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固定好了胃管露在鼻孔外边的位置,我的眼角挂了粗粗的两行泪,是插胃管刺激的,还有很多是自己感觉特别委屈,为什么要受这么大的罪,我就像一个没有了思想,没有了力量,像一具已经死去肉身一样,摊在床上,媳妇儿在旁边憋着,眼里好像也是泪。。
我当时已经一片空白了,这个时候有手术室的人来接手术,我吃力的呼吸,嗓子眼儿里极度的不适应,想吐。吐不出来的。。在家人的帮忙下,我躺在接手术的床上,被推走了,我仿佛看到我的父母和妻子无助的看着我离开,但又不能对视他们的眼睛,我躺在被护士推走,除了难受还有就是对手术的恐惧,脑子一直是空白,值得今天也不知道当时想了些什么。很快,我被推进了省立医院的手术室等候区等待主刀医生的到来,当时大概11点多吧,一会儿广播说我的手术又被推后,主刀医生从外地往医院赶,我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躺在那里,旁边一个人也在等待手术,问我怎么了。我不能适应嗓子里插根管子说话,只是嘴巴一动就挤出一个字,"胃"。。。
一会儿过来一个医生,是我的麻醉师,之前见过面,也算是找的熟人,见了我说,我们还得再等等李主任,他在往这里赶,我们耐心点。我点头示意听见了。又过了一会儿,麻醉师和几个护士把我推到了一个手术室,我知道快要手术了,心里紧张的似乎忘记嗓子插胃管的不适。
左手先打了一个点滴,麻醉师问我,紧张吗?
我说,有点。
别紧张,一会儿就开始麻醉。
我以为还要等一会,反正今天除了等就是等,谁知道刚说完,给我带了一个面罩的东西,接着问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