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在普雅领口放了一个小型变声器，问普雅：“怕吗。”
“不怕，”普雅停顿了一下，至少现在还不太适应新的声音，“怕了的话就不是您的奴隶、高级杀手。”
“等会儿我会装醉，你见机行事。”
“哦好。普雅乖巧的点点头，看着大卫到另一边敬酒。
“主人……您是黑道还是白道……还是……”普雅并不担心下一秒会不会死，普雅一直担心的不是自己，全部都是大卫。
“主人，我真的不需要您付给我相应的金钱，您只要对我笑笑，我就感觉拥有了整个世界。”
“卫总，来在下敬你，金某感激卫总对在下多年来的照顾，在下先干为敬！”
对面的红毛小子手里举着一杯香槟，一口饮下高脚杯里的液体。
大卫也只是把杯子抬高那么一点，喝了整杯的香槟。
“总裁，您怎么了，您喝多了吗？”
大卫的秘书扶住快要倒下的大卫，顺手让大卫靠在沙发上。
沙发上的男人一动不动，看样子是睡着了。
“快扶他去车里吧，在这里睡着对形象有损。”一位酒窝总管微笑着对大卫的秘书说。
可怜秘书是位女性。不知道下一秒秘书会说什么，酒窝总管还是面带微笑。
“交给我吧，门外有一位卫总裁的好朋友在等着总裁。”
“哦哦，那总裁就拜托您了。”秘书的脸一阵透红，让酒窝总管扶着大卫出了酒店。
酒窝总管把大卫的手臂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刚刚出门就感觉到了大卫醒了。

“雨翔，你现在外面等着我。”
戴着墨镜的男人坐在后车座上，轻声说。
“好的天哥。”
等到吴雨翔拉上车门，墨镜男才继续说话，声音与之前稍微有点变化。
“大卫，你变了。”
“怎么是你。”大卫的语气里透出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能是我，当年，灭门，只有我一个人生还。”
“哦，那祝贺。”
“你就这么放心让普雅一个人去杀了虎天，虎天身边的保镖不是闹着玩的，你真的想好了吗。”
“是又怎样，他只是我买的奴隶，他就应该为我卖命，为我付出一切。”
大卫觉得，普雅为自己卖命，理所应当，没有因为什么。
“大卫，普雅这一次，凶多吉少。”
“你说什么。”

“你以为虎天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吗，大卫，你对于虎天还是太嫩了，姜还是老的辣。虎天不知道他用什么途径得到你要派普雅杀了他的消息，用黑道让我知道，他要玩儿死普雅……
”
孟天之后再也没有说什么，下了车留下大卫独自一人。他想让大卫明白，普雅，对他付出的不止这些。
酒店里，普雅的身边又多了一个淡古铜肤色的粗壮大汉，刚一坐下就感觉到了沙发在剧烈颤动。
“卫夫人，跟小的走一趟啊。”粗壮大汉的眼神也没有多老实，忽上忽下看着边伯贤。
“谢谢。”
普雅撂下高脚杯，小心翼翼踩着高跟鞋，颤抖的走向贵宾专用电梯。
“卫夫人，需要小的抱你上去不？这样子够招狼的。”大汉说完还不忘往回吸了吸口水。
“用不着。”普雅干脆回复了大汉的问题，继续向前。
“那我就事先告诉你，卫夫人刚刚喝得威士忌里，被小的吓了软骨粉，也就是迷药，不要以为是普通的药，这种迷药，三天内绝对没有任何力气。这可不是小的让的啊。”
大汉把迷糊的普雅挤进电梯，近身摩擦普雅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普雅什么力气都用不了，电梯里昏暗的光加剧了，普雅的神经错乱，疼得昏了过去。

Chapter3. 救赎
“小子，醒醒！”
普雅感到脸上被一双粗糙的手掌拍打，并不是大卫的手。
疼痛刺激普雅醒来，眼前的灯光、人、家具、床，全都不是自己的。自己躺在天鹅绒的床上，身上麻木无力，只能靠着眼角问着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
“我就是你要杀的虎天。”
中年男人脸上一直带着笑，和大卫对自己鄙视的笑一样，每一秒都刺痛普雅的神经。
“是不是感觉没有力气，来的时候我的保镖就跟你说了，迷药。怎么样，还能杀了我吗？”
虎天手捏着普雅的下巴，像是想捏碎面前这个想要了自己命的杀手 。
普雅想把手伸到耳朵拿下特制的耳钉，但什么也没有摸到。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让保镖拿走了你身上所有能杀人的工具。没有了得力的工具，没有任何力气，你还能拿我怎么样呢？”
虎天沉下头，压在普雅的身上，慢慢摩擦普雅的敏感器官，享受着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老不死的……不要碰我……”
普雅用了仅有的力气从嘴角发出字音，勉强睁开眼睛。
“还是个犟脾气，不错，我该怎么训化你呢？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会慢慢慢慢折磨你，然后再把你放回大卫那里。你不是大卫的奴隶吗，哦，不是奴隶，小情妇吧啊哈哈哈哈！”
旁边的保镖听见他们的“虎哥”笑得那么不羁，也跟着捧场：“虎哥你看他还穿个娘们儿衣服！”
“哎呦小李，你不懂，剧情需要，剧情需要嘛！”
“哈哈哈哈哈哈……”
旁边这么多人的议论让普雅好恨自己，为什么会喝了那杯酒，应该听主人的话，为什么这么不长记性，怎么当一个合格的杀手。
“行了行了，你们看着虎哥我怎么强了这个MB，要文明用语哈哈哈！”
“虎哥老当益壮！越活越年轻！”
“得了吧，就你会拍马屁！”
虎天不再理会屋子里不下20多个人的部分保镖，一把拉开普雅的晚礼服，进攻神经麻木的普雅。
身上的东西让自己反胃，也没有力气反抗，默默忍受虎天不断对自己的侵犯，液体流淌得身上、床上遍布都是。
保镖们的议论讥笑和虎天对自己身体的侵犯和语言上的攻击，让普雅觉得，自己世界唯一一扇窗户，被人硬生生拉上窗帘。
“天亮了，主人你在哪里……我好想您……”
依旧是那件破碎的晚礼服，被毁的耳钉和手枪安静的躺在皮包里，再也不会有高跟的高跟鞋。
游荡在街道上的普雅，受着路人的流言蜚语，静静地走着回家的路，风刮着凌乱的头发。
现在还能闻到昨天那液体的味道。
怎么这么恶心。

普雅头一次感觉通往别墅的路是这么孤单，从跟大卫后，自己杀了无数的人，但是自己并不知道他们是好是坏。被对自己一无所知的人们夸赞着自己的手就像是天使恩赐的一样，但他们不知道自己对它们有多厌恶。
“我受够了杀人的感觉……血液的气味不好闻……”
普雅突然跑到箭毒木下一阵呕吐，吐出来的都是酒，还掺杂着血丝。
“虎天解了迷药，给我下毒……”
扶着箭毒木缓慢起身，仰头深吸一口气，继续向着别墅走去。
“怎么回来这么晚。”黑色皮转椅上的男人说。
“我要和你解除主仆关系。”声音没有一丝迟疑。

“我还没怎么问你有没有成功你就想落荒而逃？奴隶，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大卫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根皮质软鞭，在空气里随意鞭打了几下，发出的声音让普雅的眼睛怕的眨了眨，并没有说出一个不字。
“你是我买的奴隶，你想背叛我？”
大卫用软鞭蹭着普雅敏感的脖子和耳垂，用威胁的口气说。
“我问你，在我被侵犯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下药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大卫嘴角上扬：“呵，普雅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贱，让别的男人碰你，我没跟你说过别人碰了我的东西我会怎么惩罚不听话的人吗？”
“我要和你解除主仆关系，请您另找吧，大卫先生。”
“普雅，你胆子大了是不是！”
大卫不再是那副冷面孔，普雅的态度让大卫怒到极点，扔了鞭子把普雅甩到沙发上。
“我告诉你，普雅，不是想解除主仆关系吗？好，我成全你，解除关系的前提，我会一直玩儿你，什么时候我玩儿腻了才会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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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让我离开好不好……”
大卫看着普雅吐出来的黄色液体，看着吐出的血笑，拿出了上次的六角铁鞭，解开绑着普雅的绳子，翻过去抽打他刚刚结痂的后背，新的血痕印在边伯贤的后背。
沙发上余留的威士忌重新黏回普雅的身上，伤口吸收烈酒的酒精，刺激普雅的神经。
“大卫……停下……我受不了了……”
普雅下身布满了血，床上、地上全都是普雅流出的血液。大卫并不心疼，没有顾及普雅的感受。
有一瞬间，普雅感觉到大卫停下了，但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刹那。
普雅哭了。
13岁的时候，妈妈因为钱和私法贩卖器官的黑道人混在一起，害死了爸爸。
等到警察戴着普雅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爸爸变成瘦瘦的，静静地躺在绿色的草地上。
警察搜查了几个月后，找到了妈妈，和爸爸一样，挂在很高的树上，鸟在妈妈的身边飞着。
叔叔看上了边家的财产，通过法律收养了普雅，间接得到了普爸爸准备留给普雅的所有财产。
收养普雅到了14岁，叔叔让普雅去了夏令营，搬了家。普雅回来的时候，房子里住的人换了新的。
住在花园废旧的木屋里，被黑色皮衣的人劫走。
在特质的监狱里生存了1年，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一次考试，杀了对方，换取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机会。为的是卖了最强的杀手得到更多的钱。
15岁，被大卫买下，为大卫卖命，杀了无数的人。

“大卫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这么为你卖命……”
“大卫我恨你……”
普雅躺在冰冷的地上，下身撕裂的疼痛恢复了普雅的理智，加上之前虎天对他的侵犯、下的迷药，让普雅生不如死，面色惨白，唯一能让人感到一丝这个人还活着的气息，就是被普雅咬出血的破皮的嘴唇。
“贱货，你不是喜欢被别人上吗？尤其是虎天那样的老东西，他给了你多少钱。”
大卫穿好衣服，蹲下来用指甲掐着普雅胸前的点和身上发炎的伤口。
“他……没有给我钱……大卫……我恨你……”
普雅头别过去，闭眼喘息。
“贱货，你和MB有什么两样，穿上你的衣服收拾好你的行李滚蛋。”

普雅一字不落的听着，直到孟天说出最后一句话。
“一次简单的车祸。”
“你到现在还在骗我……你告诉我，我求你告诉我肇事者是谁！这不是简单的车祸，不要再骗我了……”
“小雅你冷静点，现在发疯什么用也没有。”
吴雨翔坐到床上抱住普雅，尽自己所能让普雅冷静。他的天哥已经够惨了，绝对不能让小雅再受到伤害。
“真的是简单的车祸，疲劳驾驶过度，酒精麻痹神经，车速过高连闯六个红灯，死了很多人，大卫算得上是幸运的。”
“肇事者是谁……”
“肇事者死了。”孟天尽力而为。
“我问你肇事者是谁……”
“虎天。”
普雅的脑袋一沉，再次昏迷。
“小雅，大卫他值得你这么做吗……是他重要还是生命重要啊。”吴雨翔自顾自的给普雅换毛巾，用清水擦拭普雅后背的伤口。虽然结了一层疤，但是隐约还能看到伤口下面翻出的肉。
“雨翔，你知道钟楼怪人吗。”
吴雨翔被普雅突然醒来吓了一跳，很快回过神来：“知道啊，雨果爷爷的巴黎圣母院里面的人，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普雅继续趴着，深邃的眼睛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普雅，不要学Quasimodo，你会死的。”
一直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孟天拿开书，看着趴在床上的普雅说。
“他安好就是晴天。”普雅没有一丝畏惧。
“小雅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为了他杀虎天。”
“不仅仅是为了他，在我没有找到杀害我爸妈的凶手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冒昧问一下，你爸妈怎么死的，你又是因为什么要走。”
孟天显得格外认真，让普雅感到吃惊，他怎么会关心起这个。

那你想是明天登记完结吗……

大卫蜷缩在转椅上眼睛里的冷漠一点一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天空般的纯真，和对普雅懊悔的泪光。
“哥，我想小雅，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他在我家，从你这里离开之后他就发烧了，倒在别墅旁边的川湖，吴雨翔接他回的我家，你别误会。我估计，他现在不想见你。”孟天尽力阻止大叔见到普雅，如果现在带他去的话，普雅的毒可能因为激动吐血。
“哥，让我见他一面也好，我就在角落看他，不会打扰到他，我真的很想他……”
Chapter7. 你和我的分界线
小雅，我一直想找到一个地方，一边下雨，一边晴天，我在阴暗的那边看着最爱的人在阳光下笑，分界线生长出清怡的花。我欠你已经太多。
——大卫
“小雅你要不要喝点粥，待会儿要吃药了，你都烧到这个样子了。”
吴雨翔坐到普雅身边，手上的骨瓷碗盛了清香的白粥，扶着普雅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不想吃，你拿走……”普雅不想闻到白粥的味道，头向一边歪，手推拒吴雨翔向这边靠的白粥。
吴雨翔只顾着普雅的安全，手上的粥没有拿稳全部洒在羊毛地毯上。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吃……”普雅难受得闭上眼睛，想呕吐胃里没有任何东西，这种的反胃更让普雅难受。
吴雨翔打扫了地毯上的污渍，刚出来就碰见站在门口的大卫。
“你……”
吴雨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孟天拉过封住了唇，抱到另一个卧室。
大卫在厨房盛了一碗新的粥，在和孟天后就在一起玩儿，在他家找东西也并不麻烦。
“雨翔，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