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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走尸档案》第六卷 生死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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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水中鱼尸
第二拨人下海后,周玄业脱了潜水服休息,船上剩下的人开始准备早餐。谭刃刚好钓上来一条鱼,交给老李处理了,自己慢悠悠的回了休息室。周玄业一个人坐在一边休息,神情看不出喜怒,但不知怎么的,看着还挺可怜的。
这一刻我想了很多,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一个人的精神对于一个人的存在有多么重要,周玄业还是那个周玄业,但不同的人格,却将同一个人分化成了两个。不管是我还是唐琳琳,又或者谭刃,都很难再把他当成以前的周玄业了。
但就如谭刃所说,这次寻找复活石的事情,并非针对他的,既然如此,就当是朋友间最后一次合作吧。况且,就像阿紫刚才说的那样,即便这个人再怎么变,可这两年,他确确实实帮了我。
就算以后注定要分道扬镳,我也不能再这个时候翻脸。
没错,至少目前为止,周玄业还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抹了把脸,深深吐了口胸中的浊气,我走到周玄业旁边,道:“一会儿我也下去帮忙。”
他有些意外,沉声道:“想通了?”
谭刃嘱咐过我和唐琳琳,让我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此这会儿我只能道:“想通了,不管变成什么样,老板还是老板,再说了,我绝的你不一定会成功。再怎么样,咱们才是自己人,这种时候,我应该站在你这边的。”
周玄业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那阴沉的神色褪去后,这笑容便和以往一般无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天顾,你能这么想,我很感动。不过我相信我一定能成功的,好兄弟,我没看错你。”
我摸了摸鼻子,没吭声,十多分钟后,第二队人马也上了岸,若非我们装备充足,还真架不住这么轮流下水工作。老李煮了一锅面条,面上盖着谭刃钓的鱼,鱼被切成片儿,煎成焦黄色,放了重味儿的辣椒,去腥出湿,众人吃出了一身汗,休息了一个钟头,便穿上装备下水了。
这次下水的一共五人,我、周玄业、阿紫、老张、二麻子。
这片海域和之前那片海域的地形很不一样,之前那片海域是漏斗状,这一片海域则是梯形,越往东,地势越低。水下布满礁石,浅水处生长着颜色瑰丽的珊瑚礁,游鱼在其中穿梭。海底布满了细密的海沙,时不时会从下面钻出一只大螃蟹。
这里虽然位于太平洋的中央,但海底地形高耸,因而反倒是浅水区。
我们一路往东游,渐渐的水位越来越深,光线越来越暗,海底瑰丽迷人的景象再难以窥见,我们打开了头灯,足足下潜了六十多米深,海水的压力让人很不舒服,耳心有些发痛,我鼓了鼓耳,听到了啵啵的排气声,这算是海底最基本的减压办法之一了。
很快,在探灯昏暗的光下中,我隐约看到下方的水域,有一大片不规则的区域,看起来像是巨大的礁石群,等游近了,我才发现,那竟然是一艘沉船的残骸。
按理说古代的船只都是木质的,沉到海中这么久,早该腐烂了,但这艘船是倒栽下来的,船底斜斜朝上,表面附着这白色的颗粒物。
这是一些海底沉积物最常见的表现,这些白色的颗粒物,其实也就是海中的微生物附着硬化的产物,同时也能起到防腐的效果。
这艘古代的大商船,很多地方都已经烂空了,只剩下一个大致的骨架子,浑身白森森的,可即便如此,探灯也无法照出它的全貌。
居高望下去,一艘破烂的、白森森的海底沉船静静的矗立在水中,甚至还有些鱼虾在破烂的船体内进进出出。
周玄业等人已经下来过一次,因而熟门熟路的游在最前面。他们顺着船底破烂的大洞游了进去,我跟在后面,顺着大洞往下游。灯光所及处,只见船体内部的结构竟然还挺完整的,在微生物的附着下,大部分都保留了原貌,庞大的船体,成了躲避大型海生物的天然港湾,很多游鱼干脆在这儿安家了,船体内部,附着着海星一类的东西。
我们几个大块头一钻进来,便惊的周围的小鱼群四散奔逃。周玄业等人毫不停留,顺着船体一路往下,很快,便看到了一些倒栽的船底,布满了沙石。
在船舱一侧,有很多石头被人为的搬到了一边。
其余四人都有工作经验了,指了指那片沙石带,又指了指一边被搬过去的石头,示意我干活。
我们五人开始清理这块区域的石头,由于海水的浮力,清理过程并不费力,只不过这底下有些小,我们五个蛙人在这里游来游去,时不时就会撞到一起。
约莫十多分钟左右,我们觉得体力差不多了,周玄业比了五根手指,示意再来五分钟就上岸。谁知便在这时,当老张情清开一块石头时,下面竟然露出了一段蓝幽幽的东西。
那玩意儿很亮,埋在沙石中,在探灯的光芒下,反射着蓝色的幽光,仔细一看,那玩意儿是密鳞结构的,我立刻意识到,这下面很可能埋着鲛人的遗骨。
当下,我们几人聚在一起,以它为中心进行挖掘,果然没多久,便挖出了一样古怪的东西。
那是一条干扁的鱼尾,蓝色的鱼尾反射着迷人的光彩,鱼尾上半部分应该是人的地方,却是一团黑色的软体物质,抓在手里滑不溜秋的。
周玄业将鱼尾递给我,示意我抓着,紧接着拍了一下我的背,指了指头顶那个大洞,明显是让我先走。
鲛人浑身是宝,这鱼的遗骸,都不知多少年了,整张鱼尾,竟然没有丝毫腐烂,光彩熠熠,一看就是一样宝贝,唯一有些恶心的就是鱼尾上半部分那团黏糊糊的东西。
这应该是鲛人尸体化来的,像固体油脂,估计是鲛油一类的。没想到这鲛人死后,身体居然不是腐烂,而是变成这种东西。
我拧着鱼尾往上游,谁知刚钻出船体,一道红色的身影,迅雷般的停在了我的身前,我一看,不正是我们之前救的那条鲛人吗?鲛人入水,无论是攻击力还是速度,都快的惊人,我可无法再像之前一样,随随便便把它给绑了。
此刻,那鲛人酷似人类的脸,正盯着我手里倒提着的鱼尸,直愣愣的看着。我被它挡住去路,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鱼尸,心道不好:这鲛人找不到自己的同伴,而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同伴,却是一具尸体,还不知道会被刺激成什么样。
它不会误以为是我杀的吧?
这么一琢磨,我试图往旁边移,但那红鲛人也立刻跟着我移动,将我给挡住了。
我又往另一边游动,但这次它不挡我了,而是深处红色的利爪,猛地抓住了我手里的鱼尾,紧接着张开嘴,发出了一种我即便戴着头盔,也难以忽视的尖叫声。
这尖叫声和它之前的叫声完全不同,这是一种直透大脑深层的声音,如同次声波一样,让我立刻想起了雷鸣谷里的那条鲛人。
我以为这只鲛人喉咙出了问题不懂音攻,现在看来,它八成受刺激太严重,恢复过来了。
这声音攻击,简直无孔不入,霎时间,我只觉得呼吸一窒,整个大脑如同被锤子狠狠的锤了一下,疼痛难忍,胃里也升起阵阵恶心感,四肢发软,几乎就要交待在海里了。
近距离的听到这鲛人的音攻,比我上次在雷鸣谷还要恐怖,这一瞬间,我整个人完全无法思考了,眼中只看见,连周围的游鱼都一只只飞速往远处逃,一些小一点的鱼,直接连肚皮都翻了。
完了,难道我们今天就要死在这鲛人手里?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
虽然我没有看到周玄业等人的情况,但声音攻击是无孔不入的,他们现在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就在我以为,我们五人都要被这鲛人给叫死时,那声音竟然戛然而止。我整个人也刚好沉到了船底处,船底碰到了我的水肺氧气瓶,微微顿了一下,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已经散乱的视线重新聚到了一起,灯光直直的往上打,只见我上方,离我约三四米高的位置,那鲛人正双手抱着自己同类的鱼皮,脸上的神色悲痛欲绝,嘴里再一次发出叫声,但这次的叫声,已经没有攻击效果了。
我松了口气,意识到这鲛人并不是针对我,估计是刚才情绪失控,才发出了那种声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楼2015-11-03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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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害你了吗
    唐毅那小子,现在被周玄业坑的死死的,就跟我当初一样。可惜,我自己能力有限,也帮不了那小子,只能期望他自己机灵点儿,早点儿发现问题。
    周玄业再厉害,毕竟也只是一个人,这个国家是有法律的,他即便要行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我是孤儿,属于那种比较好下手的类型,弄死了,派出所也就登个失踪,不会闹出太大的事,稍微有一些本事,就能压下去。但唐毅不同,他只要聪明一点儿,把事情闹大了,其实周玄业也很难明面上拿他怎么样。
    至于暗地里的那些把戏,隔的太远也没用,中国还是很大的,有心要躲一个人还躲不过?周玄业只是个炼尸之人,又不想京城的黄天那帮人,跟上面的人勾结,可以轻轻松松定位一个人。
    相比之下,周玄业还是有很多顾忌的。谭刃说的没错,我真是自己救了自己,原来会惹麻烦也是一个优点啊。
    所幸周玄业现在功夫还不到家,而他什么时候能到家也是个未知数,周玄业今年都三十多岁了,而他的师父,根据之前得知的情况来看,再怎么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
    按照这个推算,不出意外,周玄业也得等个十年八年,当然,如果真像谭刃说的那样,周玄业天纵奇才,那就只能说唐毅倒霉了。果然,天才往往都是疯狂的。
    我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5-11-07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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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钟头后,车子到了,灯光打过去,只见大门口立着一个佝偻的背影,正伸着脖子张望,是那个帮我看灵堂的大爷。
      本来我和唐琳琳住进宅子里,已经没他什么事了,但想着他一个孤寡老人,若没了这份儿工作,还不知以后会怎么样,反正工资也不高,便没有辞退,一直住了下来。
      他挺感激我的,经常会等我回家,我意识到,他很可能把我当儿子对待了,说真的,深夜里看到老人家站在大门口张望等着你回家,那种感觉难以言说。
      周玄业眯着眼看了我的宅子一眼,道:“介不介意我进去坐坐?”
      唐琳琳率先开口,道:“介意。”
      周玄业失笑,慢悠悠的说道:“至于这么防备我吗?我说了,我已经转移目标了。”
      唐琳琳撇了撇嘴,道:“转移目标,那还跟我们牵扯干什么。”
      周玄业道;“男人间的友情,你不懂。”
      唐琳琳切了一声,道:“我看啊,你们男人,根本就没有友情,只有利益。”
      周玄业笑了笑,见我没回话,就道:“不欢迎就算了,下车吧。”待周玄业的车离去后,唐琳琳拍了拍我的肩,道:“亲爱的,有钱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5-11-07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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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了上次没说完的话题,便道:“老板,前几天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谭刃道:“什么问题?”
        我道:“就是为什么你们师兄弟二人会在一处?为什么周玄业可以操控你?你可是三子观观主炼出来的尸王啊,而且还是观主的首徒,怎么着,也轮不到周玄业来操控你吧?”
        谭刃停下了吃点心的动作,微微侧头,片刻后,道:“师父派我下山看着他,不要让他做错事。正因为我是师父炼制出来的尸王,所以他并不能操控我,只是炼尸术中,有些术法是相同的,可以对我造成一些简单的影响。”
        我有些吃惊,道:“看着他?怕他害人吗?”
        谭刃点了点头。
        我顿时怒了,道:“那他害我,你怎么不阻止!”
        谭刃皱了皱眉,道:“他害你了吗?如果他真的害你,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儿跟我吼?他有害你的心,但功力不到家,一直没有真正行动过。在这个行动没有展开之前,你好好回忆一下他所做的事,有真正害过你吗?”
        他这一番话,顿时让我目瞪口呆。
        没错,周玄业目的不纯,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但毕竟没有真正付出过行动,在此之前,除了化身为周老二的时候想杀我外,还真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15-11-07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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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也就是说,他没有真正动手前,你不会管?那他对唐毅下手的话,你会不会阻止他?”
          谭刃手里握着倒了菊花茶的杯子,慢慢转了个圈,缓缓道:“我跟你说过,他的性格很偏执,说句不好听的,已经偏执到有些病态了。劝说对他是没有用的,他想做的事情,千方百计,不计代价,甚至死也要做到。要想阻止他,只能……”谭刃将菊花茶一口喝尽,手指突然用力,那紫砂的杯子,顿时就碎了。
          我大叫:“我操,这是一套的啊!”
          谭刃露出一副真受不了你的神情,道:“我赔。”
          我道:“这是宜兴的!我这里最好的一套紫砂茶具就是它了!”
          谭刃道:“别想讹我,宜兴?我看是上新的吧?”
          上新是一条街铺,卖一些仿古的字画、摆件什么的……谭刃猜对了,因为,这确实是我三十块一套在上新淘来的。
          我囧了一下,干笑:“老板,你眼力真好,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会真让你赔的。不过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要想阻止周玄业,劝阻没用,一般的阻挠也无济于事,难道只能下杀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5-11-07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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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自己的想法一说,谭刃冷哼一声,道:“只能我师父出面制他。”
            我忍不住跺脚,道:“我操,那你让你师父收拾他呀!既然能收拾他,干嘛让他这么祸害人啊!”
            谭刃皱眉道:“我师父今年都八十多了,眼也花了,背也弯了,走路一摇三颤,让师父出面收拾他,收拾完,师父自己也可以归西了。与其如此,倒不如……”
            我道:“不如什么?”
            谭刃道:“不如我亲自动手,杀了他。”
            我道:“你下得了手?”
            谭刃道:“下不了,能动手我早动手了。”
            我道:“那你说个屁。”
            谭刃道:“他只祸害唐毅一个人,复活周玄礼,就会收手。他毕竟是我师弟,是自己人,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外人,对他下手吗?”他说着看了我一眼,神情不像是开玩笑,我意识到,谭刃说的是真的。
            他并不赞同周玄业的所作所为,但周玄业所做的一切,其实真正害到的,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如果周玄业是要作奸犯科,害一大群人,谭刃肯定会出手,但周玄业现在所针对的只有唐毅。
            我坐在凳子上,抓了抓头发,道:“既然你有这个心,当时在仙候墓外,为什么跟我说那些话?为什么提醒我?为什么要帮我?”
            谭刃道:“那个时候,我才刚刚起了这个猜测而已。而且,你和唐毅不一样。”
            我苦笑,道:“有什么不一样?”
            谭刃望着窗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游客,不冷不热的说道:“不知道。”
            我无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谭刃又道:“两年前你刚来的时候,什么也不懂,小心翼翼,又蠢又笨,好不容易学的聪明了,就被他弄死,太可惜了。”
            我道:“老板,你直接说你拿我当好朋友,舍不得害我不就完了?”我又不傻,虽然谭刃这龟毛,说的话饶了十八道弯,但我也听出了其中的真意。
            他一开始就知道周玄业招我的目的不纯,但当时他没有放在心上,那时候我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没有放在心上的必要。而后来两年多的经历,让谭刃的态度逐渐发生了改变,至少他心里,是真正拿我当朋友的,所以才开始研究起了周玄业招我的真实目的。
            那时候他不确定,只是心中有了些猜测,所以便隐晦的提醒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15-11-07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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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打听消息
              我们相继下了车,走进了活人堂的铺子内。这是三层楼的店铺,里面的摆设极其古典,正对门进去就可以看到一排排整齐的药柜,旁边是一架大屏风,屏风外面有人三人在排队,我侧头往屏风后面看,发现那里有人在坐诊。
              这间铺子和我以往看到的任何药店都不同,没有看到西医治平,根据以前那个活人堂伙计的说法,这地方只用中医和道医给人治病。店铺里有挺多打下手的,穿着统一的服装,有些还留着长发,梳着道髻,我甚至怀疑,这活人堂是不是道士开的。
              我们进去后,那小伙子并没有带我们在大堂久留,而是引着我们去了后堂。
              后堂也有药柜,但没有那么多人,也没人排队看病,只有个梳着道髻的年轻人,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睡的口水都出来了。金鱼眼见此并没有叫醒他,而是引领着我们往二楼走。
              二楼像是个会客厅,比较宽敞,靠窗的地方可以看到下面的街道。这时,我看到之前在老爷椅上冲我们打招呼的年轻人,吊儿郎当的朝着活人堂的铺子里走了进来。
              我们落座后,有人给我们上了茶水点心,这会儿正是饭点,金鱼眼说让我们休息休息,午饭可以跟他们一起吃,也可以自己解决。
              谭刃不喜欢人多,我便道:“我们一会儿自己出去吃,你们老板要下午什么时候到?”
              金鱼眼道:“具体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估计,二位也不可能今天来,晚上走,多等几个小时,也无所谓吧?得,我还还有事儿,你们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一会儿让人带你们去看,两位自便吧。”
              说完,他和香肠嘴似乎有什么事,一边商量,一边就往下走。
              刚走到楼梯口,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就上来了。金鱼眼顿时露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明显不是很欢迎对方,说道:“我说……你怎么来了?”
              那年轻人抬了抬下巴,非常无礼傲慢,道:“怎么,我不能来啊!你们当家的还没什么呢,你说了算啊?”
              金鱼眼气的够呛,估计又没办法反驳什么,哼了一声,侧身让那年轻人先上来,紧接着自己就离开了。
              一时间,二楼便只剩下我们三人。那年轻人笑嘻嘻的走到我们跟前,在我对手的椅子上落座,一只脚蜷着踩在椅子上,道:“哎,你们是干什么的?看病的?买药的?我跟你们说,他们这儿卖的药,品质不行,很多都是没有国药批准的,是黑货,吃死了人他们也不认账。”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道:“我姓孙,也是开药店的,我那可是正经经营,二位有什么需要,可以到我那儿去看看。”
              我呛了一下,心说还以为这人什么来头呢,没想到,竟然是来拉生意的。
              我低头看了看名片,这人姓孙,叫孙邈,和药王孙思邈只差一个字。
              我干笑着收了名片,道:“也不是来买药的,就是这家铺子的当家人,请我们过来谈些事而已。”
              “哦。”孙邈拉长了个音,道:“不买药啊。”他显得很感兴趣,道:“这家铺子的当家人?你是说陈默还是陈情?”
              陈默?
              这是谁?
              我摇头,道:“叫陈情。”
              孙邈道:“陈情呢,算不上是当家人,只是这家分店的掌柜而已,你叫他陈老板就行了。”
              我道:“这么说,这活人堂真正的当家人叫陈默?我刚才听你们说话,看样子你和活人堂当家的关系不错。”
              孙邈撇了撇嘴,呸了一声,道:“不错的屁,要真是好兄弟,就不该把分店开的离我这么近,生意都被他们抢了一半,我就快喝西北风了。”说完,翻了个白眼,干脆双腿都放凳子上了,蹲在凳子上说道:“哎,陈情那老王八找你们什么事?”
              老王八?
              我道:“陈情很老吗?”
              孙邈做了个摸下巴的手势,道:“六十多岁了,留着长胡子……不过上次我偷偷把他胡子给烧了,现在还光着呢。那就是老怪物,整天在脸上身上涂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把自己保养的比女人还周正,装成自己只有四十岁,我看不惯他。”说完拍了拍茶几,大喊:“茶,我的茶呢!小爷来了这么久,怎么没人上茶啊!再不来,我自己泡了啊。”
              之前给我们上茶那人,蹬蹬蹬上了二楼,赶紧去茶柜里找茶,孙邈又加了一句:“要大红袍,最贵的那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藏了好茶。”
              那人苦着脸上了孙邈要的大红袍,一溜烟跑的比鬼还快,很显然,这姓孙的很能折腾人,而且这帮人还不敢拿他怎样。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便试着套近乎:“孙兄弟,这活人堂好像和别的药铺不太一样啊。”
              孙邈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贼笑一声,凑近了说:“怎么?你不知道。啊,我明白了,看样子,你们来这儿的目地不简单啊,连这儿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来了?想套我的消息是不是,那行啊,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发现这小子脑子转的还真快,心思很滑溜。
              谭刃皱了皱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要说就说,不说就滚。”
              姓孙的一瞪眼,紧接着一拍桌子,道:“我操,你很牛啊!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后台有多硬吗?你还想不想在中国混了!你信不信我……”他话没说,谭刃已经起身,伸手猛的抓住他肩头的衣服,将人从椅子上抓下来,直接拎到楼梯口,二话不说,照着屁股一脚踹了下去,便听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那姓孙的直接顺着楼梯滚下去了。
              我目瞪口呆,道:“老板,你下手是不是狠了点。”
              谭刃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淡淡道:“这种人,天生欠揍。”
              我道:“好歹咱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而且这活人堂的人都不敢对他怎么样,你这么下手,万一他使绊子怎么办。”谭刃刚要开口,那小子竟然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又回来了。
              不过这次他傲慢的神色消失了,小心翼翼的远离谭刃,绕到了我旁边,威胁我:“我上头有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懵了,说:“不是,兄弟,你搞清楚,刚才踢你的人不是我。”
              姓孙的说道:“反正你们是一伙儿的。”谭刃冷哼一声,身体动了动,似乎要起来,姓孙的以为又要挨揍,猛地一躲,大惊失色,道:“好汉饶命,我是开玩笑的!”
              我明白过来了,合着这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见风使舵也太快了。
              我有些无语,道:“哥们儿,我也不指望向你打听什么了,你要没事儿就赶紧走吧。”
              姓孙的说道:“我没什么恶意,我就是想来看看陈情那老王八蛋搞什么名堂而已。刚才算我不对,这样吧,这次我配合你,你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他有些兴奋和幸灾乐祸。
              这小子绝对属于唯恐天下不乱的典型,我无奈道;“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想了想,道:“这个活人堂,是一股神秘的势力所开的,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你就别打听了。”这话一听就假,他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不打算说而已。我没有打断他,示意他继续。
              孙邈又道:“别看这铺子不大,全球连锁呢,嗯,一般一个国家就一家店,不过当家的是中国人,所以国内有两家,这是其中一家,主营业务是看病加卖药,价格有点儿贵,但疗效还不错。你们来的时候看到了下面那些梳着道髻的人了没?”
              我点了点头,说看到了。
              孙邈便神秘兮兮的说:“那是道医,道医你知道吗?”
              我点头说知道,这事儿周玄业提过,道医和中医,同宗同源,都源于上古的巫医,即以草药治病,也用鬼神之术治病。发展到后来,分为中医和道医,中医大家都知道,道医则比较少见,用以治疗人的方法,大多也极其诡异,画符做咒,吃丹炼砂,一般人是接受不了的。
              民间一些神棍神婆,画符治病,其实就是属于道医的范围。
              孙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道;“看样子你知道的还不少,来这地方看病的人呢,非富即贵,往来打交道的,都不是普通人,所以你也可以想象一下,陈家的势力有多大。”
              我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陈家,但现在被孙邈这么一说,我觉得奇怪。全球连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主要的是,如果一个国家,只开一家店,那样虽然也能赚钱,但绝对赚不到什么大钱,这种格局,在我看来,不像是做生意赚钱的,倒像是……收集情报的。
              PS:早安,今天的早餐是白开水……冰箱的存货空了,我到底要不要下楼买个香菇菜包?大家早上吃的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5-11-09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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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泄露
                黄天应该是故意把孙邈给弄走的,天然呆和半年多前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除了那是那副一成不变的神色以外,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股隐形人一样的感觉。
                如果说之前的天然呆像一把收在刀鞘里的宝刀,外表平平无奇的话,那么现在的天然呆,就是宝刀出鞘,气势上给人一种很锋锐的感觉。
                这趟来北京,本来就是为了他而来,因此我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但现在,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天然呆沉默的看着我,足足有几十秒,才道:“你来北京,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我坐会原位,忍不住苦笑:“我本来是不想问的,但这次你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我不得不问。朔舒,我哪点儿对不起你?”
                天然呆依旧是那副神情,如果定格的画面一般,唯一有变化的,大概就是转动的眼珠子。他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我,和以往不一样,我觉得那双眼睛,有些不像人的眼睛。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你眼前坐着的是个人,而且是个很熟悉的人,但现在,却感觉那不是一双属于人的眼睛。这一瞬间,我竟然想到了小扶桑深处,那些苟延残喘着的人。
                天然呆的目光,竟然和那些我都已经快要忘记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他曾经为了救我,向族人下跪磕头,我们九死一生,才从那个冰封的原始森林中逃脱出来,而此刻,天然呆的眼神,却和那些人变得一模一样。
                我下意识的抓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手心里全是汗。
                这半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该死的,早知如此,当时天然呆不告而别时,我就应该想办法到北京来问个清楚,现在才来问,似乎已经晚了。
                天然呆看我的目光,诡异、深沉,又如同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或者一件物品,看不出丝毫情绪。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才道:“我把你当初唯一的朋友,但你却骗了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是他知道那件事了?不应该啊,这事儿只有我和谭刃以及周玄业知道,谭刃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此说三道四,他毒舌,但不长舌。
                周玄业也不可能,他没必要做这些。
                但紧接着,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周玄业当初是打算拿我炼制成尸王的,而天然呆对我忠心耿耿,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周玄业将这事儿透露给他,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人心就是这样,你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找到无数的理由为他开脱,而当这种信任一但被打破的时候,你又可以找到无数的理由去怀疑对方。
                我想,我对周玄业此刻就是这种态度,我不想怀疑他,但之前所有的一切,将仅剩的那点儿信任已经完全打破了。
                因此,天然呆说完,我忍不住道;“你说我欺骗你……是指什么事?”
                天然呆嘴角微微下垂,眼神更加冰冷:“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道:“周玄业透露给你的?”
                天然呆微微侧头,目光突然变得诡异起来,随即他道:“不是。不过会怀疑他,看样子已经闹翻了。”
                我道:“我只骗过你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件。”如果不是周玄业,那么应该就不是关于他母亲的事,而事实上,现在隐瞒这个,也没什么必要了。
                天然呆从脖子处的锦囊里,拿出了那个随身携带的东西,也就是遗址碎片,这是对抗时间流逝的利器。
                天然呆拿着那东西,目光紧紧盯着我,道:“为什么……不把她的真是身份告诉我。”
                这下我确定了,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情。
                我叹了口气,试图解释:“这是我和她的约定……我没有办法去拒绝一位抱了必死之心的母亲,她想救你,死的心甘情愿,她也希望,你不要心怀愧疚,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这是我对她的承诺,抱歉,我不能失信于她。”
                天然呆目光依旧冰冷如刀,嘴角下垂的弧度没有一丝变化。
                “你是不能失信于她,还是不想失去我这个帮手。”
                我被他这话问的一窒,顿时有些怒意,原本打算说我什么时候想过利用你的能力,但转念一下后来发生的事情,天然呆却是出力良多,我竟然无法反驳,这也算无心插柳柳成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天然呆又道:“你当时可以拒绝她,为什么没有。”
                没等我说话,天然呆替我回答了,他道:“因为对你来说,我比她更有价值。”
                不是这样的。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但事实上,当时我确实没有阻止她的打算。那时候,我们不得不下水去找遗迹碎片,反正都必需下水,反正结果都无法改变,我为何要拒绝她的托付?
                我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便将当时的情况梳理了一遍,试图让天然呆明白,我当时是没办法拒绝的。但天然呆显然已经钻了牛角尖,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我哑口无言:“如果当时我知道真垩相,我不会离开小扶桑,我不会去寻找遗迹碎片,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天然呆嘴里所说的他,自然是指瞌睡虫,因为当时我们被逼无奈去取遗迹碎片,很大程度是因为瞌睡虫的逼迫。
                话说到这份儿上,我还能说什么?
                反正这黑锅我是背定了,不过死总得死个明白吧?我深深吸了口气,道:“好,这件事情,咱们之间是没办法继续沟通了,反正,无论怎么说都是我的错。OK,他妈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老子以后再也不干了。朔舒,你就因为这个原因,把江玺的事情透露给了黄天?”
                天然呆道:“我们跟陈情有合作。”
                我没忍住,直接冲了过去,揪住这小子的衣领,怒骂:“我们?你和黄天?哈哈哈……真行啊你,直接找了个大靠山。朔舒,这件事情我瞒了你,是我理亏,但是……你他妈的好好想一想,从我带你出山的那天起,我有没有亏待过你?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老子可是拿你当亲兄弟照顾!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把我往死里弄啊!活人堂现在是只要我的血,万一他们要我的命呢?你他妈的是不是也给啊!”
                朔舒紧绷的嘴角松动了一下,他漆黑而毫无人气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我,淡淡道:“知道真垩相以后,我没有找你报仇,就是为了回报你所谓的兄弟之情。苏天顾,咱们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离黄家远一点,否则下次对上了,我是不会留情的。”
                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大门,走到门口时,他停顿了一下,转头冷冷的说道:“他没有死,但是我母亲死了。”
                我明白了过来,道:“瞌睡虫告诉你的?看来,他知道的还真不少。他为什么跟你说这些?要真算起来,他才是你的杀母仇人吧?”
                天然呆道:“是。所以,我已经解决了。”
                解决?
                怎么个解决法?
                难道瞌睡虫已经……
                不,瞌睡虫又不傻,无缘无故的,他把这事儿抖落出来干什么?这事儿虽然可以让天然呆和我决裂,但同样也可以让他成为天然呆最大的仇人,完全是得不偿失,他应该没有理由这样做才对。
                即便真的这样做了,也只是挑拨我和天然呆的关系而已,可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大堂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一时间,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由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我觉得,这背后,似乎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阴谋在酝酿着,或许瞌睡虫可以告诉答案,但刚才天然呆的话让我意识到,我恐怕很难见到瞌睡虫了。
                如今,天然呆找了黄天这么一个靠山,又是想干什么?
                他没有心灰意冷的回小扶桑,而是留在了京城,这地方各大势力根蟠节错,而黄家绝对是这些势力中不能忽略的一股,加入黄家,就意味着不得安宁。
                这不符合天然呆的个性,他到底想干什么?
                PS:睡过头了,囧,sorry~~~~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3楼2015-11-13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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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又来一个
                  烧完香,接近晚上一点钟了,韩梓桐并没有悲伤太久,她很快重新打起了精神,拍了拍自己的脸,道:“也没什么,情况没有变好,但也没有变的更糟糕,一切照旧。”
                  我有些佩服她的承受能力,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韩梓桐指了指浴室,道:“我去收拾客房,你先去洗澡吧,我拿小绪的衣服给你。”按照古时候的规矩,人死了,死者生前的衣服是要焚烧的,所以当我穿着韩绪的衣服出来时,我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对劲。
                  以前我是不讲究这些规矩的,在事务所待久了,想不讲究也不行了,因此晚上躺床上,我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那衣服上就跟有虫子一样,最后不得已,我起身把门给反锁了,紧接着就脱了衣服裸睡,整个人这才感觉松懈下来,有时候心理因素真是害死人,我突然可以理解周玄业为什么会做出那种疯狂的事了。
                  一个重度偏执的人,有时候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就好像我现在一样,在别人家里睡觉,而且还是个姑娘家的客房里,我他妈竟然裸睡,这搁以前,我是想都不会想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离开了韩梓桐的家,正好她要去研究所,会路过琉璃厂那边,便开车顺道过去。车子行驶在路上时,我问她什么时候回金沙洞,她道:“这次会在北京停留的久一点,之前送过来的数据,要跟其它研究组合作。”
                  我有些好奇,道:“你说的数据是什么数据?”
                  韩梓桐道:“说起来,这份数据还是从你们深圳那边传过来的,不过可惜,这份数据太片面了,提供数据的小组没有来得及深度挖掘,据说是试验品出了意外,他们小组损失很大,被撤职了。”
                  我听着有些不对劲,因为她说的话,竟然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J组织。
                  我心说不会吧?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但紧接着,我心中又有另一个念头:怎么不会?韩梓桐本来就是高级知识分子,给国家办事的;金傩珠是金傩祭的产物,来历奇特,连周玄业这种见多识广,知识面渊博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它却可以让人保持一种奇特的活死人状态,既不像尸王那样由散魄组成,又不像旱魃那样诞生新意识,应该说,金傩祭所产生的一种神奇的变化,是目前没有人能够解释的。
                  这绝对有很大的研究价值,而它所能达到的效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天拔养尸珠有异曲同工之妙,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能是同一批人?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我询问道:“你说的……难道是J组织?”
                  韩梓桐闻言,差点儿把车给开歪了,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由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早该猜到的,这方面的研究,肯定在J组织的范围里。”
                  韩梓桐道:“你跟我们打过交道?”
                  我道:“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你得先告诉我,你们的支持者是谁?”
                  韩梓桐更加惊讶,道:“你还知道支持者的事情?看样子对J组织挺了解的。我的支持者,并不只是支持我们一个小组,事实上,支持者是以研究目标为单位不断变化的。我在小组里没什么地位,所以,我不知道我们的支持者是谁。”
                  我道:“你们所得到的那份资料内容我大概能猜出来,里面的结构成分和金傩珠有相同部分吗?”
                  韩梓桐立刻点头,道:“有,发现了两个相同部分,我们可以确定,是这两种物质结构,在影响人的生命。但是我们只有样本,这两种物质,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如何能制造出来,我们都还没有进展。不过一但破解这个秘密,我所要达成的目标就不远了。”说完,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道:“快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虽然信任韩梓桐,但她在韩绪的事情上,八成是没有原则的,我担心再出现一个天然呆,因此半真半假的说道:“谭刃是尸王,他们曾经试图抓他去做研究。”
                  韩梓桐道:“我听说过尸王,其实我们有很多年关于炼尸术和尸王的资料,尸王在我们的研究项目中,并不算什么特别珍贵的试验品,他们抓谭先生干什么?说真的,我实在没有料到谭先生居然是……”
                  对于她的说法我感到有些惊讶,便道:“我也是那次的事情出现以后才知道的,你说J组织有很多关于炼尸术的资料?”
                  韩梓桐点了点头,道:“当然,炼尸术,是唯一一种最接近研究目地的秘术,我们有专门的炼尸人为我们服务。”
                  她这话让我极其意外,吃惊道:“有专门的炼尸人为你们服务?哪个门派的?”
                  韩梓桐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每个小组的研究目标都不一样,我只是知道有那么一批人而已。尸王在组织看来,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他们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抓他,现在还有人在为难他吗?需不需要我想办法去打听一下?”
                  她显得很担忧的模样,又说了一句:“既然你知道J组织,应该也知道这个组织很强大,被它盯上,是很糟糕的一件事。”
                  “这是半年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半年前?”韩梓桐很敏锐,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送数据给我们的小组也在深圳,而谭刃这个尸王又曾经受到过J组织的追捕。那个小组是在半年前解散的,难道……你们和那个小组……”
                  这女人的分析能力实在可怕,我苦笑道:“你也太聪明了一些。”
                  韩梓桐摇了摇头,道:“你站的越高,看的越多,世界在你眼里,反而会越小,这其中的关联,并不难猜到,我只是觉得,咱们几个人还真是有缘分,咱们好好珍惜这个缘分吧。”
                  我点了点头,说话间,车子到了黄府外,韩梓桐只知道门号地址,最初并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当看到我将目光移向黄府时,她猛地按住了我的肩头,压低声音道:“你朋友……是黄天的人?”
                  我道:“你也认识黄天?”
                  韩梓桐皱了皱眉,道:“当然认识,他也是J组织的人。”
                  我准备下车的脚猛地收了回来,整个人如遭雷击,失声道:“什么?你再说一遍?他是J组织的人?”如果他是J组织的人,那么天然呆现在……算是在帮他做事,还是在帮J组织做事?
                  我操,事情怎么会这样?
                  这个J组织,简直像幽灵似的,无处不在。
                  韩梓桐被我的激动吓了一跳,她道:“冷静点,你不知道?”
                  我道:“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韩梓桐闻言,微微摇头,道:“确切的说,黄天是J组织的一个支持者,我在J组织工作,所以听说过他,这人家大业大,出手阔绰,但好像不是干什么正经营生的。”
                  我道:“黑白两道都沾,混黑道为主,不是什么善茬。妈的,我周围的人,好像都跟J组织脱不了干系了。”
                  韩梓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也不想想,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而能参与J组织的又是些什么人,不管是什么出身,反正都是能人就对了,只能说,你遇到的都是能人,也算是一项本事了。”她耸了耸肩,算是安慰我。
                  我只得苦笑,道:“承你贵言,我就当是自己运气好吧。对了,你知不知道黄天支持的是什么小组?”
                  韩梓桐摇了摇头,说支持者所支持的对象是随着目标而变动的,她不清楚,但黄天在J组织的支持者中,算是比较冒头的,她可以去帮我打听下,于是我将这事儿拜托给她,让她无论如何,探听出个眉目来,毕竟这事儿和朔舒也会有莫大的关系。韩梓桐见我说的郑重其事,于是点头,道:“一周之内给你消息,你什么时候离开北京?”
                  我道:“原本是打算办完事就离开,现在我决定等你的消息再说。”
                  “好。”她点了点头驱车离开,我则回了黄府,打算找孙邈打听打听黄天的情况。这二人关系不浅,难道姓孙的会一点儿都不知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0楼2015-11-15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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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山道行驶了十来分钟才到了地方,我心里一边暗想,原以为自己算是有钱人了,这么一对比,自己算个啥要,人啊,果然不能比,如果一味的往上比,真的是会把自己给活活气死的。
                    进了颛家后,主人还没有回来,钟恭上了茶水,等了不过二十来分钟,我便见到了久闻大名的颛瑞。这人相当的有气势,神色平静,没有我想象中的高高在上之感,但似乎也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
                    他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上下打量我一眼,旋即道:“周玄业在哪里。”
                    这人到是开门见山,我一下子就想通了他找我的用意了,谭刃不知把周玄业引到了什么地方去,总之我离开深圳的时候,二人是音讯全无了。
                    这颛瑞果然和周玄业有勾结,二人背地里也不知是什么关系,这会儿谭刃要清理门户,把周玄业弄没了,他竟然跑来找我要人了。
                    不过这人一下子就查出我在北京,能迅速定位,光这份儿手段就不简单,和上面的人肯定也有勾结,这年头,个人信息,火车、机票,行进路线,账号登录,上网锁定,简直毫无隐私,有些手段的人,真的能把你几点上了一次厕所都给弄得清清楚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7楼2015-11-16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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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明白了颛瑞找我来的意思,我装傻道:“周玄业?恕我直言,您能这么快就查到我的位置,把我请到这儿来,那您也应该知道,早在半年多以前,我和谭玄事务所的人就分道扬镳了。”
                      颛瑞冷冷道:“但是据我所知,最近一个多月,你和那个叫谭刃的一直都有联系。”
                      我道:“是啊,谭老板面冷心热,人挺不错的,所以我们还有交集。”
                      颛瑞道:“既然如此,他和周玄业一起失踪的事情,你难道不清楚?”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装傻;“我最近确实联系不上谭刃,他应该是接了什么活儿。既然你跟周玄业认识,那你应该知道,他们经常一出活就是十天半个月,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颛瑞缓缓翘起了二郎腿,目光沉稳的盯着我,似乎在思考我说话的真实性。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心虚,于是我直直的和他对视,尽量让自己显得坦荡一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8楼2015-11-16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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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谭刃虽然没有告诉我他去了哪里,但我也可以猜测到,他既然说要清理门户,十有八九,是把周玄业弄回三子观了,至于他用的是什么方法,是骗是拐,还是用强,那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儿,我心里并不好受,这三年多来,周玄业就跟我的家人差不多,如今我们三人分道扬镳,谭刃和周玄业甚至到了要清理门户的局面,任谁也不会觉得好过。
                        颛瑞这会儿急急忙忙的找周玄业,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须臾,他收回了目光,欠身道:“我知道了,麻烦跑这一趟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道:“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9楼2015-11-16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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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你应该知道,我也是一名支持者,我手下正有两个计划在进行,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以后不会有人敢找你的麻烦。”
                          我深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从这趟浑水里出来,我怎么可能再沾上?于是我道:“颛先生,现在除了你,并没有人找我的麻烦。”
                          颛瑞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道:“说的这么直接,你还真有胆量。我既然邀请你,自然是有好处的,不会空手套白狼,金钱还是美女,都不会少了你的,最重要的是,我手里有你想知道的信息。”
                          我心里正吐槽,说自己对金钱美女不感兴趣,就算感兴趣,那也要自己挣,可不想在谭刃手下讨饭吃,而且讨的还是昧良心的那口饭。我苏天顾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辈,但现在也算奔小康了,犯不着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颛瑞支持的是什么研究,但根据KB计划的小组行事来看,好不到哪儿去就对了。
                          但我没想到,他会说出最后一句话。
                          我想知道的信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1楼2015-11-16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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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我想知道的很多,但大多数我都已经放弃追根究底了,因为那将要付出的代价太大,那些秘密,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我不打算跳进去。
                            如果说,撇除那些信息,目前我最想知道的,当然就是天然呆的事情。
                            我顿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说的信息,是什么?”
                            颛瑞笑了笑,没开口,而是给钟恭使了个眼色。
                            这姓钟的应该是颛瑞的心腹,而且非常懂得揣摩人心,很显然,他是颛瑞手里的一把手,因为颛瑞打了个眼色后,他便上前一步,接过了话头,笑呵呵的说道:“您这次来北京,不就是为了朔先生吗?”
                            我心头一跳,心说果然是指天然呆的事,这颛瑞也太厉害了,怎么什么事都清楚?转念一想,周玄业现如今就在他身边做事,以颛瑞的手段,肯定早在跟周玄业合作之时,就将我们事务所的各个关系网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天然呆在黄天手下,而我一到北京就住进了黄府,他们猜不到原因才怪。
                            于是我道:“是,就是为了他,不过事情已经了解了,你还想说什么?”
                            钟恭笑了笑,道:“苏先生,防备心不用这么重,我们若想害你,你还能活到现在?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跟你们傅家不一样,跟黄天也不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太多。”他随口这一说,却显然是将我的关系网给摸透了,我忍不住皱眉,压下心中冒起来的火气,沉声道;“有话直说吧。”
                            钟恭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黄天也是支持者之一,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
                            钟恭道:“看样子,是那位痴情的韩小姐告诉你的。”
                            我浑身的肌肉不由得一紧,有些憋不住了,道;“你们是属雷达的?哼,看样子,我的关系网,我接触过什么人,你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估计,打我来北京城的第一天,你们就开始跟踪我了吧?”说着,我看向颛瑞,道:“颛先生,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对别人下手,尤其是女人。”
                            颛瑞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没有正面回答我这句话,但他这种态度意味着什么,却是很明显了。
                            钟恭脸上的笑意沉了下来,道:“苏先生,作为客人,你这么对主人说话,是不是太失礼了。”
                            呵,合着这姓钟的还真是忠心耿耿,见不得我对他主子不敬。妈的,这什么世道,一帮恶人,反而跟我讲礼仪,讲规矩,一个个装的人模狗样的,真是让人窝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2楼2015-11-16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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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人猿
                              众人在潮湿的岩石虾卷缩着,到了夜间,只觉得阴冷无比,但随着夜间的来临,下午寂静的丛林也开始变得活跃起来,虽然看不见什么东西,但那种响动却非常清晰。
                              当老狼发现不远处钻过了一只狐狸时,他说可以了,看样子这里的夜间比黄昏要安全,众人立刻从卷缩了几小时的岩洞底下爬出来,各个撑着懒腰,抬胳膊伸腿,浑身的关节炒豆子一样噼啪乱响。
                              一边扫着身上的虫子,众人齐齐打开了探照灯,开始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这里的很多动物,似乎也习惯了在夜间出没,所以很快我们就发现,我们手里的光源对于那些动物来说其实非常的惹眼,没走多久,便看到前方一棵被劈断的巨大古树上,趴在一个黑影。
                              灯光一扫,却见赫然是只黑豹子!
                              我只听说过美洲黑豹,可从来没听说过国内的豹子也有黑色品种的,所以树干上趴着的那只威风凛凛的黑豹,几乎都吓呆了。众人立刻将枪口对着它,这东西似乎没见过枪,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
                              老狼道:“绕开它。”这一路上,我们都是能不正面交锋,就尽量不见血,血腥味儿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好处。
                              那黑豹子显然已经吃饱了,趴在树干上,没有攻击我们的意图,只是眼珠子随着我们的移动而转移着。
                              众人绕开这只黑豹继续潜行,越往前走,我们所见到的动物就越多,跟黄昏时分简直是两种景象,而且最让我们震惊的是,这里的动物分布,将我们之前的生物常识给打破了,很多似乎只有国外才有的品种,在这片林子里都能看到,而且它们的体积,比起外面的动物都要大一些,甚至连偶尔钻过的老鼠,体格都要肥硕许多。
                              我心里琢磨着,莫非是跟磁场的影响有关?
                              想到此处,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它已经完全找不着北了。
                              一直走到黎明时分,森林里才安静了下来,而且越往前走,地势越低,低到了什么程度了,一直到中午,我们抬起头的时候都看不见天,看见的只有缭绕在头顶的雾气和树冠的浓荫。
                              这里的植被已经茂盛到一种令人恐怖的状态,沟谷中完全没有路,我们一行人,几乎是在植物的茎秆和枝叶下窜动的,没有了指南针,连日月星辰都摸不到时,在原始丛林中,就非常容易迷路,不得已,我们只能开始寻找稍微大一些的水源。
                              在深山中迷路,有一个窍门,那就是顺着水源走,人类是沿着水源定居的,而动物们长期在水边饮水,也会踩踏出许多的兽道,小的水源最终会和大的水源汇聚,当然,遇到断流那就只能说运气不好,得回头重新找。
                              这些大的水流,有无数枝干,但主干只有一条,而且一定是在地势最低的地方,并且有固定流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已经离完全迷失不远了,这地方本来就是深谷,如果有大型水源,那么它的流向也只可能有一条,那就是由北自南,而顺着这条大型水源往上游走,我们最终是可以走入那片魔鬼三角带的。
                              在老狼的带领下,我们很快找到了沟谷中的主水源,但情况太糟糕了,它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般平缓,地势时高时低,水面时宽时窄,在山间奔腾着,周围全是大型的古木,也有直接倒下,横靠在水面上的,周围布满了青苔和各种菌类。
                              清澈的激流溅出雪白的浪花,在高低起伏的沟谷间奔流,周围根本没有兽道,植被过度的茂密,让我们寸步难行。卷毛对老狼说道:“看样子你的经验不靠谱。”
                              老狼皱眉道:“至少我们找到前进的方向了。”
                              卷毛指了指周围,道:“你告诉我怎么前进?逆流而上吗?”
                              老狼抬头思索片刻,走到天然呆跟前,声音压低了一些,开始跟他探讨起来,似乎在出什么主意,天然呆听着听着便点了点头,我凑过去一听,发现是老狼建议继续沿着水源而上,遇到过不去的地方,他建议我们可以从空中走。
                              大约是这里没有人迹,加之又受到磁场的影响,所以这里的植被非常的茂盛,一般植物生长是注重空间的,别看它们不能动,但却遵循着一定的规律,即便是真正的原始森林,也很少有茂密到这种程度的。
                              太过茂盛,会使得地下根系互相挤压,造成植物的死亡,因此它们更多的是争取高空和阳光,而非横向生长。
                              我们此刻所待着的区域,植物却将这两样都占全了,即占领着高空,又在横向生长,人在其中,就如同一只只爬行的小虫子一般。
                              遇到过不去的地方,从挨挨挤挤的树干上过去,其实还真的挺容易的,看样子我们要学人猿泰山,在树上移动了。
                              这对于普通人类说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多事情,只要尝试过了,迈过心里那个坎儿,其实一切都挺容易的。众人爬上了树,在树干间行走、爬动、跳跃,有时候遇到距离较远的地方,还能直接扒拉着藤蔓荡过去,这种感觉相当刺激,动作熟练了之后几乎就没有多大的危险性。
                              众人时而下地,时而上树,时而涉水,地势越来越低,周围时不时冒出的体型大的异常的动物开始提醒我们,已经很接近目的地了。
                              我拽着一条藤蔓,荡到了对面的树干上,双脚先落树,旋即形成剪刀脚,夹住树干,以免被荡过去的余力给带偏。待借助藤蔓身形稳当后,便坐到了树干上,松开了藤蔓。
                              手臂粗的藤蔓荡回原位被卷毛给抓住了,牵着藤蔓后退,在树干上借跑助力,谁知才跑了两步,便突然停下来,指着我道:“啊!”
                              我还明白他啊这一声是什么意思,便见天然呆猛地拔出枪,并且将枪口对着我。
                              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做此姿态,立刻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可能有什么危险,我下意识的转头,一下子便看到一团黑乎乎的长毛,却是一个身高三米多,不知是野人还是猩猩的东西倒挂在树上。
                              我惊的头皮发麻,却没办法做出其他举动,因为这会儿我正骑跨在五米多高的树干上,根本连躲都没地方多。下一秒,天然呆猛的开了一枪,也不知有没有打中这玩意儿,但我估计没打中,因为枪声过来,我就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抓住了我的装备包,紧接着我整个人就跟着在树林间颠来颠去了。
                              那不知是猩猩还是野人的黑毛怪,直接抓住了我的装备包,抓着我就跑了。
                              装备包是那种和身体扣的很紧的,主要是防止意外情况掉落,毕竟我们之前一直在空中荡来荡去,所以现在我整个人紧紧的和装备包连在一起。
                              当然,即便可以解开,这会儿也是不敢的,一但脱离了装备包,我就会直接从空中掉下去,下场和小许恐怕差不到哪儿去,所以不仅不能解开装备包,我还得死死抓着带子,以防止它松脱。
                              这玩意儿跳的非常快,我可以听到天然呆等人的枪声,但枪声只响了几下,大概是林木太过茂密,他们没办法瞄准,又不敢盲扫的原因。
                              我被这东西提溜着在树上跳跃,时不时的就被树枝抽打在身上,为了防止眼睛一类的地方受伤,不得不将脑袋鸵鸟一样缩起来,抓着带子,低头缩肩,一时间也看不清周围的状况。
                              不过这会儿我并不是太担心,大概是这两年经历的风浪太多,还真的练就出一颗强大的心脏了。我低着头,慢慢睁开眼,也不敢全睁,半眯着,只见下方树影闪动,这玩意儿带着我在树上窜动,时高时低,非常灵活。
                              我不知道它要带我去哪儿,或许是巢穴?把我拖回巢穴里吃?它是群居吗?如果是独居就好了,我手里头有枪,近距离攻击,趁其不备,弄死它不是太难。
                              但现在我不能攻击它,更担心它突然会撒手,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此刻,我只能等待它在一个安全或者平稳的地方停下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7楼2015-11-26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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