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lofter 为促进两圈和谐【划掉 再来水一次
两作时间轴无法对接 作者对剧情记忆条理不清 深究绝对bug如山
ooc 存在个人理解 慎
未见fin插即删

04.
穿着短袖的苏沐秋最终绕了一圈从厨房的换气扇飘了进来，张起灵已经在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看他。
苏沐秋还是笑，半大的少年，单手插口袋姿态有点流里流气的，故作声势的样子，站在厨房的门边，“您好？”
张起灵脸色一沉，“出去。”
“别啊……”苏沐秋还想说什么，对方手一甩掷了什么东西，苏沐秋想他打不到躲都没躲，立马被击中了膝盖，单膝跪了下来，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嘶——”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苏沐秋挽起裤腿看了一眼伤之后便就地坐下了，收敛了神色，腰板挺直，斟酌接下来交涉的方式，“那个……”
张起灵手腕又一抖。“——您先别！”
苏沐秋多久没这么吓得够呛，当下忆起了活着的时候心跳过速的感觉，干脆思维都停止了，口不择言。
“你一个人住，家里缺看屋的吗？”
张起灵没说话，苏沐秋往他那边蹭了一点，又一笑。
“全天候的，还能陪聊，什么话题都行。”
05.
——这大概就是收留了，像捡了只流浪狗之类的。
苏沐秋心里想，也许是自己能跟人交流的机会太少了吧，才会这么急迫地想靠近谁。
张起灵基本不动，低能耗，低补给，一天吃两顿，发呆分两种，睁着眼的和闭着眼的。
苏沐秋没敢离他太近，这人比自己大个五六岁，侧脸看还是相当标致，屋子里正午阳光很充足，张起灵只穿了一件长袖衫，苏沐秋在偷窥的心理压力之下观赏了对方穿衣显瘦的骨架之后，觉得屋子里应该是很暖和的。
但是张起灵看起来对他一点也不好奇，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又把眼睛眯上了，连眼神交流都算不上，苏沐秋还莫名地心里一怵。
这怎么办……要是叶修在这……算了那小子估计更完。
06.
下午的时候张起灵出了一趟门，到最近的陈皮阿四的盘口，铺子里的伙计认得他，一眼便撂下了手里的活请他往里坐。
张起灵落座接了茶，开口问，“我要的东西到了吗。”
伙计一鞠躬，说老板还没回来张爷您再等等，有消息立马跟您联系。
张起灵便没有多留，出了铺子往菜市场去。
等他拎着东西回到家，苏沐秋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日光直射的时候，少年的身体就仿佛透明，被阳光穿过，头发半挡了脸，他睡在张起灵方才躺出的凹陷上。
本来不存在于世的虚象，并没有被真实的塑料袋声惊醒。
07.
苏沐秋也曾到叶修和苏沐橙那远远地看过，没有靠近，出于小时候听到的一些传说，鬼魂和活着的人接触，会折损他们的阳气。
沐橙很好，叶修也……很好。
甚至清明节扫墓的时候，苏沐秋坐在自己的碑上听叶修自顾自说完了很长的一席话，期间数次伸手掏兜里的烟盒，后来话语断裂，叶修手里的烟快要烧到指节，沐橙眼圈是红的，但是没有哭出来。
苏沐秋忽然有点心虚，没敢俯身去看叶修低垂着头是否流泪。
是借口吧，不然呢。
后来叶修掐了烟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脸平静地领着苏沐橙回去了，苏沐秋没再跟着，在公墓坐到暮色四合。
反正他整个身躯都是空荡的，无法承载悲伤，也无法抹去它。

08.
“那个……这位……高人哈，能不能给我放个电视。”
张起灵朝床头的苏沐秋转过去。
“……好吧，我到别人家去看。”
09.
张起灵要查的事情有了眉目，线索指向格尔木，裘德考的人也来找他谈过，希望请他帮忙去那取一件东西。
启程的日期在四个月之后，张起灵向裘德考方的人列了一份所需装备的清单，吴邪似乎在尝试联系自己，路过他的铺子的时候，人多半不在。
张起灵最后在卖年货的商场看到了他，虽然他自己不是买年货去的，不巧商场打折日和人流的高峰期也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隔着三四行人头，他看见有个人站在身后抽吴邪的钱包。
……
张起灵毫无心理活动地看那人得了手，跟出去以相似的手法划了兜把钱包抽回来，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人群，然后拐回来。
吴邪走出了两个货架，正拿手机核对购物清单，忽然被迎面的人撞了一下，立刻低头摸自己的钱包。
还好，没丢。
10.
张起灵住的地方是陈皮阿四提供给他歇脚的，位于顶楼，毫无景观可言，房租水电不用管，苏沐秋偶尔在，张起灵偶尔不在。
11.
如果开门杀对象没有实体，那么再好的警惕性也是白费，毕竟生活里没有背景音乐。
张起灵今天没带钥匙，打算从外部腕力开门，门锁传出的声音不符合预期，他还是把门开了，苏沐秋对门板不避不让的，直站在门后，面带微笑，含情脉脉。
“你回来啦~”
张起灵挑眉，伸手捉他手腕，苏沐秋这次记得躲，来不及还是抓了个正着，苏沐秋睁大了眼睛，同时张起灵手里的一袋酸菜砸在了他脚上。
这种久违的温度与痛感，苏沐秋的表情十分复杂。
12.
“我说，你走了之后有人来你家翻东西，我敲窗户警告，但是没有效果。”
“什么人？”
“一个女的，短发，身材挺好的，领两个男的，从床头柜翻出一张照片比对了一下，又四下翻了翻，没翻出什么东西就走了。”
张起灵点头表示知道了，苏沐秋又说。
“我来和你道别的，我有个很重要的朋友，要出省打比赛，我不放心，跟过去看看，没人帮你看房了。”
张起灵思考了一下，说什么都没有必要，“我就快不在这住了。”
苏沐秋笑，忽然问，“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吗？”
张起灵把酸菜捡起来，苏沐秋自己答道，“车祸。”
说着歪了下头，“撞死的，血流了一地。”
张起灵望着少年，心想，死亡吗。
13.
然后苏沐秋确实没有再来，不知道多少空白的时间被消磨，楼层里的节日气氛日渐浓厚起来，春节前某天张起灵终于有幸让对门见到了正脸，两家同时出门，年轻夫妇领着孩子，看起来像是要回老家。
除夕，仍是除夕，张起灵究竟经历过多少个，他自己是不太清楚的。
吴邪的铺子半个月之前就关了，大约也回家去了。
屋子里的电视就是个摆设，苏沐秋自知挪不动鼠标键盘，问过张起灵，“你就不用看看它接没接天线么？”
楼道里不时有孩子跑上跑下兴奋的喧哗，外面放了烟花，没有飘雪。
一只手从外面贴到窗户上。
苏沐秋比着口型。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