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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独爱那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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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四川1楼2015-11-27 12:28回复
    五、
    窗外细雨如烟,仿佛给这雅致的小院披上了蝉翼般的白纱。
    墨鸦静静的伫立在窗前听着雨声赏着雨景,这样悠闲的日子是以前的自己所不敢想的,即享受又害怕。他害怕,在某一天,自己的利爪终会被和平和安逸磨平,成为他人刀下待宰的羔羊。
    “墨鸦叔叔,你要走了吗?”
    清脆的童声打断了墨鸦的沉思,回头就见一名着素白衣裳的小女孩乖巧的站在不远处,水灵灵的眸子怯怯的望着自己。
    “小沄,过来。”墨鸦蹲下身,向着风沄招了招手。果然,小丫头水润的眼瞳一亮,欢快的小跑了过来。
    “小沄,你很怕我?”墨鸦低头反思,这小丫头每次都离得自己远远的,但是只要一唤她,她又会毫不迟疑的奔向自己。
    “嗯,墨鸦叔叔发呆的时候和师傅一样,都好可怕,”风沄认真的点了点小脑袋,清澈与纯净的眼眸仿佛能直透人心田一般,“不过,小沄很喜欢不发呆的墨鸦叔叔噢。”
    “而且,雾婆婆也嘱咐过小沄,一定要等师傅和墨鸦叔叔唤我的时候,才可以接近你们,不然会受伤的。”
    是这样啊,墨鸦偷偷地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的魅力值下降了呢。
    “那小沄告诉叔叔,是谁跟你说叔叔要离开的?”墨鸦将风沄揽入怀中,宠溺的刮了下小丫头小巧的鼻梁。
    “雾婆婆,”风沄脆生生的应道,白嫩嫩的小手自然的挽上了墨鸦的脖颈,“墨鸦叔叔,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小沄舍不得你,师傅也舍不得你。”
    从未与人如此亲密相处过的墨鸦不由的一怔,自记事以来,便只有冰冷的兵器与自己相伴,身边的人与其说是同伴,还不如说是垫脚石,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直到遇到小白凤,他冰冷的世界才有了春回大地的迹象。但,白凤撒娇的样子……墨鸦的嘴角抽了抽,表示无力想象。
    “叔叔不做食言之人,不会离开的,小沄不用担心。”
    “真的吗?太好了,师傅再也不会孤独了,”风沄欢呼雀跃着,喜悦爬上了眉梢,“谢谢你,墨鸦叔叔。”
    孤独……那个人吗?墨鸦忆起醉酒后的云倾,眼神渐渐黯淡,“小沄,你师傅没有朋友吗?”
    风沄思索了一会儿,轻轻的摇了摇小脑袋,“除了墨鸦叔叔,小沄从未见过师傅与陌生人在一起,而且,师傅好像非常非常讨厌外面的人。”
    “呀,雾婆婆还交待了小沄要给师傅熬粥呢,墨鸦叔叔,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师傅,我先去了。”
    讨厌外面的人吗?望着风沄一溜烟的消失在门口,墨鸦再次陷入了深思。
    “水。”微弱干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墨鸦回神,才发现天色已晚。
    将倒好的水送到云倾的手上,墨鸦才转身,点亮了摆放在桌上的油灯,柔黄的灯光映在云倾的脸上,愈显柔美。
    接过云倾递过的水杯,墨鸦关心的问:“还要吗?”
    “不用了,”云倾轻柔的按摩着太阳穴以缓解酒后的疼痛,“抱歉了,小墨,这是我第一次碰酒,没想到我的酒量竟会这样差。”
    “没关系。”墨鸦将杯子归回原位,双手抱臂,倚靠在桌子上,平淡无波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白凤,现在何处?”
    云倾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慢慢的放了下来,抬头望进墨鸦深邃的眸子里。良久,才淡淡的应道:“聚散流沙。”
    “他怎会在聚散流沙?”据他所知,聚散流沙乃韩国贵族韩非创建的暗杀组织。白凤,你明明可以乘风在广阔的天空中自由的飞翔,为什么又钻进了另一个牢笼?
    墨鸦紧锁的眉让云倾看的很是心烦,“韩国已经覆灭,流沙现在只属于卫庄,白凤位居于四天王之首。”
    四天王之首,墨鸦诧异的挑了挑眉,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的上扬,初识的小人已经长大了呢。
    忽然,脑海里闪过那抹芳华绝代的身影,“弄玉呢?她是聚散流沙的人?”
    “自然是回家了,”谈到弄玉,云倾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溢满了宠溺,“而且,玉儿也不是聚散流沙的人,她只是红莲的侍女。”
    “回家?哪里?”白凤成家了吗?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越发烦闷,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墨鸦自嘲的勾起了嘴角,自从遇到弄玉,自己的心真是越来越矫情了呢。
    “这里。”
    桑海城的街道一如往常的繁华,一片黑羽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远离了世间尘嚣,闯入了那双荡漾着浓浓思念的深蓝色眼眸里。
    浅蓝色的天空透着宁静,只有几片薄纱似的云缓缓而行,清澈如镜的湖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还有那抹孤寂的身影。
    怎样的速度才能掌握自己的生命?
    白凤看着手中的黑羽,恍惚间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他熟稔的声音,世界上没有一种鸟能够一直飞翔,永远不需要落地。
    当你自由飞翔的时候,你会忘了这一切。
    忘记,真的会忘吗?那么,现在闪现在脑海里的画面又是什么?心口的痛,又是为了什么?
    弄玉,你又骗了我。
    ‘死去的人已经得到解脱,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体会到’,你曾经这样说。所以,你选择了丢下我,让我一人背负着这一切活着吗?这是你留给我的惩罚吗?真残忍啊,墨鸦。
    白凤紧锁着眉,静静的品尝着这深入骨髓的痛。
    “又在睹物思人了?”
    柔美充满诱惑的声音清晰的响在耳边,白凤侧首,一抹瑰丽的红出现在眼角,“你来做什么?”
    “卫庄大人找你。”


    IP属地:四川7楼2015-11-29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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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阿呆女王那求来的 好喜欢长发飘飘的墨鸦大人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12-08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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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咦,真的吗?太好了,白凤叔叔,那就麻烦你咯。”
        风沄雀跃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深蓝色瞳仁里,白凤蓦然转身,墨鸦那尚未掩饰的惊愕表情就这样闯入了白凤的眼帘。
        在这对视的一刹那之间,白凤的心跳抑制不住的骤然加快,他垂眸迅速隐匿了心神,神色漠然的捋了捋墨鸦垂至腰际的黑发,“看我做什么,以前又不是没帮你打理过。”清冷的语气里无半点情绪起伏。
        忆起昔日往事,墨鸦的嘴角溢出了一抹温柔的浅笑,转身重新坐正身子,墨鸦倚靠在背椅上缓缓地阖上了眼睑。
        自从白凤被编排为墨鸦的部下后,墨鸦的饮食起居就一直是他在照顾。起初,他也曾强烈抗议过,却总是被墨鸦以各种名义唬弄过去,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想到方才望着风沄有条不紊的为墨鸦沐发时,自己心里涌现而出的怪异感觉,白凤就觉得有些尴尬好笑。想来,这种习惯已经让他将墨鸦视为了自己的所有物,对云倾的排斥,想必亦是如此。
        以往,无论自己在做什么,墨鸦总是会或躺或靠的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唠着嗑,谁家的姑娘出阁了,哪家的红楼又来了新花魁,他总是如数家珍,滔滔不绝。所以,在得知他好龙阳的那一刻,白凤的内心是震惊的。
        白凤从来没有想过,身旁的人会因为他人而忽略自己,而且那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与云倾相处不过一天,虽然白凤从未与他说过话,但白凤心里清楚,云倾是个配得上他的人,不论是样貌还是实力。
        白凤突然想起,他似乎一直未曾想过……有一天,墨鸦也会成家。
        ‘他不喜欢我’
        那晚墨鸦的话清晰的回荡在白凤的脑海里,忽略掉心里那些不对劲的情绪,白凤唇角的弧度微微勾起,云倾可是块难啃的骨头,你究竟会怎样把他吃下去?
        海风轻轻吹拂着,白凤捏揉着手中已经微干的柔软发丝,放下巾帕,拿过放在椅子上饰品木盒里的檀木梳,轻轻的梳着。
        “白凤。”
        “嗯。”
        墨鸦微眯着眼,踌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昨晚跟云倾提过了,他不同意你私自去见弄玉。”
        白凤的手微顿,却未言语,继续细致的梳理着墨发。
        “弄玉目前的状态很不稳定,云倾担心你去了病情会发生变故,所以他说希望你能在他的陪同下,去看弄玉。”墨鸦尽量委婉的向白凤传达了云倾的意思。
        “嗯。”
        听到白凤应声,墨鸦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这小子比起过去,好像更加沉闷了,心思也愈加的不好猜。这几年里,他真的是成长了,也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忽然间,墨鸦有些想念那个单纯好欺负的少年了。
        初秋的夜晚有几分凉意,夜幕上弯月斜挂,只有几颗零碎的星星点缀着夜空,一缕若有若无的萧声使那抹娇小的深蓝身影倏地顿住了脚步。
        这箫声……是他!
        “星魂大人,你怎么了?”一袭黑红长裙的妖艳女子疑惑的跟着停住了脚步。
        按捺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欣喜,星魂右手背于身后,面不改色的转身,斜眼望向大司命,“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做。”
        “是,星魂大人。”虽然困惑,但大司命还是恭敬的微微颔首低眉,缓缓离去。
        待大司命的身影渐行渐远后,星魂转身循着箫声疾步追去。
        随着隐隐约约的箫声越来越临近,星魂站在了一座普通的住宅门外,宅内传出来的熟悉乐曲让星魂更加确定,吹箫之人必然是他!
        “有人靠近。”依靠在柱子上的白凤倏然起身,剑眉紧锁的盯着被缓缓推开的大门。
        白凤的动静让沉浸在幽幽箫声中的几人纷纷回神望向门口,只一眼,就让涣散的几人瞬间神经紧绷。
        周围骤变的气氛让横坐在护栏上的墨鸦睁开了眼帘,抬眼看向那抹身着奇异服饰的娇小身影。
        “他是……”墨鸦拧眉,这小孩冷冽的眼神令人犹如陷入无底深渊之中,不寒而栗。
        “阴阳家,星魂。”白凤俊美的面孔上慢慢凝结了一层冰霜,不动声色的为墨鸦解惑。
        星……魂,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更何况……此人还是一个小孩子。
        墨鸦将星魂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失望。
        墨鸦眼里露骨的轻蔑让星魂勃然变色,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墨家与流沙。白凤、赤练、盗跖、雪女、高渐离为什么会聚集在此处?看他们的站位,莫非……墨家与流沙联手了!
        星魂心中大惊,若是以往,这几人对他而言如同草芥。但,在右手负伤的情况下,单单以他一人之力还不足以保证对抗五人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况且,白凤身边的那个邪魅的黑衣男子看似慵懒无害,却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强大气势。这人,绝对不简单!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形势的利弊在星魂的脑中急速运转,到底是走?还是留?
        清越悠扬的箫声从屋舍里不断流出,星魂捏紧了背在身后的右手,纵使脑袋里的答案清晰无比,他的双脚却仍稳稳的定在了原处,无法后退半步。
        好不容易找到他,倘若不问个明白,又怎甘心就此离去。
        当年,究竟是为何!
        “小娃娃,你是走错家门了吧?这里可是私人住宅,还请离开。”墨鸦随意的依靠着身后的柱子,侧首抬眼,好看的眉轻轻一挑,狭长的丹凤眼底暗光闪动。
        云倾、小沄和端木姑娘此时正在屋内为弄玉施针,云倾更是正在吹奏‘心梦’,此时动手,实在是不合时宜。
        ‘心梦’与赤练的火魅术、雪女的‘白雪’一样同属幻术,‘心梦’乃控心之术,与能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白雪’不同,‘心梦’能唤起听者记忆深处所有美好的事物,一点一滴均不会错过。
        星魂敛眼低眉,心中的思绪百转千回,此时的‘心梦’融合了内力,屋内到底是何人?居然能让他如此耗费心神。
        墨家首领之一的端木蓉吗?眼角斜视了一眼墨家等人,星魂稚气未脱的脸上渐渐布满了冷峻。
        你与墨家是何关系?


        IP属地:四川35楼2015-12-21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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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快乐!小栢知道,这圣诞礼物送的有点晚,本想上传正文的,但转念一想,礼物还是甜点儿好,小小福利,敬请收下。
          番外一
          夕阳渐斜,落日的余晖给宁静幽远的云谷染上了一抹暖色,清新雅致的小院里藤篱花香,蝶舞花丛,院子的右边,一棵高大挺拔的大树上的小木屋里飘出了阵阵醉人的清香。
          “饿死小爷我了,白鸟,再来一碗。”盗跖伏案捧着碗,狼吞虎咽的喝完一碗清粥,这才一手支颐,悠哉的开口,“我说乌鸦,你能不能悠着点,每天都这么晚开店,你们是卖粥的耶,咱也不求大清早能有口热粥吃了,咱改中午行不行啊?”
          接过白凤递过来的粥,无视掉从周围的不同角落里传出的轻笑声,墨鸦挑眉,笑望着盗跖,“你很饿?”
          “当然!”盗跖浑然未觉已经临近的危险,愉悦的接过墨鸦手里的粥,快速的回着话。
          风沄默默的捂脸,不忍再看,盗跖叔叔,请节哀顺变。
          “章邯,你家娘子说,他很饿!”墨鸦的嘴角噙着笑,挑衅的看向坐在盗跖身边的将军,“下次,请喂饱,再带出来。”
          将军漠然的看了墨鸦一眼,咽下嘴里的粥,淡淡的道:“给他再来五碗。”
          “先上三碗,另外两碗先预订着。”盗跖眼前一亮,跟屁虫今天可是难得这么大方。
          盗跖叔叔,请多吃核桃,补补脑。
          风沄默默捂上耳朵的手却偷偷的留着缝,原本微闭着的双眼也最终忍不住悄悄的睁开了一条缝,兴奋的期待着下面的发展。呜~阿渡好讨厌啊,竟然罚人家不准听不准看一个月,凶残!
          云谷可是天天上演此等好戏呢,不能听不能看,好煎熬啊!
          墨鸦看向将军。
          “五碗一起上。”说完,将军慢慢凑近了盗跖的耳边,低声道:“多吃点,补充体力。”
          低沉迷人的嗓音混着灼热的气息让盗跖不由的脸红心跳,大脑的运作有些迟缓,补充体力?干啥?
          好半响,盗跖才醒悟过来,瞬间一跳而起,脸惨白,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意,讨好的道:“跟……跟屁虫,此饿非彼饿,你那么聪明,肯定明白这是那只臭乌鸦的诡计,对不对?”
          “不明白。”将军笑的温柔,答的干脆。
          混球!
          盗跖算是明白了,这跟屁虫根本就是逮着机会就想上,臭不要脸的!


          IP属地:四川43楼2015-12-2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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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峭崖上挂满白纱的小木屋里已经空无一人,墨鸦缓缓的环视着屋子里的摆设,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桌上的一张宣纸上。
            ‘小墨,你若再敢欺负小星,可就别怪我不客气!白凤是你的底线,小星亦是我的底线!今晚之事,既是惩罚也是谢礼。’
            短短的几行字看得墨鸦是哭笑不得,他的怒气不是为自己将他当了盾牌使,而是为那个星魂因自己使计被内力反噬。至于谢礼嘛,应该就是指自己告诉他,星魂还爱他的事情。
            不知道,在云倾知晓自己曾为他心心念念的小星送去过一坛喜酒后,他又会作何反应?想到这,墨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转身离开。
            轻轻的关上门,墨鸦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走向了那被黑纱笼罩的床。由于窗户并未打开,屋内的光线很暗,但却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他早已与黑暗融合,又怎会迷失在自己的黑暗里,更何况……在那里还有着属于他的光。
            撩起黑色幔纱,墨鸦侧身坐在了床沿,如墨晕染的眸凝视着床上仍睡得香甜的人。忆起昨晚云倾故意而为之的深情款款,墨鸦垂下了眼帘,薄唇轻抿,‘情’这一字,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连云倾都察觉到了凤的变化,他却……为一句醉话,竟起了离去的念头。
            自己当真是矫情了,墨鸦的唇角抿出了一抹自嘲的弧度,凝视着白凤的眸光愈发的温柔,还好,有你在。
            脱去手套,墨鸦白净修长的手指抚上了白凤的脸,轻柔的描摹着那仿佛精心雕琢的轮廓。
            这……
            墨鸦骨节分明的手指微顿,挑了挑好看的眉,性感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白净纤细的手指指尖顺着白凤精致的下颌线条逐渐往下,滑过脖颈停留在白凤的里衣衣襟处。
            凝睇着白凤俊美如冠玉的脸上晕染开的淡淡红晕,墨鸦狭长的丹凤眼里含着笑意,唇角无法抑制的上扬,指尖微动。
            仅仅一瞬,手腕便被人紧紧的扣在手中。
            白凤静静的仰视着那张笑的恣意的脸,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凝霜,还有越来越厚的趋势。
            这家伙的性格,真是……恶劣透顶!
            墨鸦低低的笑着,俯身凑近了他的耳边,“小凤儿,下次装睡,记得睫毛不要颤。”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白凤微微侧过脸,脸颊上的红晕似乎更深了些,被那样温柔深情的对待,怎么可能还装的下去!
            墨鸦抿嘴一笑,忍不住俯身在白凤布满红晕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随之落回了原位。
            一句‘酒后乱性算不得真’就足以将墨鸦打入地狱。
            还好,白凤都记得。
            还好,白凤从未想过要否认,即使昨天晚上的那些回忆真的让他很难堪,真的让他很想一头撞死过去,但……
            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很满足,有一种叫做‘温暖’的东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他觉得他似乎拥有了常常被人们挂在嘴边的幸福。
            ‘咕咕’旖旎暧昧的气氛就这样被这突兀的声音破坏殆尽。
            耳边传来的低笑声让白凤蜷起了身子,将脸埋进了被褥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酉时。”墨鸦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伸手帮白凤掖了掖被角,“小沄熬了点青菜粥,我去帮你端来。”
            静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墨鸦已经离开,白凤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果然,屋内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探出被子的白凤紧锁着眉头,手捂着胃,脸色略显苍白,紧接而来的胃痛再加上身体上的酸痛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却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痛吟出声。
            墨鸦踏进屋看到的就是白凤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将手中端着粥的托盘放在桌上,墨鸦盛了一碗便来到了床沿边坐下,“凤,起来喝粥了。”
            “嗯。”白凤闷声应着,忍着痛楚缓缓的坐了起来,面色如常。
            “怎么出这么多汗?”墨鸦轻蹙眉头,下意识的用手背探了探白凤的额头,却是一片冰凉,“你的身体……我让小沄来给你看看。”
            “没事,不用让小沄来,”白凤微微后仰了一下,躲开了墨鸦的手,“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真的没事吗?”墨鸦担忧的再次确认。
            “你若再不给我东西吃,我就要被你饿死了。”白凤并没有危言耸听,他说的是实话。
            一碗热粥下肚,白凤只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当墨鸦捧着第二碗粥坐在床沿的时候,白凤向他伸出了手。
            望着墨鸦不解的墨瞳,白凤淡淡的道:“我自己来。”
            “刚刚不是挺好的吗?”墨鸦挑眉,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凉,送到了白凤的嘴边。
            “我自己来。”白凤重复着自己的要求,深蓝色的眼眸里透着坚定。
            忽视掉墨鸦那一脸的失落神情,白凤漠然的接过墨鸦手中的碗,低垂着眼帘,默默的搅动着碗里的粥。
            良久,墨鸦听到他低声说道:“我……不是女人,自己可以。”
            听到这,墨鸦若再不懂白凤在想什么,那他可就不止情商底了,就连智商也有点堪忧了。
            “笨蛋,”墨鸦无奈的笑了,凑上前抬起白凤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谁敢把你当做女人?找死的事情我可不干。”
            墨鸦轻轻的放开那精致的下颌,取过白凤手里的粥碗,舀了一勺粥,吹凉,送到了白凤的嘴边,“因为你是白凤,这些事情我愿意做,而且做的很开心。”
            凝视着墨鸦那双认真的眸子,白凤楞然的张嘴,含住了勺子里的粥,咀嚼,吞下。
            虽然白凤甘愿将自己交给墨鸦,但却不代表他能接受墨鸦将他当女人看待。
            ‘因为你是白凤’
            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此刻将白凤的心溢满。


            IP属地:四川92楼2016-01-14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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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在踏入云倾所在的房间那一刻,星魂暗蓝色的眼眸就深邃了几许,面无表情的步至桌边,利落的解开趴在桌上大司命的穴道。
              少顷,大司命悠悠转醒,模糊的视线里一抹深蓝让她微睁的美目倏地瞪大,猛然坐起身,“星魂大人。”
              大司命定了定神,缓缓回忆起自己昏睡前发生的事,惊出一身冷汗,迅速的站起身恭敬的低首垂眸,“请星魂大人责罚。”
              “下去吧。”
              “是。”大司命惊疑的抬头望了眼星魂冰冷稚嫩的侧颜,举步离去。
              待房门再次紧闭,星魂缓缓行至云倾的床前,凝视着那毫无血色的绝世容颜,星魂压抑了许久的怒气在逐渐升温。就算用脚趾头想,星魂也猜想得出是谁无声无息的造访蜃楼。
              刹那间,星魂的手掐住了云倾白皙的脖子,十分缓慢的收紧。
              由于缺氧,云倾苍白的脸涨的通红,直到云倾两眼翻白,星魂才慢慢收回掐着他脖子的手。
              “咳咳~,”云倾剧烈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急速的起伏着,溢出嘴唇的声音干涸嘶哑,“小星,你这是在谋杀亲夫。”
              星魂背过身去,冷哼一声,“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望着那娇小倔强的背影,云倾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溢满了柔情,笑道:“小星,我是不会让你做寡夫的,死也会拉你一起……啊!”
              响在耳边的惨痛声让星魂的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慢慢松开按着云倾伤口的手,不屑道:“就你现在这副模样,竟还妄想取我的性命,真是可笑。”
              云倾出尘绝艳的面容透着淡淡的温和宁静,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温柔,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静静的凝视着星魂,不再言语。
              云倾诡异的反应让星魂蓦地一惊,眉头紧锁,肯定的道:“你给我下了药!”
              “药对你没用,是蛊。”云倾微笑着纠正星魂错误的认知。
              望着那抹熟悉的笑容,星魂翻涌的情绪奇异的渐渐归于平静,他轻垂了眼帘,掩盖住了眼眸深处复杂的情愫,冷冷的开口,“你那日说的话,可还算数?”
              “你要跟我回家!”云倾的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坐起身来,紧紧地盯着星魂,就连牵动了伤口的痛楚似乎也一无所觉。
              “你说,除了墨家,其他什么事都可以听我的?”云倾眼里的感情太过直白,星魂轻轻撇过头不再看。
              他怕,他会被蛊惑;他怕,等他真的放弃一切时,他就又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更何况……那抹黑色身影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星魂抿紧了唇,逼着自己不再去想。
              “是。”星魂的话让云倾瞬间如霜打了的茄子,重重趟回床上,有气无力的应着。
              云倾话音里的颓然让星魂回首,视线里白色里衣上的几抹红让他暗蓝色瞳孔猛地一缩,微微颦眉,嘴上却说着与本意相浡的话,“我要你和云中君一起为始皇帝陛下炼制长生不老药。”
              云倾疲乏的闭上了双眸,心口紧紧的收缩,低哑的声音里泛着无力,“你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
              “我说有就有。”星魂强势的打断了云倾的话,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声音越发的冷洌,“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活着,只不过是你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云倾蓦然睁眼,目眦欲裂,一字一字的道:“是因为你爱我!”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星魂娇小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动,身体前倾抱着小腹狂笑,直笑的眼泪滚落,悄然拭去脸上的泪痕,星魂直起腰咧嘴看向床上的云倾,残忍的开口,“拜托,可不可以不要再讲笑话了,真的很好笑耶!爱?那是什么玩意儿?”
              “那你为何不使用读心术?”看着星魂脸上的笑僵住,云倾枯涸的心里升腾起了一丝希望,“只要使用读心术,你便能轻易的找到墨家的根据地,为何不用?”
              “使用读心术必定会毁损你的心神,比起为始皇帝陛下炼药,墨家根本不值一提,”星魂挂着笑意的脸上逐渐寒霜凝结,侧过身背对着云倾,冷冷的话语让云倾顿感寒意袭身,仿佛连他的心脏都被冻结了。
              “我自然有办法找出墨家,”星魂侧首,眼角的余光扫向云倾,“而你,记住你所说的话,老老实实的待在蜃楼为始皇帝陛下炼药。”
              身后的人静默了良久,就在星魂准备举步离开时,云倾幽幽的开口了,“你可爱过我?”
              不再是你爱我,而是爱过。
              星魂眼眶里的泪蓦然掉落,紧咬下唇,抬脚快速离开。
              云倾仰望着床顶上的幔纱,晶莹的泪淹没在耳畔墨发中,揪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跳。
              小星,那真的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我不信!
              可,心脏……还是会痛啊。
              墨鸦推开房间的门,就见身着里衣的白凤端坐在桌旁,昏黄的灯光下正是那残破不堪的围脖!墨鸦倏地顿在原地,背脊挺得僵硬,他记得他临走时将这些碎片藏起来了,怎么会……
              墨鸦心中一凉,难道……凤当时是醒着的!
              白凤望着突然出现的墨鸦怔愣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脸上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红晕,低头视线接触到桌面上的围脖时,脸上的红晕可疑的深了几许,这破碎的围脖可以说是那一夜唯一的见证物。
              只可惜,做贼心虚的墨鸦并未注意到这一细节,彼此静默了良久,墨鸦缓缓走到桌边坐下,诚恳的再次道歉:“对不起,凤。”
              “你已经道过歉了。”
              白凤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墨鸦偷偷的将圆凳往白凤挪了挪,“你,不生气了?”
              白凤冷眼斜视着墨鸦小心翼翼的样子,强忍着笑意,淡淡的道:“不生气了。”
              “凤。”墨鸦高兴的将圆凳瞬间拉到白凤的边上,紧挨着坐下,将白凤搂入了怀里,勾起白凤精致的下巴打量,忽而笑得邪魅,“既然不生气了,就不要再冷着脸,给爷笑一个。”
              白凤的额头瞬间滑下了三道黑线,拍掉他禁锢着自己下巴的手,没好气的赏了他一个字,“滚。”
              “滚?滚去……床上!”墨鸦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眼眸里闪着狼性的光,不待白凤反应过来,抱起白凤便向着床的方向走去。


              IP属地:四川147楼2016-02-02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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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表达小栢的诚意,证明俺耐泥萌的心,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文了[咦,你问究竟多久?[望天]前……345600秒]
                就为了在今天这一天!
                ……更文 [俺可爱不可爱不可爱不]
                元宵节快乐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6楼2016-02-22 0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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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白日里的玉楼很安静,它没有夜里的多姿多彩,玉楼里的人也大多都是夜出昼伏。每日迎来黎明第一缕阳光,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喧嚣便会慢慢趋于沉寂。
                  今日的玉楼却一反常态,琴师仍在擦琴,舞娘仍在练舞,书生仍手握竹简静静的看着,对弈的仍捻着棋子,却迟迟不落子,小厮、丫鬟也仍步履匆匆的来来往往,好像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这一切,皆因……那个向来秉持着‘君子远庖厨’的宗旨的玉楼楼主-墨鸦,今天进厨房了!
                  不但进了厨房,还大有洗手作羹汤的架势!
                  墨琪装模作样的用右手托着左手手肘,摩挲着下颌,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唇语道:‘主子如此反常的行为,其原因很值得手下人深思。’
                  ‘思什么思,爷就是冲着他那屋里的人来的!’捻着棋子把玩的李演撑着下巴斜视着对面的人,翻了个大白眼,以唇语回复道。
                  ‘废话!在场的谁不是!’墨琪意兴阑珊的放下故意端着的姿态,手撑着后脑勺,支起单膝斜卧躺下,俯视着楼下,淡淡的吐出‘无趣’二字。
                  见墨琪一副兴味索然的模样,李演嘴角的弧度却愈发加深,他跪坐而起,微微俯身逐渐贴近墨琪精致的面孔,却在快要覆上墨琪柔软唇瓣时停了下来,‘无趣吗?我不介意陪你做些有趣的事情,只要你、愿、意。’
                  “噗。”李演长而翘的眼睫微微下垂,凝视着墨琪染上绯红的脸,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吻,随后轻轻落在了墨琪俊秀的脸上,李演无奈的附在他的耳侧提醒着,“笨蛋,呼吸。”
                  “你……不要离我这么近。”猛然回神的墨琪将李演从自己面前推离,脸上的红晕更甚,视线有些闪躲,飘忽不定。
                  就在他不知所措,不知怎么面对对面那个笑意盈然的人时,墨琪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抹鹅黄色,眼前瞬间一亮,神情夸张的惊呼道:“是小妹,李演你快看,小妹往墨老大的房间去了!”
                  还是如此愚笨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李演无声叹了口气,视线顺着墨琪所指的方向望去,眼角余光却依旧锁定在墨琪身上。果不其然,墨琪长吁一口气的模样让李演嘴角的弧度不禁上扬的更高,眼眸里溢满了浓浓的眷恋,这么可爱的人,让我怎么可能放手。
                  素小妹端着托盘,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兴奋,扭着柳腰行至房门处,回眸目光带媚的一一扫视过众人,眉梢刻意的一挑,轻轻推开了面前的门,踏了进去。
                  那嘚瑟样儿让玉楼里的众人直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素小妹旋转回身,看着门外一个个引颈观望的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随之缓慢的关上了房门。
                  脚步轻盈的慢慢行至转角处,转身望着那被黑纱笼罩的紫檀木床,素小妹深吸了一口气,舒缓了下自己激动的心绪,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置在桌案上,小心翼翼的缓缓靠近大床。
                  帐幔内,就是那个传说中墨老大苦苦暗恋着的人了,‘百鸟之王’白凤,一个神秘优雅的白衣美男子。
                  抱着这样的期待,素小妹缓缓撩起了黑色幔纱,手上的动作就这么定格在窥的真颜的那一刻,她定定的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病美人,甚至忘记了呼吸。
                  雪白的里衣衬得白凤的脸色愈发苍白,有棱有角的脸部轮廓俊美绝伦,一双剑眉下,眼眸轻阖,细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高挺的鼻子,轻抿着的薄唇被咬破,那格外鲜明的牙印让素小妹的心似针扎般隐隐作痛。
                  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只靠着意志力就扛过了‘醉清风’的药效。
                  “你想做什么?”白凤睁眸看了一眼离自己的唇不远的手指尖,随后抬眼冷冷的注视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素小妹脸上显露出的痴迷让白凤眉头轻蹙,若这不是在玉楼……
                  “出去。”
                  白凤深蓝色瞳仁里流露出的不耐以及字字含着冷意的逐客令让素小妹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此时鬼使神差的行为,迅速的收回了伸出的手,她神色慌张的红着脸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双让她不禁迷失自己的眼。
                  “我……我……我是素小妹,我……我是来……”素小妹的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裙,低着头懊恼的咬了咬下唇,该死,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哦,对!我是来帮墨老大送红枣银耳汤的!”低着头的素小妹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桌案上的红枣银耳汤上,乍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也想起了那个此时在厨房里忙碌着的人。
                  素小妹滚烫的脸渐渐冷却,但心跳却还是跳的那么快,这熟悉又陌生的怦然心跳让她既觉得甜蜜又感到苦涩。
                  素小妹将红枣银耳汤盛了一碗,端至白凤的面前,缓缓抬起了头,扬起了一个微笑,平静的再一次说道:“我是素小妹,玉楼的厨娘,这银耳汤是墨老大吩咐我拿过来的。”
                  白凤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望着站立在床边的素小妹,“是墨鸦让你送来的?”原本冷洌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说,让你先把这汤喝了,暖暖胃。粥,他会熬出来。”这明显的区别待遇让素小妹垂下了眼睑,掩去眼底那淡淡的失落,递上自己手中温热的银耳汤。
                  他,现在在熬粥。
                  将勺中的红枣放入嘴里,白凤静静的喝着碗里甜腻的过分的银耳汤。
                  “白公子,”接过白凤递过的碗勺,素小妹踌躇不安的唤道。
                  “什么事?”白凤掀被正欲躺下的动作顿住,抬眸狐疑的望向素小妹。
                  白凤嘴角扬着的浅浅笑意让素小妹不由得心跳加剧,同时也让她下定了问下去的决心,“白公子与我们家墨老大,是什么关系?”
                  素小妹的话音刚落,白凤的面容就蓦地一沉,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拧,“你喜欢墨鸦?”
                  “不不不!我对墨老大只有感激之情。”
                  听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白凤渐渐舒展了面容,眉梢轻挑,望着面前正手足无措的女子,他再次问道:“你喜欢我?”
                  见素小妹羞怯的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可我喜欢他。”
                  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意。


                  IP属地:四川220楼2016-04-15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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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夜幕已经垂下,玉楼也从沉睡的状态下渐渐苏醒。
                    玉楼二楼靠窗的雅座里,白凤将脚上的鞋袜脱了踩上软塌,单腿支起,慵懒的盘坐在软塌上,不得不说,玉楼的整体格局布置让人感觉很舒服。假山泉池,小桥流水,那朦胧的泠泠月光倾泻在水面上,星星点点,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白凤公子,你的酒菜。”素小妹轻轻敲了敲门,待里面应声后,这才推门而入。
                    “放下,就出去。”
                    素小妹摆放好酒菜踯躅着向外走去,行至门口,回头望着白凤落寞的身影,她犹豫着开口,“墨大哥临走时,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身上还有伤,少喝点酒。”
                    “我先去厨房了,有什么事再叫我。”素小妹最后心疼的望了一眼兀自喝着酒的白凤,轻轻关上了房门。
                    听一曲轻灵的琴音,赏一舞霓裳,饮一壶美酒佳酿,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那人还真是会享受。
                    楼下不时的传来欢声笑语,白凤恍若未闻,一手执着青玉爵杯,脸色在微弱的烛光下苍白的近乎透明,那个人,是回去找云倾了吧。
                    再次醒来,白凤便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之前的房间里,身边却没了那人的身影,惊慌的翻身下床,却在桌案上看到了一根竹片。
                    ‘我回桑海了,很快就回来。我不在,不准给我招蜂引蝶!’
                    白凤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嘴角,将杯中的酒一口饮下,神色忽然一凛,薄唇微抿,淡淡的抬眸看了一眼那抹缓缓停立于窗柩上,艳红似火的身影。
                    “不请我喝一杯吗?”一品红脚下一转,侧身斜倚在窗柩上,他裸露在外的右脚上系着的黑色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勾人的狐狸眼里含着笑,左眼下的泪痣殷红,眼尾眉梢间的妖媚被衬得越发的恣意张扬。
                    “酒这东西,即使再香,一人独饮,喝下的那也是寂寞,不如就让小红儿来作陪,为公子斟酒如何?”一品红的嘴角微微翘起,足下轻蹬巧纵,衣袂轻扬,向着白凤的身边踏去,一道凌厉的杀气却朝着他的眉心直逼而来,迫使他侧身翻转,落在了白凤对面的软塌上。
                    一品红心有余悸的斜了一眼窗柩上那片入木三分的白羽,嘴角擒着的笑意却更加的灿烂,回首望着自斟自饮的白凤,妖魅的眸底闪过一丝兴趣盎然,“是小红儿逾越了,还请公子见谅。”
                    “出去。”白凤静静的为自己斟满一杯酒,清冷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
                    一品红嘴角的笑渐渐僵住,红艳的唇瓣轻抿,垂眸了片刻,唇角再度勾起了一道邪魅的弧度,在软塌上坐了下来,“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怎么办?我现在对你更感兴趣了呢。”
                    “真是难以想象,你这样的人居然肯委身躺在男人的身下。”白凤的漠视让一品红有些恼怒,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无视的这么彻底!见白凤终于抬眸直视他,一品红的眼底满是得意之色,只是这股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白凤的一句话让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下面的那个?”
                    一品红猛然起身,双手用力的撑在桌面上,震惊的怒瞪着白凤,“他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白凤说的面不改色,但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心虚,只不过在情敌面前,他又岂能示弱。
                    一品红脸上流露出的难以置信,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让白凤更加确信这个人深深恋着墨鸦。
                    “你喜欢墨鸦?”
                    白凤的问话将一品红从震惊中拉了回来,他慢慢坐回原位,静默的凝视着白凤那张冷傲的容颜,许久后才缓缓开口,“我爱他!”
                    白凤晃了晃杯中的酒,想到桌案上那根竹片,心底不禁冷哼,不准我招蜂引蝶,自己倒是引了不少!
                    “他不属于你,我不会给你机会。”
                    一品红将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不怒反笑,“他的确不属于我。不过,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败给了他!”
                    是的,这几年他从来就没有给过他机会,即使他主动扒光了自己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有碰过他一下。一品红对自己的魅力从不怀疑,可在墨鸦的面前,他却总是感觉很无力。但墨鸦越是这样,他对他就越是痴迷,无法自拔,身陷其中。
                    “至于,他属不属于你?这个问题的结论,白凤公子似乎下的有些早。”一品红的视线紧锁着白凤美如冠玉的俊颜,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有与他并肩而立的资格,但是要他就这样放手,他始终是不甘心。
                    而且,墨鸦在下面……这种事,无论如何,他都不信!
                    白凤淡淡的瞧了一眼一品红,挑了挑眉,仰头饮下了杯中酒。
                    “我说过了,他是我的,那就一定是我的。”放下手中的青玉爵杯,白凤拾起软塌边的鞋袜穿好,起身步出了雅间。


                    IP属地:四川238楼2016-05-03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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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
                      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小小的脚印,小人儿不停的用手搓着被冻得通红的脸蛋,拖着沉重的脚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冻得发紫的嘴唇微张,不停的在心里念叨着,快了……快了……就快要……到家了……爹爹娘亲……还在等着我,我……不能停下,我要……回家。
                      雪,还在飘飘扬扬的下,阵阵凛冽的寒风吹来,那一片片晶莹洁白的雪花似化成了一只只漂亮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到家了,我到家了。
                      小人儿热泪盈眶的望着前方不远处的茅草屋,浑身似乎又有了力量,手里拄着拐杖,步履维艰的向前挪去,一条长长的血痕印在身后的雪地上,鲜红夺目。
                      “外面的雪还下的这么大,你说三儿会不会……会不会已经……”屋内传来妇人哽咽的声音。
                      屋外,名叫三儿的小人儿听到妇人悲伤的言语,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她已经冻得说不出话了,现在的她只想快点进屋,好扑进娘亲的怀里,诉说她的苦,她的委屈。
                      “闭上你的嘴!三儿不会有事的,我将她丢在了镇上……会有好心人收留的。”男人的声音顿了顿,似是说给妇人听,又似安慰自己。
                      “如今这世道……我可怜的三儿啊,都怪你!怪你!”
                      “怪我,是我没用,连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养不起,可是……如果不把三儿送走,今年冬天我们一家人恐怕都得饿死。”
                      “与其一家人坐着等死……我也只能这么办了,只希望老天爷开开眼,留那孩子一条命。”
                      “呜~我的三儿……”
                      死吗?我的存在……会让他们死掉,就像大哥那样,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被埋在冰冷的泥土里。
                      三儿呆滞的站在房门外,脑子里闪过大哥苍白的脸,冰冷的身体。
                      我不要,我不要那样,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三儿的身体摇摇欲坠,眼前一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好温暖。
                      “义父。”风沄缓缓睁开睡眼,望着床边那抹熟悉的墨色身影,眼角划出一滴眼泪,“我不是累赘,我会变强的,会保护大家。所以,别丢下我,好不好?”
                      “义父,好不好?”
                      (小栢:虽然还不知你们有没有泪目,反正小栢是写哭了!就是不知道俺的情感到位了,笔力有木有到位)


                      IP属地:四川243楼2016-05-04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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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义父。”风沄缓缓睁开睡眼,望着床边那抹熟悉的墨色身影,眼角划出一滴眼泪,“我不是累赘,我会变强的,会保护大家。所以,别丢下我,好不好?”
                        “义父,好不好?”
                        “你从来就不是任何人的累赘,”墨鸦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拭去风沄眼角的泪痕,“义父不会丢下你,乖,别哭了。”
                        风沄鼻子一酸,一头扑进墨鸦的怀里低声呜咽着,“义父,我会乖乖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小沄……”墨鸦无奈的唤道,想安慰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改口道:“你白凤叔叔受伤,这两天我回玉楼了,事情紧急,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爹爹受伤了!伤哪了?严不严重?”
                        “有小雪儿在,已经没事了。”
                        听到墨鸦的这句话,风沄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渐渐落回了原位,随即想到伤害白凤的元凶巨恶罪魁祸首,顿时杏眼一瞪,恶狠狠的咬牙:“竟敢伤害爹爹,我一定要他尝尝我新研究的药的厉害!”
                        “义父,究竟是谁伤的爹爹?”
                        “爹爹?你什么时候开始管凤叫的爹爹?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我跟爹爹之间的秘密,才不告诉你。”风沄嘟着嘴,傲娇的撇过泪痕未干的小脸,一点灵光猛然在她的脑中闪过,风沄转首懊恼的看向墨鸦,撒娇的唤道:“义~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告诉我好不好?伤爹爹的到底是谁?”
                        墨鸦无奈的揉了揉风沄的小脑袋瓜,说实在的,被风沄那双水光潋滟的杏眼盯住,他还真有点招架不住。不过,他此行的目的或许小沄会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思及此,墨鸦抬眼看向风沄,声音低沉的嘱咐道:“这件事义父会处理好,你不可插手此事,小沄记住了吗?”能拿到云倾的‘醉清风’,这个人应该是他们身边的人,而且很熟悉。
                        沉默了一会儿,风沄虽然不明白墨鸦为何要如此特意叮嘱,但她还是咬了咬唇,乖巧的点了点头。
                        “你师父的‘醉清风’,谁来讨要过?”
                        闻言,风沄的小脸瞬间煞白,低了眼,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颤,“爹爹受伤……与师父的‘醉清风’有关?”
                        看着风沄明显反常的反应,墨鸦握住了风沄瘦弱的肩膀,“小沄,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风沄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有些迟钝的抬首凝望着墨鸦,半响才喃喃的道:“是……是沈哥哥。”
                        “沈梦弦?”墨鸦好看的眉头不自觉的轻拧,他原以为会是小红儿,却没想到……会出现那个人的名字。
                        “在来桑海之前,沈哥哥问我要过‘醉清风’。”风沄的手不自禁的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被褥,“义父,我……”
                        “不是你的错,”墨鸦抢先说道:“更何况,事情还没弄清楚,现在下结论还有点早。好了,快点睡觉。”
                        “还有,你以后不许再守在屋外!想义父了就进屋到床上来睡,知道了吗?”忆起回来时看到风沄的那一幕,墨鸦心疼的摸了摸风沄的小脸,小人儿背靠着房门而坐,倚着门框,就那样睡着了,瘦小的身子在这个秋夜里被冻得瑟瑟发抖。
                        “真的可以吗?”风沄万分惊喜的望着墨鸦,转而忧虑的询问道:“可是,这是你和爹爹的房间,真的没关系?”
                        风沄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墨鸦既觉得好笑又格外的揪心,忍不住倾身吻了吻风沄光洁的额头,“你是我们的女儿,有什么不可以。”
                        “爹!我可不可以这样叫你,我不要再叫你义父了,我想要叫你‘爹’。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这样叫。小沄好爱好爱你,在小沄心里,你就是我的亲爹,不对,比亲爹都还要亲!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比师父、师兄都还要好!所以,义父,可不可以?”
                        “不是说不要再叫我义父了吗?还不改口!”墨鸦在风沄激动万分的小脸上轻轻一捏,一种温馨的情愫溢满了他整个胸腔。
                        能力超群的他总是被很多人需要着,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依赖着,没有利益,不为目的。与其说,风沄在墨鸦的身上找到了归宿,不如说墨鸦在风沄的身上得到了救赎。
                        “爹!”
                        一个小小的黑影在风沄的耳后若隐若现,墨鸦轻轻推开扑进他怀里的风沄,直到那个黑影爬上风沄的脸颊,墨鸦才敢确定那是一只‘黑寡妇’,“这只蜘蛛……是哪来的?”
                        “爹是说小黑吗?”风沄熟练的将爬到她鼻尖处的小蜘蛛捉到了手心,“这是之前我在小木盒里发现的,它很厉害,打败了所有毒物,我就将它留下来了。”
                        小木盒,因云倾的洁癖而特制,散发出一种只有爬行动物才能识别的气味,方圆五百米以内的毒物都逃不过它的诱惑,乖乖的爬进盒子里。
                        “什么时候发现的?”
                        “好像是……”墨鸦突然凝重的神情让风沄逐渐意识到事情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肯定的回答道:“我们从别院搬到这里后的第三天,我在木盒里发现了小黑!因为那两天师父昏迷,玉姨也刚醒,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直到第三天我才想起去查看放在周围的小木盒。”
                        “只有一只?”
                        “嗯。”风沄点了点头。
                        墨鸦垂下眼帘看着风沄,眼神幽深黑寂,半响后才缓缓开口:“据我所知,罗网之首赵高极爱饲养蜘蛛,特别是这种有着剧毒的‘黑寡妇’。”
                        “小黑……”风沄垂下了头,视线落在了爬上了她指尖的小蜘蛛。
                        “这蜘蛛来的蹊跷,既然世上有我和凤这种能够操控鸟儿的人存在,就不能排除还有人有着操控蜘蛛之能。”墨鸦伸手揉了揉风沄情绪低落的小脸蛋,淡淡一笑,“你只要能够保证,不让它离开你的身边,你就可以留下它。”
                        “我发誓,我会把它关起来,绝对不让它跑出去!”
                        瑟瑟的秋风透着丝丝凉意,一抹飘逸的黑色身影在朦胧的银色月光下掠过,几个起落,在山崖边的树梢上缓缓落下,墨鸦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海面上那艘富丽堂皇的蜃楼,回想着刚刚的意外发现,不由抿紧了性感的薄唇。
                        难怪,那日赵高敢气定神闲的放他们离开!
                        可惜了,纵使你赵高千算万算,你始终还是算漏了云倾那近乎变态的洁癖。
                        迎着清凉的夜风,墨鸦勾起了嘴角,足下轻点,从树梢上一跃而下,踏水而行,向着不远处的蜃楼疾驰过去。


                        IP属地:四川247楼2016-05-15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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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
                          “你……”
                          墨鸦低头轻琢了一下白凤的唇,微微扬起嘴角,“你现在可是身处在我的底盘中,好好想清楚再回答。”
                          “墨老大你好卑鄙,你这是在逼婚!”素小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墨鸦,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素小妹的暴发让大厅里的众人纷纷回过神来。
                          拖动椅子的声音响起,墨鸦斜视着眼角处那个火红的身影转身离去,眸色微沉。
                          “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先回房了。”坐在同一桌的萧雪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低垂着眼睑,冷然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白凤侧首瞥了一眼萧雪渐行渐远的背影,慢慢将视线移回到墨鸦的脸上,“我娶你就嫁吗?”
                          “当然。”墨鸦挑眉,脸上的笑意未曾有半分消减,反而浓了几许。
                          “你们两个!你们……你们……”坐在邻桌的盗跖瞠目结舌的望着墨鸦白凤之间的互动,“白鸟,乌鸦,你们两个……”盗跖说不下去了,蓦然坐回了椅子上,难怪临走时,子房笑的别有深意。
                          “你怎么在这?”墨鸦蹙眉的望着盗跖,松开了捏着白凤下巴的手,转而将白凤搁在桌面上的右手拉到桌下,十指紧扣。他冲着白凤微微一笑,无视掉手中传来的挣扎,握的更紧了。
                          盗跖望着墨鸦前后不一的区别对待,抽了抽嘴角,“是子房让我来玉楼找你的,他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盗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抛给了墨鸦。
                          墨鸦伸手接住锦囊,扔在了桌上并未直接拆开,而是往后一靠,舒适的倚在椅背上看着盗跖,“你是怎么混进玉楼的?还能坐在那个位置。”
                          “墨老大,他是……”墨琪站起身正准备解释,却被李演大力按在了座位上坐下。
                          李演回头,望着墨鸦,“他是我大师兄的人,身体不便,坐在我身边只是为了方便照顾,墨老大若要责怪,全算我头上吧。”
                          墨鸦还未开口,就见盗跖跟火烧了屁股似的嚯得站的起来,“谁是那跟屁虫的人,我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白凤挑眉,侧首望了一眼墨鸦,继而转眼看向了盗跖,“跟屁虫?谁?”
                          “我虽然不知道盗跖兄弟口中的跟屁虫是谁,但我记得小演的大师兄是嬴政亲卫军“影密卫”的头领章邯。”墨鸦兴趣盎然的向李演求证道:“我应该没记错吧,小演。”
                          李演咧开了嘴角,答的别具深意,“我只有一位大师兄。”
                          “我跟他势不两立,你们不要再将我与他混为一谈!”盗跖有些恼怒的坐回椅子上,“乌鸦你这混蛋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些,就不怕走漏风声,引来祸端。反正我吃完这顿就回桑海城了,出了事可别赖我没提醒你。”
                          忽的,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紧了紧,墨鸦侧首看向身边的人,轻轻握了握白凤的手,浅浅一笑,安抚道,“没事。”
                          玉楼并非一个组织,所谓楼主也只是他们对外的一个幌子,玉楼的人都是从四面八方而来,聚在一起也只不过是因臭味相投,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而已。没有谁要对谁负责一说,自己所珍惜的东西唯有靠自己去守护,守护不了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大难临头各自飞,至于飞不飞的远,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墨鸦拿起勺子给白凤盛了一碗汤,“快点吃,吃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白凤接过汤碗低头尝了一口,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这汤蛮好喝的。”
                          听到此话,素小妹眼里含着泪笑了,她擦了擦嘴角边的油渍,激动的难以自持,“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喝。”
                          “小妹,现在我就想把你给嫁了!”
                          今日的天很蓝,没有夏天那么沉闷,清凉的风一阵一阵的拂来,卷起缕缕如墨发丝在空中恣意飘扬着,白凤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静静的凝睇着墨鸦的背影,嘴角轻扬。
                          墨鸦走了几步,不见身后的人跟上,回头就见白凤眉眼含笑的站在原地,不由的咧开了嘴角,“傻站着干嘛?快点过来。”
                          白凤提步向着墨鸦走去,与他并肩站立在树下,望着面前树叶已经在凋零的梧桐树,心中充满了疑问,“来这里做什么?”
                          墨鸦侧首,唇角擒着笑拉着白凤的手坐在了梧桐树下,“凤栖梧桐,以前的我曾幻想过,有一天你我会不会在这梧桐树下再次相遇。”
                          白凤习惯性的支起单腿靠在树干上,仰望着头顶的梧桐树,握紧了墨鸦的手。
                          墨鸦侧身把头枕在白凤的大腿上仰面躺下,随手拾起一片梧桐落叶把玩着,半垂的眼睫微微颤动着,“等所有的事都了结了,嫁我好不好?”
                          “不是你嫁我吗?”
                          墨鸦抬眼,仰望着白凤轻佻眉头,笑的傲然的模样,宠溺的一笑,“我嫁你就娶吗?”
                          白凤垂眸认真的凝视着墨鸦好一会儿,淡淡的移开视线望向远处,隔了良久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墨鸦喜上眉梢的拉起白凤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见他羞得连耳后根都红了,识趣的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承诺,若是将凤惹急了反悔可就得不偿失了。
                          白凤眺望着远方,静默了许久不知该说什么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晨曦透过树叶斑驳的洒在两人的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他低头凝视着光束中近乎透明的指尖,忽的拧紧了眉,白凤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张良给你的锦囊中是什么东西?”
                          白凤静等了良久,却没听到对方的应答,扭头望去,却见墨鸦已经枕着他的腿,呼吸均匀的陷入了熟睡。
                          仰头靠在了树干上,白凤的唇角浮起了一丝微笑,看落叶缤纷。


                          IP属地:四川302楼2016-06-30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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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中秋快乐


                            IP属地:四川367楼2016-09-15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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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
                              白雪皑皑,寒风飒飒。
                              站在这一望无垠的冰天雪地里,星魂轻轻垂眸低头思忖了好一会儿,嘴角勾起了一道小小的弧度,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意又渐渐的消失在嘴角。
                              他,又做梦了。
                              这个梦,他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做。
                              梦里的他彷徨,不安,刺骨的寒意袭裹了他的全身,冻得他的心生疼。在这辽阔的天地之间,他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更不知道哪里才是属于他的归处。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却又固执的不想回头,只得在寒冷萧瑟的雪地里前行着,一直前行着,不停,不歇。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即使每次都清楚的明白自己在梦镜之中,他也不曾主动脱离过这个梦,更不曾停下前进的步伐,好似在追寻着什么,而自己究竟在执着些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只是,这次,他仿佛领悟到了什么,快步的向前走,渐渐跑了起来,最后提起轻功急速的飞掠向前。奔出雪地,横跨草原,越过高山,直到他来到一片紫竹林外。
                              古朴悠扬的箫声从紫竹林里不断的流出,星魂的嘴角轻轻上扬,还稍显稚嫩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抬起脚轻轻的走了进去,不多时,便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座清幽的古亭外,静望着亭中那抹粉色的身影,星魂嘴角的笑容逐渐蔓延,暖暖的笑意在那双暗蓝色的眼底毫无保留的层层溢开,宛如冰封的湖面融化,泛起圈圈涟漪,荡漾开来。
                              回首,相视,粲然一笑。
                              华灯初上,玉楼里已是笙歌鼎沸、觥筹交错。
                              墨鸦慵懒的倚坐在二楼的雅间里,斜望着窗外,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突然闯进了他的视线,让他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握着酒觞的手紧了紧。
                              “赵高,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坐在墨鸦对面的白凤自然也瞧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坐直了身体,盯着楼下便衣出行的赵高,下意识的拧紧了眉。
                              墨鸦手中把玩着酒觞,斜视着正被素小妹引进雅座的赵高,唇角微勾,“‘天罗地网,无孔不入’,有点儿意思。”
                              “你这玉楼,要保不住了。”
                              白凤一脸严肃的表情逗的墨鸦不由一乐,将手中的酒饮尽,墨鸦无所谓的应道:“本就是一群无聊之人,散就散了。”
                              白凤的眉皱的更紧了,“你就这么不在意?”
                              “这玉楼只不过是因风沄的一句玩笑话而起,楼里的人也都只是图个乐子,若没有萧雪的决断和小红儿的小聪明,玉楼恐怕早就散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墨鸦的嘴角擒着一丝无奈的笑,“现在,那些家伙也应该玩腻了,不会有人在意玉楼的存亡。”
                              “我以为……”
                              “以为玉楼是一个组织?”墨鸦接过白凤的话,决定好好跟他解释解释。不然依着他的性子,还指不定内疚到什么时候呢。尽管这些年他将自己的心包裹的很好,但……他始终还是那个他。
                              “玉楼的确是个情报组织,与子房相识就是在这里,但它却是个特殊的存在。”墨鸦为白凤倒上一杯茶,继续说道:“它与你所认知的组织不同,这里没有等级高低,有的只是各司其职,他们在各自的位置上寻找着自己的乐趣。”
                              “对了,不要小看玉楼的每一个人,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因此而丢了性命。这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带着面具,撕下面具后,除了云倾、小沄、萧雪还有我之外,将没有人会知晓他们的真面目。”
                              白凤看了一眼桌上散着淡淡清香的茶,越过茶盏就想去拿放在墨鸦面前的酒壶,却被墨鸦抢先一步提在了手里。
                              白凤不满的直视着墨鸦含着笑意的眼,“那酒是梦弦送给我的!”
                              “你的伤还没好,我替你喝。”墨鸦的嘴角始终扬着一抹微笑,凝视着白凤微怒的眸子,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
                              “我的伤已经无碍了。”
                              “不行。”墨鸦一口回绝,提着酒壶的手见招拆招的一一化解了白凤的攻势。这小子伤势未愈,竟敢在他不在的这两天里自斟自饮喝了不少,完全没把身上的伤放在心上,该罚!只是,白凤是从什么时候起学会喝酒的?
                              “我记得你以前不好酒,何时起变得如此嗜酒?”
                              白凤争夺酒壶的手一滞,望了墨鸦一眼,慢慢坐回了原位。
                              “没什么好奇怪的,不知不觉,就会喝了。”白凤淡笑着,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侧首看向了窗外。
                              一时无话。
                              ‘梆梆’
                              轻叩木门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静谧,墨鸦望了白凤一眼,将视线落在了门扉上,“进来。”
                              “墨老大,有个名唤‘赵高’的人请你过去。”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72楼2016-11-22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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