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但正如一切都没有如果——如果塔矢亮当时他知道这个道理,或许他就不会在晚上被拖去参加一个该死的联谊会,然后他就不会在半夜爬起来上厕所,也不会无意间听到进藤光的梦话,那么当天的一切,之后的一部分,或许都不会发生。所以当进藤光睁开眼睛看到塔矢亮眼神如同暗冰一样冷得从里面烧出业火的时候,他还没有开口,就被塔矢亮一个吻磨得神志不清了。那简直是作口弊性的厮口磨,无关技巧,利口用呼吸和温度就可以将人投入水中。塔矢亮暗暗咒骂了一句什么,或许这样还不足以平复他无由来的愤怒及焦躁,于是他直接扯下了进藤光的宽松睡裤。
“塔矢,你干什么啊!”进藤光腿上一凉,逼得他清口醒了几分,忍不住一只手推开塔矢亮的脸,声音发口颤地叫道。塔矢亮手里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他想,这个时候他应该问点什么,问他真正想知道的东西,类似于“你和SAI到底什么关系”或者“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住”,又或者只是随便道个歉就回到房间继续睡觉,但是他当时突然说不出话,脚也像灌了铅,怎么挪都挪不动,只有一种无名的火越烧越旺,烧上口床单,让塔矢亮没有回答进藤光的话,直接咬上进藤光赤口裸的脖颈,仿佛要咬出口血来灭火。进藤光发出几声不满而疼痛的嘶声。这声音并没有让塔矢亮停止动作,反而像一桶汽油哗啦啦淋了下来,更多的火焰应声而起,带起铺天盖地的粗口暴噬咬和抚口摸。
塔矢亮当时的神口智清口醒得很,却又混沌万分。要是换在白天,换在棋院里,他绝对不会做这样事情;就算是换在昨天,或者明天,他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谁要他是今天半夜起了床,偏偏是今天,进藤光在他的注视下呢喃着“SAI”。
塔矢亮一想起这个又红了眼,干脆利落地抬起进藤光一条腿,装作没看到进藤光眼角掉下来的意味不明的泪水,硬生生地插了进去。
塔矢亮没有过做口爱的经验,一度连自口慰很少——仅有的几次都是在搬到这里来之后,偶尔在进藤光洗澡的时候不知情地打开门之后发生的事情。进藤光确实有节约用水的好习惯,坚持在抹香皂的时候关上水,但他洗澡不锁门的坏习惯却让塔矢亮更加伤脑筋。而往往在这之后,塔矢亮会面色阴沉地啪得一声猛拉上口门,之后在房间里自口慰到射口出来之后才吓得一身冷汗,冲向厨房猛洗手,简直要搓掉一层皮,仿佛手上沾的不是自己的精口液,是一种不赎的罪业。
不过这都是前事。这个时候塔矢亮反而希望自己是在自口慰,因为这样的情况非常尴尬也很难受。他相信进藤光这个时候也疼得要死,借着月光都能看到床单有几点血迹,但再痛也没有办法停止了。不管是出于什么,他都得咬着牙继续下去。
这样一场完全来自于愤怒而基于无知的性口爱到底带来了多大快口感,谁都不得而知。就连塔矢亮后来再想起来,也不知道那天自己到底爽到没有。不过不管他有没有爽到,进藤光绝对是吃足了苦头,这一点在第一缕阳光代替月光毫不留情地照上来的时候,塔矢亮才明白。阳光和月光不同,月光下的一切显得暧昧又色口情,就算是血液和伤痕都带着淫口靡的诱人模样。阳光却毫不留情,将一切都暴口露口出来,让塔矢亮一时间不知所措。
所幸进藤光身口体并不差,在醒来之后也没有抡他,也没有跟他绝交——不知道这是出于对多年友情的维护还是别的,塔矢亮心情复杂。但这件事情或许才可以算作新的开头——在质变飞跃之后,又开始了新的量变积累,背离了原先的轨道,滑口向另一个深不可测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