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我真有那种无所不能的力量,那我就不是破门而是干掉玄武了不是吗?但是那种事终究还是做不到,离掌握还远着呢。由于没有办法脱离心意的根干……也就是“由心而发的意志”这一大原则,所以会被自己心灵这个桎梏所束缚。」
「……所以才会扯到刚才单层石墨烯的话题上对吧?」
听到枫子久违的发言,Graph的面罩小幅的上下运动了一下。
「对对对。蕾卡说过那我说成《剑才是本体》。那倒也不完全是无稽之谈。就像Gr先生是钻研守御一途的超频连线者,而我就仅是考虑斩断一事。虽然这心意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把它集中到最大限度的第三阶段心意技,就是这个了。」
说着,Graphite.Edge将视线落在右手的长剑上。
双剑士的身体发出了幽幽的蓝紫色过剩光(Over Ray)。
所谓过剩光,是连接超频连线者的意识与对战假想体的《想象控制回路》中流入过剩想象时,这些溢出的杂质被处理成光效的产物。如今包裹着Graph全身的过剩光的光亮略小,这应该并不是因为心意的层次低,而是正好相反——由于想象被打磨的过于纯粹,导致其中几乎不含杂质。
铿。
随着一声清亮的金属声响起,长剑Lux消失了。
不,它并不是消失,而是剑身变薄到了极限——也就是分子水平。春雪每每变动观察角度,就能看到影子一般的朦胧刀身时隐时现。
Graph握着足可称之为单分子刀刃状态的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转过身,对着空无一人的空间轻巧地挥了一下剑。
他并没有进行技名发声,而只是呼呼地把右臂挥了三下。
紧接着,他就把剑收入了背上的剑鞘,向后退了一步。
一秒钟后,石质地板的一部分便呈正三角形凹了下去。Graph的剑,将本应无法破坏的帝城主要构件切断了。被切除的部分毫不停滞地不断沉降,最终从楼板上脱落。一瞬之后,便传来硬物之间撞击的声音。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转过身来的Graphite.Edge摊开双手,只见枫子用一半惊诧,一半无话可说的语气问道:
「……我说Graph,你刚才不是说那个叫……《九重之门》?这帝城的四方门绝对没有办法用心意技破坏对吧?但这不就跟你的示范矛盾了吗?难道你不是用这招在大门门扇上开洞的?」
「我最早是打算这么干的。但是四方门连第三阶段心意技也挡下了。我估计它们一直在耗费资源更新数据……。但是这门还有唯一一个空子可钻。你们听我说……就算大门无法破坏,可两扇门之间理论上是有缝隙的。」
Graph将双掌摊开伸出,像两扇门一样左右相接。
「这条缝隙的宽度无限接近于零。但是我用心意创造出的单分子刀刃,厚度同样无限接近于零。那么就留下了我利用我心意技的“原理”成功的余地。当然,要是只有剑身能过,我却过不去,那也没有意义……但只有在面对四方门的时候,只要剑身能过就行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