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因为学业比较重，更的可能比较慢....见谅...自娱自乐吧....

一念成佛，一念入妖。
那混沌终是弃了千年的灵根，以此为代价，化出了人身。
虽说神妖殊途，不可共合，白龙却还是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脱下外衣砸在那浑身赤裸的人身上。
“你也真行啊，上古的灵根就这么随随便便入了妖道。”
混沌有些生涩地接过衣服，披在身上拢了拢。
敖烈凝视着那张少年的脸，眉间的两点妖纹衬得整张脸更显妖冶。
“你不该如此，妖性本邪。”
“我们龙族的天职，保民间风调雨顺，以及——”
“斩妖除魔。”混沌抬起头看着龙三太子。
“敖烈，你要杀了我吗？”
白龙静静看着他的眼睛，瞳孔中的暴虐和血色忽的罩上一层灰蒙蒙的失落，使得他整张脸都黯然了起来。
成妖也并不是他所想的啊……
自己又怎么可能对他下得去手。
那不公的天理束缚了他那么久，纵使从前那没心没肺的小孩儿不知道苦，敖烈确是替他疼着的。不是身为龙三太子的优越而产生的愧疚和同情，他给他讲外面的事情，为他带来人类好吃的食物，甚至迎身去挡那天劫……不过是希望他多笑一笑。
为何要如此，有必要吗？
敖烈自己也不明白。
他苦笑了一下，一把拉近了呆呆看着自己的人，俯身亲下了那单薄的唇。
混沌当即被吓呆了，愣在那里浑身僵硬。白龙趁机把舌头探进了混沌嘴里，撬开了他的牙齿。
这人的唇可真凉啊，似乎有传言说，唇冰冷的人心也很冷。
敖烈一边胡乱想着，一边慢慢把自己的灵气渡过去。
混沌眼中的血色渐渐散去，眉间的暴虐被一片震惊和慌乱代替。
一吻完毕，混沌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白龙有点好笑的看着他涨红的脸。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修为。”
“我不要，你说了，这是……亲了……男的亲了女的……是要娶她的……”
敖烈彻底被这傻愣样给逗乐了，调笑道：
“看不出，你还是个姑娘？那真是污了姑娘你的清白，这百年的修为作聘礼可好啊？”
混沌一愣，意识到敖烈这是在打趣自己，当即扑过去准备殴打白龙，却被他一把制住了手腕。
敖烈一改刚才的戏谑，认真地直视着混沌的眼睛。
“你跟我保证，你不伤人，不作恶，我送你去学唱曲。”
混沌一听，便是整个眼睛都亮了。
“敖烈，我保证，我想去学曲儿。”
白龙看着他妖气褪去的整张脸，清澈的眼眸干净的笑容。
让他产生了一辈子都能如此安宁的错觉。

Tbc

白龙回到家时，天已经是彻底黑了，墨色的穹顶笼罩于山涧之上，缀满着整片的星海。
那小屋没有亮灯，和万物一齐沉寂在暗色里。
白龙挠了挠头，有点苦恼，那混沌大概是真的生气了，一定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免不了又要破坏点东西，折腾了那么久，现在估计已经累了睡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迈步走上台阶。奇怪的是，那道傍晚设下的封咒安静地悬浮在那儿，竟没有一点破坏的痕迹。
他有点急了，挥手散了符咒，迈开步准备去找混沌。
忽地一只手从一旁伸了出来，拉住了他的衣摆。
白龙惊地后退一步，定睛一看，呼出了一口气，哭笑不得地叹道：
“哎，祖宗，你别吓我成么，十条龙魂都不够你玩的……”
只见那一袭深蓝的长袍隐匿在夜色里。混沌就裹在袍子中，蜷着身子坐在一边的台阶上，他没有抬头，一身的墨色几乎快和黑暗融为一体了。
“你回来了么……”
他抬起脸来看着白龙，
然后他顿了顿，偷偷地辨认着白龙的脸色，问道
“你还生气吗？”
白龙看着他一脸小心的样子，不禁心里一软，想伸手拉他起来，却触到长袍上一片冰凉，指尖还蹭过几滴露水。
“你一直等在这儿？”
混沌没有这个问题，而是用极轻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白龙忽地一滞，那声音淡淡的，透着点绝望，和那拼命隐藏却怎么也盖不住的委屈。
乍然每个字都化为一片细微的羽毛，就那么直愣愣地扫过白龙的心尖儿，勾得他一片柔软难耐。
他伸出手，如往常般揉了揉他墨色的头发，安慰着说：
“我不会离开，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混沌听了这话，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舒了一口气。一脸疑惑却又万分诚恳地抬头：
“那么敖烈，你到底为什么要生气？”
白龙看着他晶亮的眼睛，有些慌急无措，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听那混沌小心翼翼地猜道：
“是因为我拔秃了山里那只千年鸡精的毛？”
“……”
见他没有回应，混沌继续自顾自得猜着：
“还是因为，我偷吃了那土地公公藏的几百年的酒？那小气鬼跟你告状了？”
“又或者……你发现了我偷偷拔你的龙鳞，去跟那狐狸换点人用的东西……”
白龙的额头上，非常合时宜冒出两根小青筋。
这顽劣的小东西究竟在背地里给他惹了多少祸，怪不得最近白龙走在山里，总觉得身后骂骂咧咧地，合着全是他的功劳。
他正想发作，却见那混沌忽然收敛眉目，安静下来。
他垂下了眼帘，眸中流淌着的是如海水般幽深而又难以捉摸的感情。
“敖烈，你生气，是不是因为——”
他深吸一口气，顿了顿，开口道：
“因为我是妖。”
说完，他微扬起嘴角，却只能拉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原来他都知道。
白龙醒悟过来。
原来他早明白了原因。
其实，他早就看透自己的心里所念，矛盾所结。
这几年，白龙总嫌弃他闯祸而顽劣。却不知他极力地收敛着妖气，克服着妖的本能，忍耐着自己的凶性。
这是了什么？是为了留在他身边么？
若是白龙之前的心如幽凉的古井，那此刻便是每滴水都沸腾起来。
他一把拉过混沌，不顾他身上的寒冷，紧紧地将他拥在了怀里。
“你听着，我不论你是人是妖，是仙是鬼，只要你叫混沌——”
“我便永远不会离开你。”
听到这话，混沌把头埋在白龙的肩上，呆呆地愣了一会儿后，便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痴痴地笑起来。
可是殊不知，多少年后，他会反复梦起这个夜晚，然后在一片黑暗中独自醒来，咬牙切齿地骂着：
“骗子。”

长安城弥漫起黑色的妖雾。
那雾自戏院的方向升起，扩散着席卷了整个小镇。
深不见底的黑里是尖锐的嬉笑，那团黑气像是一张怪物的大嘴，被席卷而去的人都被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地残缺的白骨。
长安城的村民们尖叫着四散而逃，躲避着这吃人的妖雾。
一个老人蜷缩在墙角，大口地喘着气。
他怀里是几岁的孙儿，紧捏着爷爷的衣角，满脸的眼泪却又不敢哭出响声，抽噎着看着追赶他们的妖雾。
身后是墙，已经没有路了。
那雾逼近而来。
老头生抽了一口冷气
他隐隐地看到了雾里的情形，遍地的怪物正咧着满嘴的尖牙，瞪着通红的眼睛狞笑着看着他们。
他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一把捂住了孙儿的眼睛，把他紧紧地护在了身下。
“各路神仙，观世音菩萨，求你们开开眼。”
“我老汉一条快入土的命，死了也罢”
“只是我那孙儿还小——”
他紧紧搂着怀里的孩子
“求求你们，开开眼，救救他——”
雾彻底笼罩了他们，尖利的磨牙近在耳边。
老人绝望地闭上眼。
徒然，天空中乍开一道银光，消散了满天的黑云，晃亮了整个小镇。
那雾迅速褪去，雾里的妖怪徒然暴露在银光里，尖叫着欲图钻回地底，却都被那光芒销蚀，化为了一片片黑色的残影。
银光黯淡之后，长安城的黑雾消散了，连天空也放了晴。
老人睁开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一地的空旷。
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存在过。
他抬起头，想查看周围的情况，却在看向天空的那一瞬间，僵在了原地。
那怀里的孙子见爷爷半天不动弹，小心得探出了头，狼狈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他把手一指，惊叫道:
“龙！”
那真是一条龙，通体的银白，淡蓝色的须发，灿金色的瞳孔。
他悬浮在长安城的上空，古奥森严，似君临天下。
长安城的人们先是惊愕，后纷纷跪倒在地。
“谢龙王搭救——谢龙王搭救——”
磕头声此起彼伏。
那龙却对如此村民的跪拜没有一点反应，他仍保持着原来的样子，金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一个地方。
他在看混沌。
他在盯着那只魔。
混沌沉默着立在戏院的飞檐上，
他毫不畏惧地与那条龙对视着，他是魔，魔何必怕一条龙。
那条白龙驱散了自己的黑雾，打断了他的进食，他现在有点饥肠辘辘，想尝一尝那新鲜的龙肉。
龙的味道啊……是几千年的修为吧……
他忽的回忆起那双金色的眼睛。
那是他成魔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他站在那儿，沉默地望着自己。
那样悲痛，又是那样绝望。
他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要这样看着我……
龙……你是谁……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峙着。
悬浮于空中的白龙率先有了动作，他猛地俯冲而下，尖锐的爪子直直地抓向混沌。
混沌正准备抬手反击，却被那迎面而来的味道晃了神，楞在了原地。
那条龙的味道并不腥，反而干干净净的，还带着点花香。
那味道是如此的熟悉……让混沌恍惚地想起来后院的花树，山前的流水，林中的清风……
熟悉到似乎每日都近在枕边。
他被整个儿地抓在了龙爪中，带离了地面。

近期就是这样了……我真是动作慢的要死……

白龙抓着混沌，在空中腾飞了一圈后，径直离开了长安城。
混沌被紧紧捏在爪间，往下能俯瞰到整个长安城。
他看着那些街头小巷里跪拜的村民，蝼蚁一般渺小而可悲，脸上浮现出近乎刻薄的笑容。
呵……神仙又怎样，妖魔又如何……
耳边风声呼啸，脚下的景色不断变化，白龙带着他飞进了山涧深处。
这条龙是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掉我么？
混沌一声冷笑，抬起了手对准了龙的腹部。
一声巨响后，龙一个趔趄，直直地撞向了山尖，翻滚着沉入在溪涧中。
龙的腹部见了红，殷殷血的从鳞片里渗出来。
混沌浮于空中，冷笑地看着一池的碧水中翻滚出阵阵血红。
白龙沉入了水里，他正在大幅度失血，混沌那一掌，直直地伤到了他的内脏。
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从身到心，白龙早已一片麻木。
眼前浮现的是那人弯弯的眉眼。
“白龙——敖烈——”
“混……沌……”
深潭的水冷到刺骨，白龙却只想一直沉下去，无休无止。
万念俱灰，死了也罢。
那人正在看着自己，翻滚的水波扭曲了他的面容，使他更显狰狞。
他在冷笑呀……
白龙痛苦地闭上眼。
他触到了坚硬的岩石，不知不觉，已经沉入了最深处。
转了个头，他忽然僵住了。
一个孩子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边上，拖着条黑色的大尾巴。
“帝……江……。”
那孩子摸了摸他的龙角，可惜道:
“龙，你那么狼狈，都不漂亮了。”
说完他干脆在白龙边上坐了下来，如从前般问道:
“龙，天理到底是什么？”
白龙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回答。
“我哥哥说，天理呀，便是惩恶扬善，行善总会有好结果的，这世不报，来世总会报的。”
“那么行恶呢？”
白龙愣住了
“行恶……呢……”
帝江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行恶啊,便会被天理惩罚，行大恶的结果，往往是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
白龙翻腾着起了身。
混沌是魔，而且是大魔，白龙从未见过初成便能召唤恶鬼的魔。而混沌就在简简单单吃了颗人心后，就差点要了整村人的性命。
如此的魔，迟早为祸一方，生灵涂炭。
可是他再强又如何？
女娃磐石所孕育的灵猴尚且敌不过天理，被压在这山下五百年。
更何况是混沌？
他抗不过这天理……结局往往会被这天理肃清。
与其让他死在别人手里， 不如……
不如我亲手杀了他。
吃了他的妖魄，把他融进我身体里。
白龙笑了起来，嘶哑癫狂。
这样……是不是也算是永远？
混沌悬浮在空中，看着龙渐渐沉入底部。
最初的欣喜与幸灾乐祸淡去后，他心里只是闷闷的疼。
他想冲下去，浸到水底去找那条龙。
找他干嘛？是去吃了他吗？
还是……
答案混沌自己也不知道。
有什么东西被阻隔，一股脑沉沉地压在他心底，几近窒息。
他想，他是吃不了那条龙的。
到口的美味，几千年的修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弃了。
大概是成魔的过程太痛苦，烧坏了自己的脑子，混沌闷闷地想着，甩了衣袖正打算离开。
忽然，天阴沉下来。
云卷动翻滚着，顷刻间电闪雷鸣。
脚下的碧池翻滚起了阵阵的巨浪，整潭的水搅动起来，形成了巨大的漩涡。
雨瓢泼地下了，豆大的一滴滴，砸在混沌身上，火辣辣地疼。
混沌退后一步，警惕地盯着池中。
漩涡的中心顿时溅起几丈的水花，龙破水而出。
那龙腾飞而上，站在了魔的面前。
混沌看着他。银色的铠甲泛着冰冷的光，他手上提着一柄长枪，锋芒乍露。
雨下的更大了，水顺着混沌的脸淌下来，使他有点狼狈。那龙却立在那里，滴水不沾。
闪电明晃晃地，映着那人的瞳孔，像一融化的金水。
那眼里满含着杀意。
混沌笑起来，这样的眼神才对。
斩妖除魔……
逆天降龙……
你死我活。
龙率先动了起来，他提起了长枪横在身前，只一瞬便踏至混沌面前。
银色的弧线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混沌一个回身急退一步，刀锋擦着他的脸而过。
第二击紧跟而来，混沌却比这更快，那枪尖堪堪地划过一个模糊的人影，下一秒混沌便移至白龙身后。
白龙猛的回身，飞快地抬手抵挡，硬是撞开了混沌迎面发射的黑球，那球直直的撞向了山体，土崩瓦解。
回身，挥枪，交错间，两人的目光直直地撞在一起。
一双眼中灿金色的毅然森严。
一双眼中翻滚的癫狂血性。
混沌与龙。
魔与神。

tbc. 贴吧排版真的排不好啊……

龙宫再大又如何，从小在那长大的敖烈，竟是从未体会过一丝家的味道。
直到被观音菩萨的一声“我佛慈悲”救下，贬到这鹰愁涧，遇到那条拖着尾巴的小妖怪起，敖烈才真正感受到家的味道。
是那简陋小屋里永远为他亮的灯光，是混沌骂骂咧咧替他包扎伤口，是两人对着月光共饮，或是那人借着酒疯硬要唱一曲贵妃醉酒。
他仍记得混沌那时的眼睛，有些醉意却仍亮亮地看着他，好像天地间，眼中只盛的下这一人。
那刻间，敖烈才真正明白家的意义，不过是一间简陋的房子，和那个真正将你放在心上的人。
敖烈面对一地的废墟，笑地歇斯底里，有泪顺着他的手指不断流下。
而今，这承载着回忆的家，连同他们断开的情分一起，消失地一干二净。
天大地大，却再也没有了归处。

敖烈在寺院休整了几日后，便不再打扰。
之后，他像是为了履行当初的承诺一般，时不时来寺院帮着干些活，也常常跟着众和尚跪在一边，听缘空大师讲经。
一来二去，敖烈和寺院里的人都熟了，缘空也不拿他当外人，两人常常一起饮茶聊天。
只是小和尚一直避着他，不敢与他多来往，午夜梦回，他怎么也忘记不了那双冰凉而危险的眼睛。
释一拎着水桶，摇摇晃晃地走向水井，一个转弯，正巧看到蹲在那儿的白衣男子。
几个水桶被一字排开，敖烈正一手扶着井，一手指着桶，潺潺的水就这么从井口涌出，隔着虚空倾注在木桶里。
忽然，他感到什么人的注视，立刻错身遮住了水井，抬手抹去了水柱，回过身来，正巧对上一旁呆若木鸡的小和尚。
白衣男子呼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谁，释一……对吧，来，我帮你打水吧。”
他毫不避讳地重新运起法术，水再次毫无依托地从水井中流出，看得小和尚一愣一愣。
好奇终究是客服了恐惧，释一小步小步地挪了过去。
“你……你在干，干什么。”释一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个问题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敖烈看着颤颤巍巍的小和尚，却也没觉得不耐烦，笑着回答道:
“打水啊。”
释一又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划过虚空的水柱。
“打水，哪有你这么打的，你是哪儿的妖怪呀。”
说完，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话了，紧张地盯着敖烈。
敖烈看他这样子，觉着好玩，冲他一咧牙道:
“你猜呀。”
释一看着他，深蓝色的眼睛笑盈盈的，带着些玩味，哪有当初的半分杀气。
小和尚不禁放松下来，放下木桶坐到水井边，猜道:
“我那日看你有鳞片，你是不是白蛇精呀。”
敖烈被他气乐了。
“你才蛇精呢，再猜。”
“那你就是狐狸精，只有狐狸精才长的那么好看。”
“……你闻着我骚了么？”
释一接连猜了好几个，直把敖烈的脸都猜黑了，一摆手道:
“得了小祖宗，再猜下去我该成黄鼠狼甲壳虫了。”
敖烈想了想，叹道:
“你是缘空的唯一弟子，你总会知道的。”
“这样吧，我来形容。”
敖烈咂巴咂巴嘴，活像个说书先生般开了口:
“有一种动物呀，能腾云驾雾，呼风唤雨。”
“他们全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片，还有尖锐的爪子。”
敖烈看着一脸迷惑的小和尚，夸张地拢起手指挥了挥。
“还有两对角——”
释一忽然打断他。
“你骗人，你说的不是什么妖怪，你说的是庙里的龙王爷。”
他不满地抬起头来，却好像猛地想通了什么，一双眼睛瞪得滚远。
敖烈迎着那双诧异的眼睛，笑盈盈地补刀道:
“不巧，那是我父皇。”
小和尚的脸色一下子异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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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贴吧看文太累了，排版直接归零了。一般最先更新会在lofter里，lo名:云小爱 然后完结了会放渣浪微盘的txt的，完结之后会艾特留言的各位，嫌追文累或者贴吧看文累的，可以到时候下txt

五行山，山清水秀，灵气雄浑。
传说那大山巨石之下，镇压着四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陡峭的岩崖间，是个鬼气森森的庙宇。
庙宇深处是个巨大的山洞，混沌正懒散地半倚在山洞的宝座上，就着山妖高举的镜子，提笔为自己勾上眉。
惨淡的白色遮掩了那道漆黑的妖纹，混沌又提笔将它细细地勾勒出来，顺着眼角而下，为煞白的脸平添了一份妖气。
“离本王的诞辰还有几日？”
混沌随口问着一旁的山妖。
“回禀大王，也就是明日的事了，五行山各路妖怪的寿礼也已悉数送到，正堆放在大厅，小的正指挥山妖们运进来。”
“罢了，待会儿你带我去看看。”
混沌直起了身子，全神贯注地对着镜子勾着最后几笔。
这末尾几笔，最要不得粗心了，需得小心翼翼的画，一点差错都出不得，一个妆面的魂儿都在这几笔里。
混沌忘了这几句话是谁教自己的了，有些事情，他常在午夜梦起，醒来后，记忆却如同烟云消散，只留个满心空虚，过往的一切如同黑暗里封锁的禁忌，混沌透不过也想不起。
渐渐的，他也不在意了。
谁还要在意过去呢？如今他是五行山之主，妖王混沌。
混沌认认真真地实行了早已想不起是谁的教诲。放下笔，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会，自觉还算满意。
起身，他跟着一边的小妖漫步入殿中，几只山妖正在忙忙碌碌地搬运一大堆东西，混沌凑过去看了一眼，各种珍奇百怪，倒也是蛮合他的心意。
一旁登记的小妖见大王来了，犹豫了一会儿，领着个人凑上前。
混沌抬眼看了看他身后的青衣女人，不是洞里的熟面孔，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是谁？”
领头的小妖为难得搓搓手:“这是那西边的豹爷送来的，我说大王不收，可他非得硬塞来，说是天上地下难得的宝贝，让大王尝个鲜。”
“哦？”混沌有点玩味地看着，“难得的宝贝？”
那女人见混沌正在打量她，赶忙抬起头来，一张精致的脸娇艳欲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她抬起眼睛，媚态百现地看着他。
那目光缠缠绵绵地，当即将混沌定在了原地。
女子见混沌僵在那儿直直得盯着自己，捂嘴笑了一下，走上前来，软绵绵的身体靠在了混沌身上。
她蛇一般地缠了上去，将手伸进了混沌的衣摆，又直起身子向混沌的脸凑去。
就在她欲图亲上去时，忽然，一双冰凉的爪子扣住了她下巴。
她抬头，见混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混沌把她伸入墨色衣袍中的手拉出来，扣在一边，将她整个禁锢住。然后掀开了她松垮的青衣，伸手探了进去。
冰凉的爪子在她身体各处游走，引得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更紧地将身体缠上去。
“大王，何必如此心——”
她千娇百媚的声音忽得停止，正柔软附着混沌的身体整个僵住，冷汗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混沌的爪子正搭在她的内穴，一股力量透过身体穿进来，直直地包围着她的妖丹。
只要混沌随便一发力，她的妖丹就可能碎了。
“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条蛇呢，原来是只狐狸。”
混沌的声音分明含着笑，却刀般冰凉。
“你说你一只公狐狸，整天扮个女人，费不费力？”
混沌满意地看着她惊恐的样子，慢悠悠地将爪子从她的身上挪开了，正准备甩袖走人，忽得听到凑在他身上的人低低地说:
“大王你好这一口，何必不早说呢。”
混沌毫无防备地看着眼前的人身高迅速拉长，退去及腰的长发，只留半长不短的在脑后挽成个发髻。一袭青衫也片刻里变成了飘逸的白衣。
他顷刻间将自己换成了面容清秀的男子，稳稳地落在混沌怀里。
这次，面对扑了满怀的白衣，混沌是真的僵住了。
乘着这机会，狐狸把头靠在了混沌肩上，紧紧抱住了他。
一边的小妖早已悉数退开，白衣狐狸还不知死活地靠在混沌肩头，没人看到叱咤一方的妖王眼中徒然升起的迷惘与痛苦，他楞楞地看着怀里的白色，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
即将伸出的手堪堪停住，混沌紧咬着牙闭上眼，再次睁开后，迷惘与落寞混着痛苦，燃烧成了一片灼灼的仇恨。
他粗暴地将狐狸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扔在了一边冰凉的地上。
狐狸被摔了个结实，还没来得及喊痛，一只爪子便狠狠踏在了他胸口，当即一口血便冲上了喉咙。
混沌踩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眼的杀意。
迎着那炽人的目光，狐狸开始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你有没有听说过，我混沌这辈子，最恨穿着白衣的人。”
“你别对我用魅术，就你那点破功力，只够定住我起初几秒。”
说完混沌笑了起来，直让人毛骨悚然。
“礼物确实好，千年的修为呢，吃起来当然美味，还白送一张皮。”
狐狸恐惧地缩在地上，大幅度地颤抖着，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多么恐怖的东西，开始呜咽着求饶: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混沌看着脚下被吓得神志不清，只会反复重复一句话的人，眼里的怒火息了息，抬起了脚，挥了挥袖冷笑着离开了。
狐狸在确认混沌放过自己后，立刻冲着混沌离去的背影匍匐着:
“谢大王不杀之恩，谢大王不杀之恩……”
混沌回过头来扫了他一眼:
“滚回去吧。”
“还有，告诉你家主子。”
混沌将手拢进宽大的袖子里，孤身走向了洞口，清冷的声音顺着洞里的风飘来。
“我身边，不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