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的手无意识的松了下来。
他听见Dick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把那盒巧克力吃完了。”
Jason有些发愣。
“你知不知道那玩意的味道有多奇怪，即使你现在做的饭很好吃我也不得不说，真的太甜了，我当时已经成年了好吗？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吃那种腻死人不偿命的东西吧？而且还有一种奇奇怪怪的酸味，还有形状也不太规则——所以说别随便送手工巧克力这种东西——”他的声音轻柔又温和，仿佛某种小兽用光秃的牙床含着你的手指一样。
“闭嘴！”红头罩终于反应了过来，“——你不是说做成了巧克力酱吗？”
“你怎么知道？”这下换夜翼发愣了，“哦，对了，Roy……那是我胡编的，反正都是吃了也没多大差别。”
“你是蠢吗？”他撑着Dick的胸膛坐了起来，“不好吃就别吃啊。”
Dick无声的笑了笑，“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5）
“然后呢？”在某个天台上捡回一只浑身沾满了颓唐的气息的湿漉漉的蓝鸟的红罗宾问道。
Dick坐在Tim安全屋的沙发上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无神的喝了一口，理所当然的被烫的舌头发麻。“说真的，好歹提醒我一下不行吗？”Dick苦着脸哀悼着自己可怜的舌头。
Tim冲着他举了举手里的马克杯，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面无表情却满心熨帖的喝了一口。虽然那个表情在Dick眼里读作耀武扬威加得意洋洋。
“委实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雨渐渐地停了下来。
Dick真的如他所说找了个咖啡店……买了两杯咖啡。毕竟真的在咖啡店里喝咖啡对于店主来说还是太过惊悚了不是吗？
实际上，他找到了一个天台——没有被人摆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没有蝙蝠车的压痕、也没有自行车、工具箱之类的占位置的东西、更没有被反派装上炸弹什么的，总之是个完美的天台。（“那也没办法掩饰它就是个天台的事实。”红罗宾不无嘲讽的说道）
Dick递给了Jason一杯热咖啡，和Jason以及他的头罩一起坐在了护栏上。“你知道的，Jay，你其实也需要一个Alpha。”（“噗！”Tim看着毫无自觉的Dick险些喷出了一口自己最爱的咖啡。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欠揍呢？）
“噗！”Jason喷出了一口咖啡，“你、说、什、么？”
“额……Jason，你知道的，随着抑制剂使用次数的增加，你身体的抗药性会越来越强，抑制剂能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而抑制剂的副作用却会越来越大——你迟早会需要一个alpha。”
Jason没有说话。
“Jason？”
“所以，你的意思是，与其是别人，不如是你？”
“我觉得比较起来我还是比较有优势的？人品放心，可以自保，长的也拿的出手，而且我也不会管你……”
“嗯。”Jason扭头看着他，“我以后发情期的时候会来找你的。”
“嗯嗯……哎？”
“这么说起来，你确实比抑制剂好用啊。放心好了，其他时候，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
“然后他就走了!所以说，你懂了吗？”Dick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咖啡，明明是已经麻木的舌头，却尝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就连一向以冷静睿智著称的红罗宾也感到了无能为力。他看了Dick许久，最后也只能无奈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Dick仰起头靠在了沙发上，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大概只能这样了。”
就像在他刚刚知道“家人亡故”的消息的时候，那种悔意又一次的狠狠地冲击着他，好像是海啸时的浪潮如狼虎般的扑向他那一叶扁舟，那浪潮咆哮着：为什么不拦住他？为什么让他离开？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有些事情，大概真的错过了。
他站起来，微微的调整着自己的表情，最后露出了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
他拿过钥匙打开Tim卧室的门，抱起了被Tim击晕锁在房间里的Damian。
“看来你想清楚了？”
“以后总是还有机会的。”他站在门口对Tim笑了笑，“我先带他回去了，免得Alfred担心。”
“嗯，再见。”
END
请注意这个END——不只是指这篇完结了，它还指正文完结了！
不知道大家看明白没有，没明白的还有番外！
大家放心，以后真的没有虐了，毕竟它的初衷是个小甜饼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