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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卸岭/哨玉正剧】鬼吹灯之燕子行宫(仿原著文风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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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绘哨玉镇楼


1楼2015-10-10 23:43回复
    各吧友:
    @酥春 @虙晔 @白念愁飞 @233用户不存在 @玉书曾记逍遥游 @弃月默 @Tomb_Burglar
    (仿佛大概也许记得Tomb太太说过会看哨玉的文……)
    基友:
    @寒色孤月 @仪里丝
    新浪ID:阿羽是光 【同好来互粉♪(^∇^*)
    本文在贴吧哨玉吧,鹧鸪哨吧,以及本人新浪上同步【TMD总有一个更新的快的!


    2楼2015-10-10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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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准备开始啦~\(≧▽≦)/~
      阅读注意事项:
      1.本文CP出自鬼吹灯,鹧鸪哨x陈玉楼(陈瞎子)
      此作者为哨楼脑残粉,写文只为给这对cp做贡献,表示敬意,、其他cp粉婉拒求放过( ̄ε(# ̄)☆╰╮( ̄▽ ̄///)
      2. 本文作者读书少,脑洞乱开,史实大神请无视文中奇多无比的BUG(~ ̄▽ ̄)~
      3.时常纠结在小甜文or小虐文or仿原著的精神分裂之中,因此文风神奇并且患有严重难产,更文奇慢。原则上周更,篇幅不长,但也请耐心催稿(qvq)(但对于哨楼这一对cp是真爱,尽我所能不ooc)╮(╯▽╰)╭
      4.鉴于原著实在是太直,本文陈玉楼同志可能与原著会有一些不同,但不会到ooc的地步,请放心食用(?)。
      5.基础背景基本上是哨、楼互不认识,楼刚刚才扶持罗做军阀,盗魁头把金交椅还没坐的太稳的时候。
      请大声朗读上文三遍,做好极强心里防御,再食用本粮(⊙v⊙)


      3楼2015-10-10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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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清茗包裹着悠然清凉的茶馨,本有抚平心中烦闷的奇效,但陈玉楼的眉头依旧紧蹙——近日来天下大乱,军阀混战,陈玉楼的拜把兄弟湘西响马出身的罗老歪想霸据一方,成为军阀头子,需要大量金银打点手下,老是找自己要钱。自己虽有意扶持他,但手头确实吃紧,近来正为此事烦心。又听见自己手底下有人在饭后大谈特谈鹧鸪哨如何如何身手了得,如何如何神秘莫测。气的他一扫平时以理服人,口缠莲花,能将死人说活的风度,一抬手将寒光盈盈的短刀“小神锋”掷出,擦着那个说话人的脸颊掠过,带着些许血花和疾风,直插进手下人吃饭的原木桌子里,入木数寸,快得就好似在目光闪烁之间。吓得那个手下打着颤,捂着脸,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我的哥哥啊,很少见你这么动火啊!今儿个怎么了这是?”罗老歪从门外进来,手里握着陈玉楼的小神锋,咧着那张难看的歪嘴,笑道。
        “哦,没什么大事。”陈玉楼是何等要面子的人,听见数十步外罗老歪的脚步声,脸上的怒气就如风吹消散了,接过刀别回腰间,“贤弟来找愚兄,可有什么要事?”
        罗老歪的大嘴咧得更开了:“嘿嘿,早就听说哥哥是四海扬名的卸岭盗魁,小弟组织部队可是沾了哥哥好大的光啊!”
        “罗贤弟客气了,愚兄各相行事,还要凭贤弟助一臂之力。”陈玉楼嘴角一勾莞尔,眼帘轻垂,顿了顿,又品了一口茶才看向罗老歪,“我俩兄弟,何来沾光不沾光。”
        罗老歪见陈玉楼这阵式,心下已经知道陈玉楼最近吃紧了,应该有筹备盗个大墓的准备,于是说:“嘿嘿,不知道哥哥最近可有打算?”
        “嗯……”陈玉楼沉吟道,“贤弟不用担心此事。”
        “唉,陈大掌柜的,既然有计划了何不带上兄弟一同去啊?做兄弟的也想跟着你捞一票大的,开开眼啊!”
        “可是,你毕竟不是干这行的,我们卸岭力士有自家祖师爷传下来的法子倒斗,你要是跟着我去……”
        “哎!哥哥这就是看不起兄弟了,无论那墓里有什么邪祟,老子两子弹飞过去,我就不信还有什么是撩不倒的!而且啊,我一定紧随大掌柜的脚步,陈大掌柜让兄弟往东兄弟我绝不往西,一切唯哥哥马首是瞻,如何?”


        5楼2015-10-10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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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玉楼寻思自己刚当上盗魁不久,这第一金交椅还没坐稳,生意上虽然还算不错,但免不了要在这乱世当头多倒几个古墓镇镇场子。虽然自己协众盗的墓也不算少了,但威信还是欠缺的,这罗老歪花钱如流水,鬼晓得这么多钱财投进去了,一如石沉大海,倒愣愣的一声水响都没听着。让他跟着也好,一是让他瞧瞧我金堂率领的盗众开山掘墓是何种气势,免得只是把我当做摇钱树一般;二是他手下多多少少有些人手,拉来搬运冥器尝尝甜头也不是不可。


          6楼2015-10-11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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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两章先(~ ̄▽ ̄)~
            0点惹 碎觉


            9楼2015-10-11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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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哈哈哈哈(~ ̄▽ ̄)~同志们有没有想我啊~最近不如以前时间自由了,所以不定期更新,同好们快了抱紧我
              【七】
              陈玉楼甩了甩头,自己聪明一世竟也着了这墓道中暗藏的迷魂异香的道,目光顺着鹧鸪哨所指,墓道已至尽头。
              墓道墙壁上也出现一大片珍灵奇兽的壁画,艳丽的色泽一如画师手中的狼毫刚刚结尾而起之时。尽头,是一道圆拱形的门,金玉宝石嵌边,门内黑暗处,竟有紫气混沌其中。
              感觉不到前方有任何阴气,多年在古墓里历练出的神经也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但凭着经验,这大门敞开,里面就算是主墓室,没有手下和各项器械的自己也是万万不敢进的。
              鹧鸪哨也是好一番观察,但他目力不及陈玉楼,更是什么也看不出。索性心中一横,抄了镜面匣子,转头去看陈玉楼,正要询问意见,便见陈玉楼也倒提了小神锋全身警戒地向自己点头。
              鹧鸪哨暗笑英雄所见略同,两人想到一出去了——无论前方刀山火海,卸岭盗魁和搬山首领联手着没有应付不了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门内,紫光氤氲着白蒙蒙的烟雾里,只见一颗巨大的鸟头正怒目圆睁,羽冠栩栩,向下直扑下来。惊得陈玉楼一挥手就要将小神锋掷出,鹧鸪哨反应神速,一把握住陈玉楼的手腕,轻轻一掰,陈玉楼吃痛手上力道立卸,小神锋也落到地上。
              陈玉楼暗叫不好,这穷酸道士要做什么孽!此时不是与他争辩的时候,陈玉楼抬眼再看那鸟头,一愣,恍然。那鸟头并不是活物,而是用紫玉原石雕琢,黄金白银以及各色珍异宝石点缀的巨型玉雕。玉雕雕刻成一只巨大猛禽低空猎食,头部和尖爪前伸直冲而来,双翅大展有遮天蔽日的气势。可惜,紫玉成色不高,火光映照下白紫色的玉中还有些不规则的絮状物和斑驳杂色,而整座玉雕虽大,但也就只有鸟头、双翅和背部是玉石,其余部分都是灰黑的岩石。想来也不难理解,如此浩大工程的玉雕若真是全由玉石构成,且不说工程量与金钱消耗,光是做材料的紫玉也不是整个中华大地能找出的。难得玉雕的雕刻者技术了得,这玉雕栩栩如生,又有大面积的奇珍宝物镶嵌,价值已是不菲了。猛禽颈脖处是一颗通透盈润的如意珠,上有绯沁,殷红胜血,血色丝缕游离,深浅不一美轮美奂,应当是一颗上千年的上等血玉。
              先是黑冰山水画种的玉石巨门,再是紫玉玉雕和千年血玉……陈玉楼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传说中由千燕衔珠玑而成的燕子行宫,果然藏珍不少,这一斗真是倒大发了!
              顾不上鹧鸪哨什么反应,陈玉楼弯腰捡了小神锋,一个箭步向前,凌空跃起,顺着下落的趋势瞄准了血玉和玉雕鸟脖的缝隙,猛一发力,小神锋的刀刃便稳稳插入。陈玉楼的身体在空中顿了顿,他将手腕一转,刀刃一撬,便把千年血玉从鸟脖上拗下来,鸟脖上留下一个对穿的空洞。
              “陈兄!”鹧鸪哨一声喊,还没等出手拦,陈玉楼就已经窜了出去,动作若刹那惊鸿振翅,一气呵成。
              陈玉楼轻功何其了得,身影徐徐而下,脚尖点地,站定,臂上的朱砂红菱才由飘扬至沉静。
              见鹧鸪哨迎上来,陈玉楼嘴角一勾,眉毛上挑,把手指展开,露出掌心殷红的血玉,得意的神色可见一斑。
              鹧鸪哨长叹,这盗魁怎得如此冲动?以之前的对谈视之,应不是个乖张冲动的性子,哎,卸岭的怎说也得是响马,无论盗众还是盗魁,都是见钱眼开见财起兴的主。再一瞧陈玉楼那神色,鹧鸪哨不禁抿嘴一笑,活脱脱就是个偷了糖的小鬼还给同伴洋洋得意的炫耀。想到此处,鹧鸪哨连连甩头,这卸岭盗魁自己可得叫一声兄长的,怎的这般胡诌取乐。
              这边陈玉楼见鹧鸪哨一会摇头一会笑,哪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也在心里打了个嘀咕——难道是自己的身手还不够的他上眼?啧啧,看来这搬山道人手上的真功夫还未曾显露,不然以他的性格,是不会手上没行货还嘲乐他人吆喝的。
              于是各怀心思的沉默着,许久,陈玉楼才出声道:“咳咳,听说贤弟的搬山一派志在寻求仙药丹丸,愚兄见这血玉石颇有灵气。据《逍遥游》上记,这鲲鹏颈项有如意珠,恐怕这就是了,应有仙家神意。贤弟可上眼?”
              “谢陈兄美意,依小弟所见,这血玉并非小弟所寻之物。”鹧鸪哨摆摆手,余光见陈玉楼眼眸中有异色闪烁,好似黑曜石般包裹了寰宇天星——传闻中的夜眼,还真没仔细地瞧过,这下看来当真与凡人不同。当即笑道:“陈兄身手也着实了得!那血玉之下连接了玉雕内的机窍,陈兄竟能安然无恙而将血玉取下,小弟着实佩服啊!”
              陈玉楼一听,一股寒意由背脊窜上头顶,猛地回头去看那镶嵌血玉的地方,无尽的后怕让他连小神锋都差点拿滑脱手。只见那空洞对穿,那有一点有机窍消气的痕迹。
              片刻陈玉楼就回过神来,那鹧鸪哨纵使有天大的本事又怎么看得出玉雕内部有机窍?而且那地方哪一点像是有异的?
              想到此处,陈玉楼怒目看向鹧鸪哨脱口道:“你!”
              后者哈哈一笑:“难道陈兄没有查明是否有消气就动手?当真不愧是为了劫富济贫,倒斗济世而不畏舍生取义的豪杰啊!”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陈玉楼脸上一红,面子有点挂不住了,正要说什么。鹧鸪哨的脸色却猛地一变,抬着早已上膛的镜面匣子枪对着陈玉楼连发两枪。
              金芒穿破黑暗,却给陈玉楼带来了比黑暗更深刻的恶寒——来自死亡的尖利长鸣。


              25楼2015-12-14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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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的更新(~ ̄▽ ̄)~
                【九】
                悠远的,悠远的,仿佛传来冥灵萧寂的琴与笛,不似人间。
                初醒朦胧伴有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冷汗涔涔,却连挣扎的力气都随着意识抽离,悠远的,随着琴与笛,若即若离——整个人的神志,仿佛在千年前尘封的陵墓中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亡灵悲歌里,迷失了似的。
                唇上裂开干涸纹路,微微颤抖着,沙哑细碎的呻吟仿佛在喉中反复碾压过。
                呻吟声未成音,便戛然。
                陈玉楼感到窒息,挣扎着僵硬的身体,意识在这时才慢慢回到脑中。眼前,略显紧张的俊逸面庞逆着豪奢无比的玉石盈光,在眼中印下深邃的阴影;光染得搭在肩上的发尾晶亮,是坠落的星辰停歇在他肩上。
                口鼻被眼前的人有力的手捂住,指腹微凉带着不轻的力度,贴在脸颊颇为生疼。
                陈玉楼掰开那人的手正要说什么,那人一摇头,示意留心俯耳。
                细听来有细小的齿轮转动声,好像有什么机窍正在活动。
                果然,燕尸落如雨下只是开始,真正的阵势还在后面。
                陈玉楼忍着伤口的疼痛匍匐在地上,以耳贴近地面。俯仰之间,四周形势便听了个清楚。他嘴角微扬,道:“有东西,从地下出来了。”
                “什么?”
                “贤弟随我去一看便知。”陈玉楼笑着,表面瞧上去依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额上因为疼痛流下的冷汗,鹧鸪哨看得真切。
                鹧鸪哨点点头,伸手搀扶了陈玉楼,两人伏着身子,缓缓向外走去。
                脚底踩踏着燕尸,骨骼碎裂咔嚓作响,四处弥漫的是死亡的恶臭,但陈玉楼天生灵敏的嗅觉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只是奇才如厮也难免被熏得皱眉。
                缓缓移动,绕过玉雕若垂天之云的翼,一方黝黑的棺出现在两人眼前。
                终于……陈玉楼嘴角轻轻一勾——传言中“凌云仙宫,千燕衔珠,神女现世。”果然不虚。触碰了燕尸坠落的机窍才使得这神女的棺出现,可谓是无巧不成书。
                两人相互示意,齐齐上前。那黝黑的棺仿佛是半透明的,里面模糊有一团黑影。
                鹧鸪哨和陈玉楼是搬山卸岭的当家,自然是不比其他半吊子的盗墓者那般着急开棺。鹧鸪哨打亮了一支火折子,借着一点光,陈玉楼便一眼看清,这半透明的是一具寒玉棺,散发着来自亿年不化冰川的极寒。那寒冷浸透了莹白玉石的玉心,从内而外散发出凌冽的冰冷,寒玉棺上刻绘高山流水,不似普通棺应有的规格。
                陈玉楼眯起了眼睛,蹲下身子去看棺内的影子。里面仿佛是一个方形的东西,难道还有内棺?且不说寒玉棺除了花纹外皆是棺的形制,不会是外椁,单说那方形影子实在是窄小,就算是女子也不会用这么小的棺,难道是幼童?陈玉楼有些迷惑。
                他低声说:“贤弟,你看这棺……”
                “古怪至极,我下过无数斗,这般奇怪形势的墓穴已经让人困惑,如今这棺……更是古怪……”
                鹧鸪哨的眼睛紧紧盯着棺,轻言道。
                陈玉楼点头,说:“种种迹象看来,此墓确实是葬的那位王妃没错,但……从我进此地开始所见所闻皆是绝世奇珍,机窍暗法、诡术迷魂层出不穷,但强奢之下寒玉无椁,棺中复棺……疑点颇多啊……”
                “我使得搬山掘子甲破了此墓,进来便是奇门遁甲,但奇怪之处在于,并非真正的‘九死一生’,而是迷宫般的迷魂阵,没有死门,但从里面出来也并非难事。”鹧鸪哨说着,右手食指在左手手心划了一个太极阴阳阵,“吾辈搬山道人不似摸金校尉,寻龙点穴,以风水之术看得古墓大藏,但阴阳之理相生之道还是略知一二。”
                “如此说来,我想到了一点……”陈玉楼顿了顿,想到此处不知该不该说下去,心中理智与经验告诉他,世间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不符合逻辑,但对危机的感觉无法欺骗自己。
                陈玉楼看了看鹧鸪哨,手覆上自己受伤的地方,伤口已经被鹧鸪哨包扎妥当,似乎药物已经发挥作用,不再流血。想到脑海中浮现的念头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陈玉楼本不打算说下去,但只听鹧鸪哨说。
                “请陈兄赐教。”鹧鸪哨恭敬地低了低头。
                “这……我也不敢托大。这事若真是如此,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些。”
                “我便再请教陈兄一回,无论对错,当下还是值得一听的。”鹧鸪哨微微一笑,有些不明意味。
                陈玉楼啧声,若是再不说不显得我矫揉造作,分不得事情轻重缓急吗?这人是逼我非说不可了!这人真是!
                “从我带手下进墓之时起也觉得奇怪,墓主似乎只是阻挡,并没有一招一式致人死地,与正常建墓忌盗完全不同。”
                带门闩的墓门,乱刀的暗道却有向下缓冲的斜度,暗河水浅与外界相通有鲜美活鱼,墓道中无机关只是迷烟幻象……
                “或许……墓主不想见到死气血腥?但这成百上千的燕尸又作何解释?”
                “或许……还是避讳一个死。”
                “怎么说?”
                “燕尸千万,死气腐恶直冲云霄。如此故意安排,岂不是为了掩盖什么……”
                鹧鸪哨一愣,指着寒玉棺道:“难道,陈兄的意思是——此墓无主?!”


                31楼2016-02-02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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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即刻证明是是事实了,寒玉棺材的棺盖落下之时,光晕氤氲着蕴藏了一条璀璨星河。拨开雾气,指尖寒气刺骨,只见棺中纵向放置一大一小两枚乌木盒子,皆是崭新如昔,岁月无情的掠夺仿佛止步于此。
                  大的盒子有一两米长,小的仅半米不到。并且小的那个乌木盒子被人打开过,盒盖半合着,大的则是用铜锁锁牢了。
                  两人对视,点头,两声霹雳的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铜锁。同时两人皆是疾步后退,等待了许久,没有什么东西出现才又小心谨慎得一步步靠近。
                  陈玉楼单手倒提着小神锋,从盒子的缝隙处轻轻插入,然后一撬,乌木盒子发出吱嘎一声闷响。
                  “陈兄这……”鹧鸪哨脸色一变,随即又觉得疑惑不解。
                  别说鹧鸪哨迷惑,陈玉楼自己也没料想看见这个。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把纯黑色的古琴,在马灯的强光下,竟然如同吸魂索命阴曹地府,将全部光线吸收。那深重浓稠的黑色上幽幽泛绿,仿佛是琴身上青色血管,在寒玉棺惨白的寒光衬托下,显得有些诡异。
                  “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在这里啊!”陈玉楼看清了这把琴的样子,惊声道。
                  鹧鸪哨素来不大通晓这方面的事情,于是虚心向陈玉楼请教:“陈兄可瞧出什么端倪,可否告知?”
                  “贤弟,你看这琴,通体黝黑又隐隐泛绿,一如青藤绕于古木之上。你看它像不像传言汉代司马相如手上那把‘绿绮’?”
                  鹧鸪哨愣了愣说:“那真正的‘绿绮’不早已经失传了吗?”
                  “是啊……因为当年相如凭此名琴‘绿绮’奏的《凤求凰》得了才女卓文君,这可是一段佳话啊!因‘绿绮’名声大噪,失传后还有做琴的以‘绿绮台’为琴命名,传世至今!”陈玉楼虽是说给鹧鸪哨听,却眼睛紧紧看着琴,“失传的名琴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是这镇南王得了此琴以此琴为爱妃做了琴冢?镇南王擅琴,也不无道理。”
                  鹧鸪哨却摇摇头:“前些时候我看到过壁画上绘有的彩绘,上面的镇南王都是背对观者,抚的是一把凤首镶金银琉璃七彩宝琴,奢华无比,并不是这把‘绿绮’。”
                  “那……把这‘绿绮’放在王妃墓中取得是什么意思呢?”陈玉楼低头沉思。
                  鹧鸪哨笑着摇摇头,说:“陈兄自己不是说过了吗?”
                  陈玉楼一愣,抬头看他,有些迷惑:“我说过?”
                  “凤——求——凰!”鹧鸪哨一字一字地说,看着陈玉楼惊愕的眼神又是一笑,“金翠绮罗,换得神女蹙眉展;琴瑟宫商,换得神女留人间;生人骨血,换得神女复下凡;永伴孤王勿孤影,长情一生复一生;伤悲切切百家泪,奢坟一座空自等……噫嘻……空自等!”他唱起先前在墓道里听见的歌谣,声音仿佛来着千年前的蹉跎岁月,穿越了亘古悠远的目光,停歇在自己肩上。“我想民间谣传都是镇南王有意传出的,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陈玉楼也点点头,赞同道:“不是镇南王妃被杀手杀死,而是世上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个王妃,是镇南王一厢情愿?”
                  “鲲鹏女也许只是一个幻梦,说不定那镇南王真的在弹琴的时候看见了巨大的禽类,认为自己见到了鲲鹏呢?”鹧鸪哨说,“真真是痴心,为了并不存在的事物劳心劳力,做了豪奢的燕子行宫是为哪般呢?”说着打开了小乌木盒子,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个条形的空槽。
                  陈玉楼比划了这个形状,觉得有些眼熟,便取出下带在腰间的那把玉笛;“应当是此物。”
                  玉笛放入盒子中,瞬间天崩地裂,燕子行宫开始坍塌。
                  这座奢坟终于倒塌了,那镇南王千年的痴情也该消散了。
                  “何必,等待一个无法等到的人……
                  何必,穷尽一生苦苦追寻一个无边无际的幻梦……
                  何必,自欺欺人的做些没有结果的付出……
                  实在是愚昧啊!”
                  陈玉楼和胡八一等人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这样评价。他笑着,有些苦涩,空洞的眼睛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可叹啊!”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身边发出叹息。
                  陈玉楼笑了笑说:“故事说完了……我呀,也应该去收拾收拾了,于情于理也应当去到那大洋彼岸,祭拜一下那最后的搬山道人了。”
                  我也何尝不是这样一个傻子呢……哈哈哈,追寻着追寻着,那挨千刀的假道士已经不在多少年喽……


                  33楼2016-02-16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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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收工~撒花花~


                    34楼2016-02-16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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