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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共同面对一切,
你不再需要逃避了,
我会在暴风雨来临前抱紧你,
除了失去你,无论是什么都不会让我的心中有丝毫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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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泪下,心如刀割。
颤抖的刀刃还没来得及下手,泪水就打湿在他的衣服上,多想就这样抱着不放,多想让两颗心永远连在一起。在那一刻她找到了归属,找到了自己的毕生所求。
可是刀子还拿在手里,多一秒钟,就会有多一秒毫不迟疑下手的机会。
脑海响彻了倒数的钟声,每一声,都是绝望的哀钟,每一声,都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每一声,都牵扯着她的心。
“你怎么哭了?”他低下头,亲吻她的红发。
她感受到了真实的痛,顺着血管流通的血液把疼痛灌注全身,涌出眼眶的是她濒临绝境的垂死挣扎。
“呜..”无力的身躯被施与太多的压力,再也无力承受,哭出声音来。
“噢,娜塔莎。”他用下巴抵住她的头,让她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亲爱的,我就在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在这里。
心脏就在那一瞬间炸裂开来,撕心裂肺的痛,以至于她从来没有觉得疼痛是可以如此的可怕,可以痛到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可以痛到连呼吸的空气都越来越稀薄。
她挣脱出他的怀抱,一只手捂住心脏,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那把刀。
她做不到,她永远做不到。
“好疼...”她眼里满是泪光,眨眨眼泪水就倾泻而下,“史蒂夫,我又疼又累,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就算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处于边缘状态的娜塔莎,此刻他似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崩溃。
什么也不说,他安静地把那把刀从她剧烈抖动的手里取出来,扔到桌上。双手扶着她抽搐的随时倒下的身躯,弯下腰看着她,只看见了长长的睫毛下的泪水,光滑的额头被眉毛拧出了纹路。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敢看着他。
“你不必道歉。”他提起手抚去她脸庞上的眼泪。
“娜塔莎,看着我,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好吗?”
她却只能哭得更厉害,“对不起...” 她不敢抬起头,只要抬起头看到他的眼睛她就会感到愧疚。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缺氧的肺部被紧紧压迫惹来胸口一阵闷疼。她大口大口地喘息,就像被淹在水里很久才出来,眼泪还在啪啪往下掉。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轻用手拍她的背部给她顺气。
“如果你非要道歉的话,那我也要给你道歉才对。”他的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是心疼。
“你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你没有欠我。可是,可是我,我欠你的太多了,好多好多。”她连不出一句话,带着哭音断断续续。
“才不是呢。”他拉着她坐下,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臂膀里,“我很抱歉当初不够相信你,很抱歉让你爱我我却让你却有苦说不出,很抱歉其实离开你我并不好过却没有让你知道,很抱歉当你在我面前了却再次丢失了你,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过失。如果你现在不是安然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如果你现在不在这里,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只能在悔恨中苟活余生。”
她在他怀里摇摇头,而他把她揽的更紧。
“所以该道歉的人是我,我让我爱的人伤心了。”
“别再说了...”她乞求。
“还有,我们之间没有欠不欠,以后不许再这样说,明白吗?”
她点点头,嘴角无力地勾起一弧,发自真心。
“我好累。”
“那就睡一觉吧,我会陪着你的。”
“我的意思是,”她看着他,抹掉脸上的泪珠,“我还不够安全,也许你今晚应该回家,我怕我会突然失去理智,我怕我会再次伤害你。”
“快睡吧。”
“真想把一切都告诉你...”
还没有来得及听清他的一句耳语,她便已经融化在他满是怜爱的眼神和温暖的臂膀之中,合上眼,露出浅浅的微笑。他把她抱到卧室里,为她盖上被子,把遮脸的发丝挽在她的耳后,看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带着笑容堕入梦乡,迎来近一个月来最香甜的美梦。
夜深了,月光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冷清清,透着轻纱打进房间,打在她熟睡的容颜上,照亮她平稳有序的呼吸。
他不会离开,因为只要一转身就能看见你,就再幸福不过了。而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明天,当朝晨的曙光照进你的眼睛里时,别害怕,那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