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诗经·大雅·荡》
Ⅶ
无心走进宅子后,没走几步就迷了路。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耐性,生怕自己多耽误一分钟,就误了顾大人的性命。取出手帕,蒙上了眼睛,朝着邪气最重的地方走去。
明明屋外晴空万里,屋内却有些昏暗。岳绮罗正吃着脑花。最近她的身子还是不如意,她要用最好的,给自己补一补。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知道,她的这位“老朋友”终于来了,她要好好招待他才行。
屋外传来些许嘈杂声,由远及近,命令声,枪支拉开保险的声音。是时候了,她不紧不慢地打开房门。“绮罗,你来了。”张显宗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微微颔首,居高临下地看着无心:“无心,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岳绮罗,我好的很。你把顾大人怎么了,他人呢?”无心厌恶的眼神中还有浓浓的担忧。
“无心,不用着急。你曾经送了我一份我至今难忘的礼物。今天,我是来送回礼的。”这份大礼,只有她自己记得。无心,看着吧,我这份回礼你一定会满意的。你也尝尝失去至亲好友的滋味,真是叫人永生难忘。
张显宗并不明白岳绮罗所说的话,只当以前他和无心有些瓜葛。他阴沉着脸,他吃醋了。
岳绮罗向张显宗使了个眼色,张显宗点头示意。不远处,有两个士兵押着顾玄武向这里走来。顾玄武呆呆的,笨拙地抬着两条腿向前走,这姿势委实滑稽可笑。
无心看出了异样,愤怒的看着岳绮罗:“你杀了他!”岳绮罗睁着大眼睛,摆出无辜的样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你!你这个杀人魔!”无心被气的不轻。
“杀人魔?哈哈哈,这个称呼还不错,看来我又要帮你准备一份谢礼了。”岳绮罗,很高兴,她看到了,看到无心愤怒的样子。不过,还不够。她要让无心绝望,就像当初她那样。
张显宗听完他们的对话,松了口气。他的绮罗不喜欢无心呢。那就好。无心,他不配!
“无心,你带着这份礼物走吧。今天我不杀你。我还要留着你,给你送谢礼呢。”说完,岳绮罗就笑着回房了。今天,她实在是太高兴了。
顾玄武被带到无心面前,无心一直沉默着。顾大人死了,现在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他不能再这么存在于世了。
无心,忍着痛,咬开右手拇指,挤了挤,将拇指按在他的眉心。那里开始冒烟,越来越多,顾玄武并没有什么反应。真是死透了。
月牙在家寝食难安,盼着无心和顾大人能早点回来。听到开门声,她立马跑出里屋,看到无心呆滞的站在院子里。
“无心,你咋才回来。我都急死了。顾大人呢,你找到他了吗?”面对月牙的疑问,无心并未作出解答。他现在很乱,不知道怎么对月牙说,他怕她接受不了。
在月牙的再三追问下,他终于说了。
月牙红着眼,那是哭过的痕迹。“怎么会呢,这么一个人,怎么会没了呢?”无心并没有告诉她顾大人变成傀儡的事,他不想让月牙太激动。岳绮罗,他本不想与她有什么关系,可现在,他不得不除了她。为了他和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