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家们会写下:卫国战争进行了1418个日日夜夜,损失了2700万人口,1921——1925年出生的苏/联男青年中,只有百分之三活到了战后。
史学家们会总结战争的意义,确定着时间的界碑。但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战壕里有过怎样的谈话;篝火边唱过怎样的歌;翘鼻子的狙/击/手怎样一笔一划地在节省下来的卷烟纸上写家信;蓝眼睛的飞行员怎样和自己的战鹰一起化为长久不灭的烈焰,而战友们只能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
那刚刚成年就遇上战争的一代,那带着旧伤日渐老去的一代,将永远在记忆里坚强地保存着这些事情,哪怕没有一本史学著作会提到这些,更不会提到:正是在最艰苦的1941 年冬天,伊万?布拉金斯基平生唯一一次爱情,像花儿一样绽放了。
爱情。只有在青年时代,一个人才能毫无保留地献出心灵的一切力量,为了一份不考虑国籍,不考虑性别,甚至不考虑将来的爱情。
……多少年后,但愿还能遇见这样一个人,能够对他说:“你可记得?你可记得?那时我们多么年轻啊……”哪怕到那时,漫漫岁月已经在身上留下冰冷的疲惫。哪怕到那时,人们已经把绝大部分时间,给了那些不能和他们一起回忆青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