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世昌吧 关注:938贴子:6,601

【舰拟人】海色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海军惯例,一楼空缺


1楼2015-10-25 10:26回复
    我是free冲田绫子,也是群里的定远顾问泰莱。因为我是奶味党,而且也是一只舰C女提督,所以偶然之间生发了把八大远变成妹子的想法(别打我)。本文历史向,因剧情需要可能会产生一些本人的脑补,不过应该不会影响整体的哈~
    因为这组文的主要目的是写舰娘与管带们的羁绊,所以设定类似《苍蓝钢铁的琶音》(有兴趣可以去搜一下,个人认为比舰C要好一些):军舰本体依然存在,舰娘类似于舰艇的灵魂(额。。。番里管这个叫心智模型)。其他设定就和舰C差不多了。
    话说我刚开始想先写定远,结果怕写毁了,所以先写的是定远的妹妹镇远。可能会有高能。读后轻拍。
    (题目出自日漫《舰队collection》OP)


    2楼2015-10-25 10:39
    收起回复

      【镇远】
      如果世间万物都融化在海色之中,肯定也会响起你的声音:没关系,回去吧。
      ——题记
      “大人,茶来了。”深夜,镇远端着印有舰徽的茶盘走进了管带室。已近不惑之年,却仍生着一张圆润脸庞的管带急忙起身接过茶,“说了多少次了,这些事不用你做,你偏要做。”
      镇远轻笑了一下,理理裙摆,紧靠着管带坐下,水蓝色的大眼睛直冲着桌上那一摞公文看。她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栗色的长发在脑后扎起一条麻花辫,额前晃荡着几丝刘海,分外可爱。突然,镇远叫了一声:“完了!茶泡得太酽了!”说着就要把被子从管带手里抢下来;可是晚了,管带已经把一杯茶全喝了下去。
      这下镇远可急了,因为管带很早就告诉过她,自己是不喝浓茶的,“小时候在船政学堂总是熬夜,喝得太多,年纪大了就不想喝了。”这点镇远信,因为管带的性格也像极了清茶,淡淡的,却又香气四溢。她无奈地甩了甩手,低头嘟着小嘴。“谁说浓了?我感觉还可以么。”管带慈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怕镇远伤心,用最快的速度把茶喝了。其实一点也不好喝。
      镇远彻底绷不住了,如果管带因为不合口的茶骂她一顿,她心里反而还会好受些。她站起身来,将脸埋在手心里,一溜烟逃出了管带室。皮鞋跟撞在地板上,嗵嗵地响。
      管带看着桌子上未及收起的茶具,苦笑。


      4楼2015-10-25 14:00
      回复
        泰莱又死回来发文了~现在才知道先心病原来是罪过继续镇远篇:
        全身多处受伤的镇远坐在管带的床边。将近一天了,他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管带的伤并不重,只是被炮弹震晕了,外带几处皮外伤而已。至于什么时候醒,不知道,不过不会很久的。
        镇远没有想到,她亲爱的管带在沉睡中也这么好看。因为流过血,管带的脸色白得和军医院的床单是一个颜色,嘴唇也是一样,苍白得令人心痛。这样的颜色却让眉和睫毛越发漆黑,如同墨绘。镇远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
        大人您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是嫌我的茶难喝吗?
        “镇远,你在啊。”管带轻捏着镇远细软的骨节。朦胧之中,他感觉自己的手被另外一双手包了起来——那双手很凉,是金属特有的冷气;但又细腻柔软,是妙龄少女所常见的。说也奇怪,就在这时他的意识慢慢地恢复了,眼前熟悉的身影清晰起来:白皙清秀的脸,水蓝色的双眸,扎起一条长辫的栗色长发,黑白相间的连衣裙......
        看到管带醒来,镇远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可这神色瞬间就被焦急与后怕代替了:“我拜托你打仗时小心一点好吗?幸亏炮弹打的不是你,要不然......“镇远竭力做出德国女子彪悍的样子来,却终究克制不住自己本能的情感,趴在管带的床边大哭。
        那天,她第一次忘记泡茶给管带。


        8楼2015-10-26 17:05
        收起回复
          管带室的门紧闭着,里面只有镇远与管带。镇远的装束一如平时,只是左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仔细看还仿佛渗出几丝血迹。
          ”镇远很疼,对吗?“管带微笑着问。镇远试着动了动受伤的左腿,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失去知觉,但她还是抬头回答:”不痛的。我所伤心的是朝中的那些人,说您故意把我弄伤来规避战斗,更有甚者说您是日本收买的细作。我真想现在就上京去,让那些官人老爷看看海军现在是什么样子!“水蓝色的眼眸内,一漾漾的全是泪。
          管带没有说话,镇远也不敢再言。一人一舰,静静看着茶杯里由于鸦片而变黑的葡萄酒。时间仿佛在这不大的地方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管带才开口:”镇远啊,有些事跟你讲不清,我不说了。林泰曾是清白的,镇远舰也是清白的,这个不会变。或许我当年就不该做海军,更不该带关乎海防全局的铁甲舰。可我不后悔,因为遇到了你。“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不要在这里了。看我疼,你会更疼的。我命令你,出去。“
          镇远学着华人的样子,向管带拱了拱手,转身离开。她走不快了,但始终没有回头,因为她清楚,一回头就再也走不出去了。直到带上舱室的门,镇远才想起,昨天她挣扎着给管带泡的茶,还没有凉。
          THE END


          9楼2015-10-26 17:18
          收起回复
            泰莱又回来了~过分热爱自己的专业+兴趣爱好过分广泛+身体太差=两天没更文。今天把定远的更完吧~
            残阳如血。浓烈的夕阳映照在远处的海面上,随着细密的波纹闪出粼粼的光芒。管带默默立在甲板上,目送着一身英式服装的中年人离去。
            我没有错。他想。丁军门有事务离舰,自己自然成为舰上最高长官。琅副将认为自己是提督,可如果真是如此,北洋海军与里—-阿舰队又有什么两样?北洋水师只有一个提督,同样,定远也只能有自己一个长官。让别人公然宣称对定远、对水师的领导权,他断断无法接受。不知何时,定远已出现在了他身后。
            “大人,我只要你的一个回答。为什么当时要气琅副将?挂什么旗,从我心里来讲真的无所谓,但为一面旗把海军搅得鸡犬不宁,恐怕不好。”定远个子不低,腰板一挺,快把管带压过去了。管带缓缓转过身来,“你还真是德国的货,专向着洋人说话。”定远的中文已经讲得不错了,但讲出这么长的句子还是有些难为她。管带一直怕把她惯坏了,坚持和她讲中文。其实,私下里他会不时地用德语同定远聊几句,看她紧锁的眉头有所舒展。
            定远小脸都憋红了,刘海与头花微微荡着,要飞了似的。管带盯着她的眼睛,一脸“还想说什么”的表情。许久,定远气冲冲地喊:“我不知道是舰队重要还是你的面子重要!”语罢,又立马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咬着红唇扯裙子上的花边,眼睛却没有离开管带,深深的眼窝显得目光格外强硬。管带摇摇头,擦着定远的肩离开了,留下定远原地呆立。
            那天定远一直站在甲板上,任水兵们怎么劝也不动弹。很快,天就黑透了,定远高挑的影子从远处看格外可怜。定远不愿回去,原本就冰冷的身体越发的凉。突然,一件长衫把她裹住了;是男子的款式,上面的气味是她所熟悉的。定远没有说话,又把身子向长衫深处缩了缩。


            15楼2015-10-30 17:23
            收起回复
              如果活下来的前提是牺牲尊严,那我宁愿选择死亡。
              “真的要把我沉掉吗?”定远摆弄着自己很久前做的小玩意,一只眼看管带一只眼看玩具,玩世不恭地笑着,仿佛即将要被炸沉的不是自己。管带明白她怎么了,作为管带,他能一眼看透舰娘的内心:他的心再硬,也受不了定远在这种时候哭泣。定远何尝不难受,她只是想逼他把心硬下来,让她免受侮辱。“定远,我在和你讲正事。”一向坚明果断的冠带竟支吾起来,如果定远再这么逼他,他就崩溃了。
              定远摸了一下自己头上的白绢花。她想起刚得到它时,自己带着这朵花到处炫耀,平远无意中说了一句“守丧才带这个”,自己为这跟平远大吵一架。当年文化差异导致的误会,难道真的是今日的预言?往事,再提无益。定远把绢花轻轻放在了桌子上。“不要这种表情啊,你都这样了让别人怎么办。你别担心我,我在这里有你,到那边也不是没有朋友。和日本船在一起才比死还难受。”
              “但是我说过‘苟丧舰将自裁’。“
              ”那我就等你。你放心,铁甲舰跑不快的。“
              THE END


              18楼2015-10-30 18:41
              收起回复
                泰莱回来了dayo〜真是让大家久等了。因为我的学业和两个社团都非常忙,又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所以一直没时间去机房。昨天原打算去的,结果下午不舒服就一直连床都没起直到今天早上〜今天我在群里说就算死了今天也要回魂过来发文。今天我要发的是济远,争议很大,但绝对没有翻案的意思。好了,上文啦〜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5-11-02 21:22
                回复
                  「济远」
                  可是,若真爱的你降临于世,我还能继续迈步,在最后的这份心愿。
                  ------题记
                  闲暇之时,管带喜欢看济远的影子。虽然济远不是最抓人眼球的铁甲舰,他也不会否认济远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别人可以否认济远的性能,但绝不能否认她的美丽。
                  济远也知道自己漂亮,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这突出表现在她对头发的重视上。济远的头发是金色的,很长,一个一个的大卷,像极了油画中走出的公主。这种发型很难梳,无论管带起得多早,总能看到济远早已坐在镜子前,头发梳了一半。据他所知,对自己外貌如此重视的舰娘,还只有济远这一个。"你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的头发啊,不要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
                  "就算是到战场上,我也要漂亮到敌人不敢打我。"济远小孩子一样笑着,手里还整着发卷。真是个大小姐,管带暗想,"要是你漂亮到我不忍心让你上战场,怎么办?"他半开玩笑地问。
                  济远握着木梳的手停了一下,梳子差点从手里滑下去。片刻,她继续理起了头发,手速却不如刚才了:"该上,就让我去。军舰天生就是打仗用的,不是摆设。我济远,不想被人当成花瓶。"
                  你不漂亮又怎么样,我一样不想让你去送死。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5-11-02 21:47
                  回复
                    "大人,您这样做真的没问题?"济远瞪着桌子上的航海日志。管带白了济远一眼,"不捏造战果还能怎么样?难道你打算让我写挂日本旗?"
                    济远一阵头晕目眩。丰岛一役后她仍然整天活蹦乱跳,甚至比战前更活跃;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反常的行为是在隐藏内心的恐惧。有时济远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平时嚷嚷着不怕打仗,真的见到吉野小队,倒是吓得腿软。日本军舰其实不算可怕,真正让她难过的是身边人的突然离去:沈大人,柯大人,还有年轻的实习军官黄承勋------他和她一讲话,脸就红,济远至今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那天她抱着他,听着那句虚弱的"勿我顾也",心好像被生生撕成了两半。
                    如果有一天,管带也不在了呢?
                    这是个不错的晴天,午后的阳光把济远窈窕的身材映在地上。随着身体的晃动,发卷似有似无地荡动,束发用的丝带发光一般。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清日的主力若真的要在海上交战,请你让我去拼一次,好吗?战沉才是战舰根本的宿命。"
                    "济远,你让我考虑一下。"管带把济远拉过来,拿起梳子想帮她梳头。过去他认为给女子梳头很丢人,就从来不给她梳。济远的头发并没乱,却安安静静坐着任他摆弄,渐渐地,温暖的泪落在自己的卷发上,滞留在发卷里,久久不肯落下。
                    他这样的性格真不该当管带。也许会做个好教习的,却被要求带着军舰和日本对战,这是最大的错误。


                    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5-11-04 17:09
                    收起回复
                      管带承认自己要崩溃了。远远望着致远爆炸下沉,他的脑海基本上是空白的------比被炮弹的巨响震到了还六神无主。一个多月前,把高升、操江扔下自己逃跑,其实也是怕看到这一幕。在丰岛一役里,他亲眼目睹了同袍的离去;他不想再经历了。济远双手相扣,目不转睛盯着正在消失的致远。她是被吓到了,更多的是从未有过的复仇欲。
                      "济远,赶快离开。这是命令。"管带转头对济远说,坚决的声音里夹杂着不自觉的颤抖。"走什么走?致远,还有超勇就这么没了,你就不为她们报仇啊?还有沈大人、柯大人,栋臣......"济远努力尘封的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那些宠着她的人,尤其是一说话就脸红,过后却偷偷向她枕头下塞点心的黄承勋,上一秒还安慰她,下一秒就天人永隔。管带硬扯着济远的袖子,试图让她平静下来;济远用尽力量挣扎,最后还是挣脱了------粉色的袖子也被扯下来一大块。
                      济远怔了怔,扬手给了管带一个耳光。"方伯谦!你这个懦夫!你自己逃跑不算,还要连带我和你一起倒霉啊!"济远看起来就十五六岁,手不重,不过把管带的脸打得火辣辣地痛还是可以的。济远一向管管带叫大人,管带觉得太官腔,让她叫他益堂,济远始终没有叫出口过。"我讲过不让你送死的。我承认千古艰难惟一死,所以我才要当两次逃兵。我相信你也怕死,你不要跟我逞强。"他忍着痛。济远对他直呼其名,他不生气,今天济远怎么骂他都可以。
                      以后,我可能连被你骂的机会都没有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5-11-04 22:33
                      收起回复
                        告诉大家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泰莱真的要消失几天了:学校停电,我又太忙,所以,等我回来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5-11-05 23:04
                        收起回复
                          停电警报解除,继续更文。写济远真是挺难的,又要维护历史真相,又要顶着被板砖拍晕的风险。但是,济远篇还是来吧,好明天上致远


                          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5-11-06 21:55
                          收起回复
                            现在是什么时间呢?看起来离天亮还很远呢。不对,这个季候,到了那时天也亮不起来。不知济远那孩子现在在干什么------她够绝情,我被惩办以后,她连看都不来看我。要来就快来吧,别去刑场,姑娘家见不得这场面。慢着,难道她不知道我马上就......管带坐在地上,从小小的窗户努力地望外面。
                            "益堂。"另一个方向传来清晰的少女嗓音。管带一惊,回头望,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就站在外面,袖子显眼地缺了一块,头发也不如原来整齐了,只用丝带简单地扎了一下。"济远,你叫我什么?"
                            "益堂。"济远很清晰地又叫了一次。她用完好的袖子遮着另一边,却欲盖弥彰,干脆就不管了,任那个破口那么晃着。
                            济远向前走了几步,跪下身子,裙摆在四周落了一圈,略显苍白的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许久,她缓缓伸出一只手,放在管带的手心里,等他来握。济远不敢离他太近,所以向前俯着,有些费力。等来的,却是一块手帕样的东西。淡粉色,带着不完整的白色花边,就是她袖子上的一块。就在她准备把布拿回来时,手倒是给箍住了,勒得她生疼。她没有挣扎,连眼都不敢抬。
                            一串泪珠打在济远安放的手上,又流到裙子上,洇出小小的暗花。白皙的手背上,留下阑干的痕迹,终究归于消失。
                            THE END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5-11-06 22:23
                            回复
                              "大人,您不想离舰去外面转转吗?"致远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太阳",时而又向管带扑闪着紫色的眼睛,"我还想等您带东西给我呢。您不出去就算了,还让全舰都不许下去。"
                              好半天,管带才把头从公文堆里抬起来,"致远的玩心太重了啊。船居是海军的规矩,我是管带,如果规矩从我这里开始坏的话,致远舰会变成什么样子?海军上下又会怎么样呢?"说完,他又埋头读公文去了。致远试着和他攀谈,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的日常是在管带身边读书绣花,没什么玩的机会。
                              致远理解管带。在闽人抱团的海军里,管带作为为数不多的几个粤人之一,其孤立可想而知。偏偏他心眼又有点死,这么些年了,只有他还坚持常年船居,并且要求部下们一概如此,加上他又总犯错,得到"半吊子"这么一个绰号也在情理之中。
                              致远可不敢这么叫------一半是不敢,一半是不情愿。在船上,管带的朋友只有她和太阳犬;偶尔探亲,也只能待短短几天,尽管他已经把妻子儿女都带到了威海。
                              "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管带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吓了致远一跳。人非草木,管带一定也思念家人了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15-11-07 16:07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