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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达,旺达。你怎么样了?”
旺达缓缓地抬起厚重的眼皮,是罗杰斯队长。
“发生了什么事?”
依偎在他怀里的旺达伸长了脖子仰起头,刚才娜塔莎倒下的位置现在空无一物。
“娜塔莎.....在哪?”
“我不知道。”
“她刚刚还在那里,”她的声音气若游丝,手指颤抖着伸出,
“那儿。”
“当我赶到这儿的时候除了你没别的人,听着,你需要马上补充好精力,好吗?”
“不,不不。”旺达突地腾起身,好像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死死的。
“听我说,”她深深地吸上一口气,那空气里面夹杂着弹药的味道。
“队长,娜塔莎开始对我的控制免疫了。”
“什么?”
“我不知道.......刚刚.......我想去找你们,然后我就被打晕了。”旺达有点语无伦次,她显然不太敢相信娜塔莎居然可以有这样的能力。
“是的。”
“可是把我打晕的人就是娜塔莎,我听见她的声音了,非常清楚。”头痛让旺达忍不住扶额头。
“也许你也出现幻觉了。如果她只是单纯想把你打晕,那下手也够狠的。”史蒂夫扶起旺达让她站稳,
“要知道,当我帮克林特拔出寡妇蛰来的时候她的电力还没有调到最大呢。”他扶着她走。
“可她为什么不用寡妇蛰来对付我?”
“谁知道呢?也许是留着点来对付我吧。”他对她一笑,不知怎的里面带有些许悲凉,“快走吧,这里不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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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刚几步之遥的路途就让娜塔莎全身疲惫不堪,旺达的功力绝对还没有能够让人动弹不得的地步。叶莲娜到底做了什么?
她连去想的力气的都没有,或者说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去想她将会做什么,叶莲娜的行为总是预测不到的。
“娜塔莉亚,你醒来了?”耳机里传来叶莲娜压低了却依旧明亮的声音。
“我想让你知道你的朋友们互打得正开心呢。”
“你在哪?”相反她的声音虚弱不堪,“你做了什么?”
“嗯~我隐蔽起来了。”叶莲娜叹了一口气,“如你所愿,我没有杀人噢。”
“那你肯定做了其他的事。”
“啊哈,聪明的娜塔莉亚。”叶莲娜的声音突然像唱歌一样欢脱起来,
“我想,那个小女巫已经知道,娜塔莎不会再受她控制之下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暴露你的身份?!”娜塔莎的声音暗含着愤怒和不安。
“我的意思是,”叶莲娜一字一句认真地纠正般道,“现在我就是娜塔莎,不是叶莲娜。”
“你要取代我?!”
“并不是呀,”她说话的语气就像小女孩,
“只是你太劳累了,而我只是在发挥我的用处而已。”
叶莲娜的这句话把娜塔莎想说的都堵在了心眼里。
这就是原因,让娜塔莎畏惧叶莲娜的原因,源于发自内心的愧疚。
可现在这都不重要了,叶莲娜不再是那个陪她吃松饼诉说秘密给她带来好梦的女孩了,而是一个如影随形,随时会发动意料之外的攻击的杀人魅影。
“叶莲娜,回来吧。”
娜塔莎的愤怒已消失殆尽,只有空荡荡的无奈。她抓住窗户站起身来,似乎抓住了一根稻草。
“你觉得你可以了?”
“嗯。”她尽量提高音量,这样听起来精神些。
“娜塔莉亚,”叶莲娜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
“难道你不想试试看吗?”
“试试看什么?”
“和那个人见面,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你曾经的爱人。”
“不要...”娜塔莎的声音开始颤抖。
“所以我才问你要不要试试看,”叶莲娜的口吻就像是准备开始玩一场游戏,“来吧,这一定会很有趣。”
“美国队长一定会不惜伤害黑寡妇的。” 她深知叶莲娜的游戏一旦要开始就不会有中止,而事实就是其实这早已经开始了。所以她只能这么说。
“可这是史蒂夫与娜塔莎。”叶莲娜反驳道,“我没有关系的。只是你,就应该对他彻底死心。”
“别说的这样好像是在对我好那样。”
“别傻了,娜塔莉亚,我知道你还对他有一丝眷恋。”
她的话总是一针见血。
“让娜塔莎和史蒂夫见面,娜塔莉亚。”
其实这完全合乎情理,如果叶莲娜真的会如此轻易放过史蒂夫,早就带她回俄罗斯而不是在这里与一群超人类血拼了。
“这样你就能看到他现在对娜塔莎有什么样的感情,这不正正是你最关心的吗?就算让你乖乖跟我走也得先让你放下心头大石呀。”
“让我去见他。”娜塔莎深深吸上一口气,“让我去。”
“好吧,你最好知道我会看着你的。”叶莲娜说,“让我们看看他是否还爱着娜塔莎,让我们看看他敢不敢伤害娜塔莎。”她说的越来越亢奋,“来个最后的告别也好。”
这意味着她们该回俄罗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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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稳住脚步,冲下楼去,摔了一跤,可她并不在乎。
她撞开了那扇玻璃门,不顾外面是否枪林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