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下意识放下骨瓷碗，再次去了厨房拿了孟天会一直备着的温水。回到房间普雅已经累得趴在床边差点摔倒在地上。
放下杯子，坐到普普的背后，把普雅抱在怀里盖紧被子，拿起杯子的时候普雅已经神经麻木的不知道张嘴。
“吭……雨翔……”
大卫把杯子里的水不小心灌到普雅的鼻子里，呛得普雅睁开眼睛眼泪流到大卫的手背上。
“雨翔你腿怎么变长了……”
虽然盖着被子，也能感到身后抱着自己的人腿未免与平常比起来有些太长，但是能让自己在发烧的情况下感到很安全，不自觉向后面人的怀里钻。
“雨翔你怎么不说话。”普雅拉过后背抱着自己的人手臂，窝在一个臂弯舒服的地方问着。
“……”
“雨翔你怎么了……”
普雅刚想起身，脑袋一沉差点倒在地上。
大卫手快，伸手把普雅捞了回来：“小雅，是我……我对不起你……”
大卫抱紧普雅，趴在普雅的后背，哭得很厉害，让普雅清醒了几分。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个男人哭了？
“你把我衣服弄湿了……”普雅试探大卫的心情，看看他有没有再生气。
“哦哦对不起小雅我不是故意的！”
大卫赶紧起来，以为普雅不肯原谅自己，拿来旁边的干毛巾擦拭普雅的后背，一直在说对不起。
“疼……”普雅后背的伤口被毛巾的表面辢得普雅皱眉。
大卫像是想起什么，把普雅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后背朝着自己。普雅没有力气反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轻轻脱下普雅的衬衫，越往下拉伤口越多，有些新疤痕覆在以前的旧疤痕上，狰狞大卫内疚感越来越重。被自己泪水浸湿的伤口已经泛白感染。
“小雅……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了，主人……”
“小雅……”
普雅在大卫搀扶下坐起来，还没有坐稳就扑到大卫的怀里抱住了大卫，吓到大卫呆滞在原地。
“主人，你先听我说完。”普雅把头靠在大卫的肩膀上，感受大卫散发的热度。
“嗯。”
“主人，我没有生气，开始的时候没有，现在也没有，未来……更不会有……”普雅说得时候停顿了一下。
主人，你的未来没有我……
“小雅，你还是叫我大卫吧，你对我付出的一切，我会用我的未来尽自己所能来补偿你。”大卫不由得抱起普雅，给他轻轻穿上衬衫。
“大卫。”
“我在。”
“以后会有一个漂亮的女孩，会很爱你。”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大卫觉得普雅，肯定有事瞒着他。
“没有，大卫，抱抱我好不好。”
“好，你要听话，不许走了。”
“嗯。”
大卫手臂环过普雅的腰，轻吻普雅的额头，用被子把两个人包起来，闻着普雅洗过澡身上清香的牛奶味，没多久

就睡着了。
大卫，我和你只剩下现在，再没有未来。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天堂，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坚强，不许哭。这个叫普雅的人，没有什么让你好留恋的。
——普雅

你是改文来进度最快的一个……

卧槽……
别那么快……
让杀笔多活几天吧……
我的孩子啊

Chapter8. 最后的余温
“大卫，大卫，起床了。”
普雅趴在床边叫醒大卫，回了别墅大卫又变成教主。
回到别墅后请了大卫的私人医生给普雅看病，普雅给了医生自己当杀手挣来的所有钱，拜托了医生隐藏了自己被下毒的事情。大卫也没有多疑，付给了医生相应的钱。
“大卫，醒醒，今天的早饭很香的。”普雅一直窝在床边劝大卫起床，用扇子扇着柜子上的饭菜，企图用饭菜的香气让大卫自己起床。
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普雅的眼睛好像抓到了什么，靠近大卫的脸，一口咬住大卫的耳朵。力气虽然不大，但让大卫感觉痒痒的。
“小雅，玩火自焚。”大卫还是闭着眼睛，用警告的语气说。
普雅趴在大卫的身上，对着耳朵吹风，手还不停的拍着大卫的肚子：“自焚呗，你灭火。”
“小雅啊，你知道大灰狼吗？”大卫静静的把手伸到普雅的后背，等待时机成熟。
“它会做些什么？”很显然普雅没有感觉到背后怪怪的大手。
“大灰狼是变色龙的亲戚……变色狼！”
“大卫你……”
我能陪你的时间不长了，大卫。
——普雅
“大卫，这都快下午了。”普雅用忧郁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不明物体，从晚上8点到凌晨4点也没有一丝困意。
其实大卫早就醒了。
“大卫，我们去哪儿玩啊？”
“不知道。”
“游乐场？”
“懒得去。”
“海边？”
“不想动。”
“那你想去哪儿……”
“家待着。”
“……”
大卫熬不过普雅的软磨硬泡，离开舒服的被窝，拉起普雅的手到了游乐场。
“大卫，为什么没有人了。”
进了宽阔的游乐场，种类繁多的游乐设施却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没有一个人。
“我包场了，”大卫从容淡定，好像游乐场是他家开的一样，“小雅，我会告诉你我的一切。”

蜷曲身子，双目无神，漆黑的眸子反射出眼前的一切景物。
“大卫，我不要烤肉了，你回来好不好，小雅再也不过生日了……”

医生对新来的医生大发脾气，新来的医生因为经验丰富老手都下班了，只有他留在医院值班，给大卫主刀，但是大卫的清醒期已经远远超了老手的预算范围。
“你是怎么给患者主刀的，开颅手术清除瘀血和使水肿消退后大概三天就可以清醒，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你是想被医学界拉入黑名单吗？！”医生拿着大卫的案例，气得把案例拍在桌子上。
“可是，我是按照正常路线走的啊老师，他应该早就醒了，怎么会……”医生面前的人被大卫的昏迷和老师的责骂前后夹击，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李医生，病患醒了！”
从A_012病房跑出来的护士长激动的说，眼睛里透出无限的激动。
与大卫手术有关的负责人全员到齐，挤在病房里看着这个差点让他们丢了工作的病患。大卫睁开眼，望向白色的天花板。
“请问您现在可以说话了吗？”大卫的主刀医生开口问大卫。
“可以。”简单没有多余的情感。
“那就好，”主刀医生放下心里悬着的石头，“请问你的第一联系人或者是其他联系人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们好方便联系您的家属，您的联系人里面没有可以联系的家属的资料。”
“没有家属。”
“那您的……”
主刀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卫就打断了医生的话：“我要出院。”
“不可以，开颅手术后恢复一般需要6个月，你需要住院疗养，没有大碍才能出院。”医生看大卫急于出院，担心病患安危，告诉了大卫手术后需要注意的事项，终于换取了大卫的一丝思考。

大卫的手臂用了很大力气抬起来，向枕边摸了摸，摸到了自己的钱包和衣服。拿起钱包，抽出钱包里的银行卡：“这张卡存放在你那里，这半年我的所有医疗费全部从这张卡里取，你们可以走了。”
医疗团队识相的离开的病房。接下来的半年里，大卫头部愈合得非常顺利，积极配合医生治疗，仅用6个月痊愈。
“回到家后注意调养身体，这是你的卡。”医生毕恭毕敬地送上银行卡，态度明显比之前好转许多。
大卫没有理会医生的话，抽走银行卡快步出了医院戴好帽子，他可不想多停留在这里一秒。
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4S店提了一辆SSCUItimateAero开往海边。
大卫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在医院休养了几乎半年的时间，任何事情都不用他动手，被医院的人管辖、束缚，感觉自己都快要炸了。
“家，回家。”
小区里大多都是上年纪的老人居住，平日里都很安静，也不吵，更没有平凡琐事打扰。
普雅等了大卫快半年，去年和今年，都在等大卫。
这段时间里，普雅没有停下，一直都在找，每天毫无结果，每晚都抱着毛绒熊睡觉，也没有人知道大卫去了哪儿。
普雅因为在大卫消失后每天只睡不到六个小时，变得比原来瘦了。睁开干燥的眼睛无神的躺在床上发愣。
“大卫，你不要小雅了吗？”
每天晚上回家总会哭一次，哭得流不出眼泪，因为丢了大卫。
下了床，鬼使神差地走到厨房，简单做了几个三明治，倒了一杯温水站着吃了起来。三明治里放了黄油，吃到嘴里也没有任何味道。
“你在做什么。”低沉的嗓音从厨房的门口传来。
普雅以为自己已经疯了：“见了鬼，我是不是想你想得神经有问题了。”
这种想法直到在门口的人再次说了一遍自己说得话才被否认。
普雅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转过身就抱住了大卫，也没有顾及手上的油渍：“大卫，你去哪儿了，有没有受伤啊。”
“奴隶，我和你签订的契约有让奴隶不拘束这条吗。”
“大卫……”
“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的，拿开你的手，理我远点。”
普雅松开了抱着大卫的拥抱，退到吧台的另一端，不知所措的看向眼光神色异样的大卫。
“你变了……”
“看来我们有必要谈谈了，普雅，你是不是皮痒？”大卫面无表情，眼神冰冷，语气让普雅感到好像有针在扎他。
不由分说摔碎一只碗，弯腰捡起其中的碎片，快步走到普雅的身边。破碎的瓷片压着普雅的喉咙，触碰的地方微微泛红。
“你要叫我什么。”大卫居高临下看着普雅，藐视的语气让周围的空气极速下降

Chapter10. You Are The Angle Of My Life
黄昏的日光照在摩天轮最顶端的里面，两个人的身上洒满金色的阳光。
“大卫，谢谢你这么久都陪在我身边，You Are The Angle Of My Life。”
“啊？”普雅快要睡着了，听见大卫两国语言混在一起说，不禁睡意消了几分。
“你是我的主人，当你买下我的时候，我的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也许你有时候不需要我，有很多朋友，但是，我只有你一个。”
“……好”普雅短暂的考虑，立即回复了孟天，速度惊到了孟天，“什么时候，我都做些什么。”
“你要做得，慢慢疏远大卫，在大卫发现的时候打晕他，杀了虎天。”
“现在吗？”普雅望了望不远处的毛绒熊。
“对，我会接应你，并且保证你的安全。”

“小雅，你去哪儿了。”大卫停在原地，看着门口一言不发的普雅。
普雅呆滞在原地：他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的药量很准啊。
“小雅，小雅，看着我！”
再次回神，大卫已经到了眼前，晃动普雅的肩膀让普雅不再走神。
普雅把焦点转到大卫眼睛上，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你睡醒了啊，刚刚看你睡觉我就没叫你。”
“你出去做什么了。”
普雅能感觉到大卫生气，感觉到自己在说谎：“我去见了雨翔，他教我怎么做马卡龙，我想回来做给你吃。”
大卫没有再说什么，环住普雅的腰，靠在他的颈窝里：“小雅，泰迪熊要喝牛奶。”
普雅毫无知觉的走到微波炉前加热牛奶，受着大卫看着他的目光。这几年来，自己已经不再是刚刚被大卫买下的样子。
原谅我的离开，至少在死之前还有点用处。
——普雅
我恨你，为什么要说谎。
——大卫
普雅接下来的三天行动都让大卫觉得诡异：早上很晚起来，晚上的时候到了凌晨才回家，对自己慢慢疏远，到了下午3点就会走到外面接电话，自己问他在给谁打，只有一个回答，在和吴雨翔聊天。
「普雅，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不要再骗我了。」
「我没有骗你，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在你身边装得像了而已。」
「你为什么要选择虎天。」
「这是我的选择，和您无关。」

OMG……

up

“你拿什么杀了我。”
“毒药、炸弹，加上我的这条命，”普雅朝虎天冷笑，“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虎天在脑海中搜索了几秒，脱口而出：“大卫的高级杀手，蒲亚。还有我很好奇，当年给大卫下的毒他怎么还不死。”
“很抱歉虎老板，”普雅望着窗外的风景嘴角微微上扬，记住走之前最后的景色，“大卫不死，是从小卫老就把灿烈浸泡在各种毒药里，顶多大脑短路不会致死。而我，也不叫蒲亚，我姓普，普雅。八年前被你非法器官贩卖害死得普家二人的儿子。今天就是你我的忌日，我杀你，是为了我爸妈，为了大卫，为了被你灭门的孟天，和遭你毒手的普雅。”
巨大的信息量虎天一时消化不了，顿时从软凳上摔了下来，靠在墙角，双目无神，像一俱行尸走肉。
普雅也没有耐心陪虎天兜圈子，伸进上衣的口袋拿出了一小瓶蓝色的液体吧：“这里面是被我制成液体的苯巴比妥浓缩片，为了伪装得漂亮点儿，我除了水和蓝墨水外，还有氯化钠。
带着亚硝酸钠炸了虎宅。你的宅子周围无人居住，求救到这里也要一天。”
普雅鬼使神差的走到虎天脚边，脚步声很轻，整个宅子的一声猫叫也觉得吵闹。弯弯腰，从背后缓慢抽出一把发着清凄白光的匕首，慢慢插进神经错乱的虎天腰部。
“在你死前，我要让你体会一下，被剖肠切腹的感觉，”匕首在虎天体内搅动，割破肠子和胃，“你能体会到普家和孟家的感觉吗？那种凄惨，内脏被剖空，尸体横尸街头，血洗满门，我都会在你身上一一对应。”
“停下……”虎天脸色惨白，身体的剧痛让虎天不得不向普雅求饶。
普雅听到了求饶的声音，并没有停下：“当年我妈妈把我爸爸的命卖给了你这个人渣，你怎么没有停下？孟家上下的所有人，向你求饶怎么没有停下？”
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下去，拔出匕首连捅了虎天好几下，把小瓶子里的液体灌进虎天的嘴里。
“大火燃烧后，这里只会变成无人问津的不毛之地，会被封锁起来，你和我的尸骨也会化为灰烬随风飘走。你给我下得毒，让我死前出现遗憾，再也没有时间去照顾我爱的人。”
震耳欲聋的轰鸣，熊熊烈火侵蚀着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在左数第三个窗子还能隐约见到，一个少年的影子在火光里艰难的张开双臂摆出胜利的样子徐徐倒下。
大卫，我是这场独角戏的小丑，笔记写满了，我身为杀手杀人的使命也就结束了，我真的不会再骗你了。
——普雅

“是啊，虎天不会像我一样拿鞭子抽他，比我对他好多了。”大卫目光暗淡，眼角还有泪水残留的痕迹。
孟天拿过笔记本电脑，打开了附近最新动态：“你还是自己看吧……”
大卫拿过电脑，在触摸板上划着页面：
于今日上午8时43分西瑭小岛发生一起爆炸事件，因小岛上多年只有一户人家，目前宅子里的人绝无生还。全场化学元素同普通炸药一起爆炸，科学人员封锁了西瑭小岛。下图为专业人士乘坐直升机拍摄的西瑭小岛爆炸后空中景象。
大卫的手指由起初的轻触触摸板变成压在原地不动，手指尖摁得发白。眼睛直直的看着向镜头冒烟的西瑭小岛，中央的宅子的地基已经被炸飞，岛边没有任何飞禽飞过。
孟天拉过电脑放在书桌上，坐下拍抚大卫剧烈起伏的后背：“小雅，他把毛绒熊留下了，还有一段视频……在电脑里，这算是遗物吧。”
“大卫，你根本不配小雅这么对你！小雅被虎天下毒只能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被侮辱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只顾自己让小雅雪上加霜，大卫，我从来没有看得起你，你不配小雅拿命去爱你，朴灿烈你就是个人渣……你是人渣……小雅……”
吴雨翔的脸因为咆哮连脖颈的青筋都暴起，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脚下一滑跌坐在地板上。
孟天走到吴雨翔身边一把搂过他，紧紧抱着吴雨翔，吻了吻他的额头，转身对大卫说：“视频在电脑里面，我先抱吴雨翔出去了，他情绪有点儿激动，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