间贴上来了
已经完结了
下面的银魂吧的地址民那先上那里去看完结篇吧等咱放假了再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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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满百，刚作千年画

伍．焌 
 
河上万斋在刚出门走到楼下，裤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高杉晋助打来的。 
伸手进裤包，拿出那个黑色金属外壳包裹的滑盖手机，就听到那个人略带嘶哑的慵懒声音。 
“万斋啊，带些吃的上来吧。” 
“在下正是要去买吃的啊。” 
“那么，再带一件衣服吧。” 
“衣服？” 
“啊，校服变得皱巴巴的，谁还想穿啊。” 
说到这里河上万斋他头向自己家窗户看去，高杉晋助正披着那件“皱巴巴的校服”站在窗前，一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无力的对河上万斋摇了摇。 
高杉晋助一直倚在窗前，直到目送河上万斋消失在街道巷尾，才慢慢的转过身。 

做了呢。 
真的，做了呢。 
以前那熟识的微妙的河上万斋和高杉晋助其实早就有这样的机会和条件，高杉晋助也明白从前自己多少也有些恶作剧性质的蓄意的勾引，但是会真的走到这一步是始料不及的。 
如果会发生这样的事的话，那么主角一定不是高杉晋助和河上万斋。 
所以高杉晋助明白，这件事是发生陌生的高杉晋助和河上万斋之间的。 
肌肤之间的短暂亲密，宣告了曾经净土一般可以任高杉晋助休憩地方成了焦土，高杉晋助也明白，这是必然，只是时间的早晚。 

河上万斋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件和服，绛色的红，绣上繁复的锦云丛花，穿在高杉晋助的身上华美的近乎妖异。 
高杉晋助穿上之后的第一句话是河上万斋你还真是恶趣味。 
河上万斋的回答是我觉得很适合你。 
下雨的夜里，看不见圆月或者是繁星。漆黑的夜幕中只听得见叮叮咚咚的落雨声敲打在木质的屋顶，窗户上不知攀爬的多久的蛛网被飘落的雨珠漫湿打破，连那只蜘蛛也不见了踪迹。 
河上万斋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对面高杉晋助的脸，恍若间刚好是一个对视，两人又慌忙移开了彼此的眼睛。 
沉默不算短暂也不算漫长，只是在沉默中等待打破沉默的确是难熬。 
所以河上万斋一开口就直接问出了正题。 
“晋助你，是故意不抵抗的吧。” 
咬着算是晚饭的寿司的高杉晋助，在听到河上万斋露骨的问句之后再次被呛住。 
弯下腰大声的毫无形象的捂住喉咙咳嗽之后，才是继续用那个弯腰的姿势正对上河上万斋等待回答的脸，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 
“你觉得要是我抵抗，你做的下去么。” 
河上万斋摆出了一个“的确”的表情，然后继续问下去。 
“为什么不抵抗。”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河上万斋首先想到的是高杉晋助那几次狠狠的颤抖。 
原因，是恐惧。 
明明是自己恐惧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这样轻易的给别人，难道只是为了笼络人心，不惜连身体都出卖。这些事情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的确有些滑稽，但是如果那个男人是高杉晋助的话又是在情理之中。 
高杉晋助做的一切事情都看似没有任何根据，以至于有些疯狂，仔细去深究才会发现，高杉晋助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所预谋，高杉晋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呼一吸之间都是有着深层次的考虑。 
“惩罚，这是给我自己的惩罚。” 
河上万斋有考虑过，高杉晋助会给出怎样千奇百怪耐人寻味的回答，但是在高杉晋助确切的开口把那个答案陈述出来的时候河上万斋还是不小的吃了一惊。不自觉的隔着墨镜用目光去窥视高杉晋助此刻的神情，河上万斋头一次想用“虔诚”来形容高杉晋助。 
到了这个地步高杉晋助却不肯再说下去，河上万斋不免去催促。 
“不是说要在下加入么，在下可不希望有什么秘密。” 
听到河上万斋的催促的高杉晋助显得有些无奈，再次开口的时候，高杉晋助的话语里，所揭露的又是河上万斋所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听过了河上万斋才开始后悔。 
事实这种东西啊，果然太过沉重。 
高杉晋助的声线有些悠然也有些寂寥，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才缓缓展开。 

地点是江户全寄宿制高中旁边的空地。 
人物是桂小太郎，坂田银时，高杉晋助，还有天人。 
所有人都被压制住，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被反手擒住拉在一边，而桂小太郎在中间。 
在人群的中间，在那一群天人的中间。 
在挣扎，在嘶叫，在呼救，在呼唤着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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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满百，刚作千年画

但是，没有动。 
高杉晋助没有动，坂田银时也没有动。 
两个人都深深的低着头，就算夹杂着天人的挑衅的拳打脚踢也不去还手。 
更不要说去救中间那个正被凌辱的人。 
高杉晋助的指节分明的手握得太紧，以至于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那张脸始终不敢抬起向前，只是听着那近乎惨绝人寰的兽行在身边上演。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高杉晋助多少次忍耐了去把现场的每一个人分尸的冲动，最终没有行动。 
只能在心里不断重复这无济于事的三个字“对不起”。 
因为知道，天人这次挑衅的原因，就是等着高杉晋助坂田银时桂小太郎的冲动和报复，才有理由去对吉田松阳下手。 
所以不能动，所以要忍耐，所以要眼看着心爱的人在身边呼救的声音变成嘶叫和呻吟。 
最终那些天人悻悻的无趣的离去，高杉晋助紧拥桂小太郎残破的躯体却被一把推开，桂小太郎愤恨的眼神狠狠的刺伤了高杉晋助。 
所以高杉晋助祈求原谅的第一个动作是抓起手边的小刀狠狠刺向左眼。 
鲜血的颜色让桂小太郎呆住了，在高杉晋助第二次举起刀的时候拦住他的是坂田银时。 
高杉晋助不是想见死不救，只是松阳老师对他来说太重要。 
不是想舍弃桂小太郎，只是不得不舍弃什么的时候至少让两边的生命都不要失去。 
而最终松阳老师还是被杀死了。 
一切忍耐和努力都是白费，眼见着唯一的太阳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论说多少次对不起都没有用，高杉晋助只知道自己欠桂小太郎，欠得太多。 
要还这一辈子。 
甚至来生。 

“所以我说是惩罚。” 
高杉晋助的陈述到了最后几乎是哀伤的独白。 
“我是罪人，他所受的，我也应该感受才对。” 
那种声音突然变得苦恼。 
“可是好不甘心，万斋，你在我的身体里，我却没有感受到那种痛苦。” 
高杉晋助抬起头来茫然的望着河上万斋，被绷带缠绕的地方狠狠的显出皱褶。 
“这样下去，我根本不能还清我欠下的东西。” 
什么救赎什么还债什么都得不到，每一次拉住你的手，每一次你漆黑的眼眸注视着我，每一次你的哭泣你的笑，都让我有种迷惘的窒息。 
只是对这样的自己太失望，只是对在你还没有得到幸福的时候开始幸福的自己失望。 
所以，那天为什么我要让你在那木质的二楼小屋等我，为什么？ 
明明自己都不明白，现在才发现。 
我不能，接受自己拥有着幸福。 
在你得到幸福之前。 
所以我总是，亲手毁掉自己的幸福。 

“你是笨蛋么。” 
那个总是冰冷的声音忽然用一种无奈又毫不怜惜的语气对高杉晋助开了口。 
“你的不幸能给那个人带来多少幸福？” 
“一个人的不幸一定要另一个人去弥补？” 
“笑话。” 
说完之后那个戴着墨镜的人狠狠捏着拳头低下头。 
不能给自己幸福，自己越是幸福那种罪恶感就越折磨着自己。 
那样的人生你满意吗。 
河上万斋觉得眼前那个身着绛色猩红和服的人似乎是在哭泣，于是走上前去抬起他的脑袋。明艳的单眸透出一种淡淡的愁绪，但是白皙的脸上没有泪痕。 
高杉晋助总是选择在下雨的时候出现在河上万斋面前，每次都穿着那湿透了的校服，每次脸上都粘浊着雨水，每次都看不见，他那只碧绿的眼睛，到底有没有流泪。 
不是太过沉重了吗。 
什么都背给自己，不留一点空隙，不给自己一点休憩的机会，似乎小小的喘一口气就会触犯什么禁忌。平淡的幸福明明不是什么可望不可即的东西，但是即使幸福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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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满百，刚作千年画

你啊。 
也不会去伸手。 
所以晋助。 
你在伤害自己，也在伤害别人。 

高杉晋助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在河上万斋家里过夜了，每次都可以在沙发上在地板上睡到天亮。常常都是两个人对月同饮，最后高杉晋助疲累的枕着河上万斋的腿睡着了。河上万斋也不会叫醒他，只是默默的抱起那个小小的身子缓缓的轻放在沙发上，最后再在那个人身上覆上一条毯子。 
也许那就是幸福吧。 
算是么。 
一直以来没有察觉的东西，很可笑吧，其实就在身边。 
还被自己给毁了，更可笑的是，自己明白自己清楚，还是忍不住下手，去毁掉自己的幸福。 
太肮脏，太污秽，太可耻。 
这样的自己不配去拥有幸福。 
河上万斋和高杉晋助有了肌肤之亲的第一个夜晚，对视，无眠。 
不能，再心安理得的放心熟睡。 
同样的夜晚，只有守着昏黄的灯光，无言。 

然后高杉晋助和河上万斋同一时间听到楼下匆忙而杂乱的脚步声，河上万斋和高杉晋助也同一时间明白。 
来者不善，而且是一群人。 
“是来找你的？” 
河上万斋问。 
高杉晋助披着那件绛色和服几步走到窗前，楼下的那些人，穿的是江户特殊学生组织真选组的制服。 
“不知道。” 
看到了之后高杉晋助这么回答。 
“这已经是校外了，不是他们该管辖的地方了。” 
“而且。” 
“下课以外的时间，不会追的这么紧的。” 
高杉晋助拉上窗帘面向河上万斋。 
“而且真选组只负责管理江户平衡，各个组织之间的恩怨纠葛，不是他们插手的事。” 
说话间，那些参差不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木质的地板被不同的人的脚步踢踏出不同的声音。最后，终于接近这木质的二楼小屋的木质的门。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高杉晋助顿了顿准备去开门，但是被河上万斋拦住。 
“我去吧。” 
这么说完之后河上万斋走近那木质的门，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旋转，木质的门又发出嘶哑的惨叫。 
门外的人穿着类中世纪军服一般的校服，人不少，并且每个人都配着刀。 
待河上万斋打开门之后，领头那个黑色短发叼着烟的人开了口。 
“是河上万斋先生么。” 
河上万斋喂喂吃了一惊。 
因为没有想到，是来找他的，于是向后微微转首，仍然坐卧在沙发上的高杉晋助也是一脸的迷茫。他也不明白，真选组找河上万斋，会有什么事。 
河上万斋再次转过头来对着那些真选组的人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个黑发领头人身后的人的模样。 
是冲田总悟。 
冲田总悟正挂着一脸笑看着河上万斋。 
之后那个黑发的人开口了。 
“河上君的英姿，我们江户的学生都已经见识过了。” 
一句话结末黑发那位顿了顿，又开口。 
“既然如此河上君也不能再对江户置身事外了。” 
“要不然加入，要不然现在就被我们肃清。” 
“河上君选择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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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满百，刚作千年画

陆.砾 

黎明来的太快，高杉晋助已然忘记是什么时候看见似乎是刚落下去不久的血红夕阳变成金灿灿的朝阳从另一边升起。然后是河上万斋穿着那深黑色的校服出现在高杉晋助的面前。 
逆着光的黑色身影恍若死神背着三味线一般的镰刀。 
高杉晋助笑了笑站起来走向河上万斋，穿着那件河上万斋买回来的绛色繁锦和服。 
河上万斋很喜欢这件和服，从第一次见到这件和服开始。因为这绛色的红说不上鲜艳但是却显得很华丽，绸缎料子上细细缝绣的锦云繁花绮丽的让人睁不开眼。河上万斋第一次见到这件和服的第一时间的想法。 
就是这件衣服一定要高杉晋助来穿。 
而现在，高杉晋助正穿着那件和服，妖娆的像一朵木槿一般站在河上万斋眼前，莫名的觉得很熟悉。 
觉得熟悉之后的河上万斋说的第一句话和这件和服有关系也没关系。 
“不换校服么，我们这是要去江户吧。” 
“不用。” 
高杉晋助回答。 
“反正也没有谁规定过必须要穿校服吧。” 
河上万斋算是满意也算是不满意的点点头，向前走打开了门。 
早晨，是学生上学的时间。 
只是不知道那些学生们下次回到家，又是什么时候。 
那木质的二楼小屋的木质的门最后一次被打开，昨夜刚结在门框附近的蛛网再一次被撕裂，然后那木质的二楼小屋里的两个人终于走了出去。被狠狠摔下来的蜘蛛不屈不挠的再一次爬上门框，恍然间听到渐行渐远的两人对话的声音。 
“如果能活着回来的话在下再为你买只烟管吧。” 
“为什么是烟管？” 
“因为在下觉得更适合你……” 
脚步声和说话声在木质的走廊上成为绝响的时候，新的蛛网织好了，只等着有人来上钩。 
木质的小屋，终于，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