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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叛国】【高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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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原创文,偶尔脑洞大开。
不知HE还是BE
稍稍带一些权谋
慎入
加两张自认为最帅的奸臣镇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0-24 23:14回复
    先来个番外给大家欢脱一下,OOC向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10-25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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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完结,正文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10-31 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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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人之道.收与防【一】
        阳光明媚,惠风和畅,窗外鸟啼虫鸣不断,雨燕掠过,悠扬一声莺叫。
        胡亥闲来无事,想着许久未去看望扶苏,心中倒是有些想念,遂自己溜达往扶苏殿内走去。
        “今天可是巧,你们两个倒是一起来了,可是约好的么?”扶苏见了胡亥便温言笑道,一面起身走向胡亥,轻轻的揉了揉胡亥的头,一旁的将闾亦是端起茶盏示意了一下。
        胡亥虽是笑,心里却也疑惑,胡亥知道将闾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有时候做什么事全凭自己意愿,说好听了是性情使然,说难听点就是任性妄为。而将闾却不同,将闾不论做什么事都是有一定的理由,否则就是在浪费时间,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将闾。
        胡亥笑盈盈的坐下,把玩着茶盏,一面问道:“十一哥来扶苏哥哥这儿是做什么?别是和我一样的无聊来找人说话?”
        将闾微笑着,眼尾眯起而上挑,衬得三分风流,五分张扬,音色清清“十八弟还不知道么?蒙恬将军破齐立功,父皇已经升了蒙将军为内史了,我这是前来恭贺”
        扶苏笑的温文尔雅,亦不搭话,只是静静听着。
        “原来是这样…十一哥不说,做弟弟的我还真是不知道,在此也要恭贺了。”
        胡亥早就闻得蒙恬要被升为内史之事,但既然将闾这么说了,自己自然也就顺着答话。
        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得殿外的一位小侍从忙忙地进来,在扶苏耳畔低声几句,扶苏笑意微敛,眉峰微皱,若有若无的看了胡亥一眼,又带着歉意的起身对胡亥将闾道:“真是不巧了,我那边出了点事儿,这次就不能与二位贤弟共话了”
        “好说,哥哥还是忙哥哥的去吧,我们两个横竖也没什么要紧事。”胡亥倒是笑着满口应承下来,将闾亦在一旁微微点了点头,于是扶苏便出了殿。
        将闾亦是在随侍的陪同下起了身,也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
        ………………………………………………
        “十八弟不如猜猜,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扶苏这样的着急?”将闾和胡亥一起走着,穿过曲水十八折廊桥,将闾立在一旁,水面上的风吹得将闾的墨发向前飘去,一面又笑吟吟的像胡亥问道。
        “不论是什么事,也不是你我能够插手的,既然与你我无关就不需要去在意。”胡亥倒是淡然,一如既往的说话不中听。
        将闾亦不气恼,转过身悠悠的走着,兀自言语:“有些事表面看起来似乎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牵扯到自己那可就得在意在意了。”胡亥听得依稀朦胧,也不知将闾这话说的是谁。
        蹙眉片刻,便微微偏头向孙朔道“你去打听打听,今天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孙朔道了声是便退下,徒留胡亥一个人临着一池碧水,蹙眉思索。
        ………………………………………………
        当孙朔回来的时候,胡亥正立在雕了艳丽绝伦的花团锦簇的书架子旁翻找《秦律》,正翻了几页却迟迟没听到孙朔回话,便合起竹简,握在手中,像是累了一样整个人靠在架子上,淡然的看着孙朔。
        孙朔也不敢再犹豫,只得如实道:“奴才刚刚去问过…说是…说是赵高对皇帝陛下大不敬,陛下勃然大怒,已经把赵高被下了狱,交给蒙毅审了…”
        “啪!”胡亥手中的竹简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胡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孙朔,一时间也被这消息惊到,半天没说话。
        孙朔连忙捡起竹简,微弯着身子,将竹简捧给胡亥,静静的等着胡亥发话,等了好一会儿胡亥才问道:“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孙朔低着头瞧不见胡亥的脸色,只是恭敬谦卑的道:“回公子,奴才去问过,但当时赵高与皇帝陛下私言,无人在旁边伺候,只有守在殿外的侍从恍惚听得‘兵将’二字,其余的他们也不知道。而且奴才打听到蒙上卿已经给赵高判了死罪,并且给皇帝陛下上了折子,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皇帝陛下的态度…”
        胡亥听后反而沉默下来,扶着孙朔慢慢的走到贵妃椅处侧着身子半躺着,拿起一旁小几上的一把宫纱小扇轻轻扇着,闭眼假寐,口内亦没有刚刚的急迫,只是缓缓的吩咐孙朔:“去把香点上。”
        孙朔依言,刚要去拿香料盒子便又听得胡亥的吩咐:
        “告诉底下人,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给它闹大,然后让刚提拔的那位典客明儿上份折子,就说中车府令赵高大不敬,不诛不足以立皇威”
        胡亥的声音依旧轻柔,但孙朔拿着香料盒子的手却一抖,依旧是低眉顺眼的应了声是。
        ………………………………………………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5-11-01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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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人之道.收与防【二】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胡亥让人推了原典属国李寒为典客,又兼典属国,一时间此人风光无二。
          新典客次日向嬴政上了折子,其中云云赵高大不敬之罪,理应处以极刑以扬皇室威严等等陈词滥调。这当然是胡亥授意的,然而这一切都是在幕后操纵,在人前胡亥依旧是那个任性娇憨的十八世子,不谙世事。
          …………………………………………
          “又来了!这已经是第几份让朕杀了赵高的折子了?!这些个大臣怎么就不能管些正经的事!”
          勤政殿,嬴政冷哼一声合起了手中的竹简,然后丢在一旁,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一旁的随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手有些发抖的给嬴政上了杯茶,赔笑道:“皇帝陛下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如今这件事情传的人尽皆知,实在也的确算是件大事了。”
          嬴政冷哼一声没说什么,闭眼小憩了一会儿,忽然睁眼看向那名说话的随侍,缓声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刚刚说,这件事情传的‘人尽皆知’?”
          被问及的随侍一愣,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腿抖个不停,结结巴巴道:“回…陛下…这…这件事情的确是朝野都知道了…”
          嬴政听了这话,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
          …………………………………………
          酉时一刻,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胡亥依旧在自己的寝殿里悠哉悠哉,顺手拿起一只镶嵌着碎玉的小簪子坐在软榻上挑灯芯,烛火不停的跳跃着,晃映着胡亥白玉般的手愈发的苍白,脸上却多了几丝红润。
          孙朔将雕花窗微微合拢防止风吹进来,又在胡亥背后给他披了件织锦镶毛斗篷,立在一旁,却面色犹豫着,想问又怕失了本分,左右为难 。
          “想问什么就问,你这个样子我瞧着也难受。”胡亥转过身子待要放下簪子时看到孙朔一脸的犹豫,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公子为何要闹大这件事?已有不少官员上书请皇帝陛下惩处赵高了。”孙朔开口问道,一边不时的抬眼打量胡亥的神情。
          “孙朔,在你看来赵高是个什么样儿的人?”胡亥并不回答孙朔的问题,一手拄着椅背,半撑着头,一派懒散的模样,反问孙朔道。
          “恭敬谦卑,进退得益…颇有些才能和手段”孙朔沉思了半刻,谨慎的回答。
          胡亥点了点头,轻声道:“你也这么说了,恭敬谦卑,那赵高怎么可能会对父皇大不敬呢?而且以父皇的心思,会仅仅的因为赵高的‘大不敬’而勃然大怒?”
          孙朔一怔,他的确没从这方面想,斟酌着开口:“那……赵高是故意的……?”
          胡亥沉吟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我还不大知道,不过在你看来——”胡亥顿了顿:“我父皇如今一统天下,得此千秋伟业,如今却最怕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5-11-07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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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取百越.党争乱【一】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议政殿平日最是寂静无声,可今日却一反常态,甚是吵闹喧哗。
            “皇帝陛下!臣以为如今六国虽已一统,国定民安,但亦不可轻易再出兵!否则秦之元气岂非又要大伤?”
            “臣附议王大人之见!若是因此而使得六国余孽有可乘之机便更是不妥啊!”
            “荒谬!六国早已伤亡殆尽!难道我大秦竟不能保卫百姓安全,且惧那百越蛮族不成!”
            “李大人是何居心?唯恐天下不乱么?陛下!臣弹劾李寒扰乱朝纲!”
            “你!”
            嬴政蹙眉看着这一群如同市井泼妇般各持己见的群臣们振振有词的说着自己的观点,激动的的白胡子都一抖一抖的,嬴政有种把玉玺砸他们脑袋上的冲动。
            僵持了半个时辰之久,嬴政终于打断他们的互相驳斥,重重咳了几声,又瞟了眼不发任何意见只顾看好戏的李斯道:“此事过于重大,明日再议吧——相国,你随朕来。”
            嬴政走在御花园内,百花含苞待放,娇嫩欲滴,微风轻吹,衬得景致愈发怡人。
            嬴政没那样的好兴致去欣赏,倒是李斯瞧着漫花斑斓啧啧,嬴政冷眼瞧着李斯,忽然出声道:“相国对此事有何见解?”
            原来,嬴政因为统一了六国一直颇为得意,只觉得自己是能比三皇五帝之人。在虚荣心暴涨的情况下,野心也随之增加,更是打起了百越的主意,想着要把百越之地亦收到秦之疆域里。早朝时把事情一说,没想到倒是有一半人反对,本想大展雄才的嬴政颇为不悦。
            李斯自是明白嬴政的意思,面无表情的回答:“陛下想创秦盛世微臣自然无异议。但如今问题却不是应不应取百越,而是派谁去南取百越。”
            嬴政听了便道:“那依你之见,应由谁去最为合适?”
            李斯语气不变:“论理…蒙恬和王翦皆是身经百战,南取百越不二人选…”李斯边说边悄悄的抬眼看了看嬴政,果不其然,嬴政面色阴沉。遂话锋一转:“但是蒙恬与王翦皆是战功赫赫,若继续增加其威势只怕不妥,倒不如历练一些小将新兵,分权制衡。”
            嬴政听了沉吟片刻方道:“你说的不错,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言语间又不免打量了下李斯,李斯却浑然不觉,道了声是就退下了。
            ……………………
            赵高正往胡亥殿去,自从兼行符玺令事之后,赵高能参与不少的秦朝机密政事的同时,也更繁忙了。赵高以前虽说也不得空,但也总能四五天去给胡亥授一次课,而这几年却是一两个月才能见胡亥一次。抬头看着依旧富丽堂皇的胡亥寝殿,唇角微勾,对正守在殿外的孙朔问道:“公子呢?”
            胡亥一向不喜有人在身边晃悠,所以孙朔通常只是守在殿外等着胡亥的传召而已,听得赵高问便道:“回赵大人,公子他应该……是在殿里玩呢……”
            赵高颔首,便推门而入,殿内有些昏暗,如今夕阳西下,更是显得整个殿内模糊而陈旧,朦胧的似乎烟雾寥寥氤氲在眼前。
            脚步轻轻的踏入殿内,却见胡亥正坐在织就宫廷楼阁的毛毯上搭东西玩。赵高右手微微握拢整支手臂横在胸前,另一只手拄在握拳的右手上,手指轻轻拂过下唇,微蹙着眉打量了下胡亥的坐姿,这应该如何形容呢……普通人盘腿双腿交叠着,而胡亥虽说是一样的坐姿,却是两条腿朝外弯着,身体微微前倾,专注于手中的物什……
            赵高弯腰恭敬的胡亥行了个礼问安,虽然胡亥背对着他根本看不到,但赵高知道知道即使是正面对着胡亥也未必会理他。果不其然,胡亥一直专注于手里的那点东西。一点点的把不同的玉石摆好,又把其他的摞上去,然后由于地基不牢,好容易摞的半人高的玉石统统塌了……
            胡亥犹自在发愣,似乎还没明白为什么自己用心弄的东西怎么顷刻间烟消云散了。手里仍捏着一块玉石,经过夕阳余晖的照射展现出瑰丽的色彩,胡亥盯着手中的玉石一会儿随手就扔了。
            赵高看在眼里,只觉得胡亥性子古怪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胡亥站起转过身,却不想因为坐久了的缘故腰腿酸软,整个人都跌在赵高怀里,而赵高正弯着腰,对于这种意外也是始料未及,结果两个人都摔在了毛毯上……
            赵高撑起身体,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胡亥,眼神微眯,口内依旧谦和顺意,道:“奴才此次来,是有个消息告知公子,可否请公子起来?”
            胡亥仰起脸来看了看赵高,眨了眨眼,然后依旧是以刚刚的坐姿坐在赵高身上,歪着头看着赵高,狡黠的眸子盯着赵高,也不言语。
            赵高叹了口气,明白了这样的姿势对胡亥来说就算是“起来了”,也只得保持现下的姿势继续说道:“始皇帝陛下打算南取百越,李斯却并不推荐蒙恬,反进言其他小将新兵。”
            很简短的话,但有眼光的人自然也都听得懂,也看明白了里面的利弊。胡亥听了这话思考了一会便转头向殿外喊道:“孙朔!进来!”
            孙朔连忙进来之时却看见,自家公子坐在赵府令的身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赵府令依旧一副悠闲无谓的表情,肘部撑在地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于是孙朔连忙低了头,小声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去把将闾请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5-11-12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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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取百越.党政乱【三】
              “公子已经下定决心了?”赵高一手卷着竹简缓慢的扫过其字里行间,一面漫不经心的淡淡的问胡亥,风轻云淡的如同在问饮茶与否而不是一场党政。
              胡亥正搭着玉石的手一顿,眸内波光流转,并不答言,只是被动的听着赵高的话。
              “公子既然打算走这条路,那奴才自然会全力相助,只是……”赵高抬起头眯眼瞧着胡亥:“只是,公子是否真的狠的下……”
              话还未完便听得推门声,孙朔进来后一面行礼一面道:“公子,郎中令大人来了,说是巡视宫内保护陛下来搜查的。”
              赵高轻微的蹙了蹙眉,胡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郎中令可以说是将闾最无可奈何的人。身为将闾的夫子又是九卿之一拥有守卫宫内职权的郎中令,为人却令人不齿,好色无能,碌碌之辈。不过若不是如此想来赵高和蒙氏兄弟也不会留他在这个重要的职位上,毕竟一个庸碌之辈比一位聪慧之徒好敷衍的多。
              胡亥抬眼看赵高并不说话,赵高便向孙朔道:“用不着让他进来,随便打发走就行了。”孙朔道了声是就退下了,好似打发走一位面对官职比他大许多的郎中令丝毫没有为难。
              …………………………………………
              “你一个小小内侍也敢阻拦我?我可是在保护陛下的安全!”郎中令毫不客气的说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哪怕是胡亥公子也不能妨碍咱们巡查咸阳宫不是?”
              这话说的太直接了,想来是嬴政对胡亥的宠爱已遭人侧目了。孙朔这么想,但是面儿却没有表露出丝毫,如今郎中令这么大张旗鼓的来盘查咸阳宫,想来一是为了振威,二就是愚蠢的想替将闾“出气”。
              孙朔依旧是谦卑恭敬至极的态度道:“郎中令大人说的是,既然郎中令大人如此关怀陛下的御驾安全那奴才这就去唤醒公子。”孙朔说完便领着郎中令进殿,又状似无意的轻声叹道:“这夜黑风高的,打扰了胡亥公子休息是小事,要是胡亥公子着了风寒惹的陛下担心的话可怎么好……”
              郎中令刚听孙朔的话但还是得意的,但孙朔后面的话让他听着听着就变了脸色,忽然喊住孙朔,想了想便自圆其说道:“胡亥公子……一向受陛下喜爱…想来也不会差池……既然胡亥公子已经休息了那我也不便去打扰……先告辞了。”
              孙朔故作惊诧,又似喜似惑,连忙行礼道:“那奴才恭送郎中令大人。”直到匆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孙朔才抬起头,唇边挂着一丝不屑的笑。
              …………………………………………
              公子高的殿内倒是头一次这么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本来郎中令是这么想的,本来都查了胡亥的寝殿如果不查别人的寝殿那针对性就太明显了,所以就来了最与世无争的嬴高殿内。不得不说,郎中令经常是该动心眼的不动,不该动的时候瞎动。
              嬴高此刻正安安静静的看着琴谱,耳边是蒙毅聒噪的声音,好像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蒙毅就一直这样的缠人。嬴高不禁开始神游,事实上从蒙毅来这儿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开始就一直喋喋不休,嬴高一句话都没说过。
              忽听内侍来报,郎中令前来搜查,嬴高脸色微变。微微蹙了眉,兀自思索片刻,忽的转头看向蒙毅,此时蒙毅犹不自知依旧说着:“……所以我哥就一直跟我说齐国的那位君主压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要不好好的一个国家怎么败在他手里,唉你怎么忽然看我?我说错了什么了?……”
              嬴高实在不想听他再磨叽,但此时把他推出殿一定会被郎中令看到,到时候就会被认为自己投靠了扶苏,百口难辩。自己一向明哲保身为上,断不能出这样的事。于是忽然站起身来一手捂住蒙毅的嘴,没管蒙毅忽然亮起来的眼神直接把他推到了自己的床榻上,用被子蒙住并警告:“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听到没?”
              嬴高一直都是抱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心态与人共处,第一次和蒙毅有如此亲密的举动,所以嬴高就看见比自己还高半头的蒙毅一脸娇羞的模样点了点头……
              其实蒙毅长的是一副风流倜傥的纨绔公子哥儿的俊俏模样,但如今这一娇羞使得嬴高蹙着眉有种反胃的感觉……
              嬴高摇了摇头打算出去把郎中令打发走,却听见蒙毅在后面道,声音里透着担忧:“那……那我等你回来啊!”
              嬴高脚下一个趔趄。
              ……………………………………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5-11-15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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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闾的这一番话不得不说是拿捏的时辰、以及猜及的嬴政的心理无一不对,而如今,胡亥虽然脑子里转过这些想法,但也不过是片刻,依旧是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悠哉悠哉道:“十一哥这么说我这做弟弟的还真是不好说……十一哥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虽是很模糊的一句话,却也使得嬴政没有再以探究的眼光看向他,但胡亥知道这并不代表他安全了,所以整场宫宴胡亥都一直保持着沉默,同时心底里慢慢的开始发冷,赵高……你和将闾为了某种目的达成共识,也就是也预料到了我现在的处境,即便如此,你还能这样的风轻云淡置身度外?
                ………………………………………………
                宫宴散的很快。胡亥没有等任何人第一个就走出了宫宴回了自己的寝殿,被孙朔伺候的褪去了外衣就一个人站在半遮半掩的窗户前怔怔地发呆。越想越觉得心寒,孙朔在一旁看着斟酌着道:“公子……刚才皇帝陛下传来了旨意……”
                胡亥不置可否,也没说话,孙朔只得继续说道:“皇帝陛下说,公子您偶感风寒,近期不用再去请安了,呆在殿里好好养病就好了……”孙朔没有说下去,谁都明白,变相的软禁。
                胡亥抬头望了望天,漫天疏散的星子,似乎耳畔又响起了细细的丝竹之声,自言自语道:“这天气怎么这么冷……”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5-11-19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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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高身材修长,却也是一手抱住胡亥的腿,另一只手托着胡亥的背部才将人弄了下来,淡淡的问:“公子何故这样胡闹?”
                  胡亥顺势就搂住赵高的脖子,闷闷出声:“因为无聊……”忽然眼前一亮,转头对赵高道:“要不赵高你带我出宫吧?我想出宫去玩儿!”
                  赵高不可置否,拍了拍胡亥的后背道:“那就乔装一下吧,宫里只有负责采买的宫女和随侍能出宫的。”于是便唤来孙朔来伺候着。
                  胡亥听了这话一边诧异于为何赵高这次答应的这么爽快,一边又向孙朔道:“我不穿随侍的衣服,我要穿宫女的衣服!”
                  孙朔听了这话一愣,但也马上反应过来了,既然胡亥都这么说了那作为内侍也只能执行。孙朔不愧是能伺候得了胡亥的人,无论是挽女子发髻还是其他的皆是不逊色于那些伺候后妃的宫女,当然也可以说孙朔是个万能小后勤~孙朔给胡亥挽了个一般闺阁女子未嫁是所梳的垂髫分肖髻,当然也并没有真的给胡亥穿宫女的服饰,而是选择了另外一件较为雅致清淡的浅杏色织锦提花双绕曲裾①。
                  彼时赵高正在一旁看着胡亥近日来所写的字,得出的结论是:完全没有长进。正叹了口气,就见到胡亥身着曲裾向他走来,倒是一瞬间的怔神,不得不说孙朔所挽的发髻很适合胡亥,胡人的风情又平添了几丝俏皮活泼。于是赵高敛了敛心神,抬头正欲说话便看见胡亥双手掐着腰,柳眉倒竖,全然没有淑女婀娜的半分姿态,一如既往的嚣张口气:
                  “赵高你说!是我好看还是你夫人好看?”
                  赵高:“……”
                  ………………………………………………
                  ①:秦人以深色衣为尚,相较之下浅素色衣衫代表身份低微。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5-11-23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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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自在.愈偷欢【二】
                    暖阳斜撒,玉人碧丽,怎么样瞧着都觉得是一副惬意的画面。可是赵高不觉得,孙朔就更不觉得了。
                    胡亥自然是不会穿着曲裾出宫,好像穿曲裾的目的也只不过是胡闹,于是孙朔只好再给胡亥更衣梳髻。但孙朔毕竟不是万能的,当看到胡亥真的打算出宫的时候就忍不住出声询问:“公子……您这一走,万一始皇帝陛下让人来看您奴才可怎么办啊?”
                    闻言胡亥果然一顿,显然他自己压根没想过这些事儿。回过头看着孙朔,眉头皱着努力思索着应对方法。一手悄悄的抓着赵高的衣袖,身体向赵高身后躲了躲。大有你不让我走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而后理直气壮的耍赖:“那是你的事!跟本公子没关系!”
                    孙朔只觉吾命休矣。
                    ………………………………………………
                    胡亥见到赵夫人的第一眼便觉得自己父皇赐婚也不一定完全是政治婚姻的缘故。
                    亭亭玉立佳人矣。
                    这便是胡亥对赵夫人的第一印象,由于在宫里面对的除了内侍就是兄弟全然没有跟女子对话的经验,所以胡亥看到赵夫人的第一句话便是趾高气扬的一句:“你就是赵高的那个夫人?”
                    虽然言辞无理,但这边赵夫人依旧微笑起来,大气婉约,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心中暗想能让赵高毕恭毕敬而且年龄又如此之小的人……答案不言而喻,于是轻启朱唇,声音轻柔和缓:“妾身见过十八公子,十八公子万安。”
                    胡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上上下下毫无顾忌的打量了赵夫人,也没叫起身便轻哼一声便自顾自的近了赵府正厅。而在后亦步亦趋的赵高听了赵夫人的话倒是淡扫了赵夫人一眼,未做他言。
                    …………………………………………
                    胡亥晚膳用毕便吵着要出去,赵高被闹的无法亦不得空,只得安排了随行的人——一位暗卫跟随。因为赵高觉得女子要比男子细心一些所以挑了个武功上乘的女暗卫跟随。当然光明正大的跟随胡亥的只有这个女暗卫,暗中跟随保护的便不知凡几了。
                    华灯初上,最热闹的不过是街市,暗卫清越在一旁介绍着,胡亥看着清越倒觉得并不是所有暗卫都是那样冷冰冰的。
                    清水浣女,窈窕卓越。
                    这是胡亥给清越的评价,所以也就兴致勃勃的问清越各种各样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指着一处颇为热闹的地方道:“我要去那儿!”
                    清越原本笑盈盈的脸一瞬间变得颇为尴尬,无他,只是因为胡亥所指的地方,名唤怡红院。
                    当然了,胡亥其实并不知道怡红院是个什么地方,只不过是瞧着人多热闹所以想去凑热闹,其实就算不去胡亥也不会觉得遗憾。但当看到清越颇为尴尬的神色反而有了兴致,清越无法,只得换了男装亦跟了进去。
                    ………………………………………………
                    月华柔和的光泽倾泻在公子高的殿内,空中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气,公子高正与人对弈。
                    “啪。”嬴高一枚黑子落下,另一方的白子的长龙被利索的截断,胜负已分。
                    将闾倒是并不在意输赢,看到此局也不过是微笑着道:“输了,我的棋艺果然是不能跟四哥相较。”言罢把手中的几枚白子顺手就扔到了棋盒里。
                    嬴高面色没有半分的变化,看了一会儿棋局,淡淡开口:“十一弟赢想赢之物,区区一盘棋输了的确没什么要紧。”语毕抬起头,清澈的眸子望向将闾。
                    将闾听了这话悠悠笑了,手内动作不停,闲散的玩儿着棋子。口内仍是在和人打太极:“四哥佛法看的多,说的话也让人琢磨不透,做弟弟的不明白。”
                    嬴高倒是轻笑了一声,手内捻着佛珠的动作一顿,开门见山的道:“不懂么?”声音颇有些玩味,亦不等将闾说话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百越之事我不想多说,里面的猫腻估计也都被你压了下去,胡亥擅长以势逼人,造势利于己,造势迫于人。这件事情到底扶苏也参与其中了,所以我不会帮任何一个人。而你也不用向我示好了,我给你个承诺,我只会在一旁看着,绝不插手。”话语间竟是半分情面也没留。
                    将闾听着,笑意微敛,也听明白了嬴高所言。因为嬴高攉掌郎中令的事,将闾选择了隐忍,也就是示好,所以当事情解决之后才来跟嬴高挑明。嬴高无权无势是真,但是宫里无人为难他亦是真,不是因为没必要,是因为不敢。因为嬴高的心智可以说比之将闾胡亥过之而无所不及。所以嬴高虽无权势,却是宫里看得最明白的人,也真是因为如此,将闾才沉默。
                    过了一会儿,将闾便开了口,面色如常:“四哥这话……弟弟必定铭记于心,绝不会让四哥陷入其中。”
                    而嬴高听罢亦无任何欣喜之意,开口逐客:“你走吧,以后无事也不用再来了。”嬴高自是明白将闾此次来不仅仅是为了郎中令的事,更在乎的是自己的一句话——“我只会在一旁看着,绝不插手。”因为蒙毅的缘故,将闾心里亦是起了疑,嬴高这么说不仅是为了推脱将闾更是为了推脱蒙毅。此刻心下思绪万千,饮了口茶便再不言其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5-11-29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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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越第一次见到连偷听都能理直气壮的人,胡亥美其名曰雅间的外面清静打算在那儿站一会儿,清越自然是不敢不从,跟着胡亥站在旁边。
                      却见胡亥蹲在王贲和郎中令的雅间外面,这一层的雅间能付得起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人不会太多。加之众位暗卫的暗中守护,清越的左右周全,倒也让胡亥偷听的毫无阻碍。
                      凡是在政治官场上能占有有一席之地的人大多是厚颜无耻圆滑世故之徒,将闾是,赵高是,王贲亦是,胡亥…虽说他不够圆滑世故,但他够厚颜无耻。
                      虽说胡亥毫不顾忌的偷听着,但毕竟怡红院人多吵杂自是什么也听不清。胡亥听了一会儿就干脆坐在地上,看着怡红院地上的桃花细纹发呆。
                      也不知发呆了多久就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肩膀,胡亥皱起眉以为是这里的妓女,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回头看去,却是赵高。
                      赵高居高临下的望着胡亥,双眼微眯,看着胡亥的这个样子问道:“公子为何坐在地上?”
                      胡亥十分欣悦的的答道:“我在偷听里面的人讲话啊!”
                      赵高看着大言不惭的胡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
                      赵高俯下身子,一手抱着胡亥的腿,另只手托着胡亥的背部将胡亥带出怡红院。自是无人敢阻拦。
                      而胡亥这边却因为没听到王贲和郎中令的谈话甚为不满。当赵高抱起他正往楼下走的时候,胡亥便将左手拇指上戴着的白玉扳指摘了下来,用力的扔向王贲和郎中令的雅间,发出的声响虽然在外面看着不大,但着实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而郎中令正推开门寻找谁是始作俑者的时候,胡亥迅速的低下了头……
                      怡红院在便停放着马车,而马车内空间极大,又十分温暖,胡亥上了马车便一直盯着赵高瞅,赵高也没搭理胡亥,只是一个人望向窗外沉思。胡亥便开口道:“赵高你不想知道王贲和郎中令在里面说了些什么么?”
                      赵高的确不想知道,但是胡亥既然这么说了,赵高也只得顺着话题接下去,便道:“那他们说了什么?”
                      胡亥双手托着下巴,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看向赵高,极是认真:“我没听到!”
                      赵高:“……”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5-11-30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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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掀开帘子望向外面,一边咬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刚开始吃的时候的确是觉得酸甜可口,所以便不加节制,等吃到第四串的时候就吃不下去了,望着手里的冰糖葫芦思索着应该如何处理。于是便让正在外面驾车的清越进来。
                        清越以为胡亥又要什么吩咐,所以停了马车,便进到马车里,刚坐下要问怎么回事胡亥便道:“眼睛闭上嘴张开。”
                        这时清越心里并不是一个惧字可以了得的,因为清越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寻常纨绔子弟在床上的标准话语,难道!胡亥看上自己了!?
                        因为清越虽是暗卫,却也才十六岁,这也是胡亥顽劣所以赵高给他找了个同龄的玩伴的因素在,对于那些事也是有些惧怕的,所以清越正想着如何躲过这劫,因为清越之前看着胡亥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此刻心乱如麻。
                        而胡亥却并不知道清越的百转心思,只不是不耐烦的催促:“本公子让你张开嘴不知道什么意思么?”
                        清越下了个狠心,眼一闭嘴一张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然后就觉得嘴里多了个物什,似乎还…酸酸的,甜甜的…心下疑惑,于是眼睛睁开,就看到胡亥正用手将冰糖葫芦一个一个的拿下来往她嘴里塞。
                        清越当真是受到了惊吓,她倒不是嫌弃胡亥手干不干净的问题,毕竟胡亥养尊处优的说不定手比她的脸都干净,只是觉得胡亥这样的身份亲自喂她吃冰糖葫芦……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慢慢的,清越终于知道哪里不太对了,胡亥不间断的往他嘴里塞冰糖葫芦……是要让她把所有的冰糖葫芦都吃完么!?
                        事实上,胡亥也的确是这么想的。所以导致半个时辰之后清越才从马车出来,面目憔悴,吃冰糖葫芦吃的胃里发酸,以致第二天都没胃口吃东西……
                        而这一幕,自然被暗中保护的暗卫们写成密信告知赵高。
                        ……………………………………………………
                        清越与公子在马车内同度半个时辰,出来之际面有难色,伴有呕吐。
                        赵高看到这封密信之时脸阴了下来,胡亥这是……看上清越了?而且刚刚完事就有喜了!?
                        手里的密信没有丝毫犹豫便烧了,在白日中火舌吞噬着密函映照出来的微弱火光,显得赵高眼底的情绪,愈加的难辨。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5-12-05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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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自在.愈偷欢【五】
                          骊山山顶天朗气清,虽是腊月寒冬,但在温暖若三月阳春的马车内那一点温度差异也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
                          马车内的布置恰到好处,一大块兽皮摊开来铺在地上,上面摆着雕文刻画的几案,镂着繁复花纹的香炉内燃了不少的香料,使得浓重的香气冉冉升起,遮住了胡亥的视线。胡亥此时正斜着身子躺在一侧的贵妃椅上,闭眼假寐,手里的团扇缓缓的扇着——这是因为胡亥嫌弃普遍的男子折扇打开合起太麻烦,干脆用女子的团扇。
                          马车的帘子被半吊起来,细雪飞舞,氤氲眼前如同一场梨花雨,胡亥睁开眼来无神的望向窗外,沉思。
                          清越进来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胡亥生的秀气,虽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未脱,却更能体现胡姬的风情万种。清越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沉寂了片刻,胡亥出声:“清越你说……我应不应该相信赵高?”
                          声音轻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清越却不敢不答,谨慎开口:“大人他……很关心公子您,公子您别多想了。”
                          胡亥根本没理会清越说了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其实我挺相信他的,真的很相信,我对他的第一次信任——就导致我的隐藏势力全部被人发现,第二次相信……就弄成了被父皇软禁……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相信他……”胡亥用团扇遮住了脸,声音虽然朦胧,但清越作为暗卫依旧听得到。只是不语。
                          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胡亥的话看似平常,但在皇室之中,被人看穿了自己的实力,那就等于直接将自己命的筹码交到了别人手上。至于软禁,其实刚开始清越知道胡亥被软禁是有几分诧异的,因为胡亥前几年去找嬴政的时候,胡闹时连玉玺都摔掉了个碴,嬴政当时也只是略略责备了几句,如今看似简单的软禁,却是让胡亥心里非常不高兴。
                          清越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什么安慰的话,只得道:“公子……咱们该回去了,这天都暗下去了。”
                          胡亥这时却悠悠道:“不急。”
                          清越却是知道如果再发生什么事,自己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上一次带着胡亥去怡红院已经让自己丢了半条命了,于是只得继续开口:“公子……”
                          胡亥忽然就皱了眉,面色不善的瞧着清越,口气没半点怜惜:“再啰嗦你就自己滚回去!”……所以才说胡亥情商地下,而且更是小孩子脾气,任何话都不愿意说第二遍。
                          清越便闭了嘴,悄悄的给赵高传了密信
                          ………………………………………………
                          赵高到山顶的时候,就看见胡亥一个人披着大氅,傲立雪中,细雪坠在胡亥的肩上,发上,好似白了头。胡亥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执着羽觞,眯着眼遥望不远处的咸阳宫,时不时的自饮自酌,当然,喝不了的全让胡亥倒在地上了。
                          胡亥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回头望了望,果不其然的就看到了赵高,怔了一怔便笑了出来,眼睛亮闪闪的,随手弃了羽觞,一边进了马车一边对赵高道:“咱们回去吧!”
                          ……胡亥只不过是想让赵高来接么,清越觉得自己之前担心的种种胡亥不开心了胡亥不高兴了胡亥闹小情绪了全部都是放屁……
                          ……………………………………………………
                          出宫已六日,赵高依旧没什么表示,胡亥到了第六天的时候却蹦蹦跳跳的到赵高眼前,笑眯眯的说自己要回去,赵高自然把他送到了宫里。
                          久违的看到孙朔,胡亥进了殿便迫不及待的问孙朔宫里有什么动静,孙朔仔细想了一想便道:“这几日……倒是将闾公子得了风寒,静养了两日……然后就没什么了。”
                          胡亥便道:“给他送两床被子去,说我担心的很。”之后又状似不经意的问:“父皇那边没什么事情发生么?”
                          孙朔听得胡亥前话心里一阵无语,这不是讽刺将闾活该么,人家堂堂一位公子会连被子也没有么,当然了这话孙朔也只敢在心里编排并不敢当面说,听闻胡亥问话便道:“听闻始皇帝陛下要出巡,正在打点呢。”
                          胡亥诧异:“没了?”
                          孙朔亦莫名其妙:“没了啊……公子您就走了六天而已,宫里能发生什么大事儿啊?”
                          其实胡亥的小心思赵高明白,嬴政以前最长时间也不过是五日没来看过胡亥,而胡亥恰巧在第六日回宫,按照胡亥小孩子脾气仔细想想,其实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父皇如果看到自己不见了会怎么样,所以胡亥假装轻咳了咳,继续问道:“父皇他……没来看看我么?”
                          孙朔倒是点了点头,胡亥眼前一亮,问道:“之后呢?派人找我了?”
                          孙朔一副忠仆的样子道:“没有啊,奴才只说公子睡着所以陛下就没进来看啊,公子您走的时候不是和奴才说这些事都交给奴才自己处理么?所以奴才就没让陛下发现。”
                          胡亥却是这么说过,但却没想到孙朔万能到这个程度,而且还缺心眼一根筋……所以沉默了半晌,露出个要笑不笑的表情:“孙朔,你可真是个好奴才。”
                          孙朔:“……”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5-12-05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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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君子
                            宫宴开始,百官朝拜。除旧迎新,除夕之夜最是热闹,咸阳宫一派崭新气象,处处张灯结彩。
                            便有无数画师以狼毫勾勒的彩墙与彩廊,将宫中过道包饰得琳琅满目,遍目所及,宫中树木,皆是缀着红绿丝绸,绚丽缤纷;且歌舞不绝,乐姬齐奏:驷驖,小戎,蒹葭,终南,晨风,渭阳等歌目,一波累了就换另一波,从不间断。
                            胡亥立在殿外看着,用织锦镶毛斗篷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也并不进去。胡亥怕吵,所以打算等宴会开始再进去。因为,胡亥在等一个人。
                            将闾。
                            ………………………………………………
                            将闾并没有跟王贲一起来,而是一个人缓踱慢步悠哉悠哉的踏雪迟来,边走边摩挲着自己左手拇指上带着的鸽子血玉扳指,步态悠闲,神情自得,自有一副风流韵味。
                            可将闾内心却是思绪万千,是有关于嬴政北巡之事,正蹙眉思索,却听见胡亥清脆的一声:“十一哥!风寒可大好了?”
                            将闾微有诧异的抬头,轻蹙眉头的打量了下胡亥,因为胡亥从来没这样的跟将闾撒过娇,将闾想了想自己最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也没说过什么坏话,胡亥何至于此?却也是微笑着道:“十八弟如此挂念,为兄的身体自然好得更快了。”
                            胡亥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继续笑盈盈的道:“所以,十一哥看到我送给你的被子了?”
                            就知道没安好心!当时被子送来的时候王贲也在,看到了之后当场就笑了出来,将闾又不是因为没有被子着的风寒!你送被子来是想说我活该没拥被而眠么!?还是将闾殿内穷的连被子都没有!?将闾此刻唇边的笑意微凝,心中生气,口内却依旧是温润爽朗的笑音:“……当然……看到了,真是多谢十八弟费心了!”
                            胡亥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刚打算走却听得将闾轻飘飘的一句:“十八弟此次去骊山玩儿的好不好?没有一个奴才伺候着,真是委屈十八弟了。”
                            胡亥回头看了将闾一眼,很明显将闾是在威胁自己,但也没理会,也没有将闾的好城府,轻哼一声就走了。
                            胡亥等将闾的目地也只不过是气气将闾而已……很显然他也得逞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5-12-05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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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将闾扣着自己的手,看到胡亥进了殿才打算走的时候,就有人在后面拍了自己一下,狐疑的回头看去却是王贲,当场还算谦谦君子的笑容瞬间垮了,理都没理王贲就快步走——朝着自己宫殿的方向。
                              王贲一把拉住他,依旧是不羁的笑,问道:“你怎么了?刚才和胡亥说了那么多,现在才开始生气?晚宴也不参加了?”
                              将闾瞪了王贲一眼,全然不同于以往的口气:“你管我?我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
                              王贲蛮不在意,但是拉着将闾胳膊的手却抓得牢牢的:“我当然不敢管你,但是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吧?”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将闾更生气了,口不择言的怒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因为你,胡亥那个小子怎么会特地在这儿等我嘲笑我?那些个被子你回去全给我烧了!”
                              王贲自知理亏,连连点头:“对对对都是我的错,将闾公子,您快入席吧。”
                              将闾冷眼看着王贲也没动脚,到底被王贲推进了席中,当然,将闾也瞬间恢复了自己谦和君子喻于义的表象。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5-12-05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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