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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By芒果馅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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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温馨的“霸道总裁爱上他”日常。宁静而致远,韩致宠夏唯远是典型的肌肉款忠犬,夏唯远的小心思被韩二少圈养出一种逼急了就女王的范儿,偶尔病弱。出柜、情敌、伪小三,剧情设定普通。文里炕戏不少,却又能处处炕得蜜里调油,恰到好处,实在难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1-07 16:11回复
    第二天毫无意外的晚起了。夏唯远醒来的时候,卧室里依旧是昏暗的,只亮着韩致那方的床头灯。韩致靠在床头,左手拿着昨晚他看的书,右手环在夏唯远脑袋旁边。看见夏唯远睁开眼睛,放下手里的书,弯着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夏唯远觉得躺着不舒服,整个人像树袋熊似的慢慢挂到韩致身上,趴在他胸前,两腿也插到韩致两腿之间。脸在韩致胸前转来转去,挺秀的鼻梁不断刺激着韩致的皮肤。韩致要被折磨死了,用手定住胸前不安分的脑袋,“再动我就办你了。”夏唯远老实了,将韩致的手牵到自己腰上,示意他按摩。韩致莞尔,将人搂的紧了些。
    按了好一会,夏唯远才觉得不那么酸了,从韩致身上翻下去,“几点了?”夏唯远嗓子哑的不像话。韩致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替他理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快中午了,你饿不饿?我来做饭。”
    夏唯远喝了杯水,嗓子才恢复一点,摸摸肚子点头。眼神可怜兮兮的。韩致心上又像被挠了一爪子,凑过去就是一记深吻。直逼的夏唯远躲着讨饶,笑道:“阿致!”
    韩致捏捏他的鼻子:“起来洗漱,我下去做饭。早上给邱华明发了短信,说你身体不舒服,让他先代你上一天课。”邱华明是夏唯远的学弟,当初考大学考硕士没少找夏唯远帮忙。夏唯远突然想算算邱华明自从考上研究生后,到底接了多少条自己身体不舒服需要他代课的短信了。韩致曾经有半年需要常驻外地,每周回来两天,还不一定是周末。邱华明曾经就睁着纯洁的眼睛问:“师兄,你平时看着挺健康,为什么每周都请病假?你有慢性疾病?”
    夏唯远打小就是学习尖子。一路高歌猛进的考大学考研究生,硕士毕业就留校任教。长得俊秀漂亮,几乎是十全十美了。为什么是几乎呢?因为在夏父母眼里,夏唯远是这世上最大的不孝子。父母辛辛苦苦供你,当宝贝似的养的精细,回过头来却带着个男人说这辈子不可能结婚了。夏母当场就给气晕了过去,夏父是见过世面的,打骂过后,倒是很冷静。夏父深信这不过是两个男孩玩脱了形,野了性,过不了多久两人就会散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11-07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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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唯远边系睡衣腰带边下楼梯,厨房里食物的香气已经飘了出来。韩致这几年的手艺见长,把夏唯远养的对食物挑剔无比,基本不在外面吃东西。他的胃已经认主了,比对他这个主人都虔诚。吸吸鼻子,有瘦肉粥和鲜笋的清香。
      韩致见他下来,把厨房里的小菜和粥一样样端了出来。夏唯远撑着头在餐桌旁看着他忙来忙去,笑意盈盈。
      “这围裙好看吗?我昨天才买的,从前那个腰带断了。”
      韩致端着盘子无语的看夏唯远,谁会给一个大男人买这种画着小鸭子的卡通围裙?他一米八几的个子,套着这围裙,又违和又搞笑。韩致和夏唯远从小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两人谁都没学过做饭。刚在一起那几年,两人想过二人世界,不愿意请保姆,顿顿饭都是外卖。后来夏唯远在韩致出差时连着一周吃泡面,坏了肠胃进医院折腾了一个多月才调养好。韩致彻底意识到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夏唯远从小精教细养的,被自己一手拉到这个困难重重的世界,众叛亲离,自己却连顿饭都没做给他吃。韩致是个聪明人,真要想学什么东西,学起来是很快的。他拜了个师傅,每天上班时间提前溜号夜晚借口应酬晚回家,用了两个星期就出师了。趁着夏唯远生日的时候浪漫了一把,满桌子菜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不过那些光,也终究比不过当时夏唯远亮晶晶的眼睛。被那样的眼神望着,韩致觉得自己这两个星期真是赚大发了。
      “你这审美也就这样了,这么多年都没长进。”韩致扯扯围裙,拉着夏致远在自个身上坐着。这人昨天夜晚累坏了,坐硬邦邦的椅子肯定不舒服,还是抱在自己怀里比较好。
      夏唯远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晃着头道:“我审美好的话,怎么会看上你哟。”
      韩致笑着给他盛粥,看他开始喝了,才说:“唯唯,你审美可不如我。”
      夏唯远果然被这时不时的情话给酸到了,故作镇定的低头吃饭。
      “君子食不言寝不语。”夏唯远低头夹菜,顺着韩致的视线往他嘴里送,快到嘴边的时候却又拐了个弯送到自己嘴里了。韩致立马扣着怀里不安分的脑袋,直接用嘴巴抢回属于自己的菜肴。
      夏唯远吃饭慢,莴笋丝碧绿好看,他一根根的挑起来吃,嘴巴一开一合,薄薄的一层油光,看的韩致也饿的慌。夏唯远瞥一眼韩致,乖乖的舀了粥喂他。
      韩致揉`捏着他的腰,两人窝在一处吃饭,好大一会也才下去半碗。屋外阴沉沉的,估摸要下雨了。
      “下午别去西郊了吧?预报有阵雨,西郊路没修好,不好开车。”夏唯远将粥中自己不喜欢的葱花都划拉到勺里喂给韩致。
      西郊的工程上周就该签约,当时和夏唯远闹了别扭,就把工作给耽误下来了。厂商都谈妥了,再拖也不合适。韩致是经济学硕士,毕业后就在家里的企业里干活,和夏唯远出柜后,与父兄没法共处,就出来自己做生意。靠着已有的人脉和他活泛的脑子,把原本家里不涉及的环保产业给做了起来。几年过去已经颇具规模,但是重大的合同洽谈,他一向亲自出马。
      “不成呐,这合同磨了几个月,不安稳签下来,没法给员工交待。”韩致一边说一边抽纸巾给夏唯远擦嘴角,“宝贝你下午待家里多睡会,我记得你明天可是满课,站一天够你受的。”说完暧昧的捏了捏他的臀。
      夏唯远红着脸从他怀里跳出去,蹬蹬瞪上楼梯,“开车当心,我睡觉了!”韩致笑着起身收拾碗筷。两人认识近十年,夏唯远大三的时候两人同居,如今都快八年了。说来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他家宝贝的脸皮子永远厚不了,稍微说两句荤话都能把人闹成大红脸。夏唯远是家里的独苗,父母一个是省文化馆馆长一个是中文系教授,虽然宠孩子,但也都是偱着古礼教育儿子。许是自小被父母管教的严肃了,他一贯是自持端方的。只有这几年,随着韩致的无原则溺爱,夏唯远才活泼了许多。偶尔会撒娇,会无理取闹,也会笨拙的勾`引韩致,像一个顽皮的孩子。韩致对他的撒娇很受用,天大的事,只要夏唯远说几句软话,他丁点脾气都没了。
      可惜这么些年过去,夏唯远也没如韩致所愿,彻底去了骨子里养成的一本正经,和他没脸没皮的来个脐橙什么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11-07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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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致送两人下楼,拦了出租车,目送两人走远,才又重新回病房。手机定了3个小时的闹钟就歪在床上睡着了。当初夏唯远带着自己回武汉见父母,夏父可是脸色铁青的说过:“你要想进夏家大门,那除非是我死了!”如今夏父病成这样,即便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韩致也不敢踏进夏家一步,如果有个万一呢?那夏唯远无论如何不会和自己在一起了,那还不如自己死了。
        闹钟响第一声时,韩致就猛的惊醒了。回了神才感觉到身边有个人。夏唯远闭着眼侧身躺在他身边,双手放在胸前,整个人都缩的小小的,像是怕碰到韩致吵醒了他。韩致伸出手抚摸夏唯远青色的眼底,手指稍一触碰,夏唯远就睁开了眼。怕韩致怪他,慌着解释:“我妈已经睡下了,我……我在家里睡不着,就来找你了。”
        韩致伸手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撑起上身覆到夏唯远身上,低下头吻他。舌尖灵巧的钻进去,温柔而霸道。夏唯远双手环住他的肩膀,轻轻仰起头,顺从地回应。直到泪水止不住,整个人都在韩致怀里抽噎起来。
        韩致不断啄吻怀中人脸上的泪珠,嘴里不断呢喃:“哭吧宝贝儿,我来了,什么都不用怕,都交给我,嗯?”
        夏唯远抽噎:“我不……不怕,我好难过。阿致,我太不孝顺了,爸爸出事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所有亲戚都来了,妈妈才给我打电话,你说,妈妈是不是觉得我连亲戚都不如?她不把我当儿子了吗?……我爸身体多好啊,去年过年踢了我一脚,我腿疼了一个多月呢……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夏唯远越说越难过,哭的止不住,鼻涕泪水糊了一脸。
        韩致要心疼死了,他一直见不得夏唯远哭,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夏唯远流泪的次数屈指可数,偶尔在床上把他欺负的狠了,也不过是抽着鼻子掉两滴泪,平时他红个眼眶自己都要肝疼,这会却躲在自己怀里哭的喘不过气,偏偏眼下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抱紧了人,心肝宝贝的哄着,擦他源源不断的泪珠子。
        “好了宝贝,别哭了啊,心都被你哭碎了。”韩致将抽抽搭搭的人裹在被子里,手不断的在他后背上顺气。“不论发生什么,你是他们的亲儿子,这些年是我疏忽,没有尽快和他们缓和关系,才让两个老人慢慢的失望了。我本想着日久见人心,只要我们过的好,时间久了,他们也就接受了。哎……是我没想到老人家的时间都不等人的,有个万一就是后悔一辈子的事。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们再不逃避,该怎么尽孝咱们就怎么尽,精诚所至,我不信你父母是铁石心肠。嗯?”
        夏唯远从父亲出事到现在,神经一直是紧绷的,一边强颜欢笑的安慰母亲,一边担心着父亲的身体。直到躲到韩致身边,紧绷的弦才断了,哭了一阵,心里好受多了,又想起好像从来没有在韩致面前这样不顾形象的大哭过,一时有点羞恼,恨不得整个人缩到被子里。韩致轻笑着将人拉上来,吻他的额头和鼻子。“起来洗个脸,等会护士要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11-07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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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理了出院手续,韩致家里的房车也到了武汉。收拾完夏母的东西,一行人加上医护踏上了去江州的高速。走之前医院给夏父做了检查,身体各项机能恢复的都不错,醒过来的可能性非常大。主治医师检查完对着夏母说:“您真有福气,两个儿子都这么孝顺,我见过太多病人昏迷时夜晚没人守夜,愣是让人直挺挺躺一夜,慢慢的都坏死了。”夏母尴尬的笑,守夜的活一直是韩致在做,真是太对不住人。
            回到江州,韩致就联系了医院,医生帮助夏父安顿下来,又把各种仪器在家里安装好。韩致跟医生沟通,隔天过来检查一次。夏母也在陈姨的帮助下把东西收拾好,忙到半夜,一切才算是妥当了。夏母看着走来走去的儿子,招呼他坐下来:“唯唯,事情都弄好了,你和韩致回去休息吧,先休息两天再上班,啊?”
            夏唯远安抚她:“放心吧妈,明天正好周六,我下周才上班。今天太晚了,明天您再去我们家里坐坐。”
            夏母连连点头。韩致叮嘱了陈姨几句,便拉着人回去了。
            一进门,韩致就将人堵在了门后,低头咬住了他的唇。这吻带了些力道,撕扯的夏唯远嘴皮疼,他张开嘴含住对方的舌,轻柔的吮`吸,手插入韩致的头发里,一遍遍的捋,直到韩致由啃咬变成舔舐。韩致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从小父子亲情淡薄,唯一的兄长待他如仇人般严苛,年纪稍长就随着父兄出去征伐四方,常年的商场决断养成了他杀伐霸道的一面,也养成了他说一不二的专断阴狠,他毕生的好脾气,也只给了眼前的人。夏唯远知道怎样能让他冷静下来,不仅是生活中,更体现在床第上。
            两人靠在门后接吻,不知疲倦,黑夜里也没人去开灯,空气中只有暧昧的水啧声。
            许久之后,夏唯远憋的脸通红,韩致才笑着放开他,眼睛习惯了黑暗,此时两人的神情都清楚地落在彼此眼里。夏唯远双手攀着韩致肩膀,偏着头轻轻问:“要做吗?我去洗澡。”
            韩致看着这个小傻瓜笨拙的讨好自己,心软的一塌糊涂。将人抵在门上,两人额头对着额头,“你太累了,我舍不得。来日方长,你答应我的,可别忘了。”
            夏唯远笑了,自从父亲出事,这是他第一次感觉一切又回到原来了。一切都可以好起来。他整个人挂在韩致身上,“我好困啊,你帮我洗澡,我要睡24个小时!”
            韩致笑着拖起他的臀,将人牢牢的搂在怀里,一路开灯一路往浴室走。
            第二天一早,韩致蹑手蹑脚的起床,打算去隔壁蹭早饭,毕竟陈姨的手艺比自己强几百倍。
            夏母年纪大了觉少,韩致过来时她们已经在吃早饭了。韩致厚着脸皮向陈姨讨吃的。夏母看着好笑,“唯唯还在睡?他从小就爱睡懒觉。”韩致边吃边答:“唯唯身体单薄,累了这么长时间,这一觉怕是要睡很久。”
            韩致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认识夏唯远之后,这目的基本上都指向夏唯远这个人。他从小连自己亲爹都没伺候过,巴巴的跑来伺候老丈人,不过是希望好好表现,博得丈母娘首肯,从此以后认了他这个女婿,他实在看不了夏唯远提起父母就愧疚自责的样子。
            收服人心不比谈生意,双方有利可图就能达成合作。要想赢得别人的心,就得拿自己的心去换。韩致有耐心也有精力,夏唯远是他这辈子放在心尖上的人,与他相关的任何人,韩致都能做到爱屋及乌。更别说生他养他的父母,生养出夏唯远这样好的一个人,韩致不论受多少他们的白眼,终究是感激他们的。
            讨饭吃是假,和夏母多多相处培养感情是真。
            吃完早饭,韩致去看了看夏父,发现排泄袋满了,熟练的更换。陈姨在一旁看着都张大了嘴,挽着夏母的手连连感叹:“我今天真是开眼界了,二少爷长这么大连拖鞋都没给老爷递过呢!”夏母听了也很意外,这些年她与韩致见面不多,仅有的几次接触,韩致都是很和善的样子,彬彬有礼又让人如沐春风。凭良心说,韩致是个不可多得的温柔好男人。更别说之前一个月韩致事无巨细的照顾老头子了。她原以为韩致就是个教养良好的富家公子,今天听着,不是这么回事啊?
            陈姨看着夏母脸色,又说道:“夫人您可不知道,我们二少爷从小脾气可差了,长大了也差,没少跟老爷吵架。也就夏小公子降的住他。我们大少爷可从来不敢指望二少爷给他端茶倒水。”说着就捂嘴笑起来。
            韩致很满意,陈姨在韩家几十年,心疼韩致母亲死的早,一直待他像亲儿子似的,关键时刻,从来都是为他铺路的。这次特意叫她过来,就是为了时不时的在夏母面前给自己说点好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11-07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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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华明足足盯了对面的夏唯远十分钟。夏唯远镇定喝水,黑亮的眼珠左右飘。邱华明败了。
              夏唯远见他气鼓鼓的往外走,忙笑着喊人:“别生气了,中午请你吃饭。”
              邱华明打蛇随棍上,“去一品居。”
              “好。”
              邱华明没脾气了,几步走到夏唯远的办公桌前,敲的咚咚响:“你说你到底把不把我当朋友,啊?动不动就把课推给我,推给我就算了,一推就是一个月!”邱华明嘴皮子啪啦啦:“我也是有课的人好吗?!我还没毕业啊大哥!本科生一点不好带好吗?!”
              夏唯远对他有愧,只好做小伏低的赔笑脸。
              “你爸怎么样了?”邱华明发泄完了,良心发现的开始关心他。
              “接来江州了,我们照顾着,慢慢来吧。”夏唯远经过这些日子,对父亲的病情也基本接受了,不再像刚开始时总想着一切没发生该多好,如今倒是愿意乐观的看待,尽人事听天命。
              “想开了就好,老人年纪大了,总会有各种问题等着你。”邱华明见他眉目安然,也不再担心,板着脸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好消息。”
              “你上次写的论文被一级刊采用了,这是样刊,上周五才寄到办公室。”
              夏唯远接过杂志,随手翻了翻。确实很值得高兴。如今大学里科研成风,不论什么专业,要想晋教授,就得靠一摞摞的论文铺路。
              “坏消息呢?”
              “下周我们系需要派代表下乡,支持偏远地区的科教宣传。李主任说我们两形象健康最适合,就派了你和我。”邱华明潜台词没说,科教宣传一是为了配合教育部政策,二是为了给系里挣点荣誉分,将来批经费也好办。整个系就夏唯远最年轻,而自己毕业后又是板上钉钉的留校,这种吃苦受累的活不踢给他们,难道给一群八百米都跑不下来的教授吗?
              “去哪?”
              “云南的一个小村落,名字太拗口我没记住。”
              “去多久?”
              “两周。”
              “……”
              夏唯远头疼异常,这怎么一阵接一阵,都不让人休息的。回去跟韩致提这个,他铁定生气。
              落了一个月的课,忙了一整天连口水都没时间喝。临下班的时候副主任周达就来了。周主任五十多岁,行政级别高,很多年不怎么代课了,如今大肚便便头顶稀疏,十足的官老爷派头。夏唯远看着这人头更疼了,周主任家里一对双胞胎儿子,读书出国花销极大,稍微有点油水的活都揽到自己身上。韩氏曾经注资修建校图书馆,当时点名要夏唯远过去帮忙核算。周主任从此就知道夏唯远和这大财团关系匪浅,时不时的找人帮点小忙,夏唯远不喜与人生怨,周主任的小忙能帮也就顺手帮了。如今倒养成他得寸进尺的脾气,一找夏唯远就没好事。加上这人在系里也是三把手,说话挺有份量,夏唯远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日里对他算是客气。
              夏唯远父亲出事的消息只告诉过邱华明,同事们虽知道他请了长假,也不知具体原因。周达也没有乱猜,只表示一下慰问关心。话锋一转就问夏唯远夜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吃顿饭。
              夏唯远立刻推说家里有事,收拾收拾就走了。
              到家的时候韩致还未回来,夏唯远先去看了父母,陈姨要给他做晚饭,夏唯远记得下午韩致说最迟八点到家,就想着等他一起吃算了。陪母亲坐了会就回屋里洗澡。开学快两个月,学校按例要进行期中考,试卷需要各个老师出一份,最后主任选题定稿。夏唯远上个月忙着家事,根本没功夫想这个,现在得了空,才坐下来好好考虑。他埋头翻书,时间过得飞快,都没意识到身后何时站了个人。
              韩致看着这人下笔如飞,间或翻书查阅,有时连续翻几本都没找到,就噼里啪啦的敲电脑。自己从门边绕到他身后足足站了快二十分钟。
              忍不住了,韩致弯下腰环住椅背,开始舔夏唯远的耳朵。夏唯远吓一跳,一边惊呼一边扭头看他。手上的笔差点戳到人脸上。韩致被他逗地噗噗直笑,又探着身子堵住了他的嘴。夏唯远一只手拿着笔举在半空,一只手握在椅靠上。过了好一会那人还含着自己的舌头像吃不够似的,夏唯远手酸,趁韩致不注意就退了出去,揉着胳膊瞪他:“要被你吓死了!”
              可惜配上红润的唇,眼角未褪的春色,这吼声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韩致在椅靠上坐着,环住人的肩膀,“妈说你回来一个小时了,等我吃饭?”
              夏唯远用“明知故问”的眼神看他。韩致揉揉他的头发,“宝贝真乖。”拉着人去厨房做饭吃。
              夜里夏唯远十分配合韩致,让抬腿抬腿,让翻身翻身,刺激的韩致一下子没收住,直接啃破了夏唯远的下唇。夏唯远疼的吸气,韩致立马心疼了,抱着人发誓再没有下次。饶是如此,夏唯远也一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温顺的听他摆布。直到韩致自己觉得有蹊跷。
              夏唯远在床上从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真弄、疼了他,能半个月不让韩致近身。可眼下这小家伙疼的嘴巴直抽抽,一句坏话都没说。韩致搂着人,老神在在的盯着夏唯远,等着他主动招了。
              夏唯远亲昵的爬到韩致身上,居高临下的看他,语气里是难得的撒娇:“不论我说什么,你不许生气。”
              韩致一言不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11-09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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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唯远咬了咬唇,用鼻尖蹭他,“好不好?我嘴唇都被你咬破了。”
                韩致没辙,“你说。”
                “学校要我和邱华明下乡宣传,下周去云南,两周时间。”
                韩致立刻翻身坐起来,将身上的人也扶在对面坐好。严肃道:“听着宝贝,这事需要跟学校再商量。我不同意。”
                夏唯远早知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瞪着眼睛先听他把话说完。
                韩致揉额头,“我大学的时候去过云南乡村,条件艰苦倒是其次,那边不安全。贩毒的,混黑的,三教九流的人都聚在那边的村子里,你知道吗?”
                夏唯远采取温柔攻势,“这是学校公派,还会有媒体跟着,必要的安保措施都有,不会有事的。”
                “只要有一分危险,我都不可能答应。明天我去找学校领导商量换人。”韩致依然扳着脸,将人捞到被子里,关灯睡觉。
                夏唯远压根没指望一次就能说服韩致,也不多争辩,加上身体疲乏,不一会也睡着了。
                韩致早上才意识到夏唯远的大招在这里等着他呢。从起床到现在,夏唯远像个八爪鱼似的一直挂在自己身上,吃饭洗漱都黏着,完了要穿西服上班了,这人圈着自己的腰不撒手。
                韩致哭笑不得:“别闹了宝贝,等会你要迟到了。”夏唯远仰着脸看他,“反正我十点才有课。”
                真是后悔昨天跟他说今天上午要开股东大会了,这会被他捏着要挟。但另一方面,夏唯远很少这么黏黏糊糊的缠着自己,韩致还真舍不得推开他。夏唯远知道自己吃这一套,百试百灵。可这次他得坚守阵地,就这么输了,以后还何谈夫纲?!
                夏唯远柔软的舌沿着韩致胸口往上舔,在下巴上撕扯粗砺的胡茬,直到把整个下巴都舔的湿漉漉的,又用舌头缠住了韩致的喉结,像个正在吃东西的松鼠,头在韩致脖颈间一拱一拱,睡衣滑到肩膀下,清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到夏唯远赤`裸的肩窝上。
                ……真是要了亲命了,去他的夫纲,先把人办服了再说。韩致抱着人就抵在了落地窗上,急哄哄的解开夏唯远的睡衣,手指顺着股缝掰开那处地方。润滑都懒得做,直接把粗大的东西送了进去。
                夏唯远仰着脖子喘气,他太了解韩致对自己有多大的欲`望,只要他开个头,韩致不可能忍的下去。
                “唔……阿致……阿致……”夏唯远不断的唤着韩致的名字,声音随着韩致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夹杂着低沉的呻吟。韩致觉得自己要被刺激的脑充血了。口头上始终不愿开口回复,只使足了力气往深处顶弄。单手将夏唯远的左腿抬高挂在自己手臂上,另只手按住他的股瓣往自己身下送,抽动了几下,犹嫌不够贴合,索性双手将夏唯远的腿几乎掰成直线,使他整个人都坐在了自己身上,被紧紧的固定在自己与玻璃之间,不留一丝缝隙。舌头用力舔舐着夏唯远已经充血的乳首,用牙齿来回厮磨。
                夏唯远睡衣挂在腿间,整个人像要被从中间折断一样。强忍着身体的战栗,他抓着韩致的肩膀把头伏过去,在他耳边轻轻道:“我爱你。”接着吻了吻韩致的耳垂,然后正视韩致,“我好爱你。”
                韩致立刻就she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11-09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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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夏唯远父母搬到江州,韩致就致力于把自己打造成完美女婿。平日里如果夏唯远回家早,去看看父母,帮会忙就被夏母撵回自己房里休息了。可自己这当女婿的不行,只要比夏唯远早到家,那就守着老丈人,直到夏唯远回来,两人再一起回去。
                  夏母本身是大学教授,见识宽广,为人也颇有名媛风范。韩致日日过来陪着,两人熟悉了话也多了,上到政治人文下到家常民生,夏母跟他说的话反倒比自己儿子都多。
                  夏唯远洗过澡盘腿坐在床上用ipad查云南的地图,他要去的地方竟然地图上都没这个名,只好搜搜云南乡村的图片了解一下。云南自然风光优美,在专业摄影师的手下更是让人心生向往。
                  韩致在背后给他吹头发,看着ipad上的图片,也觉得还不错。
                  “阿致,我们很久没出去旅游了吧。”
                  韩致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两人上一次旅游还是夏唯远硕士毕业去的日本。这两年自己生意忙,夏唯远刚开始工作也是杂事缠身,一到放假就宅在家里,真挺久没出门了。
                  “等你放寒假,我们找个地方度假。”韩致收了电吹风,上床将人搂到怀里。夏唯远摇摇头,“寒假我妈肯定要回老家拜年,咱两得看着爸呢。”
                  韩致一想也是:“那等有时间再说,反正机会多的是。”
                  夏唯远提到父母,倒是想起来方才吃晚饭的时候,韩致和母亲相谈甚欢,甚至联合起来数落自己吃饭不上心啊、睡觉蹬被子啊,简直没有天理。
                  夏唯远一根根地掰韩致的手指玩,漫不经心道:“我发现你现在和我妈很聊的来嘛。”
                  韩致头压在夏唯远头顶,没看到他的表情,所以还没意识到危险来临,得意道:“和丈母娘保持良好关系,有利于家庭和谐。”
                  “是嘛,和谐的一起吐槽我,哦?”夏唯远使了个巧劲把韩致的手指编成麻花,酥酥麻麻的疼痛让韩致清醒了,再一低头看媳妇阴森森的脸,心道不妙,脑子里转了个弯,讨好道:“婆媳关系是中国自古以来的难题,我这是让你无后顾之忧啊。”
                  夏唯远憋不住笑:“婆媳关系?”眉眼弯弯的倒在韩致身上,“那你叫个好听的。”
                  韩致手开始不老实,钻进夏唯远的睡衣挠他的痒痒肉,夏唯远被挠的哈哈笑,滑不溜秋的身子像条鱼似的扭来扭去,又被韩致双手禁锢在怀里挣脱不了。韩致勾着嘴角,鼻梁抵着夏唯远的鼻梁,嘴唇将触未触。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缠绵:“……小相公?”
                  夏唯远唰的红了脸,这个老流氓!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5-11-17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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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夏唯远到家的时候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他跑的太快,一推开门就在玄关处弯腰撑着膝盖喘气,半天说不出来话。他用带着乞求与害怕的眼神抬眼看客厅中央的人。
                    韩致看着他漂亮的脊背弧线,突然觉得自己是有点操之过急,还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就被自己逼的快走投无路了。韩致起身对夏母说:“阿姨,学校的实习安排我还需要和唯远再确认一下,今晚就让唯远跟我一起去见见几个领导吧,我们都住在汉口,夜晚如果太晚了,明天我再送唯远回来。”
                    夏母自然没意见,这人一来就说J大的暑期实习名单下来了,有夏唯远。但他暑假的时候换号,学校一直联系不到人,正好自己这周来武汉开会,就受学校所托来告知一声,顺带可以提前见一下实习公司的领导。
                    夏唯远坐在出租车里听旁边的人一本正经的胡扯,心里在想不知道母亲刚听到这理由时相信了多少。夏唯远其实并不十分生气,得知他没有在母亲面前乱说后,整个人也放松下来。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没有愤怒的感觉,反倒一个多月以来一直烦躁不安的心情在见到韩致后瞬间疏解开。背对着韩致看着车窗外,嘴角却不自觉地弯了。
                    韩致想他要想疯了,一进酒店的门就从背后抱住他,双手不受控制的将人推到床上,铺天盖地的吻压的夏唯远没有反抗的力气。韩致下狠劲吻他的唇,趁夏唯远缺氧眼花时又将唇移到他颈间,连啃带咬,上衣的圆领被拉扯到肩膀处,少年人清瘦的锁骨和淡粉的乳珠完美的呈现出来。韩致脑海里轰然作响,抓心挠肺的思念和愤怒已经烧昏了他的脑子,夏唯远锁骨上全是他疯狂磨啃留下的红痕,小小的乳珠毫无意外地随之落入虎口。未经人事的身体皮肤纤薄,韩致不加克制的力度立刻让夏唯远疼的惊呼,夏唯远开始挣扎,使劲推自己胸前的脑袋,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韩致,你放开我!”
                    韩致单手将夏唯远的双手扣在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强硬的语气里是势在必得的决心,“夏唯远,这个世上没人能管得了我,如果你不怕父母同学都知道,你尽可以接着躲我。天涯海角,尽管试试能不能逃的掉!”
                    夏唯远知道他说的出做的到,韩致不把外人放在眼里,也不会管别人怎么看待他。
                    夏唯远盯着上方的人看了许久,“韩致,我不愿意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能勉强的了我。”少年人的眼睛如璀璨明星,“如果我爱上你了,我不会逃避。”
                    韩致一时有点发懵,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说……”
                    夏唯远咬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我不讨厌你,以后也不会躲你,但你不能再逼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5-11-27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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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圣诞节一过,韩致的生日就快到了。夏唯远想了好几天要送个什么生日礼物。以前都是两人请几天假去临近的地方休息几天。现在母亲在江州,两人一起走了也不放心。
                      临近期末,学生们都忙着复习,正课变少,夏唯远每天五点多就能回家吃饭,通常他到家的时候韩致还在公司加班。
                      “妈,您跟爸这么多年,生日都怎么过的?”夏唯远一边吃饭一边问母亲。
                      夏母给他添菜:“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过不过的。咱们老家要吃长寿面的,一碗面就打发了。”
                      夏唯远一听,长寿面?对啊,自己这么多年都没动过锅碗,正好趁这个机会给韩致露一手。“长寿面好做吗?”
                      夏母揶揄的看着他:“怎么?韩致要过生日了?”
                      夏唯远挑着眉毛嘿嘿笑。
                      夏母打击他:“你还是算了吧,连速冻饺子都煮不熟,你还做面条?”
                      夏唯远不服:“不会可以学啊,你这当妈的,咋尽打击儿子呢。”
                      陈姨在一旁笑,“夏少爷,做面条可不是个容易事儿,要和面擀面切面的,不是一时半会就能上手的。”
                      夏唯远把虾往两个人碗里放,讨好道:“不急不急,韩致还有一星期才过生日,我还来得及学。”说完又有点窘迫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别偷偷打小报告啊!”
                      夏唯远说干就干,每天下班回来就跑厨房跟着陈姨学和面,有时候忙到一半碰到韩致回来,就糊了满脸的面粉说自己正在帮陈姨包饺子。韩致看他像个圣诞老人似的,笑着帮人擦脸,擦不干净了就拉回自己屋里去洗,洗着洗着就洗床上去了。
                      韩致对自己的生日一直不上心,反正夏唯远会替他记着,两人在一起多年,也没必要像刚谈恋爱那会忙着送惊喜什么的,一般吃个蛋糕去外地待两天就过去了。加上最近一直很忙,他也就懒得翻自己到底哪一天生日,左右是最近,到时候再问夏唯远想干什么,挪出时间陪他。
                      韩致夜晚依旧忙到十点多才到家,晚饭是在外面应酬,喝了点酒,回来有点头晕,洗个澡上床抱着人就想老老实实地睡觉。结果小家伙像中了邪似的,缠着自己要做,向来都是韩致求他的份,这次倒过来,这人光溜溜的腻在自己身上,双手勾着自己的脖子,嘴里还哼唧着。韩致那点酒就醒了,抱着人大汗淋漓的来了一场,收拾的夏唯远缩在自己怀里半天回不过神。韩致满足的把人捞起来去浴室冲洗,没成想夏唯远挂在自己身上又把粉红的舌尖往自己嘴里送,韩致被热水冲的头昏,也来不及多想这人哪点不正常,只被带着又狠狠做了一次。完事后累的倒在床上就睡熟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5-11-29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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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还没亮,夏唯远龇牙咧嘴地揉着腰从床上轻轻爬下去。将两人的手机都拿走,又不放心地看看韩致,嗯,呼吸沉稳,睡的很熟。夏唯远蹑手蹑脚的关门下楼。
                        按照前几天学的步骤,一边揉面一边加水,直到感觉面的软硬合适,再用力气揉成面团。醒了一会后,用擀面杖擀面,擀好的圆形面片叠成窄条,然后用手指压着边切成宽厚差不多的面条。完成这一切,外面已经开始出太阳。夏唯远一边烧水,一边拿出冰箱里的青菜和鸡蛋,再将一个番茄切成一瓣瓣的月牙。水开放面条,然后打入鸡蛋,放青菜,最后加番茄和油盐调料。看到面条快好,夏唯远松了口气,才感觉到腰酸的厉害,昨天夜晚为了让韩致疲劳过度好睡个懒觉,差点赔上自己的老命。一边揉腰一边盛面,最后将汤舀进去,大功告成。夏唯远得意的看着作品拍拍手,打算上楼叫人起床。
                        一转身,韩致正站在厨房的隔断旁看着他。
                        夏唯远吓一跳,问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你切面条的时候,我就在这看着了。”韩致说完走上前,揽住他的腰,看厨台上的面条。白瓷碗,白面条,碧绿的青菜,鲜艳的几片番茄,旁边卧着一个荷包蛋,漂亮的像幅画。
                        韩致收回视线,手上带着力道将夏唯远抵在厨台上,眼睛从他的额头一点点往下扫视,缓慢而专注,眉毛、眼睛、鼻梁、嘴巴、下巴。勾起的嘴角缓慢的吐出一句话:“宝贝儿,如果你丑一点,笨一点,说不定我现在就感动地吃面条了。”
                        夏唯远听不懂这话,疑惑地看他。
                        “可是现在的你……”韩致目光扫过夏唯远围裙下尚带着吻痕的锁骨,回到他脸上,“让我只想吃你。”说完就含住了夏唯远的嘴唇。
                        夏唯远红着脸从他怀里挣脱,按住四处乱动的手,气喘吁吁道:“我第一次为你生日做面条,再不吃就凉了!”
                        韩致闭着眼深呼吸了一下,稳住心神,想起刚才夏唯远一边揉腰一边做饭,确实不能再让自己胡来。于是从善如流地将面条端到餐桌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夏唯远在一旁睁大眼睛问:“味道怎么样?难吃吗?”
                        韩致口齿不清:“好吃!”
                        夏唯远开心了,看着韩致吃饭,嘴里噼里啪啦:“阿致,我自己学做饭才知道这个事这么麻烦,这些年你怎么坚持的啊?我妈都说我太懒了,家务活都推给你,自己却什么都不做。要不以后我也学学怎么做饭?做给你吃?”
                        韩致呼啦啦吃完一碗面,擦干净嘴,把身旁说个不停的人拉到自己怀里坐好。将他的脸对着自己,非常认真的说:“唯唯,你什么都不用做。”韩致看着夏唯远明澈的眸子,继续道:“我能遇到你,你能属于我,这已经是我攒了几辈子的福气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5-11-29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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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末考试结束,夏唯远终于迎来寒假。夏父苏醒后还无法起身,吃喝依旧在床上,不过意识逐渐清醒,能说出简短的句子。夏唯远每天早上送走韩致后就来到父母屋里,母亲年纪大了,给父亲按摩的活还是得自己来。夏唯远做事认真,跟医生学完按摩手法,每天三次给父亲按摩,一次需要近两个小时,做完都是一头汗。
                          韩致心疼夏唯远辛苦,可他知道夏父一贯厌恶自己,也没办法替代夏唯远。只每天夜里抱着人聊完天就老实睡觉,睡前揉他酸疼的胳膊。
                          如此到了腊月,夏父已经可以在屋里慢慢地走路了。韩致只每天早上过来吃个早饭,问候一下夏父的身体状况,并不多留。
                          夏母开始准备年货,老家过年时会做腊肉,腌咸鱼,酿米酒。虽然现在的人吃什么可以随时买,但过年的味道还得靠这些家乡风味撑起来。
                          夏唯远从小就喜欢吃米酒汤圆,米酒酒味清淡甘甜,小汤圆软糯,入口即化,这些年他在外面也吃过很多次,可跟记忆里相比,还是差了点味道。所以夏母一开始酿米酒,夏唯远就天天盼着。
                          好不容易米酒酿的差不多,一揭开瓷缸的盖子,满屋都是淡淡的酒香。夏唯远像个馋嘴的孩子,眼巴巴的看着母亲做好端桌子上来。
                          夏父看儿子低头吃的不亦乐乎,觉得好笑,对夏母说:“看他吃东西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几天没吃饭呢。”
                          夏唯远抬头看父亲:“可不是,我都七八年没吃过了,外面卖的都不如妈做的好吃。”这话一说,夏母就红了眼眶,可不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被撵出家门七八年了。可这孩子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夏父拍拍老婆的手,看着儿子,“慢点吃,我从前怎么教你要吃有吃相的?以后想吃随时让你妈做。”
                          夏唯远吃完一碗,跟着母亲进了厨房,不好意思地说:“妈,米酒和汤圆给我带一点回去呗,韩致下班晚,回来该饿了。”
                          夏母啧啧摇头:“娶了媳妇忘了娘哟。”
                          夏唯远装作听不懂,一本正经的问:“把米酒煮开后放汤圆就可以了?”
                          夏母点头:“这汤圆小,别煮太久,漂起来就好了。”夏唯远认真点头。
                          夏父看母子俩在厨房交头接耳的,扬着声音问:“你们说什么哪?菜都凉了!”夏母端着盛好的粥出来,笑着说:“你儿子要弄点汤圆回去给韩致当夜宵。”
                          夏父面色滞了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5-12-02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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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夏唯远扶着父亲在屋子里慢慢走路消食。夏父看着儿子头顶,思忖了半天,张口问:“唯唯,还怪爸爸吗?”
                            夏唯远摇头,苦笑着说:“爸,说真的,您出事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的报应。是我不听您的话,所以老天要惩罚我。”
                            夏父用手抚着儿子的后脑勺,重重地叹了口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5-12-02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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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唯远接着说道:“可即便那样,我也没想过和韩致分开。如果真有报应,那就报应在我身上好了。我活一天就伺候您一天,就陪韩致一天。”
                              夏父悔意如潮。经历这一番生死,很多事情都看开了。自己就这么个儿子,从小费尽了心血培养,不是为了要他孤苦一生的。
                              “是爸对不起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5-12-02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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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唯远听见父亲的道歉,笑的很开心。歪着脑袋问他:“爸,您不讨厌韩致了?”
                                夏父又开始扳严肃脸:“我讨不讨厌他不重要,谁叫你死心塌地的?就算他是个光头癞蛤蟆,我不也得接受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5-12-02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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