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哭得没力气了才微微睁开了眼睛。“咦?堂本的衣服本身颜色就那么深吗?”我喃喃道,又望了望左边肩,“纳尼!纯白......”我感觉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双手搭着他的肩,把头小心翼翼地转移到堂本的胸前,低着头,“不好意思啊,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堂本没有说话,若不是他还抱着我,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他实体的存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缓缓抬起了头,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愣了。
夕阳的光照铺遍湖泊,橙红色的球体重重叠叠地倒影在中央水面,微风拂过,涟漪四起,水中的倒影也起伏不定。可这都不重要,现在,我的眼里只有这个背光的少年。此时,我看不清他的脸孔,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全然被黑暗所覆盖,留下的只有那精致的轮廓。
眼眶里的流液又在涌动,但我硬生生地把它憋了回去,因为我知道,他看向我,是很清楚的呈现。
望着这样熟悉的轮廓,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这样熟悉的轮廓,又使我想到了曾经。曾经的他,曾经的宁次,也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样地看着我,我看不清他,他清楚地看清了我。
“喂,天天。”一直没说话的堂本终于开了口,当我反应过来想把手退回来时,又被堂本牢牢地抓住,并付上他的脸,“你......可以把我当成宁次。”我懵了,“你在开玩笑吗?”堂本如同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敢相信,一把将我按向栏杆,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双肩。此刻,我们的位置是调换的,也就是说,他看不清我,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然后,我就看见,堂本宁次,坚定的眼神。