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吧 关注:10,457贴子:60,250

回复:【苏靖】【原创】还君明珠(生子文)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等更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9楼2019-03-02 01:17
回复
    哭死了,大结局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0楼2019-03-10 23:26
    收起回复
      还没更文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1楼2019-03-13 20:51
      回复
        估计楼主弃更了!唉…大家散了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2楼2019-03-15 22:40
        收起回复
          一直在等着,跪求大大完结,否则就是我的意难平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103楼2019-03-26 00:48
          回复
            只要不弃文 等两年都行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4楼2019-03-27 11:32
            回复
              等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5楼2019-03-30 09:17
              回复
                等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6楼2019-04-18 19:43
                回复
                  有点粮就该知足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107楼2019-04-18 21:43
                  回复
                    枯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8楼2019-04-22 02:34
                    收起回复
                      章廿五、再遇
                      元佑八年末,兖、徐两州连降暴雨,雨势持续了数月之久,陡然间猛增的泗水并入雎水,进而祸及淮河上游沿岸的寿春、钟离、盱眙等县,致使颍口、涡口、泗口等地多处决堤,千余顷良田被淹,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之中尤以淮河下游的泗口灾情为甚,遂使山阳大批灾民逐渐南迁至安宜、高邮、乃至广陵一带,直逼京口瓜洲渡。
                      江淮一带本是淮王封地,淮王萧景礼奉梁帝御旨督办赈灾。
                      不同以往的是,早先朝廷虽已制订了丰灾年平仓的方案,然此次灾情紧急,波及甚广,朝中储粮已显局促,淮王多次向朝廷请粮未果,一时间民怨四起,渐成鼎沸之势。
                      元佑九年初,广陵告急,城中余粮捉襟见肘,已路现饿殍,流离失所的难民委实饥苦难耐,以致暴乱纷起,动荡不安。
                      事态紧迫,户部尚书沈追则提议,由朝廷拨款,向未受灾州县的富户收购余粮,以解燃眉之急。
                      为息民怨,这看似万般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却也是眼下最为稳妥的法子。
                      只是不曾想,形势的演变却远远超脱了他们的掌控,竟早有人捷足先登,以远高于市价数倍的重金收走了那些富户的存粮……
                      武英殿上,梁帝将手里一沓折子狠狠摔在了案几上,差点震落了案上的白玉镇纸。
                      面对阶前垂首跪着的户部尚书,他隐忍不发,半晌后却诘问道,
                      “沈追,居然连你也不知道收走余粮的究竟何方神圣?”
                      “微臣尚在追查……”
                      梁帝冷哼了一声,心里却早有了个答案。
                      他想起当年岳州灾荒时,有人劫走了岳州知县献给誉王的礼银,而后却先于朝廷之前散了银赈了灾,一举阻了萧景桓的好事,还顺便博了个江湖威名。
                      如今想来,有实力做出这等事的,还能有谁?
                      恐怕不久之后,天下易主将流言四起,他萧家王朝,也要改朝换代了吧。
                      梁帝的思绪被各种揣测和猜忌充斥着,直至一封急报传来,乱了所有人的阵脚——
                      淮王萧景礼在赶赴广陵赈灾途中遇流民袭击,坠入山崖……
                      听得奏报的梁帝顿时从座中惊起,他颤声问到,
                      “人,救回来了吗?”
                      传报的内侍吓得抖索了老半天,才哭哭啼啼回禀道,
                      “……殿、殿下已薨……”
                      “……你、你再说一遍!”
                      “……淮王殿下……已薨,请、请陛下……节哀!”
                      此刻,那些先前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朝中大员们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下跪异口同声附和着,
                      “……请陛下节哀!”
                      梁帝看着眼前黑压压扑倒一片的一众朝臣,忽觉一口气憋在胸口接不上来,他重重跌坐了回去,除了恐惧,再也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内监总管高湛忙上前帮着梁帝顺气,而除他之外,无人敢打破这一刻的死寂。
                      谁都明白,自先太子过逝之后,在世皇子之中,淮王是唯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那一个了。
                      淮王一死,大梁岂非后继无人?
                      自那件事后,梁帝一直以为,那个诅咒早该了断了的。
                      却不曾想到宿命的洪流周而复始着,犹如魔障一般不死不休。
                      他想起九安山上哭诉自己成了大棋子生下的小棋子的景桓,想起落水后高热不退弥留之际碎碎呓语的景祎,想起伏在自己跟前乖巧顺从万般讨好的景宣,想起刚降临人世便被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剥夺了生存权利的嫡子……
                      还有那个被自己用剑抵住心口险些穿透胸膛,并威胁“杀了你,明天还会有新的太子”的那个傻孩子……
                      以及……很久之前曾经有个让他忌惮的儿子……
                      萧氏一脉,尽绝……
                      尽绝……
                      萧选苦笑了一声,心道,原来如此。
                      只此一刻,他又恢复了一个帝王本有的阴戾。
                      “即召中书阁拟旨用印,加封宁王为七珠亲王,奉旨赈灾,朝廷天威,断不可灭!”
                      离朝之后,又下起了淅沥小雨,不多时,武英殿前的台阶上积起了一洼又一洼的水。
                      沈追却并不急着回府,他想了很多很多。
                      如今宁王赈灾,银钱方面的事该有他忙上一阵了,可是宁王这个孱弱的皇子该由何人护送?
                      蒙挚仍坚守着北境,柴钧护卫宫城不可再调用,巡防营已有些人抽调赶赴灾区,再抽人,难。
                      可淮王蒙难,宁王是陛下唯一存活的皇嗣了,又万不可疏忽。
                      该由何人来统摄全局呢?
                      只可惜了当年战英……
                      想着想着,他心下愈加烦闷,而脚步也越来越沉。
                      猛然低头,他才发现脚下朝服的下摆早就浸透了水。
                      罢了,那是兵部的事,他这个户部尚书鞭长莫及,操碎了心也没用。
                      他看了看天上的阴云,心中百转千回。
                      他无法像当年的老蔡那样忿忿离去,他只能将自己的一腔孤愤化成浆水,继续填补大梁那副千疮百孔的残体,以告慰那位皇子的在天英灵。
                      那位本可以成为大梁未来栋梁之人。
                      再度和萧家的人扯上了关系,是陈权从未想过的事。
                      他当然不知道,是萧景琰曾经的一份推选禁军统领的提案,将他又一次卷入了风暴的中心。
                      本以为景琰会选列战英,可当梁帝在举荐的折子里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这个生性本就多疑的老皇帝,又岂会不多留个心眼?
                      好在曾经靖王麾下提拔的人也不在少数,区区一个火头军,却成了北境战局克敌制胜不可或缺的关键,这样的人物能让景琰器重,倒也不足为奇了。
                      只是陈权所顾虑的,未必仅此而已。
                      老皇帝的心思他岂能看不透?
                      可笑他上一次还是惨遭屠戮的对象,此番摇身一变,竟成了杀人的屠刀?
                      于他而言,赈灾本就不是什么美差,如遇粮草不济,民心不稳,一旦灾民暴乱,他将不得不带兵镇压,去替当权者挡下那些沾满血污惹来骂名之事,以保全皇室的颜面,而一旦目的达成,届时朝廷又会以赈灾不利,激起民怨民愤为由,随随便便把他给砍了。
                      他这个当差的,便是那只替罪的羔羊。
                      好一招借刀杀人,好一招丢卒保车。
                      谁让他是萧景琰提携上来的人,是先太子的“余党”呢?
                      打上了这个烙印,他必将遭受新一轮当权者的打压。
                      所以他一步都错不得。
                      踏错一步,满盘皆输。
                      自金陵往东赶赴广陵,也就四百多里路程,按照平素行军脚程,日行五十几里,七八日也就到了。
                      皆因宁王体弱多有不便,护送赈灾的队伍走走歇歇愣是行了十几日,却还没有到达广陵。
                      宁王因为天生的残疾,打小不受重视,却也锦衣玉食从未尝过颠沛流离之苦,此次赈灾之行,着实受了番折腾。
                      他再一次命人停下队伍,原地稍事歇息,自己则由人扶下马车,下地松泛一下被一路颠簸得快要散架的身子骨。
                      “我说,殿下您这是赶去赈灾呢,还是替灾民收尸啊?”
                      宁王有些不悦,知陈权话里有话地嘲他腿疾行动不便,可身为亲王,他实在不能拉下脸和他一般见识,以免失了天家威仪。
                      “陈统领莫要心急,将士们也都累了,让大家都喘口气。”
                      “……也是……”
                      陈权很识相地闪到一旁。
                      和他这个毒舌的家伙一路相处下来,也怪为难这个皇亲贵胄的。
                      他远远看着萧景亭一瘸一拐走开,倒有些同情起他了。
                      据说不久前老皇帝又死了个儿子,所以这回终于没得选了,才迫不得已推了这样一个儿子上来撑场面。
                      陈权把玩起自己手中的佩剑,他缓缓拔剑出鞘,森寒的剑气,正对上了不远处的宁王。
                      此刻若杀了他,他们萧家的王朝可就真的玩完了,不是吗?
                      陈权脑中一晃而过的臆想,偏巧不巧被萧景亭的尖声惊叫给拽了回来。
                      他立马收剑回鞘,冲过去将险些跌坐在地的宁王一把捞起。
                      萧景亭抽搐起煞白的脸,干瞪着眼指了指面前他方才绊倒的地方,想说却又说不出句整话,只是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陈权看过去,蹙了蹙眉,眼神却渐渐黯淡了下来。
                      被宁王踩到的,是一具人体的腐尸。尸身已辨不出本来的面目,胸腹早已被掏空,扯得脏腑七零八落,还拖出半截黏糊糊的肠子在外散发着恶臭,森白的肋骨一根根外翻,像恶兽的利爪,腿上的筋肉被剔得一丝不剩,只余下干瘦的腿骨。
                      “……啃得真够干净的,不过这灾荒年头,想必野兽也不敢轻易出来活动了吧,看来,兴许是被……人吃了……”
                      他刻意加重了“人”这个字的语调,不意外地,宁王猛一把推开他,捂着嘴躲到一旁吐了起来。
                      陈权轻嗤一声,这点场面就吓到了,还真是金贵得很。
                      萧景亭吐了很久,直到胆水都被他吐尽,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了,人也终于瘫了下来。
                      赈灾队伍只得原地安营扎寨,让宁王歇息,等他恢复了再行赶路。
                      经过这么一遭,萧景亭算是彻底倒了胃口,就算此时他腹中空空如也,就算他再饥肠辘辘,可是,无论侍从送来什么,他愣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此刻放眼望去,一片荒芜,连杂草都难得见上几根。
                      陈权好不容易找到根稍许嫩些的,他拔了,嚼了嚼,涩了他一嘴。
                      眼下状况,比起当年冀州的境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而萧景亭拖得越久,情况便越糟。
                      他有些烦躁,吐掉了口中的草渣子,扯着嗓子对宁王嚷嚷到,
                      “当初在青州,你们那个太子吃得还不如殿下呢。”
                      陈权又在揶揄他矫情了,萧景亭听着有些恼火,想要回怼,才发现他所能想到的任何回怼的借口都不那么理直气壮。
                      论文治,论武功,论军中威望,他怎么比得过景琰,更何况,他的死,他本就脱不开干系。
                      只是这个陈权,满嘴损话,甚至对已故之人都不用敬语,真不知景琰怎会器重这样的人。
                      “我这个亲王,自然不比陈统领的草莽之气。”
                      宁王是讽陈权匪气,可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反唇相讥一句,却让陈权惆怅了起来。
                      “我倒真想安安心心做个良民,至少不用整日里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只可惜,我没那个机会了……”
                      的确,自从萧景琰的死讯传到了青州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记得,那一日的青州驻地,一处处的白幡,一阵阵的哀泣。
                      朝野巨震之中,他却异乎寻常地平静,因为他早知道萧景琰会死。
                      先太子的直接死因自然是由于埋蛊,但除此之外是否有着更为错综复杂的缘由,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忽然想起了那半截水绿色的穗子,又顺便瞟了眼萧景亭,脑中蹦出“权利倾轧”四个字。
                      可是,就凭他?
                      宁王疲惫之中有些沮丧之意,竟喃喃自语起来,
                      “如今朝廷无粮可济,赶赴广陵赈灾,想必凶多吉少……”
                      “殿下……怕了?”
                      似被说中心结,宁王有些心虚,一时哑然,憋了许久,才舒了口气,怅然道,
                      “若说不怕,那是假话。”
                      他想到老六了,他生怕自己会步其后尘。
                      陈权又该损他了吧。
                      算了,由他去吧,他本就不是景琰那样战场厮杀过来的人。
                      爱欲情仇,喜怒哀惧,原是人之常情,谁说亲王就非得无所畏惧。
                      陈权似乎看穿了他,只轻笑一声,并未接口。
                      这老皇帝的几个儿子,真是同一个亲爹所生的吗?
                      想起那年冀州灾荒,他饥苦难耐,迫不得已揭竿而起,加入叛军,结果可想而知。
                      落草为寇者,原就是乌合之众,被人买通告发后,官兵围剿叛军,乱箭之中,他险些丧命。
                      他像百足之虫那样,凭借不死的顽强求得一息,只是叛军的几个头目就没他这么好命了。
                      处决的那一日,监斩的正是大梁的七珠亲王,誉王萧景桓。
                      他至今记得萧景桓那张森冷阴仄的脸,从此,仇恨的种子在他心里面深深扎了根。
                      那几个头目身首异处,曝尸荒野,无人收尸,最后成了饥民裹腹的食物。
                      人总是善忘的,不会有人再记起他们曾经为了改变现状而付出过的丝毫努力。
                      心灰意冷下,他几经辗转从了军,最后去了最为苦寒的青州驻地。
                      后来他听说,原本当年派去镇压暴乱的,是那个不受宠的单衔郡王萧景琰。
                      但那又如何?
                      凡是他们萧家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直到后来他被现实重重打了脸。
                      他想,如若萧景桓最后掌了权,他依然会继续做个暴民。
                      所幸之后居然是那个曾经最不受宠的萧景琰,差点圆了他做良民的渴望。
                      可是太过于美好的东西,往往不能长久。
                      渴望,转而成了奢望。
                      萧景琰死了,死于一个“情”字。
                      此刻在他眼前的,只有一个萧景亭,一个七珠亲王,一个活生生的,平庸的凡人。
                      他又该何去何从?
                      一番思前想后,他郑重诺道,
                      “保殿下周全,是陈权职责所在,殿下无需忧心。”
                      很意外地,萧景亭居然听见陈权正儿八经说了句人话,竟有些诚惶诚恐。
                      “如遇暴民造反,你可有把握周旋?”他战战兢兢地问。
                      陈权但笑不语,而萧景亭觉得那一笑,竟意味深长。
                      造反?造反又有何用?
                      他要的,是直指权力的中心。


                      IP属地:上海1109楼2019-04-22 12:59
                      回复
                        终于等到更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2楼2019-04-22 13:45
                        回复
                          天...这是等到了什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1113楼2019-04-22 14:02
                          回复
                            还没贴完,贴不上来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4楼2019-04-22 14:41
                            收起回复
                              终于更新了,我都忘了前文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5楼2019-04-22 21:5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