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程很快,不久就已走到一半。正是月黑风高夜,马儿有些疲了,正缓步走着。我越来越困,不一会儿几乎要睡着。
“啪”
一根树枝断了。我脑中瞬间清醒,凝神倾听。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谁?出来!”
没有声音。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
没有声音
“你说话啊!干嘛要跟着我?”
脚步声到了身畔。
“你觉得呢?”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早知以女子面容赶路不妥,可却还是鬼迷心窍的听了那个莫寒的话。
我猛地回头,是一个蒙面人。那人眼中精光乍现,向我靠得越来越近。我一面后退,一面回避。“你要钱吗?我这里有”
“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像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吗?”,他不屑
我看向他,他恼怒起来。“看什么!”
“我觉得你这人真是好笑,既然不是要钱就是来杀我的咯,你要杀就快点啊,磨磨蹭蹭的害羞什么?我都没说什么呢!”
“你,啊哈哈哈哈……真不愧啊!”,他怒极反笑
“不愧什么?”
“为什么你一个女子夜黑风高了还走在荒山野岭?你家人呢?”,他问了一个我绝对意想不到的问题
“你问这个干嘛?要你管?!要杀要剐悉听君便!”我的父母?我的家人?我的生身父母我从未见过他们,记事起我就一直住在相义帮。记得小时候流言蜚语听多了,恼怒赌气哭闹着找那个叫相落安,被我一直称作父亲的那个人,问他我到底是谁,他却坦诚告之我并不是他的生女。至于生身父母他也不清楚。当时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仿佛晴天霹雳,我无法接受我这样一个流浪者的身份,每天拒绝说话,一直在小屋里对着窗外默默流泪。相予涵却一直在安慰我,是他给我带来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