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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我,阿浅。
开坑新文。依旧短篇。


1楼2015-09-19 23:37回复


    到底,越璎还是留了下来。
    她坐在院子里,抬头,粉云连成一片。嘴角不禁弯起一个轻盈的弧度——那人还是这般偏爱桃花。想到这,思绪又活了起来,落到昨个,他望了半晌,开口。手里的折扇一展,白玉扇坠连着流苏晃得漫不经心。
    会跳舞么?
    会。
    会唱戏么?
    会。
    他嘴边绽出一朵邪邪的笑:“那便留下吧。才艺双绝的美人我挺喜欢。”又瞧着怀里的美人说:“便就让她住到伶人院里好了,正好再过月余就到了皇兄寿辰,今次就献歌舞好了。”
    我挺喜欢。
    一阵清风过,十里树婀娜。转眼下了一场桃花雨,落英缤纷。
    她于他来说,只是众多伶人美人中的一个。他与她的喜欢,微小的比不上之间那片桃花瓣,却令她舒展了眉眼,笑意盈了满眼。


    4楼2015-09-19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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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少年,偶然得了一块上好的千年古木,花了大价钱请了城中最有名的匠人照着个人制了一个木偶。青衣翩跹,珠泪盈睫,惹人生怜。他为她取了名字。青泠。
      少年抱着木偶,笑得如三月的桃花那般灿烂,灼伤了木偶的眼。
      少年喜爱牵丝戏。扛着一背的鞭痕,绝食了三日,才让严父妥协,请了最好的师傅教授。
      少年学得很快。手下的木偶一舞袖,一转身,栩栩如生,美得令人叹息。
      他自己编了一出戏。故事里,青泠和一位翩翩佳公子成就眷属,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梦做到这里,越璎便醒了,翻手一抹枕边,凉湿。


      5楼2015-09-19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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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透过半掩的窗,撒了一地清冷的月光,发怔。
        耳边,是少年清润的嗓音唱出的最后一句。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才敢与君绝。
        那眼神温柔似水,漆黑如墨。透过手下的青泠又是看到了谁?
        到底是不与谁绝?


        6楼2015-09-19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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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心上人,是乐坊的越姓女子。
          明眸皓齿,一朵红莲初出水。她偏爱青衣。音容笑貌与少年的木偶相差无几,多的不过是颗心。
          看客们都喊她越娘。
          越娘嗓子极好,兴致来时也唱几出戏,却很少跳舞。
          少年有幸看过。月夜误闯了乐坊的后院,清冷的月光盛了满庭,悠悠如泉。青衣舞袖,流云回雪般缥缈如仙。惊鸿一瞥铸就的是情是劫。后来又有谁说得清楚。
          还没来得及表露心意,庙堂之上的父亲便被判了刑。家道由此落寞。
          少年潦倒流离他乡,索性还有一门技艺养活自己——牵丝戏。
          少年变成了青年再变成了中年,少时挺拔的身躯经历太多,有些卑微地佝偻。清俊的脸也被风雨掩埋,很少笑了。也只有在摆弄青泠,唱着那些美好的誓词,眼里才能清润如昨。


          10楼2015-09-2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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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双水袖当空划过,不是流云回雪,剑走偏锋的决绝,那是两柄青锋剑。带着城破前的决绝。
            轻盈的步子,蹋在中庭摇曳的曲调上,一寸一寸不知是踏在谁心上。明明轻纱柔软,身段婀娜如兰,偏偏回转间尽是千军万马的萧索。带着血腥的味道。
            叶卿兮看着,抿着嘴不说话,喜怒不形于色。他手中折扇缀着白玉扇坠晃得有些慢,像是被惑了心那般空洞无神。
            越璎低垂着眼,眼睫上似有珠泪闪烁,映着天光,倔强不肯落。
            你要的,便是死,我也愿意成全。可是,不要看见我的软弱,不要看见我的落寞。
            我怕,看不见你的疼惜。
            兴许是那一曲舞太过绝望,连院中的桃花也不禁动容,落花成雨,是偏偏带血的红泪。


            13楼2015-09-26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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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残阳如血。
              华裳的少年望着那青色的身影远去,手指点着石桌,一下一下,在寂静中,诡异的突兀。
              “倒是一颗好棋。查到是哪个送来的吗?”
              叶卿兮喝了一口茶,过了半晌才道:“阿根查到南岳王室就断了线索。”
              “南岳?倒是出乎预料,这般妙人到以为该是叶辰派来的。他的审美想来不错。”
              叶卿兮皱了皱眉:“他那么多兄弟里,死的死,残的残,要不是胡岳关一战中出了点事故,失踪了一段时间,大抵是要埋骨沙场了。索性我不仅回来了,还光明正大众目睽睽,他刚登基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失了人心。”
              华裳少年脸上依旧是阳光般温暖的笑靥,眯着眼,看不清眼底:“叶辰他是不敢,你那个好皇叔却未必。你也说了,你老子那么多儿子,偏偏其中最软弱的穿了那身黄袍,谁的功劳自不必明说。我来也是告诉你,他与最近与南岳倒是走得挺近。”
              叶卿兮摇着扇子,白玉面引在树荫里。


              14楼2015-09-26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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