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玉戬】心意难平（虐文，HE）

二十二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让杨戬怔住了许久。
“师父此言当真？”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玉鼎知道自己这是冲动之言，但他同时也知道，再真没有了。
他当然清楚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说的话都不错，这个时候离开是最理智的选择……如果他能够离开的话。
事实是，他办不到。
他无法忍受在杨戬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不能陪在他身边，更无法忍受自己在那个时候还冷眼旁观。
所以，他想赌一把，赌杨戬对自己的感情可以战胜痛苦，可以战胜一切。
在这样的赌局中，他当然有信心会赢。
不须再多想，他已经揽杨戬入怀，轻声道：“你上次已经答应过为师，如果你现在不推开我，就当你是应了。”
这样的宣言自然霸道，在这样近的距离，杨戬的心怦怦跳着，他当然不可能推开这个人，只想要靠得更紧。
然而片时之后，他还是从玉鼎的怀中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杨戬深吸一口气：“师父上次说需要多一点时间想清楚……那师父此时要这样做，只是为了给我解毒吗？”
满满的认真与倔强之色，倒是让这样一双眸子更显清澈了。玉鼎望着它们突然想，如果自己在这时候回答“是”，杨戬会怎么样？
好奇心带来的只是很短暂的一瞬迟疑，但杨戬却捕捉到了。
“师父但说无妨，无论师父怎么回答，杨戬，都愿意继续。”
玉鼎盯着他。就在前一刻，他还在想，如果自己那么说，杨戬必定会推开他，选择独自承受，然后就听到了这些。
“真的？”
“真的。”杨戬勉力笑笑解释道，“总之，师父都是为我好。”
因为明了这一点，所以不拒绝；但不拒绝不意味着就能够放弃清醒，所以他要先问清楚。
玉鼎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才是他的戬儿，可是要压抑下多少伤痛，才能用这样平稳坚定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来？
这样的伤痛，哪怕一点点，他都不愿意让杨戬承受。
“戬儿，”他深深凝视着杨戬的眼睛，倏忽莞尔，“我想得很清楚了。假若我玉鼎还有什么心意，那必定是你，只能是你。”
杨戬的整个心神都迷醉在了这笑容之中。
“所以，我当然想要你。”
能听到一向清冷的师父对自己有这样一番大胆表白，杨戬的眸子仿佛被点燃了，亮如晨星。他知道自己没有白活一场。就算马上要面对炼狱般的痛苦，那又怎么样呢？何况，还有师父在陪着他，师父会一直陪着他。
杨戬回报以一笑：“师父，我不怕痛。”他回握着玉鼎的手，让两人十指交缠，“有师父在，杨戬什么都不怕。”
一语方罢，杨戬没有迟疑，将轻轻的一吻印到了玉鼎真人的唇上。只是稍微触碰就离开了，就像孩子的游戏。
然而，有的时候引燃漫天红霞，只需清早的一缕晨曦。
对玉鼎来说，杨戬这青涩的鼓励，就是属于他的晨曦，让他的整个世界蓦然明亮起来。所谓整个世界，其实也只是眼前这个人而已，因为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包括可能的后果，都不再重要。
全都忘了吧。
当他用力吻住杨戬的时候，所遵循的，完全是自己最本真的“心意”。
杨戬感受着这最美妙的触感渐渐深入，在牙关被对方柔湿的舌尖突破的时候，杨戬还是难免惊了一下，然后才想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之前师父也吻过他，但还是第一次做这般入侵，杨戬不知该怎么应对，或者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来应对。
应付这种情况，他明明很慌乱，可又很喜欢。
而随着愈加亲密的交缠，他连呼吸都忘记了，由于重伤未愈，无法长时间闭气，他很快就在窒息感中晕眩起来。
玉鼎觉得有些不对，停了下来，发现杨戬的异样。
“戬儿，呼吸。”
杨戬眸中水光闪闪，只是无辜地望向他。然后终于反应过来，喘息起来。
玉鼎疼惜地抚着他的背，唯一遮在杨戬身上的素色锦缎缓缓滑落下去。

药力还没有发（就快发了→→）其实这章是想走唯美风的。。我还是喜欢师父霸道一点，这次表白的够不够直接！

二十三
柔软细腻的锦缎自肩膀上滑落，擦过胸膛，爱抚一般旖旎而下，最后萎落在腰际。
杨戬当然是感觉到了，他轻咬嘴唇，没有动。
整个上半身失去了唯一的遮蔽物，蜜色的肌肤裸入空气之中，尽数被身边人收入眼底。
杨戬明明是低着头，没有去看那双眼睛，可他依然感觉到了，那仿佛能灼伤人的眼神。
心跳得那么快，几乎连成一片，跳得他又晕眩起来。
玉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见那本应是完美无瑕的身躯，如今却被一道道伤痕覆盖。虽然元始天尊给的伤药确有奇效，多数伤口已经逐渐愈合，但玉鼎每多看一眼，还是会觉得很痛。而且这些伤痕，每一道其实都是自己给他的。有些事情，杨戬可以不怨，他却不能不想。
他抬起手来，轻柔抚慰过这一道道痕迹。最后来到杨戬的胸膛之上，掌心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那一下下的心跳。
这么多年来，他自己的心可以不跳，他甚至可以没有心，但一想到杨戬的心脏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跳动着，就让他激动莫名，沉溺莫名。
在这种莫名的激动和沉溺之中，他手上多用了三分力，扩大了爱抚的范围，指尖扫过胸前丹红的一点。
杨戬之前一直紧绷着身体，这时陡然剧烈颤抖一下，整个人瘫软下去。
玉鼎及时让他落进自己怀里：“药力发了？”
杨戬没有回答。
玉鼎又接着问：“你感觉如何？”他对相思苦这种恶药了解有限，颇难臆测毒发之时到底是什么滋味。
然而杨戬只是摇了摇头。
玉鼎一怔，才明白杨戬的意思是药力还没有发作。方才引起杨戬那般反应的，不是什么药性，而是……就是他。
如此这般……他不知道自己该喜该忧。
他一直这样珍视着杨戬，甚至抗拒着与他发生过深的进展，也是因为平时那样清淡的杨戬，对于每一点亲密的接触，都倾向于反应过度，总让玉鼎觉得自己已经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如果可能的话，他更想慢慢来，让杨戬一点一点地接受自己。可是今日，他势必要做更多更过分的事情，无论是为了帮杨戬解毒，还是，他本来已经没有时间了。
所以，他只能继续下去。
指端一路蜿蜒，在怀中人美丽又无助的躯体上拨动着情弦，每一点触碰都让杨戬的身体愈加绵软下去，让他目中的光芒愈加迷离。
玉鼎一直注意着杨戬每一丝细微的反应，他的手一路向下，在短暂停顿之后，覆在了某个位置上。
杨戬忽而睁圆了眼睛，尽是受惊之色。
玉鼎把手从杨戬那个脆弱的部位上移开，方才也只是隔着一层浅尝辄止的轻触而已。

可是杨戬眼中的受惊之色没有完全褪去，这惊惧是因为那一刹那奇异的触感让他不敢又忍不住回味，也是因为那一瞬间他的秘密已经完全暴露在师父之前。
在方才那番细致的抚爱中，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特反应。
他只是躲在最后的遮蔽之下，一直隐忍着。
可是现在都被发现了。
杨戬虽然懵懂，也不至于完全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在他只有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非常害怕入眠。其实他怕的不是睡眠本身，而是那些梦，以及每日醒来之后都要满怀忐忑地检查自己身下是否又出现什么不该有的痕迹。
白天他开始不敢正视师父的眼睛，晚上又为了逃避而不敢入眠。
当时玉鼎察觉到他的异样，在问过几次都无果之后，
某一天甩了一卷道书给他，附带一句话：
“既然你不想睡，连阅此书七日七夜可助你静心。”
可是杨戬打开道书来看的时候，却一个字都不认识。
于是他就盯着那些古怪的文字看了七日七夜。
在第七天的夜里，他开始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之间只有一些线条在眼前打转，但他依然没放开那一卷道书。
朦胧之间，他感觉到有人粗暴地从自己手中把书卷夺去，但下一刻他落进的那个怀抱却是温柔的，他只来得及看一眼那飘逸的白衣，就安心闭上了眼睛。
他醒来的时候眼皮依然沉重，没睁开眼睛，就听到天尊大人的吵嚷声：“玉鼎，戬儿他还是凡人，你懂不懂什么叫凡人？你居然给他看天音卷！”
静默了一会儿之后，玉鼎的声音才传来：“凡人又怎样？”
元始天尊深吸一口气：“凡人这种生物的神识强度很弱，你逼他读天音卷，他是会崩溃掉的，懂了吗？”
“可是他读懂了。”
“玉鼎，徒弟不是这么教的。戬儿的确是天才，但你也不应该虐待他，是不是？”
又过了一会儿，玉鼎道：“可是他不肯告诉我他是怎么了。”
“玉鼎，你有没有想过，戬儿在这个年纪……他是该长大了。你不可能强求他把每个秘密都告诉你。”
沉默。
杨戬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元始天尊附在师父耳边不知低语着什么，渐渐师父的面色有些不善。
“我知道了。”
从那之后，玉鼎对杨戬说的话变少了，而且更多地安排杨戬下玉泉山到昆仑其他洞府去，杨戬也有机会交到几个年龄相近的朋友。
只是，在杨戬最信任的好朋友灵珠子一次把某件事情说漏了嘴之后，情势又变化了。
……
……
杨戬知道，此刻自己私藏了多年的秘密，尽在师父的掌握之中。而他自己，丝毫没有办法控制。
梦境与真实交织，哪怕是对自己的厌恶和不齿，也不能在这时掐断这种自然而生的冲动。
他不敢再看玉鼎，不敢看师父会怎么看自己。
玉鼎见他移开眼睛，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是为师不好，以前没跟你谈过这些。我不会取笑你的。”他揣度着杨戬的心思道，“更不可能生你的气。”
在漫长的生命中，玉鼎也见识多了世间的丑恶，所以他宁愿把自己与三界隔离开，他也向来厌恶别人对自己怀有绮念，无论是不是被冠上爱的名义。
但是遇到杨戬，一切都不一样了。
因为他是杨戬，即使欲念二字放在他身上也是美好的。
所以玉鼎希望，杨戬自己也能认识到这种美好。
杨戬重新看着他，目光中犹有迟疑。
“戬儿，”玉鼎道，“这是因为你喜欢我，你还接受不了吗？”
杨戬一时晃神，这个理由似乎是无懈可击的，如果说他竟然是因为自己对师父的感情而羞耻，那也太没有道理了。
片刻后，他轻声道：“师父，继续吧。”

照这个速度。。楼主保证十章之内就吃掉了。。（不要拍我）

楼主刚刚思考了一下整体结构的问题，目前计划是分成三大部分：
第一卷：从开头到封神战前
第二卷：封神之战到师徒分离
第三卷：二哥在天庭的故事+师徒重逢之后的故事
具体会不会照这个写就不知道了。。初稿可能写得不均衡，但楼主表示后面会修一遍文，把某些单纯腻歪的情节删改一下，让它变成剧情文。。
至于现在为什么这么写。。只能说楼主的恶趣味如此。。小白兔一样的二哥难道不是很萌嘛，而且师父慢慢哄徒弟看来很有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